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口供?为什么?那拂雪险些害死了你!是不是她威胁你了?你头疼就是她害的?”

徐松远震惊的看着她,有些着急。

“因为根本不是拂雪害我,是洛月盈!洛月盈不止是害我,还想要借我之手除掉拂雪!”

“徐大哥,你快带我去官府!这件事不能让我娘知道!”

洛云喜着急的拉住了徐松远的胳膊,求他带自己去官府。

然而,徐松远却皱了皱眉,“云喜,你是不是见过拂雪了?她从大牢里出来了?”

“你不能被她骗了!你要是去官府改口供,岂不是引火烧身?”

“云喜,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先休息吧。”徐松远将洛云喜按倒在**,给她盖好被子。

洛云喜脑子里记忆混乱,脑袋发胀发疼十分难受,“徐大哥,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不去!”

“你不带我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洛云喜强行从**起身,撑着桌子和墙壁想要出门。

徐松远神色凝重,有些无奈,抬手一掌劈在洛云喜后颈,将她打晕。

抱着怀里的人,徐松远有些不忍心,“希望明早醒来,你会忘记这一切,不然……”

他叹了口气,将洛云喜抱到了**,盖好了被子。

洛清渊在牢房里等了一夜,没有等到洛云喜的到来,也没有洛云喜的任何消息。

她心中不安,总觉得是

出什么事了。

天刚亮,洛海平就来到了官府,要求审湘芜苑着火一案,是势必要替自己的女儿洛月盈讨个公道。

避无可避,何大人只好重审此案。

“何大人,今日,该给我一个交代了吧?”洛海平气势汹汹,脸色不悦。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此案有了新的线索,还请丞相大人先坐。”

洛海平便带着洛月盈坐到一旁。

“来人,将此案相关人等全部带上来。”何大人冷声下令。

赵大彪,以及王月清都来了,但是唯独缺了洛云喜。

洛月盈说道:“洛云喜险些命丧大火,如今正在府中休养,她不来也无妨吧,毕竟上次她的口供证词全部都在。”

“也已经讲述的明明白白了。”

洛海平威严坐在椅子上,目光锐利的看了一眼拂雪,催促何大人,“快审吧,我还有事。”

何大人只好开始。

“赵大彪,本官问你,你说你是在知道拂雪要加害洛月盈之后,才心生杀意。那为何提前数日便让人购入了五大桶油?”

“大火之后这五个桶里空空如也,反倒是在后院里到处都找到了残留的油迹。”

赵大彪闻言脸色大变,狡辩道:“后厨囤油,再正常不过。”

“正常?你们湘芜苑,十天半个月才会开张一次,一次能用多少油?”

“何况宴会上大多都是茶水点心,

不同于酒楼做大菜宴席,你告诉我,这五桶油,你们要用到猴年马月?”

赵大彪被问住了,攥着手心,紧张了起来。

洛海平皱眉,神色不悦,“油多,又能证明什么?”

“我不关心赵大彪烧湘芜苑,是跟湘芜苑有仇,还是跟别人有仇。我关心的是拂雪暗害我女儿!险些害了两条人命!”

“归根结底,这是两件案子,何大人不如先审拂雪!给我一个交代!”

洛海平施压了。

何大人有些紧张。

洛清渊听着这话,不禁皱了皱眉。

果然下一刻,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赵大彪愤恨开口:“我的确是早有预谋想烧了湘芜苑!我在湘芜苑干了好几年,看着那些贵公子千金小姐到湘芜苑潇洒快活,我心里不平衡!”

“凭什么我们一出生就是穷人,凭什么我们过的那么苦!辛苦干活一整年赚的,还不如公子小姐们用的一个茶杯值钱?凭什么!”

洛清渊微眯起眼眸,不禁侧目看了洛海平一眼。

洛海平在故意提醒赵大彪。

他是单纯为了救洛月盈,给她脱罪。

还是跟背后的人,早就是一伙的了?

这让洛清渊想到了太傅爷爷的死。

毕竟那天洛太傅单独见的洛海平,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什么,也只有他们二人心里清楚。

洛海平冷哼一声:“果真如此,这就是两件

案子!”

“拂雪一个青楼女子,胆敢谋害太傅孙女,和我的亲女儿,背后必定有人指使!不动刑,又如何查得出真相呢!”

“来人!上夹棍!”

洛海平凌厉下令,根本不是在与何大人商量。

何大人脸色难看,却又无法反驳,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这位还是当朝官居一品的丞相大人。

洛清渊眉头紧锁,原本她安排好逆转局势的就是洛云喜,只要她来,不止能脱罪,还能让洛月盈背上罪名。

但没想到,洛云喜没有来。

夹棍被拖到了面前来,洛清渊被猛地按倒在地,被抓住了双手,套上夹棍,一用力,剧痛便顷刻袭来。

就在这时。

一个冷冽的声音传来——

“慢着!”

一位摇着折扇的贵公子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傅景离。

他的出现,让所有人都震惊万分。

“丞相大人莫急,我这儿还有个人证呢。”

跟着傅景离进来的,是一名佝偻老妇,她的腿似乎受了伤,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时,赵大彪惊呼出声:“娘!”

“大彪!大彪啊!你没事吧?”老妇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拐杖都摔在了地上。

“娘,你怎么来了?谁救你出来的?”赵大彪激动万分。

老妇指了指身旁的傅景离,“是这位公子带我来的!”

“儿啊,咱们行的端站

的正,没做过的事情,不能认!湘芜苑起火的事情,你好好交代清楚!”

赵大彪激动的红了眼,跪趴在地,“我都交代!湘芜苑的火,跟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听见拂雪密谋害人,房门也不是我锁上的!”

“出事之后有人抓走了我娘,用我娘的命来逼我认罪!我不得已才说了假话!我甘愿受罚!只求大人保护我娘!”

那一刻,洛月盈攥紧了衣袖,紧张的汗湿了手心。

然而紧接着,傅景离又从袖中取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扔到了王月清面前。

“这是从你家中搜出来的银票,你儿子说是一个叔叔给你的,让你去做个证,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王月清脸色大变,“你找到我儿子了?你别动我儿子!”

“我说!是有个人给了我钱,让我做个证,诬陷拂雪。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想赎身,带着儿子离开,所以我就……鬼迷心窍,答应了……”

那一刻,洛月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何大人心中激动,狠狠一拍惊堂木,“赵大彪,王月清,你二人竟敢作假构陷他人!”

“将你们知道一一交代清楚,是何人指使逼迫你们,戴罪立功,或可从轻处置!”

闻言,赵大彪连忙开口:“我只看到那人半张脸,但他的手背上……”

话还未说完,猛地一道凌厉杀气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