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反而让秦序动作更加凶猛了,几乎是拳拳到肉。
房间里一时间只有肉体碰撞的声音和一声比一声高高的惨叫声。
……
而另一边宴会厅里已经乱了套了。
首先是到了时间,六层的超级大蛋糕推了出来,却到处找不到男主人的人影。
宴会的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回复,“许小姐,没有找到秦先生。”
许韵脸色难看至极,“再去找!”
“好,您别生气,我们这就去。”
打发走负责人,许韵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她扶着身边的桌子缓了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这次的生日宴,她精心准备了好久。
因为秦序松口,答应和她订婚,所以她想在生日宴上宣布两人即将订婚的消息,秦序也并没意见。
眼看时间要到了,却怎么都找不到他人,这让许韵怎么能不又气又急。
可更糟糕的又来了。
许韵正焦头烂额,身后又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声音,“许韵姐,温竹不见了!”
秦序走后,秦晟越喝越没意思,拒绝了一帮好友后打算去找温竹。
他跑来喝酒,也只是一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温竹。
可把宴会厅都找了一遍都没看到她的身影,电话不接消息不回,问了助理那边也没接到人。
秦晟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温竹不见了,但他问了酒店大堂的服务生,都说没看到温竹离开,那就代表着她一定还在这栋酒店里。
这家酒店是许家的产业,她又是宴会的主人,秦晟当然要来找她帮忙。
“什么?!”许韵第一次在人前控制不住她完美无缺的表情。
秦序和温竹一起消失,瞬间拉响了她脑海中的警报器。
她情不自禁地幻想两人现在在哪里,在说着什么话,做着什么事。
秦晟看许韵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急死了,“许韵姐,你愣着干嘛,叫人帮忙找啊?”
许韵回神,脸色难看地掏出手机准备找人。
还没等她拨出,就看见负责人带着酒店经理出现了,“许小姐,找……找到了秦先生了……”
“真的,在哪儿?”许韵先是下意识高兴,随后才看到负责人和酒店经理脸上难看的表情。
负责人脸都憋红了,他听酒店经理说完当时就两眼一黑。
现在也不敢多说,只能支支吾吾道,“在八楼,许小姐您要不自己去看看吧……”
八楼……那是酒店客房的范围了……
许韵忍住突突的心跳,“房号。”
“8808。”
许韵顾不上秦晟,扭头就往外走。
秦晟在原地愣了一会儿,还是咬咬牙跟上了许韵。
虽然负责人只提到了秦序,但秦序和温竹同时消失他不认为会是毫不相干的巧合。
……
另一边,房间8808里。
到最后,白宇已经叫不出来了,像一滩死肉一样,唯一的区别是还有微弱的呼吸。
秦序缓缓从滔天的怒火中清醒过来,松手把他丢在地上。
此时他还不知道许韵已经得知这件事了,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想隐瞒。
他转身去看**的温竹,才发现事态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温竹蜷缩在**,紧紧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眉头紧皱,牙齿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
这副样子明显是在抗拒着什么。
他伸手在床单上蹭干净沾上的血,然后探了探温竹的额头。
很烫,不正常的温度。
就在下一秒,温竹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她松开环抱自己的手,转而抓住了秦序的胳膊,脸贴在他的袖子上不停地蹭着。
秦序先是愣了愣,随后才发现温竹睁开的双眼十分呆滞,完全是意识模糊的状态。
他猜应该是觉得他的西装面料冰凉,想用来降温。
他短暂愣神的功夫,温竹已经不满足于那一小片布料,而是整个人贴到了秦序的身上,而后舒服地喟叹出声。
秦序狠狠蹙眉,他原本以为白宇再没谱,也就是给温竹喂了安眠药。
看温竹的状态明显不是,他当然知道有那种能唤起性欲的东西,但那些东西无一不是限制使用的,白宇居然这么大胆是他没想到的。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白宇,闭了闭眼抑制住再揍他一顿的念头,俯身抱起了温竹往浴室走。
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把她从身上扒下来,然后轻轻地放进浴缸里。
水龙头里涌出冰凉的水,尽数浇在了温竹身上。
看她被冰得直发抖,秦序有些不忍地别开眼。
带她走是肯定的,但她这个状态不行,最起码离开的路上要保持一些清醒。
动静太大容易被人发现,温竹很在意自己的名声他知道。
冷水冲了一会儿,温竹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了。
秦序关掉水龙头,俯身再次抱起温竹回到**,然后用厚厚的毛毯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走出卧室门时,他冷冷嘱咐保镖,“送里面的人去医院。”
保镖职业素养极高,丝毫没有多看多问,分出一个人留下按照秦序的意思去处理了。
即便愤怒到极点,他也还尚存一丝理智。
毕竟是白宇做错了事,就算把他打得再惨,白家也不敢跟秦家叫板。
可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那就不一定了,毕竟是白家唯一的儿子,就算到时候动不了秦家,也不会放过温家。
殃及温竹,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至于白宇,他以后自然会好好招呼他的。
电梯到了,秦序抱着她进去,注视着楼层一层一层下降。
他的车就停在地下停车场,只要带她离开这里,他会帮她的。
可他还是低估了白宇的浑蛋程度,从泡完冷水到房间出来,到电梯下降不过五分钟的功夫,冷水就已经失效了。
因为他怀里的人又开始扭动了起来,挣扎着,想从毛毯里出来。
秦序侧目看了保镖一眼,他们迅速领悟到雇主的意思,纷纷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温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秦序怕弄伤她,便小心地把她放下,让她踩在自己的皮鞋上,低声哄她,“再忍忍,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