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吱吱知道那药膏神奇, 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这样的神奇。

刚才抹上到现在,前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张皓白就能站在她的面前了?

何吱吱还在愣神, 在找原因,忽然就被一只大手给拽住,拽进了一个结实用力的怀抱中。

张皓白的一双大手紧紧的抱着她, 无比用力的像是要把她给揉进他的身体里。

何吱吱挣扎, 张皓白就抱的越是紧。

“何吱吱同志,我能站起来了。从现在这一刻开始, 你只能是我的了。”

张皓白说话时,那炙热的呼吸吹的何吱吱整个人都是懵的, 整个脑袋都是晕乎乎的发热。

她很是有些不明白张皓白这虎头虎脑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等。

很是不对劲。

这原主何吱吱一直也是清水镇的人,突然会了医术确实是很值得人怀疑。

张皓白这家伙肯定是在故意的套她的话?

呼……

何吱吱一个深呼吸,抬手就要推开他,故意冷声,“这大晚上的能不能说点正常的话?

张浩白同志,我知道你突然间能站起来了,你是非常的激动。

但你就算激动也不能这样抱着我吧?别人不知道, 你自己是知道的吧,我们又不是真的两口子,你……”

何吱吱话都还没有说完, 张皓白的整个脸就埋到了何吱吱的脖子处。

他那微凉的唇还肆无忌惮的贴着何吱吱的脖子。

凉凉的,痒痒的。

弄的何吱吱瞳孔都不由的放大, 没穿越前她是拍过很多的爱情剧, 那电视剧里面也是有些亲热戏。

但那些几乎都是借位的, 就算是实在借位不了的, 演员的嘴上也会贴上一层保鲜膜。

这样皮肤之间的零距离接触她是第一次。

她双手忽的握成了拳头, 用力的想要推开张皓白。

可她的耳边突然传来,“我们当真的两口子吧。我能站起来了,我一定能给你幸福的人生。”

何吱吱下意识的反问,“你在向我告白?”

“是的,我想跟你当真的两口子。以前我腿有问题,我不干拖累你,但是现在我腿好了,还是你治好的。你是我的恩人,大恩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

张皓白震地有声的说着,何吱吱呵呵了。

听这家伙的声调仿佛是来真的。

可何吱吱一点都不想花时间谈什么恋爱,就算刚刚被张皓白抱住的那一下,她那心确实有些乱跳。

但她可是还要回21世纪的,当下她还有大事情要干,她要赚钱当万元户的。

什么感情?什么男人?都是赚钱路上的绊脚石!

她扭头一口咬在了张皓白的手上,迫使张皓白放开了她。

“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爱吗?你以为你这样说一句我们就是真的两口子了?

还有,我帮你治疗腿,不是没有条件的,我是有条件,我需要你帮我做事的。”

张皓白借着窗外的森冷月光看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何吱吱,眸色无端的紧了紧。

天知道刚刚他是纠结了多久才决定跟何吱吱把刚才那话说出来。

他是没有想到何吱吱的反应会是现在这样的。

何吱吱的脸色严肃的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开玩笑。

所以她的反应是认真的,是一点都不稀罕他。

何吱吱看着张皓白不说话,单单用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她,她心里有些发毛,转身就回屋去了。

凌晨。

何吱吱听着屋外的鸡叫,整个人都要废掉的感觉。

她眼睛好痛,浑身也好痛。

昨晚上她躺在张皓白的身边一晚上都没有睡,甚至一个晚上都没有移动。

她不敢动,怕一动就会碰到张皓白。

明明之前跟这张皓白也是同床睡过,她都是能睡着的。

可昨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当她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时,陈喜婷连忙上来问,“嫂子,你这是被我哥打了?走,我带你去街道,这家暴可不行。”

何吱吱姗讪讪的笑了笑,“没事,一晚上没睡而已。你能带我去看看你干活的地方吗?就是你做衣服的地方?”

陈喜婷一听见做衣服立马就来劲了,连早饭都没吃就拉着何吱吱走了。

张皓白没有跟着去,只是用一双幽幽的眸子看着何吱吱欢喜的离开。

“何吱吱真的是你媳妇?你该不会是连碰都碰不到她吧?哈哈哈……”

一身嘲笑的声音听的张皓白转身盯着那说话的人。

一大早就口出狂言的是昨天那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也是从昨天开始就各种看张皓白不顺眼的人。

张皓白给了他一记刀子眼,转身走了。

只是他刚走没有两步就听见刚刚那人爆发出来的喊声,“你,你能走路?你是装的?你这个骗子。爹,那个人是一个骗子,爹……”

张皓白不屑的弯了弯嘴角,大跨步的走了。

他走了许久,走出了省城,走到了郊外一处破旧的大房子面前停下。

这大房子像是没人居住,寂静的很。

可张皓白看着这跟鬼屋类似的房子却仿佛很是开心。

他大跨步的就走了进去。

几乎就是在他踏进这屋子的一瞬间,这刚刚还一片寂静的屋子就开始冒出各种人声。

“白哥,你的腿真的好了?就说苍天有眼,你这么好的人,不可能会一辈子做轮椅的。”

“对,好人肯定是有好报的。白哥,南方那边我们去了,那边现在确实是各种经济复苏。我们还倒腾回来一批录音机。可就是没有找到可以出货的渠道。”

张皓白抬手拍了拍他跟前站着的两位男同志。

这两位都是他的之前部队的战友,都是因为家里的一些特殊原因没有赶上组织上的转业安排。

又因为家庭的特殊,家里开支异常的大,所以他们三个在半年前就联系上了,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赚钱的路子。

原本这两人是说什么都不愿意倒腾货物的,但由于他们偶尔听说投机/倒把那玩意儿其实已经不怎么管了,他们才决定下海的。

没想到他们半年前的一次下海就让他们直接尝到了甜头,也让他们两更加的认定张皓白的想法了,已经把张皓白当成了他们的军师。

张皓白低头沉思,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动了动,“录音机是个好东西,马上又要过年了,这东西要是能出手绝对可以卖个好价钱。

兄弟,辛苦你们了。这世道能搞到录音机绝对是艰难的。剩下的就交给我。”

有着一脸大胡子的陆十方立马点头,点完头很是激动的从怀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张皓白,“白哥,你看。这屋子是我们的了。”

张皓白接过那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这栋老旧的破房子是他们的了。

个子不高,一脸精明的沈易宁问道,“白哥,刚刚我跟十方看了一圈这房子,这房子年久失修,真的值得我们用这半年赚的钱来买下吗?”

张皓白神秘一笑,“值得,我们不可能永远做小商小贩,以后我们三是要做全国首富的。这个房子就算是我们三的第一个根据地。”

张皓白的声音很是坚毅,自带威信。

陆十方跟沈易宁对视一眼就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张皓白。

张皓白是一个行动派,立马说开个会,确定一下明年的发展前景。

陆十方跟沈易宁都是省城人,过去的半年跟张皓白沟通都是通过一种特质的书信。

现在能面对面沟通了,他们两是恨不得把他们各自的想法立马说出来。

张皓白不知道的是,就在张皓白跟这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时,另一边的何吱吱却有大情况。

何吱吱跟着陈喜婷来到了陈喜婷做衣服的小房子里,刚一踏进那小房子,何吱吱就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一间用几块破木板搭建而成的牛棚,四处漏风,随时像要倒塌一样。

这牛棚角落上放着一辆非常老旧,已经生锈的的凤凰牌缝纫机。

那陈喜婷却非常高兴地拉着何吱吱的手走到那满是生锈的缝纫机面前。

满心欢喜的介绍着她的缝纫机,“嫂子,你看这可是凤凰牌的缝纫机,我托了特别多人,花了特别多的心思才得到的。”

何吱吱没有立刻接话,而是伸出手指轻轻的触碰着那缝纫机上的铁锈。

突然,她脑子里忽然闪现出拼夕夕里面那一整排崭新的缝纫机。

虽然何吱吱大半夜做拼夕夕的带货主播是挣不到钱的,但她有积分,她的积分是可以兑换拼夕夕里头的任何东西。

如果要做那喇叭裤,就必须要以流水线的形式来做,单靠陈喜婷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是流水线,就得先搞一排的凤凰牌缝纫机出来,再招一队的女同志们来专门做那喇叭裤。

“喜婷同志,你是说这凤凰牌的缝纫机特别难弄,是不是?”

何吱吱随口一问,陈喜婷却马上愁眉苦脸起来,“是呢,特别难弄,现在省城好多女同志都要求结婚,必须要有凤凰牌的缝纫机。不然就不答应结婚。

现在这凤凰牌的缝纫机可是成为了声称富裕人家的标志呢。

除了这凤凰牌的缝纫机,还有那钻石牌的手表,录音机,还有凤凰牌的自行车。

如果谁家闺女结婚有这几样大件,那绝对是风光无限。”

在陈喜婷说着说着就很是兴奋起来,那一双眼睛直溜溜的开始冒光。

看着这陈喜婷一脸羡慕的样子,何吱吱不禁打趣她道,“怎么?我们家喜婷同志也想要结婚了?

到底是哪家男同志这么有能耐?能够把咱们家喜婷同志娶回去?是长的好看的?还是有学问的?”

陈喜婷立马脸红起来,用双手捧着脸,“哎呀,嫂子,你太坏了。爹一早就跟我说过了,我要是敢自己个儿在私底下谈对象,他非打断我的腿。”

“谈个对象就要打断腿?用不用这么严重啊?说说呗,你那对象到底是谁?你放心,我绝不说出去!”何吱吱悠哉悠哉的问道。

“我那对象不就是……”

陈喜婷说着突然意识到她自己好像说漏了嘴,立马紧闭嘴不再说,而是用一双眼睛愤愤地盯着何吱吱。

何吱吱都要被这姑娘给逗笑,“好好好,不说对象的事了。我们接着说这凤凰牌的缝纫机。

我有渠道,可以搞到缝纫机。你还认不认识有其他人也会做那喇叭裤?

我们整一服装厂,批量的做那些喇叭裤。”

陈喜婷好像有些没有听明白,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懵懂的看着何吱吱,有些结巴的问,“嫂子,咱做这么多喇叭裤出来干什么?

真的会有人喜欢那喇叭裤吗?并且咱这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喇叭裤拿到街上去卖呀,会被抓起来的,抓起来那是要吃牢饭的!”

陈喜婷一脸的恐惧,仿佛已经身在牢房,在吃着牢饭一般。

何吱吱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手,一脸淡定的告诉她,“没事。我有办法可以卖出去。你呢?就尽管找到人来把喇叭裤做出来就可以。

至于具体那喇叭裤怎么设计更好看?你尽管发挥你的脑洞就行,只要是你做出来的,我相信都好看。”

陈喜婷一听,立马抱住了何吱吱就哭了出来,带着哭腔的说:“嫂子,你真的太好了。”

转眼几天过去。

何吱吱他们介绍信上的时间也到了,他们必须回清水镇了。

临走之前,那老爷子给他们特意炖了一大锅的肉。

老爷子一双眼睛泪水汪汪的盯着张皓白明显是不舍得让他走。

张皓白却假装看不懂老爷子的眼神,只是闷不吭声的低头吃饭。

张皓白边上坐着的何吱吱却起身给老爷子夹了一块肉,并且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老爷子希望您千万要记得咱们两个之间的约定!”

“约定?你给我爹说了什么?是不是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我爹现在是年事已高,但他不是没有儿女的。你们俩这骗子,别想再骗我爹……”

啪的一声,老爷子手里的筷子直接摔到了桌上。

“够了,老三。吃肉还堵不住你的嘴?什么叫骗子?哪个是骗子?这个是你哥,你哥现在腿好了?这是应该放鞭炮的大喜事。

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骗子了?别让老头子我再听见这句话,再让我听见你说他是骗子,看我不揍死你。”

陈煎饼被老爷子凶了一顿,不敢再吱声,只能恶狠狠的瞪了张皓白一眼。

何吱吱又是夹起了一块肉,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还是夹给老爷子的时候,何吱吱手中的筷子却掉头一转,那肉掉到了陈煎饼的碗里。

“煎饼果子就得加点肉才好吃。”

“煎饼……何吱吱你……”

陈煎饼被气的满脸通红,陈喜婷在一边故意笑话他。笑的那陈煎饼狼吞虎咽的吃完他自己碗里的肉就走了。

“来来来,吃饭吃饭。这肉要是凉了就不好吃了,一定要趁热吃。

芝芝啊,你们这回了清水镇什么时候再来省城?来省城的时候一定要来家里头注,家里一定会给你们留一个房间。”

老爷子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何吱吱正要出声安慰,就听见了咚咚咚的急切敲门声。

陈喜婷开着门带进来了十几个满脸胶原蛋白的小姑娘。

这些小姑娘一来就开始叽叽喳喳的缠着陈喜婷,问做喇叭裤的事情,都说她们会做,想要来陈喜婷这边做喇叭裤。

陈喜婷赶忙看向何吱吱,并且小声的解释,“嫂子,我真的没有到外头去,我真的是偷偷找人问能不能做喇叭裤这件事的?不知道这些人是哪里听来的消息?我,我……”

陈喜婷着急的都要哭了。

她们这要做喇叭裤拿来卖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那牢饭可就真的吃定了。

“你们说啥呀?你们,你们别乱说了行不行?

我们这喇叭裤什么时候说过做出来拿去卖的?你们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话?”

陈喜婷着急的让那些姑娘们闭嘴。

可惜了,这些姑娘们,这些女同志们,一个个兴奋的就跟大过年一样的,非但不听陈喜婷的,还凑到了何吱吱的跟前。

“你就是何吱吱同志吧,你就是陈喜婷同志那个特别有钱的嫂子?

嫂子好,嫂子好,我可会做衣服了,我从小就学裁缝的,你要是要找工人的话,一定要找我。”

“你这话说的多好笑,为什么一定要找你啊?我那手艺才好呢,十里八街,就没有人不知道我手艺的。

何吱吱同志,你要是想做那么多衣裳,一定要找我,我那做衣服的手艺那才叫一绝。

最重要的是我的工钱便宜,比他们所有人都便宜!”

“怎么就你工钱便宜?我的工钱才便宜呢?何吱吱同志你一定要找我……”

何吱吱被这些人挤在中间,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好多。

她看见那被挤出人群的陈喜婷,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还是说了句。

“我们确实是要做喇叭裤。做出来是卖还是不卖?这个现在是不确定的,但如果我们这喇叭裤做出来是要卖的话,被组织上给知道了,那可是要吃牢饭的,你们这些做喇叭裤的人也是逃不掉牢饭吃的。

这样你们还敢来吗?”

何吱吱这一番话说的那些人一个个都神色紧张起来。

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像是拿不定主意了。

何吱吱乘胜追击,又说了一句,“我们这事情呢,是很隐秘的,没有跟别人说过,也就跟今天在场的各位同志们说了。

如果今天过后,这事被别人给知道了,特别是被组织上的人给知道了的话,那我肯定会认定就是在场的哪一位把这事给说了出去。

当然了,我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就算是这事被你们给说了出去我也杀不了你们。

可是我这个人特别的小肚鸡肠,特别的记仇,特别的心狠手辣!”

还是说是笑着把这些话说出来的,但那些个女同志们却感到一阵阵的阴风。

有那么几个比较聪明的反应过来她们这是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是啊,现在谁敢私底下做买卖?

这年头虽然比之前好了一点点,私底下做买卖被抓住了不会被抓去枪毙,但吃牢饭是绝对少不掉的。

一下子这几个人推脱家中有事,转身就要离开,可何吱吱一脚踩在门框上,笑盈盈地对她们说:“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咱们这儿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怎么着也得好好的合计合计怎么把这事给做大做强了?”

何吱吱说话的时候虽然是脸带笑意的,但那一双眸子比门外十二月的冰雪还要冷。

并且她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出现了一张亮闪闪的刀。

看到那些人一下子都不敢动了。

整个屋子的气氛也瞬间下降了几个度。

张皓白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何吱吱的身旁,目光炯炯的看着那些人。

“各位同志,我们家何吱吱一向恩怨分明的很,对待朋友,她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好。

所以既然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何不一起坐下来探讨一下那宏图远大的未来?”

张皓白的声音真的是自带气场,一句话过了之后,那些人瞬间偃旗息鼓的站在一边,不吭声了。

她们也许是害怕张皓白那浑然天成的气息,也或许是害怕张皓白手里那把锋利的斧头跟和自己手中的亮晶晶的刀子。

此时此刻这些人的心中已经把何吱吱跟张皓白归类为疯子了。

但何吱吱可不会管这些人心中的想法。

曾经他在课本上看过这样一句话,只要能够抓到老鼠,管它是白猫还是黑猫。

在不违法乱纪的情况下,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至于用的什么手段,根本就不重要。

一个小时之后,这些人一个个都黑沉着脸离开了。

老爷子也是对何吱吱另眼相看了,立马拿出了他的那些积蓄放在了何吱吱的跟前,“ 孩子,你以后肯定是能够成大事的。老头子我也入一份股份,还望你不要嫌弃。”

“爹他们就是个骗子,你怎么?”

剩下的话,陈煎饼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老爷子直接凶了他一顿。

“闭嘴,就你长了张嘴。给我自己儿子儿媳妇花钱,被骗了我也心甘情愿!”

何吱吱看了看张皓白,看张皓白并没有说话,何吱吱只能先把老爷子这份钱给收下了。

在回清水镇的路上何吱吱还是问了出来,“这老爷子的钱收下了,间接的也就证明你承认了你跟他的父子关系。”

张皓白猛地一个抬头看向何吱吱。

何吱吱等着他说话,可这人又是半天都不吱声……

“张皓白同志,请你有话就说出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我是猜不到你在想什么的。再说了,我也不想去猜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做人能不能真诚一点?”

何吱吱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

“我们真的不能当真的两口子?”

“什么?”

“我要跟你当真的两口子。不管你愿不愿,你都得是我张皓白的媳妇。”

何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