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几乎是很轻松就翻身而上, 将她罩在下面,肆意亲吻。
而她反抗都反抗不了了,瞪大了双眼, 呆呆愣愣看着,一双狐狸眼里半点儿狡黠都没有了。
温慎松了口, 垂眸看着她这副乖顺的模样, 觉得好笑:“喜欢我这般?”
她脸颊涨红, 别开脸不说话。
“看来真是喜欢这般。”温慎轻笑,松开她的手,给她揉了揉手腕,躺了回去。
良久, 她嘟囔一句:“才不是喜欢这样,只是喜欢你这样。”
那册不正经的书里是这样写的,看那书时,她总是会忍不住将里面的人想象成自己和温慎,已经幻想过无数次了。
“再来一次?”她微微起身, 神情憧憬。
温慎打量她两眼, 实在是奇怪:“我真不明白为何会喜欢这样,你不怕某日有坏人会这样对你?”
“那不一样, 你又不是坏人。”若不是遇见过宋积玉, 她或许真会以为自己喜欢这样,但很显然,她只喜欢温慎这样。
而且,温慎太冷静自持了,她就喜欢看温慎这样, 只有这样,她才能确定他是喜欢她的。
“来嘛来嘛。”她摇了摇温慎的手臂。
温慎无奈摇了摇头, 翻身将她双手按在头顶上,垂首吻她。
“你要凶一……”她话还没说完,被紧紧含住唇、亲得喘不过气来了。
温慎是有些被她气到,故意如此的,看她脸都有些憋红了,实在舍不得,松了手,起身穿衣:“天黑了,我去将饼子烙上,早些吃饭。”
她躺在炕上,胸口起伏不定,盈盈笑出声。
温慎真是拿她没办法了,转过身,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别笑岔气了,歇一会儿,饭好了喊你。”
她不肯,也跟着要起:“我来给你帮忙。”
温慎已走到了小门处,挑起门帘,回首看她:“好好在炕上坐着,不要乱跑,刚沐浴过,当心着凉。”
她又躲回被子里,拱出一个小包:“那你快点儿。”
面早就和好了,稀饭也早已煮上了,这会儿只烙个饼,快得很。
没过多久,温慎便端着饭菜来了,就放在炕上的小桌上,无需起床,坐在炕上就能吃。
天色已晚,吃罢饭,又就着烛光看了会儿书,便睡下了。
翌日,年还未过完,月妩就被温慎强行按着坐在书桌前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她已好久没看过这种正经又枯燥的书了,哈欠连连,一个时辰过去,脑中茫然一片。
“读到了什么?”温慎放下书册,转身看向她。
她偷偷看他一眼,垂下眸子,开始胡诌。
但温慎好像信了,神情认真,侧耳倾听,时不时还问上一两句。
月妩正要松口气,却听见他道:“手心伸过来。”
她不解,将手伸了过去,接着不知从哪儿变出来的戒尺落在了她的手心上。她愣住了,然后,眼泪一颗一颗往外冒。
其实并没有多疼,她是有些被吓到,又因温慎如此无情而委屈,眼泪不自觉便掉了下来。
温慎眼睫微颤,不动声色避开眼,拿戒尺额手却紧了又紧,只道:“若下回还这般企图蒙混过关,便不是只罚一下了。”
月妩嘴一瘪,眼泪冒得更多了,停都停不下来。
温慎没再多说,转回身,放下戒尺,拿起书册继续阅览。
月妩一开始还忍着没出声,可见温慎根本不打算理她,轻轻呜咽了几声,而后跑去炕边,趴在褥子上放声大哭起来。
温慎握紧了手中的书册,看向躺在书桌上的戒尺,终是没忍住,起身跟了过去。他慢慢坐下,抬起手,缓缓落下,轻轻摸了摸月妩的头。
月妩像鱼一样,一弹,弹远了。
温慎忍不住笑。
“你还笑!”月妩坐起来,双目含泪,狠狠瞪着他。
他摸了摸她的脸,见她又要躲,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
“你不要抱我!”月妩用力推他。
他巍然不动,牵过那只被戒尺罚过的手,轻声问:“打疼了?”
“疼!疼得要死!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月妩用力挣扎几下,没挣脱,只能别开头,不看他。
他抿了抿唇,牵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
“没用了!我才不要原谅……”月妩被堵住了嘴,她瞪大了眼,惊讶看着温慎眼中的笑意,又被他用手挡住了眼线。
良久,温慎松开她,轻声解释:“我心中有数的,并未下重手。”
才不是什么下不下重手的缘故,她不想理他,从炕上蹿起来,往门外跑了。
“你去哪儿?”温慎在后头问。
“不要你管!”她故意气他,气完回头一看,见他面色沉着,又补充一句,“去外面玩。”
“早些回来,快吃午饭了。”
她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跑了,直摆了摆手,留下一句知晓了。
今日天晴着,雪早就消得差不多,路上有了人影,走亲戚的出去玩的全都活动了起来。
乡里人都认得她,看到她不免都要寒暄几句。
“去哪儿啊?”
“出去逛逛!”
“前面村口那儿有买小玩意儿的,还挺有意思的。”
她得了消息,与人道别完,立即朝村头跑去。
路上行人虽多,但也没哪个是像她这样跑来跑去的,唯有年岁不大的孩童追逐打闹,见她在跑,也跟了过去。
她带了一群小孩到了村头,但没见什么买小玩意儿的,只有一算命的老大爷坐在巨大树木下,周围围了一群婶子大爷。
“真的算得准吗?”她凑过去,找个位置蹲下,小声询问身旁的婶子。
婶子双眼放光,连连点头:“准的准的,可准了!”
她不信邪,朝算命老大爷道:“你能算出我娘是何许人也吗?”
老大爷看她一眼,道:“一文钱算一次。”
她微微起身,摸了摸荷包,才发现没带钱出来。
温慎虽将银钱都交由她保管了,但她的保管方式就是当甩手掌柜,将钱锁在匣子里找个隐秘的地方放起来就行,平时也不怎么用的。
她又蹲回去:“那你要是算得不准,我还要给钱吗?”
老大爷捋了捋胡子,笑道:“算得不准不收钱,但你要先将钱拿出来,放在地上的碗中。若是准了,我拿,若是不准,你拿。”
她猜这个老大爷算不准,但她没带钱啊。
“那算了。”她起身要走。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我来出。”
她回头眯着眼看去,对上了冯蓓的视线。她连连摆手,起身要走:“不必不必!”
“嘭!嘭嘭嘭……”铜板落在破陶瓷碗里,转了好几个圈。
那老大爷望了望天,故作神秘道:“尔母貌美,福气甚好。”
月妩一愣,又问:“那我爹呢?”
“尔父人中龙凤。”
月妩转了转眼珠子,接着问:“那我外祖呢?”
“身世显赫。”
“舅舅呢?”
“前途无量。”
说不上对,也说不上不对。她爹她是不知道,但其它几人好像都对?
“算你……”
“这算什么?随意说几个词我也可以,得说出几人具体消息和官职才收得起这钱。”冯蓓站在后头道。
老大爷看他一眼,疑惑道:“这位小生莫不和这位夫人是一家?”
他哼笑一声:“你不是会算吗?”
众人皆笑,有大娘道:“这位可是我们乡里秀才的夫人,你岂敢乱说?”
随即,围观之人纷纷倒戈,你一句我一句将那算命的大爷赶走了。
月妩还蹲在地上,撑着下巴思索,自语道:“他是如何知晓娘亲貌美的?”
“观你相貌不凡,因而便推测出你母亲也必定相貌不凡。”冯蓓弯下身,捡起那枚铜板,束着的马尾带起一阵风。
月妩微微往后退了退,站起
身来。
她不想与这人多做交谈,但又想知晓里头的玄机,便站远了一些,问:“那是如何知晓我母亲福气甚好的呢?”
冯蓓将那枚铜钱塞进腰间,勾了勾唇:“相貌不凡的女子生下来的女儿能活得这样自在,必定是所嫁之人不错,捡好听点的话说便行。”
“原是如此。”月妩转过身,思索着往回走。
冯蓓跟了上来:“母亲不错,父亲也不错,当然外祖和舅舅出身也不会差。”
“多谢,我已知晓了。”月妩客套一句,正要告别,这人却话说个不停了。
“既然家世不错,何故流落至此地了?”
月妩神色一凛,心中又警惕了几分:“此为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她匆匆离去,没见人再跟上来,才又放慢了脚步,慢慢悠悠在田埂上溜达。
不远处的小山上还残存着几抹绿意,有婶子赶着牛羊去山上吃草。牛跟在后面,羊走在前面,还有两个小羊羔跟着。小羊羔还没多大点儿,咩咩奶叫。
她盯着那只小羊羔就挪不开眼了,热情上前:“周大婶,这是刚出生的小羊吗?”
“是咧,刚生的。”
“我能摸摸它吗?”
“它爱跑,不好摸的。”婶子撸了撸袖子,“你等着,我给你捉过来。”
婶子将母羊的绳系在树上,转身追了小羊两下,一把抓住了小羊,将小羊吓得咩咩直叫。
“快来摸,要逮不住了。”婶子笑着举着小羊羔。
月妩立即跑过去,在小羊身上一顿**。
小羊吓得又是叫,蹄子又是扑腾,婶子实在抓不住了,将羊给放下了:“天天在外面吃草,脏得很。”
“不脏不脏,它好白。”月妩的眼神已经跟着小羊跳远了。
婶子笑着说:“让秀才给你去抱一只回来,也好养,每日牵住吃吃草就行,养到年底就有肉吃了。”
“行,我回去跟他说!”月妩边摆着手,边跑远了,“婶子你继续忙,我先回去了!”
她往回跑,还没进院门,就朝里喊:“温慎!温慎!”
“回来了?”温慎从厨房的窗探出头来。
“温慎,我想……”话说至一半,她忽然想起走时还在吵架,又压下嘴角,故作严肃,“我想买一只小羊。”
温慎收回目光,继续剥簸箕的豆子:“好啊。”
她刚想说出理由,不料答应得这样快,什么不愉快全抛去了脑后,跑进厨房抱住他:“真的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买?”
“过两日去县城里买鸡时,一块儿看看。不过要碰运气的,得看看有没有人卖。”
“行!”她踮起脚,从身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他笑着,放下簸箕,弯下身戳了戳火,准备做饭:“去哪儿了?为何突然想买羊了?”
“去村头逛了,那有个算命的,算得不准,被我们赶跑了。”月妩微微让开,跟在他身侧。
“你去算了?”他随口一问。
“算了,他还要收钱,我没带钱,还是那个冯什么给我出的。不过后来他算得不准,我又把钱还回去了。”月妩也随口一答,答完就去桌边倒水喝了。
待水喝完,还未听见温慎答话,心中觉得奇怪,她转头又去看,却见温慎脸上挂着的笑全不见了。
她有些心虚,握紧水杯,小口小口将最后一点儿水抿完,轻轻放下杯子,朝人走去。
“温慎……”她试探着抱住他。
温慎没有躲,淡淡道:“我要煮饭了。”
她松了手,跟着去灶台边:“不是我问他借钱的,我也不知他为何忽然出现在身后,拿了钱直接往碗里扔了,那算命的问也不问直接便答了,我都来不及拒绝。”
“嗯,我知晓了。”温慎口头上答得好,眼中的笑意还没回来。
“不言。”月妩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真的没和他说什么。那老头算得不准,我们将人赶走后,我起身就要走的,他自己追过来,跟我说了一通为何说老头算得不准,我实在不想搭理他,就先跑了。”
“好,我知晓了,要煮饭了,你先出去。”
月妩从他手臂下钻进他怀里,伸出双手,看着他:“你要是实在生气,就打我手心吧。”
他抬眸,瞥她一眼。
“夫君。”她立即抱住他的脖子,将他压得往下一弯,顺势吻上他的唇,舌尖往里钻。
温慎心中怒意未消,可已这样了,总不能一直与她生闷气,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狠狠在她臀上拍了一下,边拍边在心里骂:上回那样害怕,这回遇到了还不跑远些,一点儿记性也不涨。
她悄悄睁开眼,正好撞进那双温柔眼瞳中,嘴角咧开一点。
“闭眼!”温慎又拍她一下。
她乖觉闭了眼,轻轻咬住他的唇。
预想中的激烈并没有到来,温慎只是极轻柔极轻柔地在她唇上吮了吮,便松开了,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离冯蓓远一些。”
“我知晓了。”她靠去他胸膛上。
“好了,真要煮饭了,朝旁边站一站。”温慎眼中的笑意又回来了,轻轻推了推她,拿着锅铲准备煮饭了。
月妩知晓他不生气了,稍稍站远一些,将外头劈好的柴都码好,又去将桌子擦了,在一旁等着吃饭。
冬日过去得很快,刚过完年,天便暖和了不少。
说好要去县城里买鸡崽羊羔的,总算是上日程了;铁匠铺那边完工了,将铁片拿回去,和木犁一组装便算完成了;只剩下去书铺里还书这一事。
月妩又将那册书忘在家里了,不过自上次拿出来放在书桌上后,她再没看过了,不想又忘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温慎倒是觉得有些怪了:“那是何书?怎的又忘了?”
月妩犹犹豫豫回答不上来:“不是跟你说过嘛,志怪类的……”
温慎看她一眼,暂且没提,先去了铁匠铺,又去买了鸡崽,倒是没看到有卖小羊羔的,只能先回家。
院子角落里已盖好了鸡笼,将小鸡崽放进去就行。然后再去厨房里,拉出木犁,装好铁片,拎去田里试试。
所有的事都处理好后,温慎进了正屋,坐在了书桌旁,拿起了被压在最底下的那册书。
月妩站在一旁,盯着那册书,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温慎翻开书册的第一页,奇怪看她一眼:“我只是好奇你看什么书罢了,也未说不许你看闲书,何必这样紧张?”
她连连摇头,摸着椅子坐下:“不紧张不紧张……”
温慎弯了弯唇,要往下再翻一页,外头忽然传来呼唤声:
“贤弟贤弟!”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放下书册,迎了出去。
人一走,月妩立即将书册合上,又用笔压住,生怕有风翻页面。
“我来是与贤弟报喜,办义学的事有进展了。”
温慎领着人进屋了,月妩与人点过头,退去了厨房里,只在门后听他们说话。
“我已与里长商议过,里长十分赞同,划了村中的地给我。我已找人去建学堂了,想必赶在春耕前便能开学。”
“如此甚好,不知可有什么需要我来协助?”
“还请贤弟早做准备,需要哪些书册或笔墨纸砚之类,好提前让愿意来读书的学生去买,免得到时慌乱。”
“是该如此,我现下便写出书单来,劳冯兄与学生告知。”
月妩站在门后
听了一会儿,见他们说正事去了,便从厨房出了门,去外面玩了。
待回时,人已走了,正屋里只有温慎一人,正坐在窗前奋笔疾书,不知再写些什么。
她凑过去看了一眼,好奇问:“你抄千字文做什么?”
温慎未抬头,只匀了匀墨,接着书写:“今日冯苑来与我商议义学的事,我们说好只收他幼弟那一份束脩,其余村中孩童一概免除束脩,但书本总是要买的。我思忖,书册太贵,又不能不要,便想着可以抄一些,给那些买不起书册的学生用。”
“我和你一起抄。”月妩坐在他身旁,铺开纸张,取笔书写。
直至日落,他放下笔,动了动脖子,见月妩还在抄,轻轻敲了敲桌子,提醒:“明日再抄吧,起来走走。”
月妩放下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温慎站在她身后,给她捏了捏肩:“今日没看到有卖羊的,这两日我去村中问问,看看有没有要卖的,最好是趁开学前能买回来。”
“我想和你一起去学堂。”她往后一倒,靠在他怀里。
“不养羊了吗?”
“养,但也想去学堂。”她推着他坐下,自然而然坐去他怀里,“我可以每日下学后去放羊。而且周大婶说了,羊很好养的,牵出去溜溜就成,等过年了还可以吃羊肉。”
温慎笑着摸了摸她的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好玩,原来还想着过年吃肉。”
“也好玩也想吃羊肉。”她站起来,往外走几步,又走回来,双手拉着他的手晃呀晃,冲他眨眨眼,“买嘛买嘛,买了我养。”
“好,我明日便去村里问。”
村里养牛羊的人不多,温慎问了一圈,也没找到买主。
不过大伙儿一听说他想买羊,自发便去张罗了,没过几日就从外面的村子给他牵回来一头,连价都讲好了。
温慎要拎些东西去当谢礼,也没人收,他只能连连道谢,收了小羊羔。
开春,山坡荒地的草都长出来一些,月妩得了小羊羔,迫不及待就要牵出去玩儿,温慎刚好也要拿木犁去与村民试试,便与她同行。
还未到要播种的时候,没有多少人在地里,另一个周家的大娘家耕地耕得早,这会儿正在地里等着。
温慎提着木犁过去,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有哪些改动,让他们试试好不好用;月妩则是牵着小羊,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
大娘看向她:“我这地里生了好些杂草,你把羊赶来这儿吧,省得一会儿还要去后边山上。”
“谢谢大娘!”她从石头上跳下来,牵着羊往田里跑。
“这么小一点儿羊,也不用牵着,还费事儿。”大娘随口道。
温慎只笑着看着远处跑跳的人:“她觉得这样好玩,随她去吧。”
“开了春就十六了吧,该要个孩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
“要看缘分的,强求不来。”
“那倒也是。”
温慎提了提木犁:“套好了,可以使了。”
大娘立即忘了方才那一茬儿,和丈夫儿子一起拉着木犁耕地。
来回拉了两圈,大娘儿子笑着走过来:“温大哥,这犁是真好用,若是能再有头牛,我估计一上午就能把这一片都耕出来。”
大娘拍了儿子一下:“哪儿来的银子买牛?这犁倒是可以想办法做一个,木头什么都不花钱,我们照着做就行,就花点儿上头这铁物件儿的钱。”
温慎微微颔首:“正是,若是要多邀几个人一同去铁匠铺,还能讲讲价。”
“行,我回头就去我二妹那问问。这犁你拎回去吧,我们这两日用那老犁就成,总归要是做得快,也不肖这几日。”
“你们要用的话便留下来用,等过几日可不成了,他们说要拿着去照着做的。”温慎缓缓走上岸,刮了刮鞋上的泥。
大娘也爽快:“成,那我先借用两日,回头后院的枇杷熟了,我给你摘些去。别看那枇杷个小,味儿可甜了。”
“行,那我到时一定准时来要枇杷吃。”温慎笑着与人道别完,却见月妩已牵着羊溜达远了,只能站在田埂上喊她,“小妩——”
月妩似是听到叫声,转头来看,牵着小羊朝他奔来:“来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