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朝其实并不知道,青的躲在哪里开的第二枪,但看那一枪的威力,肯定不会是国产狙。

只是有些可惜,周茂海就这么死了,黄朝一心想从周茂海那里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八十多岁的李孝武居然能爆发出那么惊人的力量?周茂海到底给李孝武喝了什么东西?

走到李孝武的尸体边上,这位末代袍哥的身子早已分家,青最后一枪干脆凌厉,黄朝看伤口,血肉模糊而又狰狞。

“反器材狙击枪?”

反器材狙击枪是什么?看过美国大片吧,里面一枪能凿穿军用悍马,甚至凿穿武装直升机挡风玻璃的,就是用的反器材狙击枪。

黄朝对任何火器都没有研究,但小六子却是一个枪痴,熟悉各种枪。小六子以前倒是偶尔提过,顶级的反器材狙击枪,有效杀伤力应该在一千米到两千米之内甚至更远。这还是保守估计。

而看周茂海拦腰撕开的模糊血肉,黄朝大致可以判断,青那女人应该就埋伏在附近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不然的话,这子弹不太容易造成这么惨不忍睹的伤口。

“嗯?这是什么?”黄朝站在周茂海的尸体边上,正寻思这在他身上寻一寻可能留下来的一些东西。结果,却看到周茂海的拳头紧紧的攥着。

可能是死的时候异常不甘心,黄朝废了老大的劲才掰开了周茂海的手指头,紧跟着,却看到了一个玉扳指出现在了掌心之中。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黄朝的第一反应想起来了周茂海刚才念诵不知名的咒语,险些让自己陷入意识混乱的一幕。

“难道跟这个小物件有关系?”黄朝说着,擦拭掉那玉扳指上面残留的血迹。随后,整个玉扳指上的纹路尽收眼底。但是挺可惜,这玉扳指材质一般,黄朝动用了一丝自己的气海丹田的元力进去,却也探查不出来一二。

“难道只是一个佩戴盘玩小玩意儿?”黄朝一边想着,却突然眼镜被玉指环的内部,居然镌刻这一圈蚯蚓一般的纹路,非常细小,如果不是黄朝看得仔细,恐怕那细小的纹路已经被他忽略了。

“嗯?是梵文...”黄朝看着那纹路,半天之后终于可以下一个判断,那纹路是梵文!

“难不成,这周茂海是个信佛之人?”

黄朝一边想着,再次运转了一个周天的体内精气,果然比之刚才效果大有不同!

那梵文紧跟着出现了一片金光,耀眼无比,黄朝的半张脸在金黄色的光芒下竟然显出来了一丝圣洁慈祥的神采。

“这玉扳指是好东西啊!”黄朝心中感叹,却并不明白,按理说佛家的法器不应该是木鱼,念珠什么的,怎么会和玉扳指扯上关系?然而就在黄朝心里满是疑虑的时候,突然之间,手中光芒更盛了一分!

“嗯?”黄朝被眼前的金光刺的眼镜眯了起来,却突然发现,金光之中,居然一个模糊的影子!

居然是一只金蝉!

一声蜂鸣声传入耳朵,金光之中的金蝉抖动了一下翅膀!

随即,金色的华光之中,金蝉腾起蝉翼,黄朝隐约可见两片白芒在翻腾而起!

“稽首观音大悲主,愿力洪深相好身。千臂庄严普护持,千眼光明遍观照。真实语中宣密语,无为心内起悲心...”

“嗯?大悲咒?!”黄朝不懂佛法,确切的说是一窍不通。但在那金蝉跃起的瞬间,黄朝却突然耳畔传来了一阵大悲咒的念诵声!好像有一个得道高僧在自己耳边反复念诵一般!

那声音苍茫劲道,带着一股子悲怆和苍劲,仿佛有灵一般钻入自己的耳朵,渗透进自己的大脑!随即,黄朝便立刻感觉到了一阵耳目清新,刚才和李孝武的恶斗,自己身上多处受伤,甚至有些骨头有骨裂的情况。

但在那大悲咒的一阵诵念下,自己的伤情和疼痛得以缓解。刚才李孝武击中自己头部,留下来的淤血也很快消失不见!

“真是个好宝贝!”黄朝收起自己的气海丹田之力,随即,金蝉消失,金色的光芒也瞬间收敛了起来。

“嗯?不对劲。”收起了术法,黄朝却发现,那玉扳指上面的镌刻的梵文居然模糊了一些,再仔细看,的确比刚才更模糊了一些。里面蕴含的灵气,也少了一分。不过那灵气倒是会自行蕴养,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果然佛道不相通啊,自己还是想的太单纯,以为什么佛法和道法万变不离其宗。自己修的是道,而这玩意儿是佛门的东西。估计可能是在哪座高僧的舍利塔下开光的器物?不然怎么会这样的神奇能力?”

黄朝擦干净玉扳指上面最后的一些凝固的血迹,收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起身看了一眼狼藉的酒店平台,有些头疼不知从何收拾。好在赵东山他们就在楼下,一个电话,几个人便跑了上来。

只是赵东山上来之后,开门便闻到一股子浓郁的血腥之气,海正冲以前是被强碱水泼过大腿,赵东山和赵平更是下过墓,见过尸体和死人的老江湖,可见到肠穿肚烂,整张脸都被狙击枪击穿的周茂海,还是忍不住,险些把晚上饭给吐出来。

“小爷,这个人怎么办?”赵东山拎着一通消毒液,又跑到消防栓那里接通了水管,正准备喷地上残留的血迹呢,却看到角落里一个模糊的人影。

不是别人,那人就是秦成斌。

“傻了。”赵平走过去,拿着手电筒往秦成斌的脸上照去,却看到那秦成斌脸上全是污秽物,半个小时前还是西装笔挺的京城秦家豪门的中流砥柱,现如今却鼻涕挂在嘴上,头发凌乱,西装上面全是污秽,躲在角落里,像是看着恶鬼一样看着黄朝他们。

刚才秦成斌用枪指着黄朝,危急时刻,黄朝虚空制符,动用术法制住了秦成斌,却并不知道,武侯传承术法的威力,竟然像是在南州市和那些日本人纠缠时一样,直接烧坏了秦成斌的脑子。

他没有落的和那些日本人一个下场,脑浆烧化已经是极大的运气了。如果不是黄朝和李孝武周旋的,不在巅峰状态,又刚刚突破了炼精化气,进阶到了炼气化神的境界,自己气海丹田并不在巅峰状态。不然恐怕秦成斌脑袋直接不看重负,很有可能当场就从里到外的爆掉了!

“收拾完,打个电话把警察过来了吧。送神经病去医院这种事情可不归我们管。”黄朝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电话。想了又想,拨通了方芳的电话。

上次和方芳想约三周之后签那龙潭路上临街商铺的合同,如今三周的期限还没到,但黄朝想着,李孝武,秦成斌,周茂海这三个人死的死,疯的疯。危机基本上已经解除了,提前几天跟方芳谈也没什么。

可是刚拨通对方的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方芳直接给挂了?这搞得黄朝一头雾水,但却也没有厚着脸皮再给打过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黄朝他们才把平台上面打扫干净。这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如果不是香格里拉的平台上面,有一层隔热层,不然还真不好打理。

四个人下了楼,黄朝让赵东山他们先回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来到了酒店的大堂。

此时此刻,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大堂里面没什么人。但少有一些刚下飞机的旅人和商务精英出现他们的声音,不过也是来去匆匆。

黄朝直径走到了大堂的沙发旁边,缓缓的做了下来。金蝉扳指的神奇能力,让黄朝身上的伤已经不那么明显了。但今晚一场恶战,尤其是和李孝武的那场拳拳到肉,掌掌生风的恶战,极耗体力和精神。

当然,更重要的一点和李孝武的恶战之中,黄朝勘破了炼精化气的境界,一跃升格到了炼气化神的神奇境界!

暗劲的功夫也陡然升格,太极的功夫里面,分走劲,黏劲等,无不是通过长期基础的推手而得。但黄朝却一夜之间,升格化境,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恐怕是前无古人,至于后面有

没有来者就另当别论了。

坐在沙发上刚点了一根烟,这时候大堂里面就走进来了两个人。当自动门打开的时候,整个本来就挺安静的大堂里面,几乎零星的目光却不看向了门口。

青穿着一个黑色的大衣,缓步走了进来。所有男性的牲口几乎都对准了他,尽管这个时间酒店的大堂里面没几个人。但唯一的几个男人还都没有放过这么一个近距离看美女的机会!

青穿着一个黑色的呢子风衣,漆黑乌亮的头发被她盘在脑后。两片看一眼就能让无数男人想入非非的香唇被抹成了猩红。角落里几个穿着商务立领装扮的男人脸上更是露出一抹惊讶,因为那不是唇膏,而是胭脂。

羽绒服穿在她的身上一点也不显得臃肿,反而漆黑的呢子风衣更因为红唇的点缀,让人血脉喷张。肩膀和领口的皮草,彰显华贵和雍容。

看到了黄朝,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一个笑容,笑碎了附近多少男人的玻璃心。

“这个点儿应该没什么喝的了吧?”青缓缓地坐在了黄朝的对面,也不顾及周围角落里几个男牲口的目光,从大衣兜里面取出来了一个精致的香烟盒子。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放在了嘴边,游兴相当识趣儿,上前一步殷勤的给点上了。

女人抽烟,果然比男人抽烟更有味。

黄朝翘着二郎腿就坐在青的对面,缓缓的直起了腰板,然后从上衣的夹克兜里,取出了一瓶小瓶的矿泉水,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放心,没毒。”

青笑了笑,浑身散发这股邪性妖气的女人一手夹着烟,一手拿起了矿泉水的瓶子,拧开。

“要我是你啊,就往里面放**,反正就在酒店里面,一晚上那么贵,把我迷翻了,游兴那点本事也根本拦不住你把我带到楼上的房间里面。”

游兴就坐在俩人旁边,眼镜一直盯着大堂另外一边的一个挺水灵的小妹,听到这话,当即转过头,道:“姐,你放心,谁想睡你先过我这关,打不过他我就先把自己奉献出去,堵了枪眼!”

游兴的话让黄朝遍体恶寒,更加觉得这个川省的袍哥性取向很值得怀疑。

本以为青会约束一下游兴,却没想到这女人根本就没那个觉悟,直勾勾的看着黄朝,恨不得一眼看穿他。

“这么好的男人,姐肯定不舍得便宜了你。”

“草,你俩就是一对什么奇葩组合!”黄朝终于忍不住了,灭掉了手里的烟屁股。觉得那个他们聊天,伤神就不说了,万一哪天喝了他们递给自己的东西,保不齐这俩人真敢往里面放**。

爆了一句粗口,黄朝从怀里取出来了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的,便是周茂海这刀尖舔血,辛苦半生积攒下来的家业。

“孙雅帮忙,银行已经把这些东西全部抵押了出去。你们这招釜底抽薪用的真绝,周茂海挤破头,呕心沥血想洗白的家当,你们一个黑天白夜就全漂白了。”黄朝把那文件袋扔在了茶几上,突然觉得那一份文件沉甸甸的。

“你吃姐姐我豆腐,还不准我收点利息啊?如果不是我们姐弟俩弄死了那个狙击手,现在说不定上面洗地的是秦成斌的人。”

黄朝没心思跟青再打嘴仗,的确,这次的事情,说到底青还真帮了不小的忙。只是这女人起初一直在暗地里,早在云德社那场行刺的时候,青就一直躲在暗地里。那个杀手是他搞定的,今天晚上周茂海安排的狙击手也是她搞定的。

当然按照青的脾气,她肯定不会做赔本买卖。

周茂海死了,山城的江山现如今全部姓游了,这便是一份天大的好处。当然,黄朝也有好处,奉贤的宅子他可以安心住下去了,秦成斌疯了,李孝武死了,威胁基本上全部解除了。至于周茂海的那点黑金家业,黄朝真没放心上,他赚钱不需要捞偏门。

“我知道李孝武有一处武馆,那些个徒弟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要不然我好人做到底,我帮你把那些家伙也给办了?”

黄朝摇了摇头,道:“算了,今天没胆子来的,撑死了也没胆子再跟我过不去。”

“你不怕他们把今天的事儿说出去,秦家在京城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到时候找你麻烦。”

这话没有恫吓黄朝的意思,倒真是青在为黄朝考虑。毕竟,考虑秦家在京城的影响,虽然秦成斌不算什么继承人,但好歹是秦家年青一代之中的翘楚,和黄朝结怨不说,师傅死了,自己疯了。这笔账该怎么算?

“事情已经到这份儿上,还能说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些累了,我先上去了。”黄朝说着转身离开。青和游兴又在下面多坐了一会,喝光了黄朝的矿泉水这才上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黄朝赵东山他们在楼下吃早点的时候,青和游兴就匆匆忙忙的带着行李离开了酒店,打了个招呼,他们就坐上车直奔机场了。

吃过早点黄朝也没闲着,一个人跑到了龙潭路上面遛弯,左安门和潘家园都让自己逛遍了。在潘家园一个坊间老字号,也是一个黑市集散中心里面,黄朝拿出了玉扳指,想找一个懂行的人掌眼,却到最后也没一个人认得这东西的来历。

这让黄朝有些略感失望,离开了黑市正准备找个地方吃中午饭,却没想到,电话铃突然响了。

黄朝一看,居然是方芳。

“喂。”接过电话,黄朝刚想直奔主题,说自己想提前见面,把房屋合同给搞定了。却没想到,电话那头,却是方芳先开口了。

“黄先生,昨天家里出了点事情,挂了你的电话。”

黄朝本想着客气一下,却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始料未及。

“因为家里的一些事情,这个店铺我们不打算租出去了。”

“什么情况?咱们不是说好的吗?”

听到这话,黄朝自己都没想到。

“额...这个...”方芳显得有些局促。

“这样吧,如果方便,今天晚上见个面吃顿饭,我们当面谈。我呢,是比较中意那间铺面的。”

“可是,我走不开。”方芳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京城姑娘,像是一个小辣椒,可是现在,说话谨小慎微,明显有心事。

“不过,你要是真心想要那个铺面,可能要加些钱,因为最近我需要一笔钱。”

原来是钱闹的?嫌钱少?

“可以。”黄朝直截了当,龙潭路那地方黄朝前后去过两三次了,可以确定那地方绝对不会是什么煞地。但没有具体看过,黄朝也不好妄下定论,但最起码无论是租还是买,应该都不会太吃亏。

“那晚上等我的电话吧啊。”方芳说完,客套了两句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一下午无话,到了七点多,黄朝本以为方芳不再会给自己打电话,心里都有了去别的地方寻一寻合适铺面的想法的时候。八点半,方芳的短信发了过来。地址是东城区的一个饭店。

黄朝也不知道路,就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

那是一家规模不大,但装修挺别致的小饭馆,也许是因为吃饭的时间,里面的客人倒是挺多的。黄朝进去之后,便在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方芳,她正抱着菜单看着,见到黄朝来,也没有多余的热情,只是坐在那里点了点头。

见面就没有太多的客套和寒暄,黄朝直截了当的说道:“怎么说?家里出状况了?”

方芳端着一杯清水喝了一口,却并没有直接回答黄朝的问题,而是说道:“的确出问题了,所以,我不怎么想向外出租了,而是从我手中购买。”

黄朝挠了挠头道:“说实话,京城这地面上,私人买地是很麻烦的。”

方芳挥了挥手,道:“麻烦不麻烦这点你不用考虑,你只需要考虑价位就行了。”

黄朝点了根烟,道:“你明说价位,

看我能不能接受。”

“五百万,一口价”

黄朝差点被一口烟呛到,可刚想说话,抬头正眼一瞧方芳,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好家伙,这是要坐地起价?五百万黄朝真没心情当那个冤大头。

前段日子见方芳,她眉清目秀,虽然谈不上面相带福,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脸的愁容,眉心都快锁在了一起。

“嗯?方小姐,你额角有皱纹,双眼布满血丝,印堂有些发暗。我多嘴问一句,您的麻烦可是在家里老人身上?我说话有些直,您别介意,可是家里有老人病了?”

听到黄朝这么说,方芳的脸上倒是没有一点的怒意。反而有些惊讶,道:“怎么,你会看相?”

“略知道一点。”

“不瞒您说,我筹钱就是因为这件事。既然你看出来了一点,我就直说了。的确家里有老人身体出了问题,所以我才用钱的。想送出国去看看。”方芳说着,眉头不禁又锁了起来。

“能饶我一句,说说情况吗?”黄朝不怕方芳端着大小姐的脾气,就怕她什么都不说。坐地起价,你有困难,我也不是大款啊。平白无故多出了那么多的钱,换做谁谁都不会一口气答应,除非是傻子。

见方芳还有些疑虑,黄朝干脆直截了当的说道:“不好说,而且我跟你顶多只见过两三次。”

黄朝苦笑了一声,显然,这小妮子的自我保护意识挺强。不爱相信别人。

“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爷爷是一个老中医,也研究过几年道医。我学了点皮毛。”黄朝一边说着,而刚才却也动用术法,推演了一遍,却发现,的确方芳家中有老人染上了恶疾!

所以直截了当的说道:“你家老人的病可还真不是几百万就能打发的,容我说一句晦气的话,晚了可能神仙都救不了。”

方芳脸上有些将信将疑,道:“我是个无神论者。”说这话,但方芳已经明显没有了底气。但看黄朝的样子,却分明像是在看一个神棍。

黄朝笑了笑,没放心上,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黄纸放在了桌子上。

“我看你也没心思吃什么饭了,这道符拿回去,买卖不在仁义在。放于你家老人的床头,能缓解几天。”

虽然话这么说,但黄朝有这个自信,不管方芳家里老人什么情况,这道符是黄朝一直待在身上的,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倒是能锁魂清脑,短暂的固本培元,虽然不能治本,但也据对能暂时缓解一下。

当然,这一纸符箓,恐怕根本救不了那老人的性命。送她一道符,也不过是换点对方对自己的信任。

方芳将信将疑的将手里的符拿走,却没说话,只是道了一声谢,起身离开。

等那方芳走了之后,黄朝这次认真的推演了一遍!

“嗯?甲木年柱,这是脑袋的毛病?北方贪狼?问题的结症在北边?”

黄朝收起运行的术法,眉头不由得紧锁。

北方什么地方?怎么卦象如此模糊?

黄朝满脑子疑问,却也没再多想,心里有些患得患失,万一方芳还是不信任自己,那该怎么?想到这些,不免有些失落。那么好的一处铺子就这么从自己面前溜走了,难道今年要破财?“

黄朝无奈的回到酒店,躺在**寻思着明天早上还得出门寻觅一个新的铺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黄朝还在**躺着呢。却突然手机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果然是不出意外,是方芳打来的。

“怎么了?”接了电话,黄朝眼镜还有些睁不开。

方芳在电话那头有些激动,却根本顾不上客套,直截了当的说道:“你...你...你!”

“你别慌,有什么话慢慢说。”

“我爷爷醒了!他...他想见你!”

黄朝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想见我?”

......

还是京城的东城区,黄朝一大早到方芳的家。

进了门黄朝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方芳的家在东城区的一个住宅小区,不算高档,但却环境清幽。但不知道为什么,黄朝一进方芳的家就立刻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凉的邪气扑面而来,浑身汗毛都仿佛炸开一样,这种感觉让皇朝非常不爽。

“坐北朝南,虽然风水一般,但也不至于一进门就这么一股子阴冷吧?”黄朝一边心中嘀咕着,一边进了客厅。环视四周是一间三室两厅的房间,但黄朝一进去,却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风水,有大问题!”一进门,黄朝便立刻觉察到了屋子里有些不对劲!

他的目光落向了朝北的屋子,因为朝北,所以不是主卧。但还没进去,黄朝就一眼判断出来,这里并不适合住人!

“黄先生,这是我爷爷。”黄朝一边留心着四周的风水,方芳将他领进了门。却看到一个老人,正坐在一个摇椅上面,身上盖着毯子,屋子里有暖气,可他依然蜷缩在毯子下面,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

“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啦?”黄朝也没端什么架子,进去直接走到了摇椅前的老人身边。

摇椅上的老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和黄朝的一个对视,却瞬间让黄朝浑身一凛!

“这老人...身子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虚弱?感应不到一丝的精气和血气!”

老人睁开眼睛,看到了黄朝,脸上难免露出了一丝轻松地表情。眼镜虽然没有完全睁开,但却能看到眼珠子直转,是在打量着黄朝。

“啧,年轻人,给我说说,那道符是谁你自己写的?”

黄朝点了点头,没理由骗他。

“能给我说说,是谁教你的吗?”

黄朝没说话,摇了摇头,走到老人身边,手指搭在了他的脉搏上面。

“体虚阴寒之气无法外泄,老爷子你自己知道毛病出在哪吗?”

摇椅上的老头子笑了笑:“半年前一场意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家里的孩子一直嚷嚷着让我去医院住几天,我没去,为什么没去?因为我知道,医生看不好我的病,所以年轻人,你说我知道不知道问题在哪?”

听到这话,黄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容。看不出,难道这老人会一些道家奇门的术法?看出了自己的问题的结症?

“老爷子,再怎么说也要相信科学啊。”黄朝说着,伸手给老人盖严了毯子。这时候,老头子却一把抓住了黄朝的手。

感受着满是老茧的掌心一股子凉意,黄朝心中涌起了一阵惊悸!

“老爷子,您的病恐怕不是意外那么简单吧?”

老人握着黄朝的手却是很有讲究的,他的手指就抵在黄朝的脉搏上。

“方芳,你去客厅呆一会,我跟这个年轻人聊两句。”

方芳有些踌躇,不知道该怎么好。可老爷子目光坚定,她也执拗不过,只好起身离开。,走出了卧室。

“方芳年纪小,有些事情我怕说出去吓到他。”老人说着,松开了黄朝的手,一只手探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半天,取出来了黄朝给他的那张符箓。

“年轻人,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是你昨天让方芳送来的符,你自己先看看你的符和昨天的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明白了,我再告诉你。”

黄朝有些好奇的接过来,自己抽空写的符箓,自己最清楚不过,难道会出什么猫腻?

一边想着,取过符箓,放在面前,只是一眼,黄朝便立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我写的符!?”

看着自己手中,自己一笔一笔朱砂写勾出来的神符,只是一夜,上面的内容却完全变了,变得让黄朝看一眼瞬间头皮发麻!不由得再看向老人,此时此刻,方芳的爷爷脸上竟不知为何露出来了一丝阴鸷的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