小桃身穿粉色宫装,发髻上也绑了粉色的头绳,俏丽的脸蛋上,也涂了淡淡地粉色胭脂,眉眼之间,满是灵气。

柴安感觉小桃,形象气质,跟《红楼梦》里的晴雯有七分相似。

小桃行完了礼,显然因为今晚要做到事儿而害羞,手指捏着丝绸手绢,低着头,视线盯着自己绣花鞋的鞋尖儿。

跟小桃相比,小雅的身材比较哇塞。小桃害羞,就低头盯着鞋尖儿。而小雅害羞低头,因为妙处傲然的发育,视线是看不到自己的鞋尖儿的。

小雅身穿一袭淡绿色裙装,用淡绿色发带扎了一根齐腰的大辫子,脸型偏圆,不但不胖,反而给人邻家小妹的既视感,搭配她前凸后翘的惹火身材,形成了一种反差的纯欲感。

柴安不得不承认,以小桃、小雅的姿色,如果在大街上遇见,自己绝对会忍不住偷瞄几眼的。

“娆儿,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依大周礼制,男人对妻子不满意时,才会想纳妾,你这么秀外慧中,本王对你可是一百个满意,从来没动过一丝纳妾的念头啊。”

虽然杨玉娆说话时很真诚,但杨玉娆可是武宗,相当于现代坦克的存在!

试想一下,你老婆开着坦克,炮筒对着你,然后表情良好的叫两个妹子来伺候你,即便在允许一妻多妾的时代,你敢不敢赌炮筒里面没有炮弹?

“王爷能这么说,娆儿心里暖暖的。不过,她们是通房丫鬟,只要没怀上您的骨血,就不用纳她们为妾啦。王爷尽管尽情享受,事后,娆儿自会用内功,将您留在她们体内的东西逼出来的。”

“还可以这样?还是不行。娆儿,你还是把她俩,从哪弄来的,送回哪去吧。”

“王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让我们留下伺候您和福晋吧!”一听要送她俩走,小桃、小雅,突然好像要她们去断头台似的,齐齐跪下,连连求饶。

柴安猝不及防,抬头看向杨玉娆:“你用暴力胁迫她俩啦?”

杨玉娆一听,明显是生气了,撇了撇嘴:“对!我一个人给了她们五十两银子,用银票胁迫她们的!”

“多少?一个人五十两,那就是一百两啊?一百两!日子不过啦?她俩脑袋瓜子是金子做的,还是手丫子是金子做的啊?”柴安一听,直接心疼得站了起来。

掏不掏得起钱,跟当不当冤大头,是两个概念。这跟花两百万,去足疗店办了张会员卡,有什么区别?冤种系数,仅次于挪用公款打赏女主播!

“哇,王爷难道忘了?上次您给黄公公赏钱,一出手就是一百两。娆儿用一百两,买两个囫囵个儿的通房丫鬟,您反应这么大?”

杨玉娆什么委屈都肯受,但要是说她不会过日子,她当场就不乐意啦。

“这一码归一码,黄公公的事儿,我没法跟你解释,咱就说小桃和小雅,天地为证,你也在这儿看着呢,我可是一手指头都没碰过她俩。娆儿,咱把她俩连夜送回家,一百两,能退回来六十两不?”

杨玉娆娥眉微蹙,幽怨地噘着嘴说:“娆儿跟她们父母,白纸黑字,签的是通房丫鬟的身契,舌头底下压死人,王爷叫娆儿送她俩回家,无异于逼她们寻短见!娆儿绝不同意!”

柴安这才恍然意识到,现在的时代,还处于很注重女子名节的版本。

普通人家的女儿,若是跟大户人家签了通房丫鬟的身契,十里八乡的乡亲,都会如潮水般涌来,笑话被卖女孩的家人。不过,只要女孩不回家,过了一年半载,舆论也就过去了。

要是被卖的女儿,失去了大户人家的庇护,还敢回家,那当地的乡里、保长、族长,将会第一时间,带领乡亲们,用超乎一般人想象的残忍手段,以“伤风败俗”的罪名,将女孩活生生地折磨死。

“王爷要是嗔怪娆儿花钱大手大脚,那从今以后,娆儿三年不吃肉,三年不做新衣服,还不行吗?”杨玉娆委屈得流下了眼泪,转身离开了房间。

柴安一见,不禁心头一紧,意识到是自己错了。

毕竟,刚穿越过来没几天,有些潜意识中的认知,还没转变过来。

在前世,那个时代的版本,许多小姑娘见到富二代,直接就喊老公。

如果哪个小美女,能够跟国民老公维持几天陪吃、陪玩、陪睡的关系,原地就光宗耀祖,甚至还能以这段经历为资本,进入娱乐圈当明星呢。

“你们站起来,自己找地方坐,等我回来。”柴安跟小桃、小雅交代了一句,就穿上鞋,赶紧追了出去。

杨玉娆没走太远,坐在院子石桌旁抹眼泪呢。

柴安跑到杨玉娆面前,小心翼翼道:“娆儿,本王知错了,给你作揖赔礼啦。”

“哼,娆儿当不起。”杨玉娆一转身,背过身去。

柴安又跟着跑了过来,蹲下身来,抓起杨玉娆的手腕:“娆儿,都怪我说了混账话,见你落泪,我心都碎了,气在你身,痛在我心啊。你要是能确保不打死我,你就打我几下出出气?”

“娆儿可不敢,不会勤俭持家,花钱大手大脚,再殴打夫君,这要是传出去,娆儿岂不成母夜叉啦?”杨玉娆阴阳怪气一句,又背过身去了。

柴安这下挠头了。

自己前世是个理工直男,今生是个废柴王爷,在哄女孩方面,没什么经验啊。

事到如今,柴安觉得只能选择相信古人的智慧,当一次唐代第一渣男,元稹老师的文抄公了。

“娆儿,你我伉俪情深,我知道你给我送通房丫鬟,你心里肯定也不痛快。但,你知道吗?自从我见了你,这世间,再没有任何女子,能够令我有丝毫心动!”

“我现在的心情,你能体会吗?不行,我忍不住,我必须要将这份情感抒发出来,我要你作诗一首!”

听柴安这么说,杨玉娆蛾眉一皱,直接起身飞出了庭院。

整个大周,谁不知道大皇子的文才赛狗屁?

在杨玉娆看来,柴安作诗,就是在自取其辱,在糟践自己。

这种行为,跟一些极端男生,在女孩面前玩自残,道德绑架女孩儿原谅自己的行为一样,令人反感。

只剩孤身一人在庭院中的柴安,无奈自己在哄女孩这方面,真是束手无策。

起身坐到石桌旁,柴安心想自己仓促之间,好不容易记起来的诗,着实是不吐不快。

只好自己背诗,给自己听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王爷,是娆儿错了。”杨玉娆温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柴安一惊,回头一看,杨玉娆竟不知何时,就站在自己的身后,此时,正满面春风地看向自己,眼神中满是幸福的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