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尘寰没有答话,随后一行人便跟着高江山继续前往岛中。

来之前怕暴露身份,因此所有人提前练了一套剑法。

方才遇袭,所有人用的都是同一套剑法。

才没有引起怀疑。

他们被领到了岛内宽阔的练武场上,此刻广场上已经聚集了许多武林中人。

而此处戒备更加森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人,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走到这里,再想要回头,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这儿了,你们排在第十位,清风剑派的后面。”

对方介绍完便要退下。

傅尘寰转头叫住他,“此次比武是什么规则?”

对方却神秘一笑,“规则?没有规则,打到对手认输为止,赢的人会得到一顿大餐与至宝,输的人,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今日是你们第一次比武,所以有一次免于代价的机会,输了也不会有事的。”

说完,对方笑了笑,抬步离开了。

傅霄望着前方比武场上,已经有人被打的满头鲜血,就快要被打死了,却还没认输。

“看来这比武不简单啊。”

傅尘寰低声道:“试试就知道了。”

来的第一天,先把大概情况摸清楚。

于是他们前去站到了清风剑派的旁边。

清风剑派的人都

侧目看着他们,有人叹了口气,“又来了一群倒霉蛋。”

傅霄好奇的问道:“什么意思?”

“为什么是倒霉蛋?”

那人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待会就知道了。”

只见比武场上的人快被打死了,终于认输了。

对面那人赢了,脸上却没有一点喜悦之色。

伤重之人被抬走,赢了那人则去高台凉亭上领取了一样东西。

傅尘寰抬头望去,见到那凉亭之中坐着个人,翘着腿喝着茶,十分惬意的欣赏着比武。

傅霄也看到了,问道:“你能看清那家伙的脸吗?会不会是东河国王子?”

傅尘寰摇了摇头,“看不清,不过应该不是。”

“那东河国王子不止一个替身,那人所处位置那么显眼,不可能是真正的王子。”

“你看,那凉亭上似乎还有两个画师,一直在画什么。”

傅霄也抬眼望去,但那画师很快就停了下来。

比武场上有人喊道:“下一个,天煞门对沧海山庄。”

沧海山庄上场之人为秦庄主,正是此次前来参与营救的江湖门派。

按照时间他们在前日就已经到了离恨岛。

想必已经了解了比武的规则。

只见秦庄主上场,与对面之人交手,却并未使出全部实力

对方占不到他的便宜,他也不发起猛烈进攻,双方一直保持着平局。

不相上下的打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一声锣响,结束了这场比武。

“平手,不赏不罚。”

于是双方一起离开了比武场。

傅霄心生疑惑,不禁转头询问起清风剑派的人,“要不咱们也打平手?”

“这似乎是最稳妥的办法。”

清风剑派的俞松犹豫了一下,却拒绝了,“不行,平局的话,拿不到解药,到了夜里会痛到生不如死。”

闻言,傅霄震惊,“什么解药?你们中了什么药?”

俞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竟还未发觉吗?你试试运气,胸口会不会疼。”

傅霄神色凝重,立刻尝试,虽然不疼,但也装的胸口疼。

“现在才发觉,未免有些太晚了。”

“你这才第一天,情况还不算严重,要是没有解药,过两天就能把你疼死。”

傅霄疑惑,“这是进来的时候中的药?”

俞松点点头,“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通过比武来得到解药。”

说罢,俞松犹豫着跟他商量说:“小兄弟,看你第一天来,情况还不算严重,不如待会就让我一下,我师弟急需解药,已经快撑不住

了。”

傅霄揉了揉胸口,“这我不敢答应,待会上场的不是我。”

说罢,傅霄转头看向了傅尘寰。

傅尘寰面容冷冽一言不发,俞松便知此事无望,叹了口气:“那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很快,比武场上便喊到了清风剑派和赤霄剑派。

傅尘寰和俞松一同上了比武场。

从一开始俞松就铆足了力气想要赢了傅尘寰,傅尘寰也表现得有些难以招架的样子,但每次都惊险的躲过了攻击。

就这样耗着,也足足耗了一炷香的时间。

最后也是平局。

俞松有些失望,但也松了口气。

回到台下,俞松朝傅尘寰抱拳行礼,“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方才交手,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实力。

对方明明可以赢了他,但却没有伤他,虽没能拿到解药,但至少保住了自己。

“不必。”

傅尘寰目光始终落在那凉亭中。

傅霄低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

傅尘寰答道:“我观察了一会,有人比武时,那两个画师就会画画,但我们打完了,他们也就停手了。”

“那两个画师应该是在画我们的剑法招式。”

闻言,傅霄震惊万分。

“这你都看出来了?”

傅尘寰低声解释:“公主给我们的

情报里就足以证明他们召集如此多武林高手在此比武的目的。”

“他们觊觎江湖各门派的武学。”

“那画师总不能是在画这诸多人的相貌吧。”

傅霄神色凝重的点点头,“有道理,用毒逼迫大家使出全力,他们好画下招式功法,窃取各门派武学,真是卑鄙。”

“不过只有招式没有内功心法,也学不了几分。”

傅尘寰语气沉重:“你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能想到,只怕这比武只是个开始。”

等到比武结束之后,大家便回到了西苑和北苑,这两个院子是客房,前后分为四个小院落,上百间客房。

男住西苑,女住北苑。

同样戒备森严,甚至房顶之上都有人看守,傅尘寰和傅霄说话都不敢太大声,随时会被人听了去。

可以说真正做到了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们除了在院子里休息之外,若想去岛上四处看看也可以,但会有十几人跟随,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美其名曰是为了给他们带路,怕他们乱闯迷路。

实际上就是监视。

因此大多数人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傅尘寰在院中站了一会,感受着吹来的凉风。

忽然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你在这儿站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