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43、你在娘胎里怀的我啊(票子

“呜呜!呜呜呜!”

可怜的龙少爷估计做梦都没想到,花贱贱会来这么一出暗算他!

冷不防就被宫疏影和花语鹤两人联手封住了穴道,尔后再用绳子五花大绑地给捆了起来……诧异的面庞上,一双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可见,比起花贱贱来,这龙少爷到底还是太天真了,图样图森破!啧啧……花贱贱既然来了,就断然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他们两个看起来还蛮熟的,怎么连花贱贱这般恶劣的性子也没有摸透?换作是皇甫长安的话,只要一看见这家伙来,绝逼会先在茶水里下药好吗?!

嘿……先下手为强啊,后下手遭殃!

“啊,等等……头好像有点儿晕……”

正暗自腹诽着,皇甫长安忽然便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手抚着额头踉跄了两步,险些一脚踩空从石阶上滚下去,好在花语鹤及时拽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稳了身子。

“怎么回事?”宫疏影合了合眼睑,同样露出了几许困乏的神色,“我也觉得晕……”

“那茶水里面下了药?”花语鹤转向龙天奇,微挑眉梢,用得却是肯定的句式。

龙少爷先是一笑,颇有几分得意,算是默认了。

皇甫长安倏地睁大眼睛:“靠!你还真下药了啊!”……果然土豪都是危险的生物!

“下药了也没用,”花语鹤瞅着龙天奇眉眼间的笑意,不由得扬眉笑得更加得瑟了,“反正我没喝,他们两个昏一会儿便也醒了,就你的那点儿小伎俩,威胁不了什么。”

闻言,龙少爷的脸色顿时就败了下去,即刻转为愤慨的神情,抡圆了眼睛往花贱贱那张优雅如玉的面容上恶狠狠地瞪了几下,大有“你要是再不松开我,老子就跟你绝交!”的架势,无声无息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与抗议!

花贱贱却偏偏当做没看到,径自将他押上了马车的车厢里,尔后又扶着皇甫长安,拽着宫疏影,一并进了车厢。

对着下人吩咐道:“快走,小心别让龙泽山庄的人给瞧见了。”

早已看傻了眼的车夫这才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哎哎,好!”说着便挥起鞭子匆匆驾着马车逃也似的快速奔了开。

等皇甫长安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郊外的一个草坡上……春光烂漫,草长莺飞,鸟语花香,风景很优美,天气也很好,只是眼前的场面,看起来有些煞风景!

只见龙少爷被束着双脚倒挂在树干上,正在对着花语鹤破口大骂,几乎把他毕生所修得的“绝骂”都轮了上万遍,一直骂到口干舌燥了,花语鹤才悠悠地从一边的草坡上坐起身,回眸对他笑得温和。

“龙弟,这一次是为兄对不住你……所以,作为补偿,等这件事儿结束之后,为兄便将你最喜欢的那幅骏马图送给你,如何?”

“哼,休想贿赂我!快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跟你没完!”

“啧,看来一幅画的分量还不够啊……”花语鹤砸了砸嘴,又道,“那再加一本陈道鸿先生的孤本字帖,怎么样?这可是举世无双的孤本,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

听了这话,龙少爷显然有些动心了,然而顿了一顿之后,还是闭上了眼睛:“杀了我吧……求你了……”

“呵,还不够?”花贱贱勾了勾眼角,暗自琢磨了一阵,才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忍痛割爱!“罢了罢了,樊有光的芭蕉美人图也送你了还不成吗?他画的美人虽然多,可唯有这一幅,才是画中极品,人中妖仙……嗯?真不要啊,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我便把它们都烧了!”

不等花贱贱开数,一听到“烧”这个字节,龙天奇就“噌”的瞪大的眸子,恨恨道:“你要是敢烧了,老子就跟你拼了!”

“好好好,不烧,不烧……”花语鹤贱兮兮地笑了两声,阴谋得逞,“那么,这件事便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记仇啊!”

“哼!”龙天奇还是很森气,扭开了脖子不要再看他,却是紧抿着唇瓣没有反驳。

见状,花语鹤这才神情愉悦地站了起来,从马背上抽出一根鞭子,丢到了宫疏影手里,尔后从口中淡淡地吐出一个音节。

“打。”

“打?打谁?”宫疏影表示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明白状况,垂眸瞥了眼龙天奇,只觉得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就是遇上花语鹤这个贱人!

“当然是打他了……”伸手指了指被倒掉在树枝上的龙少爷,花贱贱眼角噙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对了,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打屎了……”

“靠!”龙天奇闻言猛的一颤,继续破口大骂,“花语鹤你这个变态!下次最好不要落到老子的手里!不然老子一定要折磨你到哭!”

“好啊,为兄等着,”花语鹤一如既往地贱,“你可要机灵些,每次都栽在为兄的手里头,为兄都快要玩腻了……”

“喂喂喂——”皇甫长安愈发看不明白了,快步走上前来,把花语鹤拉到了一边,“你这是在干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用得着下这么重的狠手吗?”

闻言,龙天奇立刻大声哀嚎:“折菊公子!救我!他脑子有病!不要理他……快救我!”

“没事儿,这孩子欠虐,别人越是折磨他,他就越觉得爽快……是不是,龙弟?”

“去屎!你才欠虐!你才喜欢被人折磨!啊……!嗯……!哦……!唔……!”

掏了掏耳朵,皇甫长安弱弱地扭过头,尼玛……要不要叫得这么销魂,你丫现在是被鞭子抽,不是在**啪啪啪好吗?!

花语鹤却是习以为常,勾唇浅浅一笑,道:“看吧……他以为他不承认,我就不知道了吗?呵……太天真了!”

皇甫长安已经无法直视土豪的世界了……!

“可就算这是他的特殊癖好,你也没必要在这儿抽他吧?快别卖关子了,解释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呵……”回眸睇了眼龙天奇,对上那两道如火的目光,花语鹤不由耸了耸肩膀,表示他也是迫不得已,“追查到现在,银月赌坊大致在什么范围已经确定下来了,只是一时半会查不到具体的位置,刚巧……这里有个诱饵,或许可以钓上一条大鱼也说不定……”

“什么诱饵?龙少爷?他跟银月赌坊又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到过的燕燕姑娘吗?她就是银月赌坊的人,而且在赌坊中的地位不低,前些日子龙弟在银月赌坊里输得狠了,郁闷之下喝多了酒……这一来二去的,便把那燕燕姑娘给招惹了,那燕燕姑娘据说是真的喜欢他,可没想到这个二愣子酒醒了不认账,打死不肯娶了人家,离了赌坊之后更是躲在山庄里足不出户,耗子躲猫似的,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别瞎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龙少爷一边受着刑,一边还不忘竖着耳朵听花贱贱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

“啊!啊啊……轻一点,别抽那么重啊!那燕燕就是个泼妇好吗?!她非逼着我把我那些妾室给休了,凭什么呀?!明明是她自己投怀送抱的,还一口咬定是我强了她……就她那狠辣劲儿,借我一百个熊胆我也不敢碰她啊……”

“唔,我大概明白了……”皇甫长安挑了挑眉梢,愈发觉得花贱贱腹黑了,“那燕燕姑娘看上了这小子,若是知道他被人打成了这样,定然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赶着过来救他是吧?”

“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但十有八九便是了……不管怎么说,燕燕的清白可是败在了他的手上,总不会对情郎的死活不管不顾吧?”

“嘿,这倒有点儿意思……”皇甫长安摸了摸下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不过,你怎么肯定燕燕姑娘就一定会把他接到赌坊去,要是她带着龙少爷去了别的地儿,可不就是功亏一篑?”

花语鹤微勾嘴角,胸有成竹:“不需要。”

“什么?”

“不需要她把龙弟带到银月赌坊去,只要知道燕燕姑娘是从什么地方来的,用了多少时间,便可大概地算出其间的行程。”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皇甫长安恍然明了,继而走过去拍了拍宫疏影的肩膀,温柔一笑,“那你继续,哈哈!”

“……!”闻言,龙天奇顿时肝肠寸断目眦欲裂,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

麻麻,窝要回家!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都是坏人嘤嘤嘤……

苦逼着一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脸,不过多时,龙少爷便被宫狐狸抽得皮开肉绽,掉在树枝上摇摇晃晃的……看样子已经死得不能再透了,花贱贱这一招引蛇出洞,演得倒是像模像样的。

然而,只有皇甫长安几人知道,丫受的都是些皮外伤,给点水喝吊个三五天都不成问题,就是看起来比较惨烈!

放出消息之后,几人便躲在一旁的树林子里,守株待兔半天不到,果然见到一名劲装女子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在见到被鞭子抽得花容失色的龙少爷的那一瞬间,女子的整张脸都快要扭曲了,要不是龙少爷挣扎着哼唧了两声,那女子恐怕会忍不住当场失声痛哭,可见这个叫做燕燕姑娘的硬妹纸确实是极其在乎龙天奇的……哎,又是一段孽缘啊孽缘!

趁着燕燕姑娘把龙少爷放下到草坪上,帮他解开麻绳的时候,花贱贱和宫狐狸齐齐出手,一人执剑,一人握着墨玉烟杆,抵在了燕燕的死穴上。

“燕燕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原来是你……”见到花语鹤,燕燕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很快就领悟到了什么,不由得凝眸冷哼,“哼,你不就是想要知道银月赌坊在哪里吗,以为凭这些小把戏就能找到?呵呵,别天真了!实话告诉你吧,就算知道了银月赌坊在哪里,你们也不可能找到!”

“怎么……燕燕姑娘不打算给我们带路吗?”

“带路?”燕燕又是一声冷笑,“你觉得我会吗?”

“罢了,若能这么轻易逼人就范,那银月赌坊就不叫银月赌坊了……”花语鹤淡淡一笑,收回了墨玉烟杆。

宫疏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跟着收起了长剑,没有再逼迫她。

“那你们就慢慢找吧!”

忿忿地留下一句话,燕燕即便带着龙少爷快速离去,却是没有偏拐到城镇的客栈,而是原路返回,坦**而磊落!

花语鹤自是不信邪,当下就派了大量的人马跟踪搜索,不料……寻遍了方圆十里,竟然真的一无所获!

回到客栈,把这邪门的事儿同众人说了一遍,大家都表示很神奇!

“呵,这银月赌坊当真神秘……”西月涟浅浅一笑,转头问向破云鸣钰,“鸣钰,你怎么看?”

破云鸣钰怀抱着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流浪猫,洗洗干净,倒是一只纯白漂亮的小公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小猫的毛发,把小家伙伺候得舒服极了,闭着眼睛趴在他腿上睡觉。

“不过是唬弄人的噱头罢了……只要赌坊真的在,就没有找不见的道理。”

“那还等什么?”西月涟微微颔首,抬眸瞟了宫疏影和花语鹤一眼,夹着着几丝轻视的意蕴,“我们一起去找吧。”

下一秒,花贱贱和宫狐狸抱头大哭……多么好的一个表现机会,居然没有好好把握住,这下子真的被岳父大人看轻了!

不行,必须抢在破云鸣钰那个小贱人之前,找到银月赌坊!

一路追踪到到夜月江岸,四下人烟寥寥,隔着百米才有一户人家,多半以打渔为生,看不出什么异常,线索便断在了此处。

临着江水有一处小客栈,酒旗斜风,波光粼粼……客栈很简陋,比起秦都城的酒家连个柴房也算不上,然而在此处却已经是很好了。多年的内乱外战,再加上天灾人祸,紫宸王朝虽地广物博,国力雄厚,然而贫富差距也是很严重的!

酒家内只有一名渔妇,晨起打渔,然后料理餐饭,所有事务皆是一手包办。

见到一行人走向这边,渔妇立刻笑着迎上去,热情满怀淳朴至极,又有些歉意揉着围裙边的双手,神色难掩局促:“公子里边请,小店简陋还请公子多多海涵。这地儿偏僻,隔三岔五才有一两个客人,今日来了这么多人,恐怕一时间招待不好……”

皇甫长安收回四下探寻的目光,转眼对她露了一口灿烂的大白牙:“没关系,我们不着急!”

渔妇被她笑得一闪,愣了三秒,回过神却见她早已转身迎向外,笑着对身后一群戴着狐形面具的下属道:“寻了半日也饿了,先坐下吃些东西,小爷我都快饿得扶墙了……”

为首的小公子一身锦衣华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身后跟着的几位银面男子看不清容貌,然而皆是气质出尘,超凡脱俗,不像是一般的富贵人家。

走到屋子里,皇甫长安转头往四下瞅了一圈,继而问渔妇:“这家店就只有你一个人啊?”

渔妇陪着笑,声音有点颤。

“是啊,当家的被大水卷走以后就再没回来……这家小酒馆就是当家的留给俺的,如今捕一捕鱼,偶尔卖些酒,一个人倒也能凑合着过。”

皇甫长安甩开折扇摇了摇,不再多问,只笑道:“本公子近来嘴刁得很,不知老板娘手艺如何?”

这家小酒馆虽然乍一看,瞅不出什么破绽来,但皇甫长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她一向很信任自己的第六感,这个女人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这个村子里的人也没那么简单!

“不瞒公子,俺家虽然酒酿的醇,烧的菜却算不上好吃。你看这小酒馆也容不下这么多人,要是公子不嫌麻烦,可以带些酒到小玉的酒楼吃食,他那儿才是厨艺双绝,绝对不会比外面那些大酒家差的……”怕不小心得罪了这些人,渔妇倒是不敢贪小利留下他们,一个劲儿夸着那小玉酒楼。

“呵呵,老板娘这番话倒是说得本公子嘴馋了。”皇甫长安清楚她的心思,也不为难她,“那酒馆远不远?若是不远的话还请老板娘带一趟路。”

“不远不远,乘竹筏一下子就到了……”渔妇捧着J殿下递过去的一锭银子,整张脸都因为激动兴奋笑成了一团,估计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看着她这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皇甫长安微微放下了一点戒心。

在村里走了一段路,一直到夜月江岸,迎面是广阔的江潮,举目而望不见对岸。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叫不远?”

渔妇紧张地揉着裙摆,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以前村子里闹过瘟疫,很多人就全家迁移到了船筏上面生活,一直到现在也还有大半个村子的人住在船上,所以村子里才会变得这么冷清。”

皇甫长安摇着折扇点了点头,这个情况花贱贱先前前也有打探到……很久之前这夜原也算是个兴旺的小镇,后来闹了洪水发了一次大瘟疫,就渐渐没落了,许多人家长年居住在船筏上,甚至在上面种菜舂米洗衣做饭,以打渔为食。

夜月江面广阔平稳,船只并不算密集,但时常也能见到一些人家,然而要刻意去找一艘船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念及此,皇甫长安眸光微动,忽然有了些想法。

那日燕燕姑娘说就算他们找对了地方也绝对找不到赌坊,是不是跟这个有关?难道那银月赌坊跟这些船家一样,长年漂浮在水上?

回眸朝花贱贱递一个眼色,花贱贱微微颔首,便是没开口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先前他有亲自去银月赌坊打探,在赌坊之时确然隐隐听到了水声,只不过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江水流动的声音,还以为是山涧的流水。

“虽然是在江面行船,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也划分了水域,小玉家的船就在江心不远,顺风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看出他们的疑虑,渔妇忐忑不安地解释了一句,对他们颇有忌讳。

所谓的小玉酒家,也不过是一艘稍大的船只,挂着一面猎猎飞扬的酒旗,阁楼建得却不高,只有两层,比起军团里的战舰要简陋许多。夜原村地处偏僻,村民又自给自足,酒楼的生意不算好,但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游侠文人诗士。

上了船家,渔妇快步走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边交待了几句,那名女子转头看了皇甫长安几人一眼,在与皇甫长安目光交汇的一刹,瞬间闪过一道微光。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再凝眸看她,那人却只笑着迎上来:“公子远道而来,快些到里面坐下吧。”

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皇甫长安的幻觉。

“喵呜——”

一只黑猫忽然从楼上蹿下来,幢入皇甫长安怀中,皇甫长安一惊,脚下踩空往前倾倒。

“公子!”李青驰急急唤了一声,跟在后头来不及伸手。

女子眼疾手快,伸手拦住皇甫长安的腰,按上的却是另一双手,皇甫砚真连拉带抱扶住皇甫长安,对那女子投去冷淡一瞥,带着几分尖锐。

女子脸色微变,歉意道:“家猫性野,惊扰公子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捏着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邪笑着凑到她面前,狗改不了吃shi:“小美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脸色一红,急忙拂开皇甫长安的折扇别过脸:“公子请自重。”

声音却极为娇羞,看的闻人姬幽一阵咋舌……靠之,皇甫长安这货功力见长啊,简直男女通杀有没有?!这不科学好吗!

不等皇甫长安开口,小楼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呼唤:“小夕,快进来帮忙啊!客人多了你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哎,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女子应了一声,快速又瞄了皇甫长安一眼,即刻小跑着绕道了阁楼后头。

皇甫长安打开折扇摇了两下,剔着眉梢见她走远,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出神之际又绊了一脚,这下却是给破云鸣钰抱了个满怀。

“小心点。”

抬眸见到是他,皇甫长安立刻挣开了手臂,抬着下巴哼了一声,灰常的不屑一顾:“靠那么近干嘛,闪一边去,小爷跟你又不熟!”

听到这话,换做是宫狐狸肯定就整个人都挂上来了,换做是皇甫凤麟一准儿开始嚷嚷,换作是花贱贱只会歪曲意思……可破云鸣钰便是破云鸣钰,依旧是温柔如水的神情,温柔如水的口吻。

“好。”

说着,便真的走到了一边去。

他这一走开,皇甫长安更不爽!噔噔噔踩着楼梯板上了楼!

大概是客人少的缘故,没等多久酒水菜肴便一一上齐,上菜的伙计是个伶俐的少年,右眼受了伤戴着眼罩,咋一看颇有点海盗的意思……剩下的那只眼睛目光清澈而明亮,透着隐隐的锋芒。皇甫长安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却见他抬头对自己勾唇笑了笑,不全是谄媚讨好的意思,还有几分意味不明。

“啪!”

餐桌上,好几双夹着菜的筷子不约而同地伸向皇甫长安,当场撞到了一块去。

皇甫长安抬眸,只见众奸夫在岳父大人的怒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筷子,西月涟夹着的菜被撞到了桌面上,便又从盘子里夹了一条酥香小鱼,递到皇甫长安的碗里。

“这盘鱼闻着香,色泽也好,多吃点儿。”

“嗯。”皇甫长安笑了笑,转而给他夹了一块百合豆腐。

边上,众奸夫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坐在位置上静静放着冷气,皇甫长安不由哀叹一声,一一给他们夹了菜,这才见他们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许。

轮到破云鸣钰的时候,皇甫长安没有故意掠过,她照旧给他夹了一块炸鱼片……兰后,在众人意味不同的目光下,又立刻将鱼片给夹了回来,随后挑眉一笑。

“不好意思,放错了。”

再一转,落到了闻人清祀的碗里:“乖儿子,你最近在长身体,多吃点。”

“……”闻人清祀脸色一黑,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从皇甫长安那儿血来的粗口,“儿子泥煤!我就比你小三个月,你在娘胎里怀的我啊?!”

“噗嗤——!”闻人姬幽活森森给逗笑了,忍不住喷了一口饭。

皇甫长安却是不以为意:“明明是你自己要叫我爹爹的……一日为爹终生为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要对你负责呀!”

“啪!”重重放下筷子,闻人清祀不无恼火地瞪了她一眼,转身便从二楼的栏杆上跳了下去,眼不见为净!

“啧……这暴脾气……没救了……”皇甫长安摇摇头,又夹了一块肉放到了破云鸣钰碗里,下一秒,又立刻夹了出来,“不好意思,又放错了……”

这一回,西月涟终于看不下去了:“你怎么……”

“爹爹,什么都不要说,”皇甫长安开口打断他,尔后剔着眉梢邪了一眼破云鸣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都说了,太子殿下很记仇的……破云鸣钰敢扫她的面子,她就要变着法子黑回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