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三章 微服私访和“艳遇”
句句暗讽。孟古青听得明白,不便应声。索伦图靠近笑地说:“外婆言重了。您身体康健,定会长命百岁。好好地为何咒自己。再说您是德高望重的人,又没有犯错,这封号怎么能拿走呢。依我看,六妹妹的伤必定没有大碍,福临能治得好,她一定也可以。何况,您只顾着疼她,外孙可要吃醋了。”
博礼恼怒地抬头,见索伦图的手指留连在嘴边的红印上,顿时心颤!
这都是威胁!倘若她敢去告孟古青的状,那么小八就会反过来申诉她打他,跟她拼到底!??首发 清穿之得添福后233
博礼气得身子向后一仰,急忙撑住了,嘴唇发颤地说:“太子,莫要欺人太甚!孟古青是我孙女,我总还是管得的!是本宫亲眼看见江行舟在这里,她不让治病却要换人,这是在故意折磨诺敏!”
“外婆,您有所不知。”索伦图压住火气,耐着『性』子解释:“福临的骨伤是徐文魁料理的,他的经验更多。”
博礼眯起眼睛冷笑:“原来如此。可是本宫听说徐太医深得皇上的爱,若要他纡尊降贵,还是先让本宫请示一下皇上吧!”
既然不给面子,那就只有硬碰硬。索伦图虽是笑着,浑身的杀气却是掩盖不住,寒如冰霜:“好啊,那我们一起去。”
“且慢!”一旁的寨桑见情形不对,急忙拦住,随口道:“本王记得皇上昨夜在宴会上提过,说今天一整天都要跟阿哥们在布库房玩耍,现在这时辰应当兴致正好,还是不要打扰。既是有福临的前例,那么徐太医必是可信之人,就依太子所言吧。”他暗示地瞪向博礼,暗中伸手拽她。
“爷!”博礼急着说:“妾身总要弄清楚,为什么太子随便就把诺敏的胳膊踹折了!”
“如果诺敏没有去拽孟古青的裙子,本太子当然也不会这么做。”索伦图『露』出最完美的笑容,循循善诱:“前提是您想要打孟古青,而她不想让孟古青逃过一劫,所以这叫报应。我想,这种人纵然是外婆也一定不会姑息的,所以我不过是替您惩罚她而已。”
竟是这样的!博礼惊住,理直气壮的架势一下子松散了。肩头晃动着『露』出软弱的气息来,却还不死心:“可是……”
索伦图勾起手指又抹了一下嘴巴,淡淡地道:“看在外婆的面上,此事我不再追究。也希望您记得,这里不是科尔沁,是紫禁城,我终究是太子!”他虽然年纪小,可却是巍然不可冒犯的!
博礼听见最后的那句话,感到心脏都要爆炸了,向后退直到贴住了寨桑的身体才警醒过来,忙摇头:“奴才无意冒犯,请太子恕罪。”
“我要送孟古青回清宁宫,明日再向您和外公请安。”说走便走,索伦图缠住孟古青的手,微一欠身便离开。
孟古青一直沉默着,直到出了毓庆宫方才缓了心神,待走了一会儿,她停下来捏了捏手指,索伦图便也顿住了步子。
前面走来的是巴尔堪,似是回程的模样,鬼鬼祟祟,犹如探宝一样地低着头。
孟古青仔细望了望他,扭头一笑。
“怎么是他。”索伦图这才想起今早到现在都未曾见过他。忙唤:“站住,你去哪儿了?”
巴尔堪失魂落魄,连经了几声方才听见。随后茫然地抬头,见是他们,『露』出一抹愧『色』来。
孟古青知道他很有责任心,定是遇上了大事,这便说:“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其实格格知道也无妨。”巴尔堪一脸晦气,很难过:“你们能借一万两给我吗?”网不跳字。
“一万两?”虽然必然拿得出手,可是这数额着实惊人。孟古青和索伦图异口同声地呼唤了起来。??首发 清穿之得添福后233
事必有因。直到就近寻了一个僻静之处商议,孟古青才弄清了前因后果。这债不是巴尔堪欠下的,却也跟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城郊的城隍庙经了大火之后便成了一片废墟,因为地处开阔人烟稀少,便有人在那儿圈了地,略作改变成了赛马场。既然是赛马,必然会有彩头,能够参与的都是有钱人,越赌越大,变成了这样。
巴尔堪身处宫中,自然没有机会去赌,但是他的异母弟十一岁的辉兰却被烂事缠身,教人算计了进去。
原本欠下的并没有这么多,只是利滚利变成了一万两。
此事济尔哈朗还不知,辉兰却已到最后关头,如果今夜子时前他再不还清,那些人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郑亲王府门前会围绕住无数的乞丐和烂赌鬼,可以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糟糕情形。
此时离天黑还早得很,一切都来得及。索伦图安慰地说:“巴尔堪,你日常经手那么多的银子,可还来找我们,这样的人品我们哪有信不过的,一万两而已,不要说是借,给你又何妨,我这就回去取银票。”
郑亲王名声在外,可这些人还敢纠缠上来,说明绝对有着不一般的背景。孟古青不同意:“我们的银票是皇庄银票,容易被人看出来,而且这钱不能给。给了这次还有下一次。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
看来务必要趟这次混水了。索伦图细思片刻,也笑道:“正好,我现在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这些人送上门来。孟古青,我们出宫吧,我要这些人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孟古青不同意:“这怎么行呢,太冒失了!”
索伦图却觉得当机立断才是正确的,听巴尔堪说,赛马场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输家可以带来新的“冤大头”,所欠的债务就可以得到减免,就这样一个拉一个,扯进无尽的受害者。而这样特殊的方式正好令人有机可乘,他怎么能忍得住呢。
所以,他很狡猾地一笑:“现在宫里出了这么多事,我们与其留在这儿等麻烦找上门,还不如出门去找别人的麻烦!”
孟古青被他缠得没有办法,便让图雅拿上未签名的皇庄银票出宫通知弼尔塔哈尔换成普通银票,然后再做出一些布置。
双方同时行动,在宫外会合。
由于巴尔堪有腰牌,二人再打扮成毓庆宫的便装亲卫,带上几人假装出宫办事蒙混了出去。因为巴尔堪和辉兰已有约定在先,所以众人会面后,便骑马一同去了城郊的赛马场。到了那儿,孟古青发现虽然只是短短一个多月,这里已然热闹得市集。虽然地面上并没有划出整齐的跑道,围观的人却已是熟门熟路地站成了列队。
赛马的时间是不固定的,通常是上一期的胜主决定下一期的日子,如果天气好,就有可能连着好几天。变为男儿装的孟古青瞥见路上撒了许多水,便知道这是为了抑制赛马的尘烟所做的准备,再见到那些观战的人,还有特定的路标和栅栏,心知他们的运气真的很好,等下正有一场拼斗。
既然如此,她不介意用现在的男儿身份参与其中。回头问辉兰:“辉兰,等下你要做得像一点,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辉兰顿时很惭愧。这一次的“受害者”是来微服私访的,而且还是带有出气『性』质,这样很危险。
孟古青见他不敢应答,便知他所想。幸好她和索伦图出来时都已经更换了金丝甲,而且随行的侍卫都很默契地前后左右的护住索伦图,她相信足可以『迷』『惑』他人。
快到目的地,辉兰快马加鞭跑到了前面,脸上的气『色』也比刚才好了许多,神态也比较自然。孟古青望见距离十几丈处有着五六个衣着光鲜的男人。站在最前面的约有四十来岁,长眉细目,样貌竟有几分似被流放到宁古塔的吴良辅,她顿时疑『惑』地眯起了眼睛,也多了几分警惕。
幸而那人并不认识她和索伦图,只专心地盯住了辉兰,抱拳迎上来,笑着说:“小五爷来了?这些都是您的朋友吧,幸会幸会!在下姓吴,叫吴一斗。”
辉兰是巴尔堪的五弟,称呼为“小五爷”并没有错,不过听惯了的孟古青则一下子想起了硕塞,面上一红。
而且这个人姓吴呢!多巧合的姓!??首发 清穿之得添福后233
她怔了一怔,随后以满人的礼节回应,采取了编造的名字:“镶红旗,岱钦。”
“岱爷。”吴一斗是赛马的决斗方的裁判,不会因为对方年轻就看轻他,听名字是满人,依习惯这样尊称着,又去问索伦图。
“正蓝旗,达日阿赤。”索伦图笑了笑。
达日阿赤在满语里是镇压的意思,不过吴一斗并不清楚,随口便唤道:“达爷。”
依照惯例,进入赛马场参与之人不拘满汉,所以通报了这些以后,吴一斗向着辉兰再索问了一会儿来历,便放他们进去了。
这时已接近于未时,温柔的阳光伴着清风掠过人们的衣袂,令每个人都有着飘飘欲仙的舒畅,也有一种难言的兴奋。由于每次赛马少则二人,多则十人,皆由抽签决定对手,所以未上场的人,既可以休息也可以选择观战。
孟古青和索伦图同去抽签,也同时被安排了对手。当孟古青遛着枣红的马儿来到被安排的位置时,瞥见身旁齐头并进的是一匹黑『色』的骏马,而那匹马的主人则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青人。他长得很不错,脸很瘦,鼻子高挺,嘴唇却油亮亮的,像涂了一层膏,甚是轻薄。
那人扭头观望了一下孟古青,随后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地靠了过来,搭讪道:“今年多大了,选秀了没有?是小选还是大选?”
孟古青一怔。
那人见状哈哈一笑,越发压低了声音:“不用装了,你是女人。夹马的姿势都不一样,我能炕出来吗。要是输给了爷,做我的女人如何?爷是尊贵的人,绝不会辱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