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稳固了!”
吴川看着通道口,突然说道。
其他几名宗师此刻也是露出一丝笑容,终于可以回家了。
这一战战损六品十多位,宗师靠着生命精华没有阵亡,但周正阳自爆了蕴养多年的神兵,突破八品又要费些时间了。
南江总督张定南以及南武校长精神力受损,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估计都得在疗伤中度过。
魔武刘破虏颅骨受损,八品之路,应该是断了。
而这些伤势,也不是一斤、两斤生命精华就可以恢复的。
苏北望了望四周有些沉默,突然笑道:“大家高兴点啊,搞得我们像是打了败仗似的。
现在该哭的,应该是巨柳城那批人啊,一战打下来,他们损失可不小,估计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南江地窟都会陷入平静了。
马上要过年了,这可是最好的新年礼物。”
一旁,几位宗师也是笑了,活了大半辈子,还没一个小辈看得开,真是丢脸。
张定南将怀中的泥土拿了出来,洒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有道理,是该高兴。
下来之前,我都已经以为自己必死了,还拿了点故乡的泥土担心死的时候闻不到。现在受点伤又算什么,人活着,就有希望。”
他确实看开了,他精神力已经具现,这次虽然精神力重创,但能够外放就还能够治疗,并非前途无望。
刘破虏也是摇摇头,说道:“老头子我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卡在七品巅峰,这辈子,八品本就没什么希望了。
颅骨受损,对实力影响也不大,只能说彻底熄灭那一丝突破八品的念头了。”
苏北笑道:“未来谁说的清呢,也许再过两年,九品遍地都是,几位只要活着,绝巅都很轻易呢。”
几位宗师一个个笑了,全当是笑话去听,你这话,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去想。
九品遍地跑,古武时代,也没这盛况吧。哪怕现在的地窟,九品都是一城之主,都是极为重要的存在。
苏北笑笑也没解释,你们现在听着可笑,可过几年,真的如同一场梦、一个笑话一般。
原着中后期各种能量释放,大道贴近三界,人间能量多的都液化了,修炼真的就如吃饭喝水一般。
甚至于,哪怕不愿意修炼,只要呼口气,实力就会不断突破。
到了最后,岂不就是九品不如狗,绝巅满地跑的局面。
像韩旭、凌依依这般天骄,哪个不是帝级、圣级强者。
地面,军队已将这附近封锁,大量武者汇聚此地,担忧地望着下方通道,也不知道里面情况如何啊。
眼见通道已经稳定,一个个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通道口。
一会出来的不知是敌是友,如果是地窟武者,那就意味着,这次下去的,可能全军覆没了,那南江,就麻烦了啊。
“捷报!”
下一刻,方平的一声大吼从通道中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声声喜讯。
人族大胜,宗师全员归来,李长生突破八品,方平炸王城,一则则消息,彻底点燃周围武者的喜悦,也炸的那些宗师晕头转向。
你确定说的是真话?谎报军情可是大罪。
只是随后李长生金身展露走出通道,金色的光芒,在半空中闪闪发光,将通道口的一众宗师眼睛都亮瞎了。
这剧本不对啊,说好的南江地窟武者凶残人类危险呢,说好的李长生一剑斩八品然后阵亡地窟呢?
下去八位宗师,现在一个不落全部活着出来了。
苏北和李寒松跟在苏展身后来到京武营地,李卫、傅国盛等六品武者率先走了出来。
“苏院长,南江地窟稳定下来了?”
苏展点了点头,说道:“没什么大问题了,后面就是建城工作。
这一次王城损失不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兵参战。”
一旁,凌依依等人不由眼睛一亮:“那我们也可以下去了?”
苏展想了想,也没再拒绝,同意道:“可以,你们和第二批人下去。
六品的话,李卫你留下。”
李卫张了张嘴,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很清楚,自己精血合一后,除非重大征召,不然一切危险的地窟他都不会准许下了。
一名精血合一,几乎就是一位准宗师,陨落太危险了。
后方,李然倒是拍了拍他爹肩膀,安慰道:“放心,爹,我会替你看看南江地窟的模样的。”
李然此时已经三品高段,这次也准备跟着下地窟看看。
不过她下去,也只是参与建城,深入地窟,她这实力还是弱了点。
李卫脸上有些哭笑不得,脸色复杂地望着女儿,叹了口气:“唉,我倒宁愿你也别下地窟。”
李寒松看了看一脸期待的韩旭、凌依依等人,也是急忙劝道:“你们也要小心,其他地窟的人真的太凶残了。
这次我们几个下地窟,真的是全程杀和被杀,高品武者都亲自出手,差点我们一个都回不来。
抢劫、挖洞、逃命、隐藏、演戏,这些你们都没学过,现在下去,真的好吃亏的。”
苏北有些无语,直接在李寒松头上敲了一拳。
“别听铁头瞎说,他自己脑袋不清楚。”
什么逃命、什么挖洞,你这不是在破坏我高大伟岸的形象。
“有我领队,这次下地窟还不是一帆丰顺。你看看魔武那些人,哪个不是收获满满,谈笑间,地窟灰飞烟灭。”
“咳咳。”
苏北正吹着呢,突然听到李卫的咳嗽,瞬间意识到不妥,别这群傻子下去真以为地窟那么简单了。
话音一转,直接说道:“当然,你们不一样。
你们实力太低了,也没我这么一个优秀的领导者,自然不能大意,还是得谨慎点的。”
听到苏北这么解释,李卫脸色才稍微好一点。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听了你的忽悠死在地窟了,管你爷爷是谁都给你脑袋锤烂。
苏展也是心累,京武两个天骄,李寒松太怂、苏北太浪,唉,真是他带过最操心的一代中最操心的两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