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地震情
死不救啊,这是一种本能。唉,乐天不知道怎么想的……”徐若婷有些迷茫,到底是圆圆自欺欺人呢还是真的是友情可贵,爱情廉价?于是问道:“乐天和何言到底怎么了啊?乐天不是个胆小鬼,他知道何言出事了吗?”于是圆圆把这个连当事人可能都不太清楚的事情加了点主观的因素,娓娓道来:“何言看到乐天躺在小艾**,小艾穿了睡衣,她伤心过度在酒吧喝醉了,打电话给我,太晚了志强不放心我,就自己去找她了,不知道为什么却被乐天撞见说何言与志强深夜还在一起……我觉得这事有误会,现在不知道乐天是否了解何言出事了,他如果还在乎何言的话……”“哦,还有这样的事啊!”徐若婷恍然大悟一般。
“是啊,我应该直接找乐天说清楚的,但是我现在很担心志强,我想去四川!”徐若婷的正义感油然而起,心里有了一个主意了,于是问:“圆圆,你准备怎么去四川啊?那里的交通和通信都中断了呀!”圆圆微微一笑神秘道:“我捐了一千万给当地的医疗救护组织,他们被我的行为感动了,答应我可以作为医护志愿者前去。”“是么!”徐若婷惊讶道。
她没想到圆圆那么聪颖,更没想到的是她那么大方。
善良的女人啊,甘志强不知道前世修了什么福分了。
“这是他们负责地震援助的瞿主任名片,我跟她约了明天就走。”圆圆拿出名片到她的面前。
徐若婷手疾眼快抢过名片,有把握道:“灾区人民会感谢你捐了那么多钱,呵呵,另外还会有个人感激你,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呵呵。”“你要干什么?”圆圆不解道。
徐若婷站起身道:“四川太危险了,姐妹我不会让你犯险,呵呵,我会找个合适的人代你去的。”“你……”圆圆见她迅速地跑了出去,其实她没有想阻止徐若婷,或许这才是她约徐若婷出来的目的。
她明白要是自己去找乐天先不说自己与他不熟悉,就是这种身份也觉得尴尬。
乐天一夜失眠,辗转反侧脑海里满是徐若婷的声音,“那是因为何言看到你赤身**躺在小艾的**,难道你还要她捉奸在床目睹你们厮混么!”“她伤心过度,在酒吧喝得烂醉如泥,甘志强怕她出事照顾她一夜又怎么了!”“何言在四川,生死未卜……”生死未卜,酒店坍塌……她怎么会看到我跟小艾赤身**躺在一起?她有来过小艾家吗?她怎么会到小艾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了何言,上帝就此让我受到惩罚,让我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不会的,她不会出事的,如果是我的错,应该让我出事才对啊!无数个疑问和自责折磨着乐天……不眠的夜,情溢难咽。
彷徨的心,拳意阑歆。
斗转星移,已是白昼,乐天没了睡意,立刻赶往瞿主任说的地方,集合一起出发去四川。
坐在飞机上的乐天,俯瞰晴空云层,心里不断地祈祷:何言你一定要等着我过去啊!你一定要没事啊……小艾做了丰盛的早餐等待着乐天过来,但是直到荷包蛋都凉了也没有见到乐天,电话打过去一个女人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何言期货大讲堂
价格结构周期:很多投资者只知道买和卖,但不知道为什么要买为什么要卖。
看到价格涨了就追涨,看到价格跌了就杀跌,到头来赚了个小钱赔了个大钱。
做商品期货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懂,如果你掌握到了规律,你会发现它比股票更容易看明白。
我们如何来了解一个品种,然后进行交易赚钱呢?首先,你要在心里有一幅图,叫“价格结构周期图”。
我们用农产品为例,它有生长周期,什么季节播种什么季节收获,生产商会根据作物生长周期进行生产加工,接受订单,买卖商品。
什么时候是销售旺季,什么时候是销售淡季,一般都会有一个大体的时间周期,不同的产量情况就会产生不同的价格图标。
甘志强就清晰地跟何言讲了白糖的价格结构周期,有了这样的图,我们就清楚每一个阶段它的大体方向,再配合技术分析找一个恰当的时间入场买卖,就会做到心中有底,赚钱不难。
有人也会问那我怎么去知道这个价格结构周期啊,其实很多期货从业人员做了很多年习惯性地知道品种的特性,但就是没有好好地做个总结,心中有幅图。
作为投资者更加没有很多时间去做这个工作。
我建议可以找到相关品种的研究人员给你做一个价格结构周期解释,自己也可以到交易所网站上查找到相关品种的介绍,一些期货公司网站,和讯期货等媒体网站上也可以找到相关品种的信息,非常全面。
知道了该品种的特性,那你在看报纸、网站上的分析评论文章时就知道哪些是你需要的信息了。
第三十六章 地震情
“心跳恢复正常,人活过来了……”隐约听到一个声音,慢慢地又是一阵嘈杂声,安静了……迷糊中,光线刺眼,志强隐约看到一个轮廓坐在床边——“何言,不要走!”他拉住了身边这个人的手。
“啊!你醒了啦!”“你不要走……”手抓得更紧了。
“志强,志强……”轮廓终于清晰了,眼前的白光终于变成彩色的了,看清了自己正躺在**,但全身不能动弹,甚至有种难受麻胀感。
手心有股暖意,定睛一看那不是何言是谁?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乐天跟着医疗队奔驰在前往都江堰的高速上,一路上来来回回好几辆救护车,公交车和挖土机。
驱车三个多小时来到都江堰的重灾区,武警拦住了车,乐天这才发现这里聚集了很多人和车,这时的都江堰已经成为最危险的地带,一般车辆不放行,很多人都是驱车赶来救遇难的家属的,但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都被拦在了外面。
乐天等人的医疗车队顺利地放行了,刚开始都是些新修地段似乎还没受什么大的影响,突然路边越来越多的人裹着被子拖着箱子无精打采地走着,遥远处已经看到有人在支帐篷了。
瞿主任啧啧地摇摇头,突然听到司机师傅喃喃道:“糟糕,刚才在那边忘了加油了,不知道够不够啊。”“黄师傅啊,前面有个加油站。”小丽是当地人,她是负责接收医疗物资的。
“加油站全关了,这地方停水停电停气的,唉……”司机师傅一阵哀叹,大家的内心都觉得不好受,气氛很是凝重。
渐渐地天色暗了下来,路也越来越崎岖,老天还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雨,像是为这惨剧流泪——破损的房屋,倒塌的废墟,还有不知是生是死的一条条肉体堆在路上,看得人触目惊心!整条路上唯有车灯射出阴冷的灯光,阴森恐怖,司机也不敢开快,就怕压到了个活人,而这样一来,整车人心情就更加复杂了,是医生的还好平时见惯了生死,倒是那么多的人堆在一起也是极为不好受的,小丽都哭了起来,全身发抖。
乐天在这一刻也丢了魂似地双手紧握不敢望向窗外,恐惧如同魔魇上身一般竟然全身僵硬,头皮渗出汗来……“这里之前发生余震,救援的人肯定撤离了刚不久,好些人被挖上来都来不及运走,唉……”司机师傅感慨道。
“我们下去救点人上来吧?”瞿主任提议,“师傅能不能停车啊?”“这里偏僻,又没有灯光,也没有武警的。要是有人想发国难财来打劫我们就惨了!我们车上可有一大堆救援物资啊!这可是要救人的呀!”司机师傅理性道。
“都地震成这样,强盗难道不怕死的啊!”车上有人说道。
“怕死就不当强盗了,都是一批亡命之徒啊!”“我们还是赶紧先到最近的震地医院,随武警一起过来救人才好啊!”瞿主任道。
大家表示认同,只是乐天突然“哇——”的一声,吐得自己手上身上都是,瞿主任忙拿过毛巾给他,还拿了风油精往他太阳穴上摸。
心想着:这富家公子被吓得……捐了钱不就好了,偏要一起跟着,给他批了个名额,要知道他这么没用,说什么也不要他跟着,现在还要照顾他。
嘴上却安慰道:“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的。”乐天靠在瞿主任的肩头,胃里实在很难受,头也晕沉沉,估计是昨天没睡好,又加上见到了那么惨烈画面给闹心的。
只听得司机又说着:“据说啊那天下午两点过,那些小学生都在上课,除了有一个班在操场上体育课幸免外,其他的学生都在教学楼里。地震一来,没多久教学楼就刷地从上开始往下一塌,一层压一层。说什么死了三十多人,只怕那时候挖出尸体有三十多,还不知有多少还埋在废墟里的。”“都是豆腐渣工程给害的!”“昨天还有人到珠宝店啊抢珠宝的。人心惶惶的,大家只顾逃命了,都便宜了那帮不要命的贼!”“这些人啊,不得好死!我听说就被打死了……”“警察呢?”“乱糟糟的警察怎么管呀!一到乱世,谁都没用,只能自卫。”……本以为到了医院情况会好些,乐天刚下了车便被血肉模糊的尸体吓懵,怎么人都不是人了!满走廊里都是哀号的伤员,瞿主任告诉乐天由于近期伤员过多,人手又严重不足,都没有登记统计过伤员,所以要找人只能靠运气了。
不过,要是在这附近遇难的伤员都是会送到这里,另外的医院还在更远的地方。
乐天哪里还有勇气找人,他不断地掐自己的手上穴道,让自己清醒,镇定。
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搜索,很多人脸上缠着绷带只露出两只眼睛,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一个像极了何言身形的伤员头上缠着绷带,乐天忙追上去,却不小心撞到身边一个腿脚折了的伤员,他的家人连忙吼起来:“你干吗!”“对不起,我找我的女朋友。”乐天抱歉道。
“你是不是浙江来的啊?”那人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乐天好奇地问。
“听他们说今天下午被送来一个救人的英雄,就是从浙江来找女朋友的,女朋友没找到,倒是救起了很多人。是不是就是你啊?”“现在这么痴情又良心好的人已经不多了。”乐天无暇去辩驳或者评论什么,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也许就是……“我确定你没有在做梦!我是何言,志强——”何言泪流满面道。
在5号病房里,志强正躺在病**输液,何言脑袋上缠着绷带,守护在他身边。
她的眼中满是感动的泪水,志强的手紧握着自己的手,听见他嘴里嘀咕的自言自语,何言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居然连命都不要了来找我!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领导吗?还是搭档?难道是知心朋友?到底哪种感情支配着他如此疯狂的来找自己!”何言早就被送到了这家医院,突然看到担架上已经昏迷的志强被抬进来,整个人都惊讶得傻掉了!志强怎么会来这里?然后整个医院都传颂着一个痴情汉救人的英勇事迹……志强还没有完全清醒,看到何言坐在身边那种期待的眼神,实在让自己欣喜的不得了,一股冲动,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寻到这个病房门口的乐天看到这一幕眼眶湿润了,也许自己就迟了这么一步……何言你的心彻底被他征服了吗?大老远地来到这里难道只为了见证他们的真情吗?乐天不断嘲笑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围绕,似乎有万般虫蚁啄噬着自己火热的心,默默地离开了……何言推开了志强,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些尴尬道:“你怎么来啦?”这一推,志强彻底清醒了,他放开了紧握何言的手。
两人一阵沉默。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道。
何言摇摇头把自己的经历述说了一遍,志强又抓住了何言的手,深情道:“幸亏你没事,唉!让我……我们担心死了。”“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你真的把我感动了。”何言眼睛湿润了。
“傻丫头,我不是还好好的,哭什么!我不是只救你,还要来帮助落难的兄弟姐妹们。地震真像末日啊!”志强仍有后怕道。
何言拿开了志强的手,抽回自己的手。
志强不自觉地急忙又复抓住她的另一只手。
“你过来,圆圆知道吗?”“知道。”志强这才松开手,看着何言道,“她也很关心你。”“你会让她担心的。”“你不知道自己让很多人担心么。你没事为什么不去找个电话向我们报声平安呢?”“我……要用电话的人很多,我只能打一个,我打给了爸妈。”“好,应该的。”两人的气氛突然有点尴尬,说话也很扭捏。
突然,头感觉很晕,整个人开始晃动起来,周围的东西纷纷掉落,医院里大乱起来:“地震了——大家快跑。”“快,快起来。”何言立刻去扶志强。
志强拔下自己的吊针,右手搭着何言,努力让自己坐起来。
可是一只脚被石膏绑着根本动弹不得。
志强豆大的汗从额头滑下,贴上了何言的肌肤,何言明显感觉到志强的辛苦,一直安慰:“你慢点,别硬来,当心……”“何言,你先走吧!我根本站不起来。”志强感觉地面越来越抖,墙体不断有东西掉落,他赶紧推开何言斩钉截铁道。
“不行,你可以的!”何言一点都没有要走的心思,更加用力地去挪动志强,试图搀起他。
“你不要管我了,先把自己管好啊!你还有父母在等你啊!你要让自己安全啊……”志强喊道。
“你别傻了,我不会走的!快用力,否则我们会一起死的。”何言根本不理会志强在叫什么。
志强不说话了,他用力让自己的腿搬到床下,自己可以下床,但是这样不稳的情况下如何能保持平衡,健康的人都不一定站得稳,志强在何言的扶助下立在了床边,两人欣喜地看着对方,还没有迈出一步,志强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把何言也带了下来。
两人在地上滚在了一起,旁边的医疗柜狠心地砸向两人……小艾在乐天的家里,焦急地等待麦任海。
“老爷,徐小姐在等你。”小艾听到保姆叫老爷,立刻冲向麦任海。
麦任海正从情人那里回来,口里还哼着小调,看到小艾笑道:“薇薇,怎么了,乐天不在吗?”小艾着急道:“我找不到乐天,他已经两天没到公司来了,他的手机又打不通,不知道他去哪里了。”麦任海第一反应道:“喔?你们吵架啦?”“没有啊,他本来前天还说陪我吃早饭接我上班的,可是他就一直没出现过,连个交代也没有。”麦任海不以为然道:“可能有别的事吧,或是手机没电了。别那么担心,他是个大人了不会有什么事的。”麦任海平时不怎么管乐天的私生活,这个孩子倒也是从来没让自己操心过,所以也就很逍遥地在外面供养情人,花天酒地,连儿子两天没见了都不知道。
小艾按耐住自己的性子对麦任海道:“不是的。昨天你不在的时候,徐若婷来找过乐天。我不知道她跟乐天说了什么,然后……然后他就不见了。一整天都不见了……”麦任海感觉有点不对劲,忙劝小艾道:“先别着急,慢慢说。阿红啊,你打个电话给少爷,问问他在哪里。”“麦伯伯,你还是先打个电话问问徐若婷,她到底跟乐天说了什么啊。她一定知道乐天现在在哪里!”“老爷,少爷的电话打不通啊,你听。”保姆阿红道。
“好,好。”麦任海觉得事态好像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他们年轻人都玩些什么,儿子不见了,那还是问问的好。
“你怎么自己不打给她呢?”麦任海一边拨电话一边问。
“她故意把我支开了单独找乐天,我想即使我去问她,她也不一定会告诉我啊。”麦任海突然做一手势,表示电话接通了。
“婷婷,我是麦叔叔。”“喔,麦叔叔,有事吗?”“乐天去哪里了,你知道吗?”“他……我不知道啊。怎么了?”“喔,阿红说你昨天来找过乐天,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去哪里了?今天他就不见了,手机也没信号,单位也没去,我有点担心啊。他从来没有这样没有交代的。”“……”“婷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叔叔啊?”“麦叔叔,我只是告诉乐天何言在都江堰出差,被困在那里了。我想他可能……”“啊!什么?”电话一把被小艾抢过来。
“徐若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乐天的!他是不是去了都江堰啊?!”“是又怎么样!他去找何言了。”“那里还有余震啊!那么危险的地方,你居然让他去冒险啊,他要是出了点事怎么办啊!”“是他想去的,我可没让他去,我只是告诉他何言在那。”麦任海抢过电话。
“婷婷啊,你别怄气了,快告诉叔叔,乐天到底去哪里了。”“他……他跟着医疗队去都江堰支援去了。”“哪里的医疗队啊?我怎么联系他们啊?”麦任海突然紧张起来,但是思路还是很清晰的,问清情况,这才挂了电话。
“麦叔叔,我们怎么办啊?”小艾紧张道。
“这孩子……”麦任海还是着急起来,马上拨通当地医疗队的电话。
醒来的时候,何言发现自己和志强抱在一起。
两人滚进了床底下,所以避开了坠击物,但是也被牢牢地困在了床底。
志强闭着眼睛,还没有苏醒,他受的伤重。
何言的双手被志强压在了手臂下,纠缠在一起了,空间狭小又没力气来触碰志强,促使他醒来,突然灵光一闪,用舌头舔他的鼻子。
志强痒痒的,竟然真的醒了过来。
“我们彻底被缠在一起了,一点都动弹不了。”何言说道。
“你说这是不是天意,要我们死都在一起啊。”志强也不挣扎,开玩笑道。
“别瞎说,我们会没事的。”何言无法掩藏内心的恐惧,身体的麻木已经不是最大的恐惧了,只要一想到“死”,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如阴云飘浮,闷得很,这样下去,人早晚会憋死。
“来,我们一起挪动下身子,否则就要僵硬了。”志强明显感觉身体的不适。
两人试图让自己和对方舒服,不是压迫式而是变成躺仰式,何言躺在志强的怀里,两人手拉着手,互相鼓励,给对方温暖。
志强试图用力抵开压在两人身上的床,它救了他们,可现在成了他们的阻碍。
“你说,我们怎么才能把床从身上挪开啊?好像上面也压了东西很重啊。”志强道。
“上面别想了,想想两边吧,把东西慢慢挪开,我们爬出去。”何言道。
“你的主意好。”志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