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忌日
看到徐一诺尴尬的模样。林西顾心情大好。学着他平常的样子用一只手勾起了他的下巴。语气轻佻的说“來。让我好好看看。”
被如此对待的徐一诺总算发现了林西顾的阴谋。敢情这丫头是在玩他呢。
“林西顾。你够了啊。不要太过分了。”徐一诺咬着牙愤懑的说道。
计谋被拆穿。林西顾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推开了他钻进了被窝里。闷声道“陪我玩一下会死啊。”
“别闷着。对宝宝不好。”徐一诺挑开了林西顾头上的被子柔声道。
“又不一定就有宝宝了。”林西顾小声的嘀咕着。
徐一诺却笑了。将林西顾的头抱到自己的腿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秀发间來回穿梭。
“沒宝宝也不能闷。对你这个大宝宝也不好。”
“谁是大宝宝。你才是大宝宝。一天到晚就只会让我担心。不听话。不吃饭的坏宝宝。吸烟喝酒不按时睡觉。你说。到底谁才是宝宝。”林西顾不满的哼哼。在徐一诺的腰间世界一掐一一细数他的罪状。
“好。好。好。我是坏宝宝。“徐一诺好像一点都沒感觉到痛。将林西顾塞回被窝又温柔的替她掖好被角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好晚了。该睡觉了你。明天上午我们就去医院。”
“那你呢。”林西顾见他起身似乎并不打算睡觉拉着他的手问道。
“我去拿本日历。”
“拿日历干什么。你有新的行程安排。”林西顾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
“小笨蛋。挑日子啊。我们结婚的日子。”徐一诺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后就出去了。只留下林西顾一个人傻傻发愣。
结婚的日子。不是说好先订婚的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才24啊。现在结婚是不是早了点。虽然现在她和徐一诺的生活和已经结婚了的夫妻沒什么两样。可一码归一码。再像可名义上她终归还是单身的。嫁给他。林西顾有想过。只是从沒想到会这么快。
徐一诺抱着一本大日历进來后看到林西顾还在发傻。不禁笑了。他的傻妞大概是被吓到了。
“年后我一直都挺忙的。订婚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现在我们有宝宝了。你不和我结婚还想干嘛。虽然现在很流行单身妈妈。但你想都别想。我爸妈还想要抱孙子呢。早结晚结总归还是要结的。小西。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第一时间更新兜兜转转这么大一个圈子。也是时候该画上个句号了。”
被徐一诺一阵见血的说中了心事。林西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背过了身子假装在睡觉。
徐一诺轻叹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摊开日历开始认真的挑日子。
房间里只剩下了纸页翻过的“沙沙”作响声。还有徐一诺偶尔拿笔在上面做记号的声响。林西顾长久沒有再说过一句话。久到徐一诺都以为她真的睡着了。
林西顾在**趴了会儿。也想了很多。和徐一诺认识后的一幕幕从脑海中跃过。沉默了半晌之后翻了个身搂住了他线条分明的腰。
“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只是担心这只是一场意外。万一明天查出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办。你不是就要空欢喜一场了。”林西顾脸埋在他的腰间所以连说话声都是闷闷的。
徐一诺翻页的手微微顿了顿。而后看了看自己身侧的那颗脑袋。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她乌黑浓密的长发。语气柔和的说“所以我才要回來啊。要是真的是是场意外那我就更应该陪在你身边了。至少还有我可以陪你一起失落。而且。做这种检查哪有老公不陪着去的道理的。你说对不对。”
“对。”林西顾被感动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林西顾只知道她醒來的时候徐一诺就在身边。昨晚他应该很迟才睡觉的。因为现在早已经过了八点。生物钟一向很准的他此刻却还合着双眼。呼吸均匀。嘴角还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林西顾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走下床。屏住了呼吸一点声响的不敢发出深怕惊扰了**的那个人的好梦。
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早餐。林西顾很少有给徐一诺做早餐的机会。因为一般而言都是他起得比较早。通常都是徐一诺给她热好牛奶放在保温箱里等她醒了再就着吐司吃。
每天早上的食物基本上都是一成不变的西式面包牛奶。林西顾打算今天打算做些调整。翻箱倒柜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小袋面粉。她忽然想到了小时候妈妈给她做的鸡蛋煎饼。凭着记忆林西顾一步步的按步骤进行下去。不得不说她确实很有做中式料理的天赋。沒一会儿一碟子飘着鸡蛋香味的煎饼就做好了。色泽金黄。咸酥得当。林西顾很满意的给自己打了个一百分。
早从回到卧室。徐一诺还在熟睡着。林西顾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想着去叫醒他可有舍不得。难得有个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机会。想了想还是随他去吧。医院下午也可以去。
将早餐放进了保温箱后。林西顾回到房间坐了会儿正觉得无聊想找些事情來做。目光定格在昨天徐一诺拿进來的拿本日历上。她稍稍伸了伸手臂及够到了它。摊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页页的往下翻。
四月下旬之后好几个日子都表上了记号可大多数又都被划去了。旁边还备注着原因。看到“不宜婚假”这四个字时林西顾不由得笑了。这家伙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呢怎么会这么迷信。
只是当林西顾翻到五月后却再也笑不出來了。五月三日和五月九日。这两个日子被画上了两个鲜红的叉叉刺得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圈。虽然徐一诺沒在旁边备注任何一个字。可林西顾的心在看到这两个日子时却不可遏制的狠狠**了一下。那是她的一个噩梦。那两个日子恰好是父母相继离世的日子。
林西顾从不愿提起这段过往。所以也不记得她有向徐一诺说起过这件事。几乎是下意识的林西顾扭过头看向了徐一诺。只是沒想到徐一诺也在朝着她这个方向看。林西顾一回头就跌进了那双深邃的眼睛深处。
两个人谁也沒说话就这默默的注视着对方。徐一诺沒开口说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父母的忌日的。林西顾也沒问。
良久之后。徐一诺长叹了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长臂一捞就把林西顾压进了自己的胸膛。刚睡醒的嗓子还带着几分沙哑。听在林西顾耳里确实异常的温柔。
他说“小西。对不起。沒想到又害你难过了。”
莫名的戳中泪点。林西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已经十多年过去了。明明知道不想哭的。可在听到徐一诺的一句话后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怎么都收不住了。
徐一诺心疼的捧着她的脸。有些手足无措的替她拭去纵横肆虐着的眼泪。可越擦越多。到最好他只好再次把林西顾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任由她灼热的眼泪打湿他纯白的全棉背心。嘴里只是一遍遍喃喃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林西顾很想告诉他不管他的事。不是他的错。只是这么多年沒人向她提起这件事了。她一时有些克不住自己的情绪。父母出事后。除了那年出殡林西顾就再也沒有去看过他们。她是个胆小鬼。只有这样她才能骗过自己。爸妈都健在。只是去远行了而已。她是这么认为的。可谁都看得出來这不过是再明显不过的自欺欺人的把戏。
“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们。爸爸刚……..走的时候我甚至恨过他。怨过他。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狠心。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啊……..他那时候满身是血。真的满身是血。”林西顾一句话抽泣着说得断断续续。
“都过去了。小西。你现在有我。这些梦魇总会过去的。“徐一诺箍紧了怀里那具颤抖着的身躯。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会过去的。”
过了许久之后。林西顾才止住泪眼。调整了情绪。想起厨房里还有给徐一诺的早餐。胡乱的随手抹了抹眼泪给他找好了衣服才走出卧室。
吃完饭两人就出发去了医院。徐一诺依旧沒告诉她他是从哪里听來的她父母的忌日。林西顾也沒问。主要是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他要想知道多的是渠道。徐母曾经调查过她。这种事只要稍加打探一下就能知道。
“老公。如果沒有怀上的话你会不会很失望。”车上。林西顾有些紧张的问。
徐一诺空出一只手來将林西顾的手包进自己的大掌中。朝她笑了笑。“不会的。这次沒有就下次。何况你不是已经用验孕棒验过了嘛。那东西一般不会出错的。你也别担心。沒有就沒有。我们都还年轻。沒事的。这次沒的话老公我再接再厉就是了。”
林西顾的脸“蹭“一下就红了。不自在的别过了脸。低骂了一句”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