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伤害,我们永远回不到重前

1207伤害,我们永远回不到重前

景炎说完后,室内有片刻的死寂,秦寂言、顾千城和老管家不约而同的看向景炎,似乎不能明白,景炎怎么还能用这么自在随意的口吻,和他们说话。

江南的事后,他们之间就算没有成为死敌,那也是撕破了脸。景炎大大咧咧的出现在京城,秦寂言没有直接活剐他,就是给了昭仁太子,给了他天大的面子。

景炎不知感恩就算了,居然得寸进尺到好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这也太不要脸了。

而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景炎见众人看着他,他居然一脸茫然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那样子,就好像他真的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一样,可是……

在场的人谁也不是笨蛋,而且都和景炎打过交道,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景炎这人有多聪明。不用脑子想,他们都知道景炎在装疯卖傻。

“呵呵……”老管家与景炎无冤无仇,无意与景炎交恶,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

顾千城脖子上有伤,虽说伤口不大,可说话还是会疼,再加上顾千城还记恨景炎囚禁她,差点烧死她的事,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和景炎说什么。

与景炎视线相对,刚碰上顾千城就淡定的移开了,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景炎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失望,唇微张,想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景炎又打起精神,看向秦寂言,“皇上,发生了什么事?”点名道姓,完全不给秦寂言拒绝的机会。

秦寂言扭头看了他一眼,冷笑,“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帮了你找了人。”景炎似乎没有想到,秦寂言会这么不客气,愣了一下才道。

“你帮朕找人?景炎……朕要没有记错的话,你来找顾千城是为了让朕放过墨家后人,你是帮朕找人,还是拿找人当作条件,与朕交换?”在老管家面前,秦寂言没有了把倪月的身份说出来。

景炎神色黯然,忧伤的道:“不管是什么,我帮你满京城寻找顾千城总没有错。”如果没有倪月的事,他知道顾千城被人挟持后,也会帮着去找顾千城。

他也想不带目的、不带算计的对顾千城好,可是……他别无选择。

“人是你找到的吗?”秦寂言嘲讽的看向景炎,眼神冰冷。

没有找到人,做再多也是无用的。

“不是。”景炎无法否认,也无法辩驳,“但我是真的关心千城,千城她到底怎么了?”

“关心千城?景炎,做人不能这么无耻,江南的事你能忘,我们却忘不了。当初,顾千城差一点就被你活活烧死。”景炎忘了江南的事不要紧,他来提醒景炎。

“景庄的事是个意外,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千城的命,你信吗?”景炎淡淡的解释了一句,带着几分苦涩。

秦寂言没有回答,只是冷笑一声,顾千城却在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我信。”她相信景炎没想要她的命。

“但是……”不等景炎高兴,顾千城话锋一转,又道:“你利用我是事实。你没有想过要我的命,却拿我的命威胁皇上,你这么做和他有什么区别?”

顾千城指向老管家,漆黑的眸子沉静如水,定定的看着景炎,好似要把人看透。

“千城……”景炎开口,可对上顾千城平淡如水的眸子,景炎到嘴的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狼狈的别开脸。

顾千城说得对,他在江南拿顾千城要挟秦寂言,和现在老管家拿她要挟秦寂言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以后别再说关心我,也别再过问我的事,我们永远回不到重前。”伤害已经造成,伤痕已经烙下,想要和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可能吗?

覆水难收,破镜难圆。就算将水收回来,看上去和原来一样,可那水也不是之前泼了去的水;就算将破镜粘起来,看上去没有一丝,可那镜子也不是之前的镜子。

她不是圣母,就算她愿意站在景炎的立场上,替景炎着想,也不能接受景炎囚禁她,拿她威胁秦寂言。

景炎的行为,与老管家有什么区别?

顾千城一脸冷漠的看着景炎,完全不受景炎脸上的悲伤与自责影响,神色淡漠的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景炎几乎失去与她对视的勇气。

“千城,别这么看我。”别像看陌生人一样他,他宁可顾千城恨他,怨他。至少说明顾千城心里有他,把他当成朋友。

“不这么看你,我该怎么看你?恨你?怨你?然后找你报复?”顾千城唇角轻扯,自嘲一笑,“真要怨的话,我也不会怨你,我只会怨我自己。明知你这人很危险,明知你接近我别有所图,我仍旧犯蠢的相信你,还想与你合作,简直是蠢的没有药救。”

明明她早就看出景炎居心叵测,可仍旧傻傻的跳入景炎所设的陷阱,不是蠢是什么?

“千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接近并没有报算计你的目的。”至少最初不是,他最初接近千城,纯粹是受千城吸引。

至于什么时候改变了初衷,他好想也不知道……

“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事已至此,我们之间已没有交情可言。皇上也说了,你会帮皇上寻我,也是有所图。”顾千城相信景炎来寻她,必有几分真心,可景炎的身份注定他与常人不同。

景炎背负了太多太多,他的真心也是带了算计的。别说她,恐怕就是景炎自己,也不知自己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