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
“部长，是我。”
秦川拿起手机，第一时间给国家超能部的部长打电话。部长名叫方正平，说话声音浑厚而有力。
“这么晚还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情了？”
“我已经找到了龙肝的下落，现在就在我的手上，我们应该怎么办？”
秦川是方正平的学生，方正平派遣秦川来金陵主要目的就是追查龙肝的下落。这也是为什么秦川在发现龙肝之后，坚决不让张小草插手的原因。
——他要保证龙肝第一时间在自己的手里。
“很好，明天我就来金陵城。”
“部长，还有一件事情，我发现金陵城里有不少混沌阵营的能力者，还有许多秩序阵营的能力者没有按时向超能局报备。我的建议是，立刻进行一次能力者普查，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现在正是特殊时期，DK的人都还没有抓到呢，这些混沌阵营的人还在这里胡搅蛮缠，是时候敲山震虎了。”
“是，部长。”
方正平挂断了电话，眼里的光彩逐渐消失，如同一个散了架的木偶一般躺在椅背上。林出现在方正平的身后，从方的背后里拔出了一根白色的银针。
“方部长，感谢您的配合。”林咧嘴一笑，眼中尽是戏谑之意。
……
第二天一早，顾毅就被一串轻快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一天的清梦被人打扰，任谁都会不开心。
他拿起手机一瞧，原本愤怒的情绪又立刻化为了开心。
姚飞羽欠给他的一千两百万终于到账了，有了这笔钱，顾毅别说是建一栋别墅了，建两栋都绰绰有余。
“早呀！”
顾毅推开房门，看见姚玲之后，主动打了招呼。
姚玲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诧异，“你吃错药了吗？今天怎么那么开心。”
“有个凯子给我打钱了，我能不开心吗？”
顾毅一边唱歌，一边拨通了陈平的电话，“陈总，你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工程公司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见一面？”
“嗯……顾老板，你在等两天吧。”陈平有些尴尬地说道，“最近超能局一直在看着我，说是要给我做什么研究，还要给我登记成秩序阵营的能力者。”
“你不是D级吗？”
“可不是嘛……真的烦人。顾老板，你再等两天吧，等我这里忙完了，我会主动来找你的。”
顾毅挂断了电话，有些悻悻然地摇了摇头。
姚玲换了一身衣服，在背后披上了一条床单，又在脑袋上别了一个2B铅笔，她拍了拍腰间的马桶搋子，昂首挺胸地站在顾毅面前。
“怎么样？我这一身行头如何？”
“嗯，不错。”顾毅耷拉着眼皮，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做什么？”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金陵城的超能局要做能力者普查，所有在册的能力者都要去金陵路大会堂开会，据说是为了讨论混沌阵营能力者的问题。”
顾毅悠悠地叹了口气，看着姚玲如此忙碌的样子，顾毅突然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加入秩序阵营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
姚玲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笑道：“总之，你在家等我吧，我回来的时候会带点好吃的回来。”
“好吧。”
顾毅朝着姚玲挥了挥手，自己独自一人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
金陵大会堂的停车位比较紧张，所以去那儿坐公交车比开私家车要方便一点。姚玲本来也想坐地铁，无奈等的时间太长，她只得打了个车过去。
姚玲拿出自己的证件，这才进入会场内部。
此刻，会场里面已经挤满了各路能力者，全江省A级以上的秩序阵营全在此集合，姚玲眯着眼睛大概算了下，这里大概有四五百人的样子。
“现在的能力者可真是比以前多多了。”
“说的是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姚玲身后传来，她回头一看，居然是郝运正站在她的身后。
郝运头上绑着绷带，左手上挂着石膏，乍看一眼还以为这小子刚从叙利亚回来。
“郝仁，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能不能别跟顾毅学？”郝运翻了个白眼，“我叫郝运，不叫郝仁。”
“好吧，我知道了郝仁。”
郝运放弃了与姚玲争辩，这丫头现在说话和做事的风格可是越来越接近顾毅了。
他一屁股坐在礼堂的最后一排，姚玲四处望了望，也没发现一个熟人，只好坐在郝运的隔壁。
“郝仁，我听说你是混沌阵营的呀，为什么来参加这个会？”
“小草硬要我加入，我也没办法拒绝，就先加入了。”
“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没关系。”郝运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一副悠闲的样子，“我家里有一堆身份证，想用哪个就用哪个。实在不行我就跑叙利亚去，那里的医生需求量更大一点。只可惜呀，顾毅不愿意专职做一个医生，不然我只要做他的中介，就能赚到盆满钵满了。”
姚玲摇了摇头，撇着嘴巴说道：“顾毅可不会做这种灰色职业。”
“哈？你不会觉得那小子真是个好东西吧？”郝运嗤笑一声，“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
“切，你不仅是傻子，还是个痞子。”
“至少是个穿名贵西装的痞子，总比顾毅那一身休闲装要好吧？”郝运冲着姚玲挑了挑眉，一副骄傲的样子。
郝运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却是经常做出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骨子里还骄傲得很，相比之下还是顾毅老老实实的更靠谱一点。
顾毅和郝运的关系非常铁，所以他们俩在说话聊天的时候，也是无所顾忌。郝运如此抹黑顾毅，姚玲自然也不会真的放在心上。
“顾毅为什么不来？”
“你还不了解他吗？他从来不相信超能局。”
“说来也是，这小子还年轻呢，正处在叛逆期。”郝运从怀里掏出香烟，刚想点燃，站在他旁边的特工走了过来，挡住了郝运的打火机。
“先生，我们这个封闭场所，不能见明火。”
“不能见明火？那我吸电子烟可以吧？”
郝运皱着眉，从怀里掏出电子烟嘬了一口。特工眉头微蹙，站到一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郝运正在眯眼享受香烟，正在此时，大厅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音乐，几个穿着特工制服的老头子走上了讲台。
光看他们一水的光头，就知道这些人的地位不低。
“现在，我们的会议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