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墙壁上的影子,饶是见过了不少奇门斗法,江湖行事的黄朝,也不由得一惊。
“什么东西!”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么一个模糊的影子,一边的陈越也是不由的一惊,但因为秦苏在场,他也不好太丢脸,但这样的东西他这一个大学生还真没见过。赵东山打量了一下,看向黄朝,也表示摇头不知。
黄朝多少还是好了那么一点,因为有脑海中术法传承,自己也见了不少奇门术法的神奇,这么一个影子虽然看上去诡异突兀,但还不至于吓到他。而且,黄朝的回忆中,好像有这么一些壁上影的支离破碎的片段,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起来。
“这影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黄朝看着那影子,问秦苏。
“这个真没有注意,就在昨天下午。这个房间一开始就是我爸爸的书房,昨天下午我回来放行李,一开门就看到了,当时也给我吓到了。”
黄朝哦了一声,却没有个明确说法,这让秦苏心里没底。
“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少安毋躁。”
黄朝说着,拿起手机出了屋门。
来到院子里,黄朝思索了片刻,将电话拨通了南州市。
“说话。”电话里,老爷子声音依然苍劲,饶是快一百多岁了,语气里还带着一股子劲儿。
听到老头子的声音,黄朝忍不住站在原地,身体微微一动,那一刻脑袋里全是老头子的音容笑貌,尴尬扭捏的支支吾吾道:“爷,最近身体怎么样?”
“别那么多废话,国内长途不要钱?”老头子脾气依然。
黄朝也不跟他废话,本想来点温情的结果老头子压根就不领情,黄朝只好作罢,开门见山得把秦家那鬼影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黄宝山。
内容不是很多,只是说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想法,主要是想征求黄宝山的意见。然而黄宝山一字不落的听完之后,半晌没说话,这让黄朝心里更没底气了。
“爷,你听我说完这些是不是感觉到有些麻烦?”
黄宝山沉吟了一下,道:“麻烦到还不至于,只是有些好奇,你在沪上,怎么能遇到这种事情?”
“怎么说?”黄朝突然有了莫大的好奇,听黄宝山这语气,显然老头子是知道壁上影这些洞的来历的。
“你不记得也不怪你,我想想啊,那时候你才五六岁,能记得什么?”
黄朝抬着头,想了片刻,五六岁那会自己在干吗?拽着唐小甜的小手斗蛐蛐?这事儿肯定记不住了。
“我想起来了,六岁那年跟你去过一次川蜀!”黄朝猛地一惊,似乎抓到了一些灵感,但记忆这东西跟处女一样,你越想强着来回忆,她就反抗的越激烈。
去川蜀天府之国那年,是五岁还是六岁来着?黄朝记不得了,年代太久远。而且,因为那些年天气太热,去四川的路上黄朝水土不服闹肚子,在成都没呆几天他就回来了,记得只是爬上过峨眉山,也那的喝过茶。在达州的时候,有伙贼不长眼偷到了黄宝山的头上,盛怒之下老头把他们一锅端了。
“你有去川蜀的印象不假,知道这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是因为当年你还是个孩子,我在你面前跟人提过一些关于壁上影的事情。到现在十几年了,你忘掉也很正常。”
说完,电话里老头子像是说评书一样开始给黄朝讲解关于壁上影的由来。
原来,十几年前,老头子暑假带着黄朝入西蜀,在灭掉那一伙不长眼的达州贼之后,老小爷孙俩在成都落脚歇息,准备整顿一下回豫省。但也就是在成都停歇的时候,拜访了一位旧时代的老瓢把子。那人当时也有八十多岁了和黄宝山年纪相当。
而在那老瓢把子的口中,黄宝山了解到了前些年一个在青城山南麓的一则传闻。说是一支岩石地理科考队带着仪器进山迷路,当时人走了三天三夜,人困马乏,就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走到了一处古栈道。
因为这支地理研究队伍入川时间很短,来的地方是人迹罕至的十万大山,所以那栈道一直没被人发现,早已无人修复而破败不堪,别说是人了,鸟飞上去估计都能散架。
可就在那栈道的下面的万丈悬崖的峭壁上,所有人看到了少则几十,多则上百的洞穴!
一开始单纯的一位是山中野兽的洞穴,或者是早年当地人崖葬的墓穴,并没放心上。但后来一场大雨,迫使这支考古队钻进了一处山壁上的洞穴。随后所有人才看到,这洞穴没有悬棺,也没有什么野兽栖息过的痕迹。
只有一些古篆书,只是这群人学的是地理和土木,考古这东西一窍不通。也就没放心上,可到了半夜,点燃篝火驱寒的时候,这群人却在那些洞穴的墙壁里也看到了同样的人影!
模糊不清,好像在逐渐靠近!
这让这群人吓得不轻,三天后救援队找到了他们,可回到城市之后,这群考古队无一例外都大病了一场。
这事情传到了那位老瓢把子的耳朵里,他才想起来自己小的时候,家里老人的讲的一些关于川蜀大地的传说。
“什么传说,听上去怪神的?”黄朝插了一句嘴,问道。
“一个很假的传说。”老头子幽幽的说道:“这传说是古时候,川蜀的一些名川大山,多是灵蕴充沛的地方,就有一些隔绝人世间的怪人,带着一根绳子和水,攀上悬崖峭壁,寻找一处山洞进去,然后隔断绳子,断绝一切生机,不留后路的在洞中参悟天机,寻求长生之道,甚至是成仙之道。”
“瞎扯的吧,死了倒是真成仙了。”黄朝笑骂着,显然对着说话感到嗤之以鼻。
“这话别随便说。”黄宝山的嗓音陡然严肃了起来,道:“凡事都有他的两面性,古人的智慧你不必怀疑,追求长生的东西也并不是帝王愚昧的理想。这些钻进山洞,把自己和世界隔绝的怪物其实在我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修长生的真人。”
听到爷爷黄宝山说出这么矛盾的话,黄朝更是好奇了。
“那是啥?”黄朝道。
“从始皇到汉武帝,再到乞丐朱元璋,这些皇帝追求长生的想法一直存在,所以我怀疑,这些山洞根本就是那些炼丹方士留下来的!”
“爷,您的意思是,这年头了还有人傻兮兮的追求长生不老,躲在角落里炼丹?”黄朝倒不是对于什么长生不老感到好奇,只是觉得真要有这人,那也是一朵奇葩。
“当然不可能,如今奇门式微,自古以来黄老之术也算是奇门一支,方士炼丹同属黄老一脉。从辛亥之前方士基本上已经不存在了。但你要知道,这批方士有些时候也能做出一些逆天的事情。”
说道这
些,黄朝不由的明白。这些方士的确有过人的地方,而在追求长生仙丹的道路上,他们倒真是倒腾出来了不少东西,比如——火药!
“在川蜀的时候,那位码头的老瓢把子说,那支地理科考队钻进了十万大山深处,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一处方士炼丹的地方。而那些墙壁上隐晦的篆书文字,应该是一些炼丹的配方。”
“可这跟那鬼影也没关系啊。”黄朝不解道。
“你那朋友是不是得肾病了?这影子根本不是什么鬼影,那就是他的影子!”黄宝山说到这话,黄朝陡然惊醒!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早年方士炼丹的时候除了火药,他们炼出来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丹药。其中,便有许多致死的毒药!
这些毒药能够毒害人体器官,使人的器官最终衰竭而死!显然这符合秦苏父亲的症状。而在黄朝早年翻阅黄宝山的一本将古代方士残卷的时候,他也听说过,古有方士,以符为凶器,以丹药勾灭人身体中的神识。
所以也就是说,那影子其实就是秦苏父亲的神识!也就是说,有人通过古时候方士遗留下来的秘辛,在暗地里炼秦苏父亲的神识。
这些常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饶是黄朝也看不出来,因为谁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但一个人的神识,有被称为第六感官,一旦脱离人的其他感官,那么最终那个人不是死就是变成痴呆。
“那也就是说,有现代的人掌握了那些古人炼丹的秘辛,然后用来害人了?”
“未必,就算有秘辛也没有用,古代方士炼丹的方法和复杂,材料什么的放到现在很难凑齐。所以,我估计他们是直接找到了方士炼丹留下来的一些丹药。”黄宝山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打火机吧嗒点燃香烟的声音,老头子似乎是很享受的抽了一根,然后说道:“你应该知道袍哥吧?”
听到老头子这话,黄朝浑身猛然一凛。
袍哥,明末清初兴起的民间组织,自古有青红白莲,说的是青帮红门和青莲白莲几个反清复明的组织。但却少有人知道川蜀之地的袍哥。
袍哥起初也是反清的,但并不表示他们复明。这是一个看似有组织,但却比起洪门青帮要混乱许多的组织。随着近些年来,一些小说电视里面出现过袍哥的字眼,人们才逐渐认识到了这个隐藏或者说堕落了近百年的组织。
川城和山城两地因为靠着嘉陵江,自古以来多是南来北往跑码头的各种龙蛇神仙,货物的流通,导致了人们开始抱团。也就在那个时候,川城大地出现了老哥会。他们配刀横行街面,沾赌不沾毒。
后来经过时代演练,老哥会的行事作风越发的没有底线,于是袍哥会代替老哥会,成为了川中第一大江湖组织。
保路运动,护国战争都有这些袍哥的身影,甚至曾经有洋人传教士加入袍哥,影视,餐饮,娱乐三线发展。
而在袍哥的组织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下九流的袍哥没有节操和底线,抢劫杀人什么赚钱来什么,被称为浑水袍哥。上三流的袍哥就多是乡绅,名士,能人。以赚钱为目的,但袍哥的大背景下,这些人也少有洗白的,这些被称为清水袍哥。
五十年代青天白日党退守天府之国,曾经有两位清水袍哥发动过一次异变,但因为高压之下,土崩瓦解。至此对外宣称,川中再无袍哥。
听到黄宝山提到袍哥,黄朝差不离也知道了些许。
六十年代那场红色风暴席卷下来,整个奇门江湖一夜直接分崩离析。上三流下九流做事再也不那么明目张胆,对外说是袍哥早已不存在了。但也说不定有那么一两个人,远遁山林,遇到了什么古代方士的遗迹也说不定呢?
武侯传承和赖布衣的青乌序,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华夏地大物博,出几个奇人也不奇怪。
“这事儿我不能确定就跟袍哥有什么关系,但很显然,有些事情做的最好谨慎小心一点。”黄宝山旁敲侧击的敲打着黄朝,示意黄朝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黄朝听完黄宝山的一番话,此时此刻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乱的一塌糊涂。刚准备对自己爷爷嘘寒问暖几句,却没想到老头子连再见都没说,直接问了一句黄朝:“没别的事先就这样了,我要去下棋了。”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站在院落里,黄朝冷静了片刻,收拾了一下心情才再回到了屋子里。
见黄朝出去了这么久这才回来,唐小甜问道:“怎么样了?”小妮子不是笨蛋,能猜得出来,黄朝八成是给自己爷爷打电话寻求场外援助了。
“还不好说,秦苏方便的话能见见你父亲吗?”黄朝看着秦苏,问道。其实现在,黄朝有一些退缩,毕竟对方如果真的是一个袍哥,那么肯定也是一个江湖人。自己当真一万个不可能,因为一个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女人,跑到天府四川踩别人的码头。
“黄朝是不是有困难。”秦苏眼力很好,看得出来黄朝有些徘徊,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黄朝不忍心打击这小妮子,却也不能说谎话骗人,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一下子,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尴尬沉默了起来。
过了几秒钟,秦苏掉起了眼泪,唐小甜在一边安慰着。
不知道为什么,秦苏和黄朝只见了几面,但或许是因为唐小甜平日里开玩笑的时候说自己男朋友太多点点滴滴,给了秦苏一种救世主的错觉,黄朝的摇头,彻底击垮了这姑娘坚强的心脏。
随后的气氛有些尴尬,唐小甜和秦苏在里屋,前者安慰着后者。赵东山躲到角落里抽烟去了,显然今鬼影就连黄朝都没有一个确切的解释,所以给他的震撼太大,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在院落里转了几个圈,看了些花花草草,突然黄朝从背后被人叫住,那人是陈越。
“聊几句?”看着黄朝,陈越有些心不在焉。
黄朝没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陈越跟了上去。俩人走到外面,找了街面上一处小卖铺的外边,陈越要了两瓶啤酒,干喝了一大口,抹了一把嘴,道:“现在没别人,你要不把我当外人,给我交代一个实话,事情真的很糟糕?”
黄朝点了点头,没说话。
按照黄宝山的说法,如果对方真的是一个经历过某种境遇得到了方士秘辛的袍哥,那还真不好惹。
袍哥在清末的地位,一点不比白莲教青红帮低,在川中袍哥的坐堂甚至可以说是万人之上,这点从袍哥直接参与保路运动和护国战争就能看出来。
只是这种组织随着后来的发展,因为太靠近内地,做事方法也有些出格,不被人所看好,覆灭也是历
史潮流。
但饶是如此,哪怕就算是一个老袍哥的后代,如今也八成是一个清水袍哥,放到过去也应该是头三排的舵头级别的人物。
如果说是纯粹意义上的江湖纷争还好说,但如果牵扯进了对方是一个组织严密的话,黄朝真没自信心以一敌百。
“那你的解决办法是?”陈越不死心,靠在墙角,点了一根烟,吐了口烟圈。
“没有解决办法,我知道你看上秦苏那小妮子了,但我劝你,这事儿你拦不下来。”黄朝知道陈越的脾气,这货虽然看上去游手好闲,留恋欢场,但越是这种人,一旦遇到一个生命中的不可承受之轻的姑娘,那基本上就是成一根筋了。
“我刚才听你说四川怎么了,黄朝,我把你当兄弟,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黄朝没有想到,陈越刚才居然偷听自己打电话,但却并不恼怒,毕竟对方也没坏心思,只是习惯不怎么好罢了。
可眼见陈越不依不饶,黄朝淡淡的说道:“你是天府四川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川中的文化,袍哥你总知道吧,这次的事情,怕就是一个袍哥遗老做的,你说这情况,你怎么整?没有一点办法。”
听到这话,陈越猛地抬起头:“不可能,袍哥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放到现在随便一个袍哥要么死了要么都已经是老人了,怎么可能?!”
“别说那么绝对。”黄朝摇了摇头,不再打算劝他。
随后几个人在秦苏的带领下去了后院的一处安静房屋,这里是秦苏父母的卧室,但如今只住着重病的秦苏父亲。陈越没跟进去,毕竟这场和他也不合适,只能蹲在院子里抽烟。
秦苏的父亲叫秦磊,四十六七的样子,因为肾病而面黄肌瘦,坐在**,看着一份报纸,见自己闺女带人进来,起身迎接。
“的确是一个儒商,这种人是怎么惹到别人了?”黄朝有些好奇,走过去,客客气气的道:“叔,身体怎么样?给我说说行吗?”
秦磊看着黄朝,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少年是什么来路,但也不好拒绝,便道:“还能怎么样,等日子活着呗。”
“爸,你别这么说。秦苏看着父亲消极的心情,有些不忍,眼眶泛着雾气
“好闺女,谢谢你朋友能想着我,都坐吧。”秦磊说话很客气,迎着黄朝他们在屋子里坐了下来。秦苏的母亲起身去准备一下茶水,黄朝笑着道:“叔,我学过一些中医皮毛,大病我看不了,但我给您把一下脉可以吗?可以的话,我根据您的情况,弄些药膳还是可以调理身体的。”
“年轻人有心了。”秦磊说笑着,放下手里的报纸,把手伸了出去。
黄朝手指头搭在秦磊的胳膊上,只是刚摸上去,便很快得出了结论。
秦磊这脉搏虚弱,显然是伤到了心神。但四十多岁,正值壮年阳刚,身体里本来就有一团阳火。道家养生和中医的理论里,人体分阴阳,在一定的平衡下维持着人身体的健康。
但秦磊却不知被什么因素搅乱了这种平衡,导致身体出了问题。正如肾为生命之源一样,这个平衡点就在肾上,这才导致了秦磊的肾病。
“怎么样?”秦苏一脸期望,但却明知道希望渺茫。
黄朝摇了摇头,看着众人,道:“我可以和叔叔单独聊几句吗?”
秦苏有些犹豫,秦磊却笑了笑:“丫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还能撑着,行了你跟你同学先出去坐会聊会天,我跟这位聊几句。”
秦苏犹豫的被唐小甜带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黄朝和秦磊。
人走完了,黄朝才干交代实话。
“叔,说实话,我这点中医本事是家里老人传的,赤脚医生都比我强,我能看出来的医生也都应该告诉你了,我只能说一点医生说不出来的,这些话可能您听上去有些不理解甚至匪夷所思,我不强迫你相信,但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几个问题。”
“只管问。”秦磊说笑着,半靠在床边。
“叔叔你最近生意上可和四川人有些交集?”
秦磊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不理解黄朝为什么这么问,但却还是道:“四川人认识几个,交往深也有,怎么了?”
黄朝问这话其实是想旁敲侧击一下,看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解除那勾动神识的奇怪术法,避免和那位幕后袍哥碰上:“有过矛盾的呢?”
秦磊听到这话,笑了起来,随后道:“生意场面上的事情,没有朋友和敌人。至于你说的矛盾,有钱的地方就会有矛盾,你说呢?”
黄朝点了点头,同时也佩服秦磊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叔叔,我是唐小甜的女朋友,两个姑娘是密友。有些话人走了我才能说出来,叔叔你这病,除非换肾,不然别说是我,扁鹊华佗都没办法。”
黄朝说的干干脆脆,直截了当,秦磊却没有什么别的看法只是躺在**,仰着头,半天哦了一声,叹了一口气。
“但我的话还没说完。”黄朝看着秦磊,道:“你这病本身不是因为身体,而是…有人要害你。”
听到这话,饶是心怀比较强大的秦磊,也不由的一震,看着黄朝跟看着怪物一样。
正当俩人一问一答的时候,突然门被敲响了,赵东山跑了进来,看了一眼**的秦磊,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然后凑到黄朝跟前,道:“黄小爷,不好了,刚才陈越开这车走了。跑的很匆忙。”
黄朝猛然一惊,问道:“说去哪了吗?”
赵东山摇了摇头,道:“没说,但小六子在他开车的时候听见他打电话说什么飞机,成都之类的,像是要回四川?”
“这小子!”黄朝愤怒的一巴掌拍在门梁上,实木的门框被黄朝直接拍出来了一道惨烈的裂纹!
“罢了,一切都是因果。”黄朝摇了摇头,心中明白白,陈越一个人回去肯定是去找那位幕后袍哥的。只是他一个大学生,就算是一个家里有钱的二代,没有一点江湖背景,去了一点拳脚都施展不开。
就在黄朝想办法的时候,突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电话是唐建军的手机号。说话的声音却是老头子。
“我在下棋,因为比较认真,所以我长话短说。今儿早上吃早点的时候,帮隔壁炸油条的老李头送了一卦,顺便给你起了一卦,那卦象说你两天之内一定要去一趟西南,原因不明,但却是喜忧参半,会付出一些代价,但也能捞到不少的好处,我不给你具体意见,自己看着办吧,就这样,不说了,下棋”
说完,老头咔的一声,电话直接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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