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7章 (生日番外 )七阿哥

七阿哥与纳喇氏第一次见面时,两人对坐,桌上意思意思的摆了些酒菜,喝完小酒,两人就要去做人生大事了。

七阿哥当年年轻,二两小酒一喝,人就有些飘呼儿,拿着杯酒对纳喇氏调笑:“就着爷的杯子喝一口?”

纳喇氏这会儿最应该的就是脸露羞红往他怀里一倒,接着就水到渠成了。结果她一怔(没反应过来),跟着放下筷子,从七阿哥手里拿过酒杯,很豪爽的干了。

七阿哥:“……”

放下酒杯的纳喇氏小脸就泛红了,她还给七阿哥又倒了一杯,轻轻推到他的手边。

七阿哥清了清喉咙拿起来喝了,心道这书上说的都不对,哥哥们说的也都不对。纳喇氏这样才正常,那种直接往男人怀里倒的肯定不是正经女子。

两人很沉默的喝完了一壶酒,站着侍候的太监和嬷嬷都急了,喝醉了一会儿怎么办事?见这一壶见底,立刻上来侍候着,哄这两人道:“主子,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要去上书房呢,歇了吧?”

然后太监领着七阿哥走了,嬷嬷带走了纳喇氏。两人分别洗漱更衣,再回到卧室,被太监和嬷嬷关进了帐子里。

七阿哥有种进洞房的感觉,毕竟是皇上给的格格嘛。他伸手过去解了纳喇氏的扣子,搂着她倒下去。

一刻钟后,外面的太监和嬷嬷正等着,算着还要半个时辰吧?里面纳喇氏叫水了。

七阿哥拥着被子不能置信的瞪着她。

纳喇氏叫了水,回头安慰他:“没花多少时候,不会误了你明天去上书房的。”

去他娘的没花多少时候!!他只是喝了酒,第一次快了点而已!

可嬷嬷已经提着热水进来了,七阿哥气冲冲的洗漱更衣,换了被褥的嬷嬷惊讶的看着换下来的褥子,明明成了,怎么这么早就叫水?

七阿哥裹着被子背对着纳喇氏睡了,心里暗道爷下次绝不找你!

两个月后,嬷嬷小心翼翼的提醒七阿哥,说纳喇氏在阿哥所里过得不大好。七阿哥想起当时的事,后来他就只找另一个格格了,看来这是被欺负了?想想也不忍心,当晚就叫纳喇氏来了。

两人跟上次一样用膳,休息。这次七阿哥憋着劲要一血前耻,颠倒几回方满足的叫了热水。事毕,两人躺下睡觉,七阿哥想温存一下,搂着纳喇氏问:“刚才可有不受用的地方?”

纳喇氏温柔道:“多谢爷关心,跟上次一样好。”

好个鸟!!!

第二次经历,七阿哥已经有谱了。反正他早听说纳喇氏这人吧,不太会说话。住进来两个月,院子里的人也都有数了。而且他发现纳喇氏的一个好处,大概她也知道自己不会说话,所以除非有人开口问她,不然一般不开口。

有次两人一起用膳,七阿哥故意问她:“你好像不善言谈?”

纳喇氏微笑点头。

七阿哥也笑,两人像比着似的笑了一会儿,各自低头继续吃菜。

进阿哥所的第一年,院子里两个格格一个阿哥坐一起吃团圆饭,整个席上就见另一个格格巴尔达氏口角生风,她并不冷落纳喇氏,话头总带着她‘姐姐你说是吧’这样。七阿哥就看纳喇氏只是对着巴尔达氏微笑点头。

七阿哥就等着,从头吃到尾,只有一开始祝酒时,她举杯说了句祝爷万事如意,后面一句话都没有。

等吃完了,巴尔达氏说她那里有甜汤解酒最好,一头扯着七阿哥的袖子说请他去尝,一头对纳喇氏客气:“姐姐也去。”

纳喇氏道:“好。”

巴尔达氏:“……”

七阿哥:“……”噗!

巴尔达氏暗暗白了纳喇氏一眼,还是拉着七阿哥走了。纳喇氏还真跟过去用了碗甜汤才告退离开。晚上,巴尔达氏就对七阿哥道:“姐姐一向疼我,她这是怕我不懂事,不会说话触怒爷。”

院子里最不会说话的是那个,最懂事的是这个。

七阿哥索然无味的睡下。

第二天鬼使神差的去看纳喇氏,昨晚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明白说错话了,不然最后跟过去喝甜汤时不会那么僵硬,跟喝千年参汤似的也不嫌烫,一口气灌进去,喝完就赶紧告退了。

晚上,他见纳喇氏一晚上不说话,喝口汤吹半天,跟咽药似的,放下筷子皱眉道:“昨天烫着喉咙了?”

过年不能叫大夫,纳喇氏那次养到二月初,嗓子才不再发哑。让七阿哥跟着提心吊胆,怕她烫毁了喉咙。事后他特意叫了份甜汤来试,浓稠的甜汤凉的极慢,挂在手上非要用清水洗才能洗干净。

翻过年,就该娶嫡福晋了。巴尔达氏天天去找纳喇氏,七阿哥不放心,过去问她,原来巴尔达氏拉着她给嫡福晋做一床百子千孙的帐子。

“倒是个好彩头。”七阿哥看不出问题,放下她正绣的帐子道。

纳喇氏沉默不语,低头只顾缝帐子。

七阿哥没事人似的站在屋里,她不说话,他也不打算走,就坐到榻上拿书来看。日影西沉,屋里渐渐暗下来。

宫女进来点上灯,七阿哥看着书,看得脖子酸疼,让纳喇氏给他揉。她照样一言不发的站在背后给他揉了两刻钟,直到外面提膳的回来。她出去安排膳食,七阿哥好奇去看那床帐,却摸到她刚才绣的地方有一小片湿。

七阿哥摸着那湿痕,沉吟半晌。

纳喇氏掀帘子进来,道:“爷,膳摆好了,现在用吗?”

背着光看不清脸,他起身牵着她的手出去,站在门前突然伸手摸了下她的下巴,问:“在外面上过粉了?”

纳喇氏怔住:“……嗯。”

其实屋里光暗,他看不出她上过粉没。只是诈她而已。

结果她就这么吐实了。

坐在膳桌上时,堂屋点着大蜡烛,照得屋里亮如白昼。桌前替他布膳的纳喇氏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哭过的痕迹。

她还真不是在玩心眼。

七阿哥在她布过三筷子后,扯着她坐下,道:“你也吃吧。”给她挟了个如意虾球。心中想,等日后女人越来越多,还有她的活路吗?

纳喇氏垂头吃着虾球,闭着嘴嚼半天,他这才想起来如意虾球带个小尾巴,吐出来不雅,炸得酥脆其实可以直接吃的,只是她的喉咙刚好,她肯定不敢是想不能当着他的面吐到碟子里。他也是一时走神才给她挟了这个又硬又是炸过的东西,忙道:“快吐出来。”

纳喇氏嘴一张,真吐到碟子里了。

七阿哥看着那半碟子有碍观瞻的东西,虽然一旁的宫女闪电般把碟子换走了,可也不能洗刷他看到那个的印象。

纳喇氏吐完才发现自己又做错了,脸色发白的拼命擦嘴,然后离座跪下请罪。

七阿哥看着她,几乎想知道她这种性子到底是怎么长大的?纳喇家是怎么教出这种听话到有些傻的孩子的?

他仰天长叹,把她拉起来按到椅子上,道:“……吃饭吧。”

算了,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