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2刀刃,知道有人在等……

“皇上,别忘了我还在守孝!”

这句话,顾千城几乎是贴着秦寂言的耳朵说的,微热的气息扑来,耳根酥麻的触感让他着迷,可是……

“守孝”二字一出,就如同一盆凉水,瞬间把秦寂言浇了一个透心凉。

“千城,你对我太狠了。”秦寂言脸上的期待瞬间变成懊恼,双手搂住顾千城的腰,脑袋枕在她的肩膀处。

既然不能吃,那就先占点便宜,满足一下心中的渴望吧。

“我对自己也狠,不是吗?”顾千城的手放在秦寂言腰间的软肉处,“圣上,还不走吗?”要去忙公事了,还不忘吃她的豆腐,这个男人真是的……

她说能,她很怀念那个亲了她一下,却害差脸红跑掉的秦殿下啊?

“我就说嘛……你肯定也想我了。”秦寂言在顾千城肩膀处足蹭了蹭,碍于放在自己腰间的铁钳,秦寂言到底不敢过分,蹭了两下便松开了,“好了,我该去处理泰园的事了。”

在顾千城面前秦寂言也不装,提起泰园就带了三份厌倦。

是的,厌倦!

即使没有查,秦寂言也能猜到今天这事,是谁在背后主导的。

顾千城看着秦寂言一瞬间消失的笑颜,有些心疼,“别想太多,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早年他就与西胡有勾结,不是他还会是谁?”秦寂言嘴角上扬,嘲讽一笑。

周王,他的好皇叔,被太上皇流放了,保住了一家老小的命,可仍旧不肯安分,非要逼他出手不可。

他不想将刀刃对准自己的亲人,可那些人却偏偏撞上来。一个个真当他是心慈手软的人吗?

“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一切都有可能。”顾千城主动抱住秦寂言,轻声说道:“就算是他也别生气,别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为他生气不值得。”

“放心,我不会有事。”秦寂言拍了拍顾千城的肩膀,声音轻快了几分。

他本就冷情,也不存在心慈下不了手。真要心慈下不了手,他就不会在城门口安排刺杀的事,借此将赵王一脉打入谷底!

“去忙吧,我在宫里等你。这次一定不会不告而别。”顾千城松开秦寂言,笑着送他离开……

“嗯。”秦寂言转身就往外走,脚步从容稳健,没有一丝犹豫与心软。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这座冰冷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里,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为了那个女人,他也不能迟疑,更不能心软。

全天下人都知道,顾千城是他的,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不管是谁都不会放过顾千城。

御书房内,封首辅等人只比秦寂言早一柱香到。和秦寂言的清爽整齐不同,封首辅几个人只略作收拾,虽然换了一身衣服,可仍旧能看出狼狈的影子。

“臣等参见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太监的通报,众人齐齐跪下,秦寂言大步从众人身边走过,坐下后才道:“平身。”

看着几位老臣,双腿颤颤,好似站不稳,秦寂言又道:“来人,赐坐。”

“臣谢主隆恩。”几位大臣听到这话,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一天奔波下来,他们真的是累了,两条腿都不像是自己的,要不是硬撑着,他们此刻怕是就站不住了。

此时被召进御书房的大臣,除了今天随行的几位大人外,还有平西郡王、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和六扇门的总捕头。

很明显,秦寂言这是打算对西胡出兵了。

西胡此时正值内乱,这个时候出兵攻打西胡,说不定他们能趁机大捞一笔。

至于灭了西胡这事?

他们倒不是不想,而是暂时做不到,也怕此举会打草惊蛇。要知道,他们的邻国除了西胡还有一个北齐,现在甚至又多了一个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景炎。

景炎是皇族正统,要是趁大秦全力攻打西胡时,带兵杀进京城,凭他正统的身份,说不定还真能把城门打开。

“叫你们来做什么,想必众位都明白。朕不想听你们废话,你们只需要告诉朕,攻打西胡需要多少兵马,粮草,武器,有几成把握可以打下来。”秦寂言干脆利落的开口,直接把最大的事抛出来。

最西胡最了解的当属言家,平西郡王早先就收到了消息,自然是做了准备的,听到秦寂言的问话,立刻上前道:“回圣上的话,有凤于遥将军的兵马在,攻打西胡不需要再增加兵力,只需要准备大军出征半年所需要的物资即可。”

平西郡王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秦寂言表现出想要攻打西胡,却又让人把兵马调回来,直到风遥进城,平西郡王才知秦寂言下了一盘多大的棋。

不得不说,和太上皇相比,平西郡王更喜欢秦寂言这样的主子。太上皇年纪大了,早已丧失了锐气,一心只想守着虚假的和平,直到被人欺负到头上才肯反击那么一下,而赢了又不肯趁胜追机,这让身为武将的平西郡王十分憋屈。

明明他们大秦兵强马壮,合该是欺负人的那个,可偏偏这、这十几年却一直憋屈着,不是没兵器就是没粮草的,甚至北齐都欺上门了,他们还不敢出手,真是想想些就窝火。

平西郡王点了兵,接下为就是兵器与粮草的配置。兵器还好,风遥带来的那批人,都有盔甲与兵器,他们只需要准备一批替补的就行。但是……

粮草却不行,粮草是消耗品,风遥手中的粮草有限,最多只能供给大军一个月,也就是说风遥手下那批人,全部要秦寂言养。

当兵吃粮,扛枪拿饷。他们投靠大秦,大秦养他们是应该的,可突然多出三十余人的半年的粮食,他们一时间半刻去哪里筹了?

兵部尚书一说完,户部尚书就急忙开口中,“圣上,江南的税收连着两年不曾上缴。去年又被大水给淹了,今天不仅颗粒无收,还要朝廷拨粮草下去,臣实在是收不出大军半年所需的粮草呀。”

户部尚书也不敢坐了,说着说着就跪了下去……

他难呀,他真难得呀!

西北的大军要粮草,江南淹了城也要调粮,夷东受了冻,也要拔粮草。国库的粮草就那么多,他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