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凶宅 第二十三章 花伯父?!
“你们是谁?”他又施展一个时空扭曲术,闪开了如影随形瞄准过来的枪口。
门,就在不远处,只要跑出去,他就暂时摆脱了危险,可是这样一来,唯一可能找到花蕾的线索就断了。所以他冒着被打中的风险,坚持留在这里周旋。
那个男人冷笑一下,回答包大同的又是一枪。
无影无形的,一道尖锐的灵力直射向包大同的心脉,包大同闪的虽快,但那看不见的力量还是擦着他的肩膀而过,那种疼痛比真受了皮肉伤还疼,他右手手臂当场抬不起来了。
他闷哼一声,不肯被动挨打,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还保持着清醒,另一只手一记符网,把欲冲过来的阿勇再度阻住。
“好小子,还知道还手!”那人终于说话,语气有一股说不出的清冷和威严。似乎——还有些喜悦。
可这回包大同也不说话了,心想闷声大发财谁不会,同时口中默念。“南离天火,话三昧,炼!”祭出火符配合五行禁法之火术,借火打火,全速袭向坐在那个始终没有离开沙发的男人。
“嘭!”的一声响,符咒之火迅速燃烧起来,不过却没有烧向那男人,而是布满了他身外的结界上。好像瞬间形成了一个不到两米的火球。把整个房间照得通红火亮。
几次被阻挡、却又几次顽强突破的阿勇见状,没有立即跑过来救他的主人,而是急奔去窗边,把垂地的厚重窗帘紧紧拉上。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火光。
这是难得的没有被双人包夹的机会。包大同想也不想。直扑长沙发。他知道火符没有突破结界,也就是说没有烧到那个怪人。但那人是要维持结界、抵抗符火就会牵扯大部分灵力,那么此时是攻击的最好时机。
右手食指、中指伸直,灵力运于指尖,指剑立即形成,不过他还没有施展此术,就见火焰中飞出一道幽蓝光点。眨眼间透火而过,直奔他的腹部刺来。
那居然是一把灵力光剑,因为距离太近了,包大同根本躲不开。只是回手以指剑挡了一下。带的那光剑歪到一边。但他也被强大的力量震得飞了出去,直摔到门口。
只一步。他就可以逃了,可他忍耐着全身的酸麻,迅速跳起,又回到了战团之中。
“愚蠢!”结界上的火焰迅速熄灭。似乎从未燃烧过,那人骂了包大同一句,身体仍然没有动,但左手缚灵枪,右手灵力光剑。毫不留情的再度攻了过来。
包大同不是莽撞的硬打硬冲。而是在电光石火中选择了自认为最正确的作战方法。头脑相当冷静。
在他看来,打不过就逃跑没什么了不起。问题是从这两个人简短的对话中可以判断出,他们有可能知道花蕾的行踪。倘若这时候他跑了。以后未必找得到。万一花蕾的生命有危险呢?和他自己的安危比起来,当然花蕾的更为重要。
他明白绝不能再中缚灵枪。他更明白对方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况且还有人帮忙,因此他不拼着伤害己身是赢不了的。于是他奋力避开枪口,顾不得灵力剑对肉体的伤害是如此痛苦。把所有力量全集中在两指上,对他感觉出的,那结界上最薄弱的一点,猛力击出。
剧痛自那条抬不起的臂膀传来,他咬着牙不理,欣喜的看到他这招同归于尽有了效果,那怪人再不能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而是火烧屁股一样的跳起。而他的人一动,证明结界也告破了。
包大同借机再施五行禁法之水术,不过他咒语只念到一半,就感觉一阵巨大的电流穿过身体,把他整个人都弹了出去,“咕咚”一下摔了个狠。快速冲击身体的电流还没有使他头脑恢复判断,缚灵枪乌沉沉的枪口已经把他牢牢笼罩其中了。
这一番打斗不过一分钟,却来回了好几个回合,那怪人不能再保持优雅沉着的风度,包大同也伤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又是什么法宝?”他勉强扭过头,懊恼的看着偷袭自己得手的阿勇。
“哦,普通的高压电棍。”阿勇咧了咧嘴,似乎觉得这很好笑,“不过这是管制品,市面上是买不到的。”
他妈的!灵力斗法都没失败,居然输给了这种科技产品!看来他是太托大了。因为没有感觉到阿勇这边灵力激**,还以为这人没攻过来,再加上他急于对付那怪人,哪想到阿勇会玩阴的,灵力拼不过,改拼装备了!
他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不能摆脱那只缚灵枪的威胁,而右手手臂的疼痛让他冷汗迅速浸湿了衣服。
“你们究竟是谁?”他再问。想拖延时间以想出反败为胜的办法。可那怪人十分冷峻严密,防得他没有一丝机会。
怎么办?难道今天要葬在这儿?不行啊,花蕾现在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他一定要想办法救她才行!
“你没有资格问!”那怪人冷冷的说,又坐回到沙发上,“你又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直到此刻。包大同才认真观察了一下与他斗法的两人。
那个叫阿勇的,四十上下的年纪,身体很粗壮,面容很普通,穿着很随意,属于扔在街上也不会引人注目的人,但似乎目前似乎对他有些善意,虽然眼神中还有些幸灾乐祸和嘲笑之意。
而那怪人就不同了。衣着、面容和举止都有些贵族感,而且气质很脱俗清雅,虽然面无表情,年纪看来将近半百了,但却很有些魅力。用小夏的话来讲叫做“美形大叔”。
“好吧。我们都不回答,这样鸡生蛋,蛋生鸡的耗到天亮吧。”包大同满不在乎的说。
阿勇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在那怪人冷冽的目光下立即又咳了咳,逼自己严肃起来。
“我可以杀了你,保证没有人会发现。你不相信吗?”那人道。
包大同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头,因为他非常相信。
“我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滚?这里的事与你无关。”那人又道。
“与我有关。我听到你说花蕾,我得知道她怎么样了。既然我败在你手里,当然任你处置。在这种情况下,你让我死个明白。花蕾——究竟如何了?”包大同感觉这怪人很聪明,又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干脆直言。
“花蕾那丫头与你何干?”那怪人面无表情,“为了她,你不顾危险,非要以卵击石么?”
这要包大同怎么回答?他所作的一切不过是本能,他也不知道自己对花蕾是个什么感觉。虽然他女人多,看似花心,可这副心肠却只为一个人动过,那是在很多年前了,所以他不明白自己的心。
他抬头看看那怪人。又看了看距他躺倒的地方很近的装饰壁炉台,心里突然一惊,大声叫道:“花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