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吱吱浑身酸疼的睁开眼, 差点就被眼前的一张大脸给吓的血液凝固。

“你,你干什么?”

“你真好看!”

张皓白这温柔到能够溢出水的声音听的何吱吱瞬间清醒, 立马坐起。

她一点不带犹豫伸手就去摸他的头, 嘀咕,“没发烧?”

说完何吱吱就想到了什么,刚刚还睡眼惺忪的眸子立马清明起来, 奶凶奶凶的炸毛, “张浩白同志,这大早上的你最好正常一点。我的起床气可是很严重的, 严重到会打人的。”

说着,何吱吱轻呵一声, 一脚踹开被子,翻身就下床。

昨晚上又是塌床,又是换床的,弄的原本就一身疲惫的她怎么都睡不安稳。

后面还是做梦梦到了她妈妈给她揉眉心,她才睡熟的。

“何吱吱同志,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真没装。你怎么就这么的不相信我呢?还是不相信你自己?你真的长的挺好看的。

你要知道, 我们军人从来不说谎的。”

张皓白这字正腔圆的声音,一脸严肃的表情倒真像是说的真的一样。

可惜何吱吱根本就不相信,她一记刀子眼过去, “张浩白同志,我真的没那个心情在这陪你演戏, 赶紧收拾。

看病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能不能自己积极一点?

要不是因为我刚好要到省城办事, 我是绝对不会陪着你来的。请你摆正你自己的态度!”

“你昨晚上睡觉的时候, 可是双手双脚抱着我睡的, 这把我睡完就不负责任了?”

张皓白故意的说着,一双眸子里头全是笑意。

何吱吱气的腮帮子鼓鼓的,小嘴巴嘟着,小拳头紧握,眼尾一片红。

她敢确定,如果张皓白再说一句话,她那拳头肯定是会砸在他的脸上。

张皓白还就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越是看见何吱吱生气嘟嘴,越是说的开心。

“怎么?说实话还不行?在我们清水镇男同志,女同志拉了手,就是得要结婚过一辈子的。

你昨天把我浑身上下都摸了个遍,还跟我扯了结婚证,现在是不想对我负责?

其实你一直都是在稀罕我,然后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说,所以只能通过各种行动来暗示,对不对?”

张皓白一脸玩味的说着,其实他的心跳早已经被一阵阵汹涌的浪花给打乱了。

他昨晚上借着窗外的月光看了一晚上何吱吱那熟悉的脸,在给睡的不安稳的何吱吱揉眉心的时候就一点一点确定了张建国那小子说的话。

不得不承认那小子说了那多话,还是有那么一句是对的,说何吱吱都已经跟他扯了结婚证了就是他的媳妇。

再说了他们两之间不止是扯了结婚证,还钻了同一个被窝,自己再想着要推她走的话怎么都不合适了。

并且未来的事情谁都不知道,这丫头性子那么的直,要是跟了别的男人估计被人卖了还在乐呵。

所以他琢磨了一宿,打算先把何吱吱拴在他自己的身边,他自己受累一些先看着这人。

但这丫头却跟张建国给的那么本书上说的不一样,那书上说姑娘们都喜欢听别人的表扬,自己刚刚都说她好看,她反而更是生气了。

不对。

肯定是方法不对。

或许不应该只是说,还应该有行动。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张皓白的心思就已经拐了很多个弯,现在好不容易捋直了,却又听见砰的一声。

“速度!”

他一个抬眸,看见的是何吱吱的背景了。

小丫头年纪这么小,气性这么大。

不好。

容易被人拐骗。

这时已经走出房间的何吱吱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恢复脸上的表情。

“同志你这么早就醒来了?不得了啊,你们年轻人的体能就是好,昨晚上把床都给折腾塌了还能起这么早,难怪不要我的神奇丸。”

听着这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何吱吱扯了扯嘴角,淡定转身,“早上好。请问您知道我们省城哪个医院看脑子最好的吗?”

“看脑子?你们昨天不是说去医院看腿的吗?是你们昨晚上折腾的太过不单单是把床给折腾坏了,还把脑子也折腾坏了?

俺跟你说哦,你们年轻同志也是要……”

“哎,同志,同志你走做啥子,俺这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何吱吱叹了一口气,没有搭理身后那人的话,大跨步的就走出了招待所。

这一走出招待所的大门,一阵呼啸冷风差点没把何吱吱给吹走。

对面那红砖大墙上的大字报一个挨着一个,很是醒目。

街上的行人不管是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还是走路的都穿着灰色或者黑色的衣服。

但在这群人中还夹杂着一些烫着大波浪,踩着小皮鞋的年轻姑娘们。

大波浪?

她也得去搞一个。

之前她拍过一个年代戏,当时她演的就是一个烫着大波浪的厂花,并且当时为了追求还原度,发型师还是用那被烧的通红的火钳给她烫的头发。

当时她就觉得那大波浪好看的紧,这既然穿越到了这里,有这个机会了,必须要尝试一下。

呼呼的冷风吹的何吱吱忍不住的打抖,她赶紧的裹了裹衣服抬脚就朝一边的巷子走去。

她想要喝点豆浆吃点油条。

吃饱喝足了必须找个看神经的医生给张皓白看看。那人肯定不止是双腿有问题,脑子肯定也是有问题。

就目前来看,她还是得要在张家住一段时间的,她可不想天天对着一个脑子有病,无法沟通的。

何吱吱吃的快,吃饱了心情也是无比美丽,买了两个肉包子回到招待所。

只是她这刚一踏进招待所的门,就被那个说话奇奇怪怪的招待所工作人员给拉到了一边。

何吱吱刚要询问,这人就压低了声音的说:“同志,你那结婚证是真的?你跟那个坐轮椅是真的两口子?”

何吱吱疑惑,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知道这个年代要是没有结婚证住在一起那就是耍流氓,耍流氓是要被拘留起来的。

何吱吱眸色一紧,站的笔直,一脸的正气,“您这是什么意思?昨晚开房间的时候我是给您看了结婚证的。”

那人害了一声,踮起脚尖凑到何吱吱的耳朵边说:“你家那口子在屋里勾女同志呢。真的,早上你前脚刚走出招待所,一个穿着花袄子的女同志就进了你们那个房间。

俺跟你说,你要是再不回来,俺就直接报公安抓他们的了。

俺可告诉你,这里是省城,可不比你们那农村小地方,这里的人坏的很的。看你们那结婚证上的日子,你们这可是刚刚结婚不久。

听哥的,这男同志的心都坏着呢,你自己可得注意一些。”

何吱吱听的一脸云里雾里,感觉大脑有些转不过来弯了。

有女人来找张皓白?

那种脑子不正常,嘴巴又这么毒的人还能有女人主动上门?

那女人得有多么的瞎?

何吱吱想着居然还有点兴奋起来,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瞎了。

“谢谢您,我先去看看。”

何吱吱说着就要走,却又被那人给拦住了,那人拍着胸膛,“要真的有啥事,你只管招呼,俺一定帮你。”

何吱吱笑了,真的笑了,为这人真挚的热情。

“谢谢您,我知道了。”

何吱吱没有想到的是,当她来到房间门口时听见的不是你侬我侬,听见的是一个女人低声的哭泣。

“张皓白,你要这样的过分吗?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腿坏了,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了。

可现在呢?那个叫何吱吱的怎么回事?你口口声声说不跟人结婚的,难道她不是人?”

门口偷听墙角的何吱吱差点就冲进去了,她得让这女人看看她是不是人。

但在她那高超的定力下,她还是控制住了要冲进去的冲动。

她发现张皓白半个字都没有回这女人。

而这女人说话就跟那打开的水龙头一样没得停。

“当初你们家人给我的那500块彩礼是你要去的吧?

你说一个大老爷们做事情怎么就这么的不敞亮?你要是没看上我,你就说没看上呗,说什么这辈子不跟人结婚?

你说你不结婚就不要结婚啊,现在又跟何吱吱结婚了?说,你为什么愿意跟她结婚,不跟我结婚?

那何吱吱有什么好的,长的一张狐狸脸,一看就不是过日子的人。”

“你说你当时托人相了多少个女同志,也就是我不嫌弃你,乐意嫁给你。你呢?

不但不知道对我感恩戴德,还不愿意跟我结婚?

不愿意跟我结婚没有关系,五百块钱彩礼你用了什么肮脏的手段拿回去了也没有关系,但是你不能跟何吱吱那种女人结婚。

啊……”

这咆哮声大的整个招待所都在晃动了。

何吱吱抬脚就要进去,突然听见了张皓白的声音,她脚步一顿。

张皓白像是很生气,一种何吱吱从来没有听见过的语气。

“冯淑惠同志,我稀罕谁,想要跟谁结婚都跟你没有关系。我跟你的婚事没有成,彩礼当然得拿回来。

还有,何吱吱同志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同志,心地善良的很。我不允许你那样说她!”

“哈哈哈,你不允许?张皓白,你真以为你是谁啊?当初要不是看中你家的那五百块彩礼跟组织上每个月发给你抚恤金,你以为我会答应嫁给你?

哼,我不管,你既然可以结婚了,那就跟跟我结婚。你的那五百块钱彩礼就得给我。

你现在马上去跟组织上说,说你要跟何吱吱离婚,离婚了之后跟我结婚。”

冯淑惠杨着脸,那眼睛就像是长到了脑门上一样。

何吱吱鼓着掌走进来看见的就是拿着鼻孔对她的女人。

那人一看见何吱吱整个人都嚣张起来,她双手叉腰对着何吱吱就是开骂,“何吱吱啊,何吱吱你鼓什么掌?你得意什么劲?

就说你拿了那500块钱彩礼,你自己不还是一分都用不到?

还有这张皓白可是随时都会死的那种人,小心哪一天你就成寡妇了你!”

这人的声音异常尖锐,非常的刺耳,稳妥妥的噪音。

张皓白伸手拽了拽何吱吱的袖子,用眼神示意她站到他轮椅后面去。

但何吱吱假装看不懂张皓白的眼神,就笔直的站着一动不动?

“何吱吱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听不到我说话,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话?

嫁了个瘫痪的,你自己也残疾了,是不是?”

何吱吱看着冯淑慧这张丑恶的嘴脸眸色是越来越冷。

她一步上前,一个伸手就掐住了冯淑慧的脖子。

冯淑慧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何吱吱居然动作这么快,居然会对她动手?明明之前何秀兰就说过,何吱吱是最没有用,最没有脑子的人,不管怎么欺负都是不会还手的?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冯淑慧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眼球都开始外凸,她张着嘴想要求饶,可却因为脖子被何吱吱手给掐住了,她根本就发不出声音。

她那长在脑门上的眼睛也已经回到了正确的位置,那眼睛里面全是震惊。

何吱吱忽然就笑了,“我都是跟人说话的,不是人的那种我从来都不会搭理的。

看你很眼熟,跟我家那二姐是认识的吧?好像之前还跟我那二姐一起欺负过我很多次。

欺负过我不知道我这个人是个疯子吗?”

何吱吱一说完她手中的力道加重,冯淑慧差点就喘不上气来。

何吱吱的手虽然很细,但其实她的每个手指都是抓在了冯淑慧脖子穴位上,只要她轻轻松松一个用力冯淑慧都有可能直接一命呜呼。

冯淑慧胆都快被吓破了,这何吱吱虽然是笑着的,但是她那眼神却像是千年寒冰。

她现在心里头无比的憎恨何秀兰,感情何秀兰之前都是骗她的,还说什么何吱吱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出气筒,只要有不开心不顺心的时候直接打她骂她都可以,可现在自己不过就是骂了她几句就快要被掐的断气了。

“刚刚你背着我说我坏话紧接着又是当面的骂我。我这个人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口的。”

说着何吱吱眉眼一弯就笑了,那掐着冯淑慧脖子穴位的手指,又是用力一摁,疼的冯淑慧啊啊直叫!

随即,何吱吱手一松,冯淑慧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她那脑袋直接磕在墙上,瞬间鲜血直流。

冯淑慧摸了一手的血,整个人被吓得三魂七魄少了七魄。

“啊啊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何止是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叫公安同志把你给抓起来……”

她胡乱的大喊着,就跟发了疯一样。

张皓白非常认真严肃的来了一句,“何吱吱同志的脾气那绝对是有的说的。

平常我跟她说话,我要是说错一句话,何吱吱能把厨房里头砍菜的菜刀拿出来,你要还是想活命的话,就赶紧的滚。”

冯淑慧看着她自己那一手血早就后悔来找何吱吱麻烦了。

她原本只是想要那500块钱,张皓白又是人人口中的短命鬼,她琢磨着只要张皓白一死,她收拾收拾还是可以嫁人的,可谁知道张皓白说他不结婚,还把那500块钱给拿了回去。

但是现在居然又跟何吱吱结婚了,她就是想到何秀兰说何芝芝是一个能随意让人欺负的人,所以才想着来碰碰运气。

谁知道何吱吱这么的厉害?

她踉踉跄跄一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捂着额头就要跑出门,可却又被何吱吱给拦了下来。

“何吱吱,你到底想做啥子?我真的不敢了,我再也不敢来到你面前。求求你了,你就放了我吧。”

冯淑慧颤抖着声音哀求何吱吱放过他她,可她那眼神却全是狠毒,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真诚。

何吱吱是谁,只需要扫视一眼冯淑慧的眼神,就知道这个人心里头的小九九是什么。

这人如果今天就这样让她走了,日后肯定还会是一个大麻烦。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今天把这个大麻烦给解决了。

何吱吱混娱乐圈这么多年练出了一身的本事。说话办事向来利索,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的话柄。

她眸色一紧,声音无比的软弱脆甜,“是吗?但人人都长着一张嘴说话,谁不会说?

组织上天天叫咱们要做文明人,今天咱们就来做这样一个文明人。张皓白同志呢,是随身都携带着纸跟笔的。

只要你跟我签订一份协议我就立马放你。”

何吱吱一说完也不管这冯淑慧答应还是不答应,直接就叫张皓白把纸跟笔拿出来。

这一回的张浩白悟性也是超级高的,极度的配合何吱吱。

何吱吱念,他就写。

眨眼的功夫,他就把一份协议写了出来。

其实说是协议,还不如说是一张欠条。

一张欠款1000块的欠条!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若以后冯淑慧同志私底下四处造何吱吱跟张浩白同志的谣,就需要拿出1000块钱来给他们。

我们按一下手印,签下名字,这可就是具有法律效应的了。

以后的时间,要不然你管住你的嘴,要不然就准备好这1000块钱来。”

“何吱吱,我……”

何吱吱笑着把冯淑慧的话截断了。

“招待所的前台服务员,他在这里也有一个厨房,厨房里头是有菜刀的。

精神病人,也就是疯子砍了人,法律都是不会管的。

换一句话说,如果我现在一刀把你砍死了,组织上也不会有人来拘捕我!”

冯淑慧紧紧的拽着她自己的衣角,这一刻她是真的害怕了,她那眼中的恶毒也慢慢变成了恐惧跟害怕。

“签字我马上就签字,我再也不说你坏话了。再也不到你跟前来。”

冯淑慧颤颤抖抖的拿起那桌上的笔,颤颤抖抖的签下了名字。

可轮到要摁手印的时候,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按?在大队那边,大队长他们都会找一个嗯尼来的,可这里根本没有。

一旁的何吱吱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在想什么?

何吱吱手里忽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快步向前抓过冯淑慧的手指就是一刀,冯淑慧都还来不及反应,她那手指就被何吱吱摁在了那签名的地方。

“多简单的事,冯淑慧同志,你说是吧?”

何吱吱的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就像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可冯淑慧此时此刻的内心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满脸恐惧的看着何吱吱半句话都不敢说。

在冯淑慧惊恐的目光下,何吱吱抓过了张皓白的手指,也是一刀下去,让张皓白摁了个手指印。

冯淑慧被吓踉踉跄跄跑出门去了。

在她跑出去五秒左右,何吱吱就听见了一声杀猪般的叫声。

张皓白却仿佛没有听见那喊声,而是看着他自己那出血的手指。

“何吱吱同志,你已经跟我熟悉到这个地步了,拿我的手指都不需要跟我提前说一下了?”

何吱吱看了他一眼,直接把刚刚那冯淑慧摁了手指印,签了名的协议,撕了个粉碎,扔到了垃圾桶。

“刚刚费了这么大功夫签下的协议,说扔就扔,你这人办事还真是让人看不懂!”

张皓白故意的说着,在说话的同时,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何吱吱两眼。

他发现何吱吱的脸色没有半点的改变。

看来何吱吱要比他想象当中的更加聪慧。

张皓白不知道,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考究,就已经被何吱吱给捕捉到了。

“怎么?那冯淑慧不明白?你也不明白?你可是一个退伍军人,就算你真的脑子很奇怪,也应该明白法律这种事情。

就我们签的这个协议,怎么可能会有法律效应?”

张皓白玩味的看了一眼何吱吱,“哦?你的意思是你刚刚都是在逗她的?看不出来呀?何吱吱同志,你这表面上纯良的像只小白兔,内心却是一只恶狠狠的大灰狼。”

何吱吱懒懒的一个抬眸,“老狐狸,赶紧走吧,不是来省城看病的吗?

你就别装了,行不行?你不是一早就看出来了我刚刚在做什么吗?”

何吱吱实在有些生气,她知道这个张皓白是个聪明的,虽然是脑子有点问题吧,但在聪明这一块他绝对是领先的。

她不打算跟他再无效谈下去,直接出了门。

被拆穿了的张皓白也不生气,他自己转动着轮椅也是走出了房间。

接下来去医院的路上何吱吱都是一声不吭的,甚至到了医院何吱吱都没有对张皓白说出半个字。

但是当医生说张皓白的腿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治疗,只能瘫痪一辈子的时候,何吱吱开口了,“不会,他可以站起来的。”

何吱吱的声音非常的坚定,坚定的就仿佛她已经有办法可以治疗好张皓白的腿一样。

何吱吱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

她看着张皓白跟医生他们那震惊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我也就是感觉。医生你看我们家这位,他长的这么好,一身的正气又当过兵,总不可能一辈子都这么瘫痪吧?

说不定过个几年十几年,这医学发达了,有更好的医疗条件,那不就是可以治好的吗?对不对?”

何吱吱在一说完就发现医生那震惊的目光变得缓和了下去。

果然,人的生活偶尔还是需要一点点善意的谎言。

只是那张浩白的目光怎么还是半点变化都没有,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没有这么好糊弄。

他肯定是以为自己有办法可以治好他的腿了。

何吱吱确实也是有办法可以治好他的腿。

因为拼夕夕那里头是有一瓶非常神奇的药膏,但问题现在就是她剩下的积分根本不够兑换那瓶药膏的。

之前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小人也是,明明有这么一瓶药膏,还非得要把它放到拼夕夕那边去,非得要给她留下这么一个难题来。

走出医院的时候,何吱吱走了老远,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

她转身发现张皓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何吱吱:??

什么情况?

在清水镇的时候,张建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差没有跪到她面前了,说求她一定要保证他大哥的安全。

她当时实在是烦了,就答应了下来。

她想着张皓白这样一个大人,又聪明,是绝对不可能会不见的,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走着走着,人就不见了?

她没办法,只能原路返回。

可当她走回到了医院门口,都没有看见张皓白的身影。

她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琢磨着张皓白那个人这么毒舌,得罪的人肯定不少。

刚刚那位女的都能找到招待所去,现在这是大街上,碰到一两个仇人也很正常。被仇人给绑了也很正常?

但就张皓白那种人被别人绑了,总会喊一两声吧,不可能蠢的连话都不说?

这么大个人了,还搞失踪?这要是找到了,非得要好好教育教育才行。

何吱吱想着,突然看见一群人非常着急的从她面前跑过去。

她拦下一个人问,“同志,发生什么事了?跑这么着急干什么?”

“你不晓得吗?前头有人被推到塘里面去了,听说还是个残疾人……”

作者有话说:

非常非常感谢各位仙女宝儿陪我走到这里。下一章何吱吱可能会干一件超级大的事情。这章留言都有红包哦! 真的非常感谢。都说入了年嫁就是新年,仙女们,新年快乐!岁岁平安感谢在2023-01-16 15:11:34~2023-01-18 23:20: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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