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还是没有去。
她想她若是逃了,那岂不是让高渺渺如意了?
高渺渺做这些就是想要逼走她,还要抢她功劳,得到将军的宠爱。
高渺渺这般害她,她绝不能让高渺渺如愿!
思及此,她快步朝着沉栖的院子跑去。
她必须要见到沉栖!
沉栖之前已经醒来过一次,她有把握能再次唤醒他。
到时候将军给她做主,就不怕高渺渺了!
兰姬心中这样计划着。
但是事情却并未如她所想般发生。
跑到沉栖房门口,便被送汤药来的丫鬟看见了,大喊了一声:“谁在那儿!”
兰姬大惊。
想要进房间却听见房间里有脚步声走来。
房间里有人!
兰姬转身撒腿就跑。
身后,沉栖的房间打开了门,高渺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眼便看到了仓皇而逃的兰姬。
高渺渺目光幽冷,冷冷的挑挑眉,“兰姬啊兰姬,你想寻死,还真是谁也拦不住。”
“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随后丫鬟立刻喊人来。
府中侍卫顷刻出动。
兰姬慌张不已,要往后院逃,只要逃出后院,她就能逃掉!
她用尽全力的往外跑,眼看着快要跑到后院大门。
却猛地,一道长鞭挥出,缠住了兰姬的腰。
一股大力将她的身体猛地给拽了回去。
摔倒在地。
当兰姬想要爬起来时,侍卫已经赶到,将她团团围住。
兰姬生气的抬头,看着高渺渺缓缓走来。
“公主,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你当真要做的这么绝吗!”
高渺渺闻言嗤笑一声:“兰姬啊兰姬,你一个奴才,最多不过一个舞姬,你还想跟本公主斗!”
“我就是真杀了你又如何?你觉得沉栖敢真的对我做什么吗?”
“何况这回是你犯下大错!”
“作为这将军府的女主人,你差点害了将军的性命,我当然有权处置你!”
“就算是沉栖醒来,也不会怪罪我的。”
之前兰姬事事都办的周全,抓不到她的错处。
高渺渺这回可是抓到了兰姬的错处。
绝不能轻易放过!
说着,高渺渺还拔出了侍卫的长剑,幽幽道:“何况我只是禁足你七日小施惩戒,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你说你,该不该死?”
长剑缓缓的落到了兰姬的脖子上。
兰姬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咽了咽口水,紧张的开口求饶:“公主,我并非有意。”
“我是想出去找大夫,我不想死……”
“冒犯公主是我的错,我给公主道歉!”
纵
使兰姬心中再恨,也只能强忍着,朝着高渺渺跪下,重重的磕了个头,以求保住性命。
然而高渺渺见了却仰头大笑。
十分得意道:“很好,你终于跟我低头了。”
“不过……你出去找大夫也没用啊哈哈哈哈,谁能救得了你的伤呢。”
听到高渺渺这得意的笑声。
兰姬猛地惊住了。
震惊的抬起头看着高渺渺,又看了一眼自己手心。
那盒药膏,是高渺渺给她的!
“难道那药膏里你做了手脚?!”
高渺渺冷冷一笑,眼神轻蔑的看着她,“就你这贱人,也配用我的药?”
“我给你的,当然不止是药膏那么简单。”
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要兰姬的伤好起来!
兰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脸色煞白。
震惊又崩溃的看着她,“你!混蛋!”
兰姬恼怒万分,趁着高渺渺不注意,猛地他夺过她手中的长剑,朝着高渺渺刺去。
高渺渺快速后退几步,原本想躲开。
但是她眼珠一转,却改了主意。
微微躲了一下,任由兰姬手中长剑刺入自己的肩窝。
周围众人大惊失色。
侍卫上前很快制住了兰姬。
带血的长剑掉落在地,高渺渺捂着伤口,摇摇欲坠。
丫鬟连忙搀扶着她,“公
主!”
兰姬被按在地上,高渺渺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
“敢行刺我,你胆子可真不小啊。”
“既然这样,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
“来人,把她给我发卖去青楼!”
兰姬大惊失色,用尽全力的挣扎了起来。
“高渺渺!你会后悔的!将军不会饶过你的!”
高渺渺眼眸阴冷,冷冷一笑,“怪就怪吧,但是你,若被无数男人玷污了身子,你猜将军还会不会要你?”
兰姬霎时脸色惨白。
她就这样无助的被拖了出去。
高渺渺也假装重伤,晕了过去。
就这样,兰姬被买往了青楼。
—
这天,午饭时,洛娆发现金玉晗不在。
便询问了起来。
月葵思索道:“金小姐出门了,好像还没回来。”
洛娆微微一怔,“出门了?”
“她有说去哪儿吗?”
月葵摇摇头。
“那我们不等她了,先吃吧。”
“喻丹青,你派两个人出去找找。”
也不知道金玉晗突然一个人出门做什么。
这人生地不熟的,只怕遇到点什么事。
但是没想到的是,金玉晗还没回来,府中就来了几位客人。
“大祭司,有客人上门拜访,自称是金小姐的叔叔。”
闻言,洛娆微微一惊,“金玉晗
的叔叔?没弄错吧?”
“没有,对方是这样说的。”
洛娆与傅尘寰相视一眼。
金玉晗可是说过,她没有亲人在世了。
怎么突然又有自称叔叔的冒出来了。
洛娆起身来到正厅,见到了一对父子。
不由得一惊。
“金老爷?”
这是八大家族金家的家主。
对方也连忙行礼,“大祭司竟认得我,实在是荣幸之至!”
洛娆上前坐下,“你说你是金玉晗的叔叔?”
金老爷点点头,“没错,我是她亲叔叔!”
“她爹,也就是江淮县令金承枫,是我的亲大哥!”
此话一出,洛娆震惊。
傅尘寰也感到诧异,问道:“金小姐可是说过,她没有亲人了。”
“你们当真是她的家人?那为何连金县令的坟都没去祭拜过?”
金老爷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不是我不想去,是我还没找着机会。”
“实不相瞒,我与兄长之前因为性格不合,产生许多分歧,吵过架。”
“兄长赌气之下就离开了家中,独自一人去了江淮,靠着自己的本事做起了县令。”
“这些年其实我很想去江淮看看他,但是我兄长那个倔脾气,我怕他不肯见我,所以才一直拖着。”
“没想到这一拖,就天人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