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宫错为帝妻 罪妃( )结局卷 夔龙锁绮凤 醉卧君怀笑 138

结局卷夔龙锁绮凤醉卧君怀笑138

结局卷:17

“很冷么?”轩辕聿问出这三个字。

冷,怎么可能冷呢?

沙漠的清晨,在八月,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高温。

这么热的天,她根本不冷,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他这样。

不习惯,他的手再继续探寻下去。

“皇上,臣妾不舒服。”

她没有不舒服,连小腹的刺痛,都好转了。

若真的不舒服,只是,源于不习惯。

若真的不舒服,只是,她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再失去尊严。

他松开捏住她的下颔的手,另一只手也停止了挑逗的探寻,而是搭住她的手腕。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目光不由低徊。

他,竟会信她这句话?

在旋龙洞,被凌辱之前,她始终等着、盼着,他的出现。

可,他来了,却是在一切都发生,再无法转圜的时候来了。

那些,绝情剐心的话,同样出自他的口。

在彼时,她需要他继续信她的时候,他不仅不信她,连她的质问,都不否认。

他不会知道,他的不否认,对于那时的她来说,不啻是最深的绝望。

在尊严、贞洁不再完整时,这样的绝望,是能轻易逼死一个人的。

所以,她怎能只看到眼前须臾的好,就忘记,过去的不堪呢?

哪怕,她亦不愿在没有更多证据前,将“弑父”儿子冠在他的身上,然,这始终如同那鱼刺,梗于喉,再咽不得。

现在,他不过是陪她演一场戏。

毕竟,从这里,过去,始终是要出了疆宁,方算离了苗水的领土。

但,只是演戏,何必做足全套呢?

在飓风里,他似乎连命都不要。

腰上的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止住纷杂的思绪,她怕越想下去,越难直面现在的他。

她不能有丝毫的动容。

不能。

每次兼因她的动容,让她一次次输在他的手中,这一次,若不动容,会不会就是平局呢?

“脉相无碍。”他收回覆在她腕上的手,一并松开她的身子,道,“留在朕的身边,朕会保得你们母子平安。即便,这个孩子不是朕的,朕会视她如己出。”

这句话,要从一名帝王口中说出,很难。

但说出口后,却突然,就变得很轻松。

一直紧绷的某处情绪,就这样松懈了下来。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阳光真的很暖。

“皇上,您的允诺,这次能当真么?”脱口而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骇了一跳。

能当真吗?

她再没有可以舍弃的了,这个孩子,已经是她的全部。

曾经,妄想让他们都付出痛苦的代价,临到头,只让银啻苍痛苦。

他始终胜了她一招。

她用尽心机,都被他以力化力,终成虚无。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或许她早该明白,他再怎样残忍冷情,她都有着不忍。

所以,才会动容。

所以,最终,会让自己输到没有似毫的余地。

是的。

对其他人,她都能狠下心,而对他,始终是不同的。

难道,仅源于,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吗?

还是,她对他的感情,和对别人,本身就不同呢?

当满脑都是这个念头时,她问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收不住口。

“朕允诺你的,何时不当真了呢?”他的眸华收紧,她不会看到。然,这句话,他终究说得带了几分悲凉的意味。

“襄亲王府上月是否真的失火,其间原因真和您无关么?”

既然问了,为何不问个清楚明白呢?

银啻苍曾利用这件事让她彻底断去所有念想,但以她如今对银啻苍的了解程度,按银啻苍的禀性,应该不会蓄意制造这起失火。

其实,这一问,她真正想问的,还是那日,他不予否认的那件事。

“你一直在怀疑朕?”他合上本敞开的衣襟,转身,背影对他,“醉妃是否怀疑,襄亲王也是朕所害?”

果然,他是明白的。

“皇上您不曾否认,不是么?”

她的心,生生漏跳了一拍,他终是要承认了吗?

承认了,也好。

她不是对他不够狠心么?

承认,即是成全。

“是,朕上元节那晚是去过街市,可,襄亲王之死,与朕没有任何关系,王府失火若是朕所为,朕不会连夜命人,妥善将王妃安置在母后宫中。”轩辕聿冷声说完这句话,半侧了脸,眸光似凝着她,又似乎只凝定她不知的某处,“醉妃,朕非出尔反尔之人,只是你,实是让朕失望。”

他终是离开。

绿荫下,仅剩她一人,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参差地疏离。

可,心内,却得了些许的清明,或者说,是释然。

原来,只要他说,她就信了。

相信一个人,总比再多一份怀疑的折磨要好。

但,她却是让他失望了。

失望的,或许,不仅仅源于这份她的怀疑。

更源于出尔反尔这四个字,她在他的心里,何时竟应了这四个字呢?

她站在绿荫里,没有立刻随他而去,直到他的身影消逝在她的视线中时,她才走出这片绿荫,目可及处,没有他的身影,亦没有银啻苍的身影。

包括那泓湖泊,如镜平滑。

她犹记得,听到步声时,她望过去,看到,银啻苍似乎是往湖里走去的,接着,是轩辕聿霸道地阻了她的视线。

可,现在,那片湖里,分明是没有一个人影的。

难道,是响尾蛇的余毒发作?

这么想时,她脚步急急地奔至湖边,那里,除了,一双褪在湖边的鞋子,和一件银色的纱袍外,再无其他。

仅证明,他确实下了湖。

他的人,仿佛凭空就消失在了这。

“银啻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