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没用。
赵恒十分平易近人道:“免礼吧,好好伺候你们小姐,本王重重有赏!”
秋霜笑:“奴婢多谢小姐,多谢殿下姑爷,奴婢告退。”
说完,从地上起来,忙跑进去了,小姐和姑爷说话呢,她可不能在这里当木头桩子耽误事。
小姐的婚事可是皇上亲赐的,看那些贵女谁还敢碎嘴胡说八道。
她们再乱说那可是,可是……不遵圣旨,不敬皇上,要杀头的。
“你院里的丫头**的不错,窈窈有心了,你的心意我都懂。”赵恒朝陆瑶眨了下眼。
窈窈一定是等不及想要嫁他,才让底下的小丫头如此称呼。
陆瑶:……
她不要面子的吗?脸都丢尽了。
这群小丫头,等下就统统发卖了去,看她们以后还胡说八道。
“赵恒!”陆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件事还是得解释一下。
赵恒手搭在她肩膀上,眸色深深地望着她道:“窈窈放心,我绝不会负你。”
窈窈都对他这么好了,他若负她,老天都会看不下去吧。
陆瑶就这样被他盯着,怒气突然就消了,甚至让她产生一种负罪感。
“我,我知道!”陆瑶咬唇,不敢看他的目光。
赵恒表情蓦地漾开,轻笑道:“好了,快进去吧,我得走了!”
今晚不知能不能腾出时间来看她,他还要和陆玉庭商量拓跋弘的事。
赵恒其实不喜欢搞这些阴谋阳谋,喜欢直接点的。
沙场点兵,两军对垒,明刀明枪的打到他心服口服,再不敢来犯。
可如今时间不允许。
拓跋弘活着对窈窈就是威胁。
他必须死,即便父皇不同意。
皇上下旨赐婚,陆瑶成为楚王妃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昨日在宫宴上皇上那么说,大家都以为是皇上在应付拓跋弘,大多数还是持观望态度。
甚至有些尖酸的贵女直接骂陆瑶不知检点,见一个男人勾引一个,不然那拓跋弘好好的怎么偏偏指了她。
可圣旨一下,这就不同了。
陆环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陆瑶那个贱人怎么可能成为楚王妃,她不过是景王不要的女人而已。”
“姐姐,皇上圣旨已经下了,这京城世家都传遍了,上次我们在九王府得罪了她,你说她会不会报复?”陆琅上次在九王府落水,丢尽了颜面。
那日回府后就被夫人禁足,这次万寿节宫宴她和陆环都没参加。
“她凭什么,都是陆家的女儿凭什么我们就被禁足,她就能当楚王妃,我不服,我不服!”陆环恨的跳脚,根本无法冷静。
“她早就失节景王,楚王也是瞎了眼,怎么会要这样的烂货。”陆环继续骂道。
“姐姐,你别骂了,皇上已经下旨了,她如今和我们不同了,小心她报复!”陆琅上次也是被陆环和郡主唆使才敢对陆瑶不敬。
被夏竹那把匕首吓破了胆,就怕陆瑶报复。
“皇上能下旨赐婚,也能下旨收回,皇家怎么会要失去贞操的女人。”陆环恨恨道。
“真的?”其实陆琅也怕陆瑶真的当上了楚王妃。
“自然。”
“那我们该怎么办?”皇上也不会听她们的啊。
“我自会有办法!”以前大伯是侯爷时她就被陆瑶压着。
如今陆伯山已经不是侯爷,官职也不如父亲,凭什么她还是要压她们一头。
休想!
魏府
魏铭刚从湖山回来便听说了赐婚一事。
京城已经传遍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魏铭离家两个多月,先去祖父的院子给祖父请安。
魏阁老看着站在桌前的孙子,大概是瘦了的缘故,看起来竟像是长高了。
一身青色衣衫,十分整洁,皓月清风,谦谦君子。
“铭儿,祖父有事必须要告诉你!”魏阁老对孙儿一贯的和颜悦色。
是他给铭儿写信让他回京,崔家在巴蜀地的所作所为他略知道些,他不想孙儿趟这浑水。
没想到一回来就赶上楚王和陆瑶赐婚的事,他想瞒也瞒不住。
魏铭勾唇,笑容苦涩:“祖父不用如此,陆家妹妹赐婚楚王之事,我已知晓!”
魏阁老叹口气:“铭儿,这男女之事也要看缘分!”
说来,这陆家丫头和荣丫头关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
若早知铭儿有这心思,他拼着老脸早早的去陆家定了这婚事也不会有今日。
“孙儿知道,楚王为人仗义执着,会对她好的!”
“你……”魏阁老不放心啊。
他这个孙子他最了解了,从小到大都是什么都自己扛,自己忍,不肯让人操心的个性。
大齐人人都说他是少年天才,他这个做祖父的岂能不知他的辛苦。
每日三更灯火五更鸡,读书练剑,不曾有一日懈怠。
他六岁那年高烧到几乎昏迷,还从**爬起,写了一篇文章让小厮送到他书房。
“孙儿没事!”
魏阁老嘴巴动了动,不知该如何开口。
“祖父,孙儿还要去给父亲母亲请安,先行告退!”魏铭躬身作揖,待魏阁老同意,才后退三步,转身离开。
京城要比湖山冷,凛冽的风如刀子划在脸上,魏铭完全没有知觉,脚步都是麻木的。
“少爷,老爷和夫人在院里等着呢!”小厮道。
“我知道了!”风把魏铭的声音吹的有些散,连他自己都听的不大清。
魏夫人和魏大人等的有些着急了,可也不敢催,派了小厮在老太爷院门口守着。
铭儿回家先给太老爷请安,这是礼数,作为父母也不得越界。
“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魏铭恭敬道。
“快起来,起来,我儿怎么瘦了这么多,可得好好补补!”魏夫人心疼道。
魏大人点了点头,确实瘦了不少,开口道:“铭儿,那陆家的丫头你莫要再想了,其实若不是你祖父替你开口求亲,为父也是不同意她嫁进我们魏家的,我魏家家风纯正,你又是嫡长孙,我儿配得起更好的姑娘!”
魏夫人咳了一声,打断丈夫的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嫌事情不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