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话可把大家吓的不轻,好不容易肯还俗继承家业了,这要是再回去做和尚,他们死在大殿上都不够,还得遗臭万年。

太子殿下啊可是天选之子,命定的未来国主,一代明君。

这要是回去做和尚了,大齐的江山谁能扛?

二皇子……别提了,那孩子吃喝玩乐还行,三皇子?那就更别提了,已经入了方家族谱,继承了方家的家业,大长公主又远嫁,就剩个病歪歪的小公主。

其实,不就是个太子妃吗,反正也没选对家,这一局虽然没有赢,但也没有输啊。

这样一想,大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稳住,还能赢,不要紧。

太子妃之位丢了不算什么,将来还有皇后,还有贵妃之位呢,稳住,稳住!

太子殿下很大度,让大臣们起身:“几位大人一直为孤亲事操心,着实辛苦,如今太子妃有了人选,几位大人当可放心。”

“殿下说的极是。”两派人装模做样道。

一片和谐中,散了早朝。

几位大人心情有些沉重啊,真不防备太子殿下来这招啊,之前可是一点风声都没露。

据说,太子殿下和那位苏良娣还未圆房呢,这也,这也……

唉!

太子殿下比当年的皇上还任性呢,皇上至少知道选陆家,陆家对皇上的助力自不必说了吧,明眼人都看能看到。

可太子殿下竟然选了位七品县令的女儿做太子妃,这父子俩的眼光相差也太大了吧。女子光长得好看,没有家世才学有什么用。

曾江迈着步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颇有几分他爹当年的神态。

“曾尚书,尚书留步。”

曾江听出是安怀嘉的声音,顿住脚步回头笑道:“安伯爷!”

兴平伯府这几年和山东各族走的都很近,兴平伯府不兴,安怀嘉当年是靠文才被皇上选中的。大抵文人惺惺相惜便走的近些。

所以,兴平伯府虽是旧勋贵却是属于新贵一派。

“曾尚书今日早朝怎么一言不发。”安怀嘉笑道。

曾江当年也是个激进的有为青年,这些年在朝堂上是越发沉默了,倒是将他父亲当年的做派学了个十足十。

“今日说的都是家事,曾某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言。”曾江一句外人堵了安怀嘉的话。

都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自然不是一句话就能打发了的,安怀嘉笑了笑:“的确是家事,不过曾夫人一向和皇后娘娘关系密切,皇上也视曾大人为妹婿,不曾当外人对待。”

言则,皇上都拿你当家人了,你倒好,拿皇上当外人,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吗?

曾江颇认同的点点头:“皇上的确待臣亲厚,但臣也不能借此蹬鼻子上脸,忘了自己臣子的身份。”

安怀嘉被堵了回去,心道,果然是宝刀未老啊,这嘴皮子还是厉害的很。

这京中都知道,皇后娘娘颇喜欢曾家女儿,他舍不得自己女儿嫁进宫里,便推了曹家,谁知那曹家女是个绣花枕头,搞不好这次太子妃一事就是坏在曹家女身上,倒是连累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