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玉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愤怒。

她继续对上官墨云诉说着那日的情景,试图从中找到与府中诡异死亡事件可能存在的关联。

“大人,您也知道,我虽非精通术法之人,但多年来也未曾听闻如此荒诞之事。”

“那方家小丫头的话,初听起来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可随后发生的种种,却让我心中难以安宁。”

赵香玉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显然那日的经历对她影响颇深。

“您想,若真是孩童戏言,何以我的声音会突然之间失去?我虽不信鬼神之说,但这等奇异之事,又怎能不让人心生疑窦?”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又似在努力回忆更多细节。

“而且,自从他们离开后,府中便隐隐有股不安的气息弥漫开来,下人们私下里也开始议论纷纷,说是什么不祥之兆。我虽严令禁止,但人心惶惶,总难完全平息。”

赵香玉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力感,她深知作为府中管家,维护安宁是她的职责,但此刻的种种异常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上官墨云闻言,眉头紧锁,目光在赵香玉与周围的环境间来回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他深知,在这样的案件中,任何微小的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上官墨云的眼中更多的是复杂之色。

“赵夫人,您所说的方家是那个方家,这京城当中可是有不少的方姓人家。”

“正是那方青云,世代从商的方家!”

上官墨云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的目光在此看向那躺在地上冰冷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下出现两条命案,而且都是如此蹊跷。

根本不像是外力所杀,也没有任何意外死亡的痕迹。

看来这赵夫人所说的那个方家小丫头自己是得见见了。

“大人,我看我们赵府的两条命案一定是那方家的小丫头使诡,您一定要帮我们管管呀。”

“赵家一向在京城当中都是循规蹈矩,从未得罪什么人,这个左邻右舍都是知道的呀。”

“也不知道这方家的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歹毒,来陷害我们。”

赵香玉越说越离谱,越说心中的怒气越大,恨不得立刻拿着刀架在方兮兮的脖子上。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直接的跟自己对骂。

不愧是最下等的人,果真是没有素质的刁民。

上官墨云听着赵香玉的控诉,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深知,在案件未明之前,任何指责都可能是无端的猜测,甚至可能误导调查方向。

“赵夫人,请稍安勿躁。我们六扇门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与事实。”

“关于方家小丫头是否涉案,还需进一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

上官墨云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他看向赵香玉,继续说道。

“至于赵府的两起命案,我会全力以赴,查明真相。但在此之前,我希望赵夫人能够保持冷静,配合我们的工作。”

赵香玉闻言,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也知道上官墨云的话在理,只好勉强按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

“大人说的是,是我失态了。请大人放心,赵府上下定会全力配合六扇门的调查。”

赵香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诚恳。

就在此时,后院的外侧在此传来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赵明泽脚步沉重的走了过来。

“这位是?”

上官墨云扫视了一眼赵明泽看向赵香玉问道。

“噢!大人,我是赵家的长子,名叫明泽!”

“赵公子!”

赵明泽上前看了一眼那尸体然后转头看向上官墨云说道:“几位大人辛苦了,我设了茶宴在大堂,大人可与我到大堂细谈。”

“噢?赵公子这是对案情有什么线索?”

上官墨云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又道:“若是公子对此案有什么线索可与我细谈,我们六扇门秉公办案谈不上什么辛苦,若是没有的话,今天我们还有要事就先走了。”

“正是有线索!”

赵明泽没有犹豫直接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后院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明泽的身上。

尤其是赵香玉她的面部表情最为丰富。

“明泽,你瞎说什么,这可是朝廷命官,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呀。”

赵香玉情绪激动拉着赵明泽的衣角说道。

“母亲,此事我自有论断。”

而上官墨云看着两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赵夫人,刚才您不是还说全力配合我们办案吗,既然赵公子有线索,自然需要全力配合我们办案,您这是……”

上官墨云的话音还没落,赵香玉心头一颤赶紧解释道:“大人说的是,此事确实定当全力配合。”

“既然如此,走吧!”

上官墨云看了一眼赵明泽说道随即看向那几个属下道:“你们将案发现场保护起来,外人不可入内,查明真相后再做定论。”

“是!”

几个属下异口同声说道。

随着上官墨云的命令下达,几个捕快迅速行动起来,将案发现场用警戒线围了起来,并设置了岗哨,确保现场的安全与完整。

赵香玉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言,只能默默跟在赵明泽和上官墨云的身后,前往大堂。

到了大堂,赵明泽请上官墨云上座,并亲自为他斟茶。

茶香袅袅中,上官墨云看向一旁的赵香玉说道:“夫人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夫人回避。”

赵香玉闻言脸色微变。

为什么要自己回避。

难道自己儿子说话都不能听了嘛!

不过她看向上官墨云,隐隐感受到官府众人的气势,微微点头然后甩身而去。

上官墨云见赵香玉离开后,将目光收回落在了赵明泽的脸上说道:“赵公子,您现在可以说了。”

赵明泽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疲惫。

自从方兮兮那天在赵家后院离开后,赵明泽就没有睡好过。

“大人,此事十分蹊跷,想必您也看出来了。”

“赵家一连发生两条命案,死者无任何伤口,也无任何中毒迹象,实在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