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采群夫

见到沈剑星那温顺的样子,上官萱敏气不打一处来,她本以为这场游戏还可以再玩一会的,谁知道这么没有挑战性,早知道她还不如在房里睡大觉,背着沈剑星,她还是佩服地给清清竖起了大拇指,蓝月儿也赶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清清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当然除了白莫尘。

清清手一挥,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过几日就是当今太后的寿辰,上官皓月邀我们与门出席,谁要和我一起去?”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了两步,看着边上的秦陌还也上前了两步,清清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但就是因为她这个样子,反而让秦陌还紧张不已。

“我也去。”像是憋出来了几个字般,秦陌还的俊脸上一片绯红。

清清忍住笑,“小星星与我的事已经闹得天下皆知,我带他出席只是证所有人知道,他是我慕容清清的男人,这里的,上官皓月都已经知道,但是秦大哥你非我与门弟子,也非我慕容清清的男人,该用什么身份让你出席呢?”秦陌还的骨子里是根深地固的男尊思想,清清眼神忽变,直直的看着他。

“我……我……”秦陌还深吸一口气,“我也要去。我是那个名单上面的第四号,你说过的。”

昨夜从与门回去之后秦陌还找到了秦苏谣,给她提了清清想要她嫁给风玄一事,可是谁知道那丫头居然直接开口就拒绝了,不过看样子应该只是和风玄闹别扭,并不是真心不想嫁,“如果你实在不想嫁就算了,我就你一个妹妹,心疼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去嫁一个你不爱之人?”

“哥哥。”秦苏谣一急,拉过转身作势要走的秦陌还,“风大哥也根本就没有说过喜欢我,只会嫌我麻烦,嫌我笨。”

“喜欢一个人和与一个人在一起生活不一样的是不是?”秦陌还话题突转,让秦苏谣一愣,自觉到自己说错了,秦陌还忙摸了摸秦苏谣的头“苏儿已经长大了,哥不会在这件事上管束你,你觉得非君不嫁,哥自然会和清清商量你们的婚事。如果你觉得不妥,就再多考虑几天也不急。”

“哥哥,苏儿不用考虑了……”秦苏谣的声音弱弱的像蚊子的叫声,抬起头俏脸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有的是肯定与害羞,“喜欢的一个人自然就想和他一起一生一世,没有人会想太多的。以后的变数还没人能说得清楚呢,现在在一起就好。”

秦苏谣的话如雷重击在秦陌还的心房,连妹妹都知道的的事他还放不下什么?

“哥哥,你是真心喜欢清清姐姐的吧?”秦苏谣歪着头看秦陌还的反应,这些日子以来她也知道清清姐姐夫君众多,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对这样的女子视而不见,因为在这个时代清清的这种作风就是一个**娃**(潇湘首发)妇,可是偏偏在她的身上就看不到这个词,每个男子都是世上极品,个个对清清姐姐爱入骨髓,虽然清清姐姐在某些作风上她不认同,可是她却是自己见过最神奇的女子,她可以让所有人都甘愿唯她马首是瞻,仿佛在与门里面,她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女王,拥有那么多夫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一般,清清姐姐敢爱敢恨,为了保护身边的人,就连皇帝也不怕。秦苏谣肯定的看着秦陌还,“与此女子失之交臂会悔之晚矣。”

秦陌还微叹口气,心中仍有一些犹豫,他爱清清,很爱,从第一次见她,她就强势地住进了他的心,直到后来他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再加上她越来越多的夫,他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感情,不确定他在清清心里又是不是占有一席之地,现在就连沈兄也即将要参合进来……

“苏儿,你与风玄的事,哥哥自然会替你办得风风光光的。”秦陌还努力扯起一个笑容,才转身离开。

秦苏谣看着秦陌还那别扭的笑,知道他心里的坎只有他自己才能过得去,不过他终是会想的,如果她是个男子,像清清姐姐第一次出现在她的房里她就会爱上。呵呵,她就是有这样的魅力。

之前在内室听到沈剑星说的一番话,真的是有如醍醐灌顶,“清清,我一定要和你们一起去。”秦陌还转头看着沈剑星,“沈兄,谢谢你。”

沈剑星的眼里由始自终只看着清清,怎么看也看不够,直到秦陌还叫他才清醒过来,拉着清清的手,看着秦陌还,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没有答话,握着清清的手就不愿意松开,既然认定了,就不会放手。

“秦大哥,还有五日太后大寿,你就替我们与门做一套首饰送给太后,稍后通知傲天,让他再找个铺子,做我们的珠宝店,好了,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清清没有直接回答秦陌还的问题,眯着眼睛笑得像只可爱且诱人的狐狸,绝世美男,就算他不主动上门她也不会放过他的。

秦陌还一征,白莫尘温温地笑开了。

“小星星,你先回去吧。”清清凑上前,“晚上洗白白了等我。”昨天被他挑起的欲望还没有由他平息。

沈剑星是第一次离开得这么安然,他已经知道清清是谁,她再也跑不掉了,其他众人也跟着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秦陌还一个,他想让清清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答案。

“秦大哥,你再那样无辜的看着我,只怕我会忍不住就在这里要了你。”清清上前摸着他的俊脸,这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啊?她双手环住秦陌还,将他往下拉了一些,微微闭着眼睛,把香唇凑到了秦陌还的嘴上,不停地在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香舌在秦陌还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秦陌还的牙关,那一只嫩舌便伸入他那湿润的嘴中……他的身上有一股很香的青草香,让清清有些蠢蠢欲动了。

两人都呼吸急促起来,秦陌还从最开始的愣征到完全沉醉在她的柔软之中,清清头一偏亲上秦陌还的脖子处,温热的气息让他全身发烫,脖子处传来一阵微痛,“我给你的脖子盖了个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会不会后悔?”清清的声音已经有一些暗哑了。

秦陌还只是摇头,捧着清清的脸,再次深深的吻了下去,“唔”秦陌还的喉咙中发出一声低吼,不知道什么时候清清的手居然抚上了他,微凉的小手与火热交织在一起,秦陌还心就像是快要跳了出来。

他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这样,而那个女子还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近在眼前,与他肌肤相亲,那种真实感,让他兴奋。

看着秦陌还眼睛开始有些充血,清清再次亲上他的双唇,秦陌还早就已经有些把持不住,他拉下清清的小手,“清清,不要,这里是大厅。”

“那又如何?没有人敢进来。”清清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秦陌还那局促不安的小媳妇样子,更觉得口干舌燥,干脆抱起他飞身离开。

“门主。”对于清清突然从房里走出来,与门的弟子根本早就见怪不怪了,脸上丝毫也不变色。

“去,给我准备温水,洗澡用。”

“是。”

清清关上房门,这里共有两层楼,是豪华包间,而清清给自己准备的是里面最好最大的一间,靠着后院,这里很是清静,虽然二师兄远在北雪国,可是交由手下弟子看着,也是风平浪静,但生意却非常的好,很多外人做生意的人来到京城都会选择住豪华包间,因为这里的保全措施做得非常好,来做生意的人都会带上很多银子,虽然住在这里一天花费昂贵,但仍是客满为患。再加上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也不用担心一些秘密被人偷听到。

两人一进屋内就开始热吻,房间里有股特别的香味让秦陌还动情无比,刚刚在来的路上有些冷却下来的热情瞬间就被点燃。

弟子敲门送水的声音让热吻中的两人稍停,等弟子一离开,清清站起身脱下衣服,一丝不挂地走进了木桶,朝秦陌还勾了勾手指,眼神充满了**。见到清清美丽的身体,秦陌还的喉结上下滚动,几下就脱下自己的衣服也走了进来。

清清的木桶很大,可以容下五个人在里面同时沐浴。

她用手环住木桶的边椽,想起上次和冷无离在里面鸳鸯共浴的情景,心中一紧,无离都已经离开一个多月了。她微闭了一下眼睛,挡住了一切情绪,睁眼见到那个高贵儒雅的男人,双腿一挑,就势坐在了他的身上,“亲我。”

秦陌还对突然逼近的馨香浑身颤抖不已,他慢慢的开始亲吻,清清的手搭在两边木椽上在他的火热上面不停的扭动,一个抵挡不住,他一口含住她的柔软,抱住她的纤腰往上一挺,“啊。”秦陌还终于爆发出来,在进入的瞬间头皮也跟着发麻,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开始争相尖叫,两人的**拍出了无数的水花。

“非雪,你安排一队弟子送公主回幽炽国。”戏要做全套,这靖怡公主已经在与门与萱敏公主叙旧长达一个多月,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会遭人猜疑,“抬个空轿子出去就行,你们再找个机会回来。”

“风玄找人送季巧儿回去,这里知道这件事内情的人不多。”清清一直没去找过季巧儿,想着让她每天关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转告她一声,该她的银子皇上自然会给她。”

“门主,赵姑娘求见。”

赵姑娘?清清一时没有想起来,愣了愣,“让她进来吧。”

“是,门主。”

“你们先去办事吧,非雪,在太后寿宴之前赶回来。”清清沉声吩咐,看着门口那一抹浅绿色的身影。

“是。”大厅里面很快就只剩下如华和美景两个人。

赵秋儿微一俯身,施了个礼,“参见慕容门主。”

清清扫了一眼,宋之秋不在,点了点头,“赵姑娘有何事?”一个多月,她身上的病只怕早就好了吧?一直在与门呆着没走,因为她家的事清清也没赶她,还让人好吃好住的伺候着。

“秋儿在慕容门主府上叨扰多时,实在是过意不去。只不过,如今秋儿已经孤身一人,如果慕容门主不嫌弃,就让秋儿跟在门主身边伺候好不好?”赵秋儿眼中含泪,一下子就跪在地上。

美景身子动了一动,见清清脸色不变,也站住身子。

“赵姑娘,你家本是京城大户,要你一个千金小姐跟在我背后当下人,我可不敢当。”清清接过如华递过的茶喝了一口,“再说了,赵小姐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又能做什么?我有美景和如化伺候就够了。”

“秋儿是真心想要跟着慕容门主,求门主成全。”赵秋儿眼含热泪,跪地不起。

宋之秋赶了过来,见赵秋儿纤弱的身子跪在地上,于心不忍,上前拉起她,“清清,不如你就让赵姑娘留在与门好不好?让她去膳堂帮着做饭,那里不需要什么体力,你说好不好?”

“混帐,我与门膳堂哪有外人可以随便进去?如果真是有心之人,那我们与门上下不是就被人做一顿饭就清扫干净了?”这宋之秋并不是糊涂之人,怎么说出这样不长脑袋的话,与门的膳堂全是从小就在与门长大的弟子,每次上菜都要经过几人试毒,和宫中并没有太大我区别。这个赵秋儿清清对她始终有所保留。

赵秋儿一听这话就嘤嘤哭了起来,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的看着宋之秋,“算了,宋状师,看来是秋儿与与门无缘,也强求不得。慕容门主,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秋儿就在这里跟你告辞了。”

赵秋儿转身欲走,却直直的往地下倒地,宋之秋赶紧将她接在怀里,如华看了清清一眼,见她眼中隐有怒气,便上前从宋之秋身上接过赵秋儿,“宋状师,不如交给如华,由如华带赵姑娘去找白神医看看。”

宋之秋也知道男女授受不清,虽然着急,但是还是照办。

“清清,你看赵姑娘还这么虚弱,不如让她再住上一阵子吧?”

“我没有想过要赶她走,你没见是她自己说要走的吗?”清清眼中如浓雾盘旋,“如华,带她下去。我有些累了,美景,我们回房。”

留下宋之秋一人在原地,清清生气了,可是她这样对一个弱女子让宋之秋很不舒服,与门这么大,留下一个人又有何难?

鬼使神差,伍子扬再次来到了青楼,找到老鸨,“让思烟来陪我。”

“这位爷,我们这里漂亮的姑娘多得是,绝对会把公子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晴儿、娟儿……”老鸨挥着手招呼着几个青楼女子下来接客。

“我再说一次,找思烟来陪我。”伍子扬怒气中烧,他根本就不惯来这种烟花之地,为什么会再进来他自己都说不清,那日思烟把银子还给他,说的那句话这些天来一直在他的耳边绕来绕去。

“那死丫头像个木头一样,成日给我添麻烦,前些日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居然宁死也不接客,我这可不是开善堂的,是青楼,她成心想砸了我的饭碗。”老鸨也认出伍子扬,顿时声音里没有什么好气。

伍子扬不想再听她罗唆,手一使力剑便出鞘,寒光闪过老鸨的脖子,“思烟在哪?”

“在……在……后院柴房。”老鸨吓得声音发抖,脸色俱变,用颤抖的手指着后院方向。

伍子扬找到柴房,一脚踹开房门,找到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他上前抱出思烟,只见她浑身都是血迹斑斑,如今已经干在衣服上面,像穿了一层壳,她的脸色苍白到近乎是透明的,嘴唇也失了血色。只有那胸口的微微起伏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他的心里猛地一痛,“思烟,思烟。”

思烟在他叫了半天之后才微微的张开眼睛,在看清楚伍子扬的时候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公子……”再次陷入了黑暗。

伍子扬见思烟再次昏迷,心急如焚,抱着她就往门外走,却见几十个人拿着东西站在他的跟前,“公子,我这可是让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想这样就带走我的姑娘?”老鸨的眼中狠色忽现。

伍子扬低头看了看怀中的思烟,她只有一口气了,眼中暴出血丝,提剑准备冲出去。

“公子,你这样带走这个贱人,官差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可是来这里卖身终身的。”

伍子扬想起思烟曾经跟他说过的身世,冷冷的看着老鸨,“说吧,要多少钱你才肯放人?”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但说了之后心里反而一松。

“五千两。”老鸨子伸出一个巴掌。

伍子扬怒瞪着那个浓妆艳抹的老鸨子,真是恨不得跺了她那只金晃晃的手。“五千两,狮子大开口,如果你没有诚意跟我谈,那我就只有硬闯。”

“硬闯?可以,京城名状宋之秋的亲随居然跑到青楼抢姑娘,这事传出去恐怕皇上也不会坐视不理吧?”老鸨眼中算计的光越发显得阴狠,年青小儿敢跟她斗。

宋之秋在京城很是出名,见过他的人也不足为奇。

伍子扬终于冷静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所有的银子扔给老鸨,“五千两我会给你筹好,三日之后我再来,你去找个最好的大夫替思烟看看,如果思烟有这三日之内在受到任何毒打,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会先杀了你陪葬。”

老鸨的脸上马上笑开了花,“早这样不就好了,我们也不会伤了和气,哈哈哈哈。”

伍子扬看着脸如白纸的思烟,想了想,“让人帮我准备些热水,放在厢房去。”

思烟一身的血痂凝在身上,如果被他们弄怕是又要痛上加痛。

抱着思烟进了房,伍子扬先是将她整个人泡在水里,直到把衣服泡软,水早就已经变成了红色,她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像是被棍子所打,真真是皮开肉绽。

替她清理完身上之后,小小替她换了一件衣服,再抱到**,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那长期握剑的手居然可以这么细心,这么温柔,伍子扬看不到他自己的眼睛,里面全是心疼。

思烟悠悠醒轻,用低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伍子扬这才发现她不是醒了,她是在昏迷中说的梦呓。

将耳朵附在她的嘴旁,“公子,思烟没有把你当成客人,思烟不会再出卖身体,给第二个男人,哪怕是死,也不能。”

伍子扬心中一痛,真是傻。

大夫来了之后伍子扬从思烟的房间退了出来,离开青楼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河边,刚才出口同意了那老鸨子五千两,可是,他连五十两也拿不出来,思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是以前他最不耻的青楼女子,却重情重义,再加上她的身世可怜,实在是不应该留在那个烟花之地。只是,他真的只是因为可怜思烟吗?好乱,伍子扬的心情从来没有这样乱过。

一个下午,他就那样愣愣地坐在那,终于还是把心一横。

深夜,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空中几个起落,最后停在一户人家,很快就消失了。

片刻之后鼓声声声震天,整个大院子灯火通明,伍子扬被一群高手包围在其中。

“你胆子倒不小,居然敢来我们余府偷东西?”一个带头的护院冷冷的看着伍子扬,两人也不再多说很快就动起手来,这里是城中有名的贪官余大人的府第,他官拜户部尚书,家宅豪华,妻妾成群,可是偏偏没有人可以查到他收受贿赂的证据,再加上他的小女儿如今已经晋身为皇上的宠妾,之前一直被纬贵妃压着,现在那个纬贵妃被皇上打入了冷宫,这个余尚书的权势可以说是更上一层楼。

伍子扬选中他为目标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贪官。

双拳难敌四手,现加上这个余尚书位高权重,而且有财有势,所以请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来当护院,仅凭伍子扬一个人肯定难以脱身。

很快他就被当场制服,那个护院头目上前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布,有人认出是宋之秋的亲随。那些人去禀明了余尚书之后伍子扬就被直接被拉送去京城府尹那受审。

宋之秋的亲随居然在半夜潜入余尚书家里偷东西,这可是近段时间里最热门的话题之二了,宋之秋与慕容清清之间的关系,据传,有人曾经听说慕容清清带夫五人进宫,面见皇上,其中一人就是宋之秋,这伍子扬也算是与门的亲属,居然跑去当小偷,三人为虎,越传越夸张。

宋之秋第二天一大早就收到了风声,赶紧往衙门跑。

与伍子扬在见到他的时候,眼神之中变化莫名,很是矛盾,这是第二次,他们以这样的位置、距离在衙门见面。

“子扬,你半夜跑到余尚书家里去做什么?是不是有何要事?”宋之秋暗中向伍子扬使了一个眼色,在尚书府中被人赃并获,想要脱身根本就不可能,不管他是不是名嘴,到这种时候都没有办法。

“主子,对不起。”伍子扬在见到宋之秋的时候只明白了一件事,上次他还一板一眼的批评宋之秋如今被美色所迷,但原来真的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时候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路是他自己选的,他也没有想过想共度一生的人居然是曾经,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风尘女子,他为了她甚至不惜冒险偷窃,想来真是可笑。

想他伍子扬一生光明磊落,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之人,但对得起天地良心,没想到也有被人因为偷东西押上公堂的一天。

宋之秋转头看向余尚书,他今天居然会来亲自听审。

户部尚书余承志,因为女儿荣升为贵妃娘娘,受尽皇上的宠爱,而一个得道全家也跟着升仙,他家的门槛都几乎快被上门送礼的人踩烂了。想当初他的官职已经让他大捞油水,但始终不敢明目张胆,如今女儿已经成为贵妃,说不定将来还会成为皇后,现在捞起油水来更是无法无天。

所以才花重金聘请了这么多高手当护院,为的就是怕被人找到他藏金银的秘室,当然,这个秘密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他的儿子和几个亲随知道。这个伍子扬好死不死的送上门来,可差点吓破了他的胆,如果东窗事发,全家人都会一起玩完,他知道皇帝曾经暗中派人查过他,不过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不会给人留下把柄,所以他才可以笑到今日。

“余尚书,子扬是一时糊涂,还请尚书大人饶了子扬。”宋之秋低声下气的求饶。

“你是谁?本官凭什么要听你的?”余承志看也不看宋之秋一眼。

宋之秋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余尚书,是在下无礼,还请尚书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见怪,在下宋之秋,是堂下犯人的主子。”

“主子?”余承志喝了口茶,“不过是一个破烂状师也敢学人当主子?”

宋之秋低着头伏在地上,俊眉紧拧。

伍子扬一步跨上前拉起宋之秋,“主子,起来,不要给这种人渣下跪,子扬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主子,你快走。”

‘啪’一声惊堂木让两人都回过头看堂上的府台大人。

“大胆,这里是公堂,岂容你等喧哗,来人,将宋之秋杖责二十大板赶出公堂,将犯人伍子扬杖责三十大板,关进大牢,依我朝法例私入民宅者判处三年牢狱,闯入为官者府中,判入五年牢狱,来人,拿给犯人画押,退堂。”在一声惊堂木响了之后这件案子已经宣告结束。

“大人,我家主子是无辜的,他身子弱,他那二十大板由我一力承担。大人,大人。”不管伍子扬怎么吼破了喉咙,根本就没有人理他,两人被衙役拉到后堂。

“大人,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大人。如果子扬早点明白个中道理,也许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伍子扬咬紧牙关看着宋之秋变得苍白的俊脸,身上的棍子还在不断的一棍一棍的打下来。

“我只生气,你有事不……不……和我说,却……去铤而走险。”宋之秋最终昏迷了过去,但是不管伍子扬怎么叫,怎么哀求,那些衙役根本就没有停手,一直到狠狠打完二十棍为止。

宋之秋被人送回与门的时候真是皮开肉绽,一直浑身发冷昏迷不醒。

清清冷着眼看着送他回来的弟子,“谁做的?”

“回门主,是属下经过府衙见到宋状师被人扔在门口,但是他昏迷不醒,属下叫另一个弟子前去打听,就先行把宋状师送了回来。”

清清眯着眼,丝丝寒气散出,“莫尘?”

“没有大碍,只是皮外伤,我替他上了些我自己研制的药敷上,外伤过几天就会好,只不过,宋状师毕竟不是习武之人,身子底子弱,可能需要更多的休息些时日。”白莫尘说的隐晦,但是清清仍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也就是说短期内不能和他上床。

现在清清的心思根本就没有放在这个上面,“去,敢紧看那个弟子回来没有,来了叫他立刻来见我。”

“是,属下领命。”

片刻之后,弟子前来回报,将事情的经过给清清说了一遍,非常的详细,甚至就连宋之秋在公堂之上被人羞辱的情节也是讲得绘声绘色。

清清混身都散发着寒冷的杀意,盯着那个弟子,虽然害怕,但他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处。自从清清下了令所有人都不得下跪之后,他们行礼都只是微弯着腰。弟子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乱动,清清也不说话。

她眯着的眼睛让人不知道她现在的想法,整个房间都让人觉得寒冷非常。

“你说,宋之秋与我是何关系?”清清指着那个后进门的弟子,看他的穿着应该是属于与门最低级的弟子。

“是门主的……朋友。”

“什么朋友?如果你实话如说我不仅不罚还会奖励你。”

虽然清清是这样说,但做为门内的弟子仍然是不敢随便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他头上直冒冷汗,仍是颤抖着双唇没有出声。

“说。”音调没有任何的起伏,但却让弟子混身一震,“门主之事弟子们都不敢妄言,不过,天下人皆知,宋状师是门主的夫君。”

“你说的是天下人皆知?”

“是,门主。”弟子硬着头皮,不敢抬头看清清的眼睛。

东方月曜、楚傲天和白莫尘也不知道清清为什么突然有此一问。

“天下人皆知,他一个尚书居然不知?我今天晚上就去灭了他的尚书府。”清清寒声拍案而起。

东方月曜一头火红的头发份外的美丽,柔柔顺顺的垂直而下,轻轻搬过清清的身体,“清清,民不与官斗。这次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这边理亏在先,现在我们要的不想要怎么去对付他,而是要先想个办法把伍子扬救出来。”

清清按柰下怒气,东方月曜说的没错,如果在这件事上她真的先动手的话,会给人落下把柄,理亏的永远是她。

清清眼中冷光一现,“你去办我做件事。”清清指着一个弟子,说出自己的安排。

太后寿宴

今日是太后六十大寿,与门门主,那个神秘的女子,今日率传说中的众夫一起来给太后祝寿,一路上朝中各官员纷纷在身后鄙视,议论。

其中最为让人关注的,是一头红色头发的北雪国贵族,只是没想到这慕容清清交游广泛,就连北雪国的贵族也弄到手了。

其次就是沈剑星,话说这位天泰最年轻的富商,以及其武林盟主的接班人,是众多朝中大臣千金心仪的对象,没想到,前几日百姓都在传的事居然是真的,就连沈剑星也成了慕容清清的裙下之臣。

再另大家傻眼的就是上官羽风,居然也神色自然地走在清清左右。

本来是太后的寿宴,居然成了与门众人的焦点。

也正是因为上官羽风的出现,大家才没敢多加议论,毕竟上官羽风可是贵为四王爷,当今太后的亲子。与门多年来所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也是近日才渐渐的浮出水面,但所有人仍是对与门的势力摸不太清楚。

因为与门的身份地位尊贵,坐的位置仅次于当朝两位王爷上官荣轩与上官羽风和左右丞相。对面就是余承志,余尚书。

今日陪同清清出席的该来的都来了,除了伤患没好全的宋之秋。

清清冷眼扫了一下余承志,只见他也同样冷冷的打量着她。这个地方能坐的全都是朝中重臣,就连妃嫔也没有办法到这里来参加,可想太后与皇帝给与门的面子有多大。

余承志从座上起身,在中间跪倒,“求太后替微臣换位。”

清清眉毛一挑,脸上并未变色。

其余的重臣皆安静下来,百多人的场子居然瞬间鸦雀无声,都等着看好戏,但大多数是为了看慕容清清出丑。

“余卿家为何事要换位置?”太后对慕容清清可以说是又爱又恨,因为她让自己的几个儿子全都神魂颠倒,兄弟几个之间已经有了些间隙,但她确实为了皇儿又做了很多事情,最主要的是,她的性格,她很欣赏,很喜欢。以太后的精明怎么会不知道余尚书所谓何事,只是这个余尚书小人得志,以为他女儿真的是飞上了枝头,却不知是因为皇儿对他起了疑心,有人说,要让一个人放松警惕,就不断地给他好处,终有机会咬他一口的,皇儿现在正是在用一招吧?

“这个女人,无官无职,她却与微臣平起平坐,先不说她的身份,请太后光是看她身后坐着的,听说都是她的夫君。此人伤风败德微臣不敢妄论,但要微臣与她对坐,微臣情愿坐在最下首。”余承志指着清清大骂,说是说不加妄断,其实什么都让他断完了。

清清连动也没动,就像他所说的和自己完全无关。

太后微眯了一下眼睛,扫向清清,见她丝毫不动更上成竹在胸,在某些方面,这个女子和自己很像。

太后微微掀起嘴角,“慕容门主是哀家请的贵客,如果不是因为上面位置太少,哀家想让她坐的就不会在我两个皇儿之下首。”

太后此言一出引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全都面面相觑,抬头注视皇上,却见皇上也是老神在在的喝着他杯中的美酒,这里的一切好像都和他没有关系,动作居然和慕容清清有些微的相似。

“太后娘娘,请恕微臣无知,臣不知道这位慕容姑娘有多能耐,所以臣更不能与她平起平坐。”余承志此话一出口,上官皓月手中的杯子就狠狠地放在了桌上,引起众人心中一惊,可转头去看,他脸上却丝毫未曾变色。

太后也没有回答,也没有反对,只是微微地笑看着慕容清清。

这两个人是决意要把任务交给她了?

她可没有那么好的修养,她交待的事情手下早就已经办好,本来只是想换回伍子扬,可没想到他的嘴居然那么臭。

“出来。”慕容清清并未起身,清冷的声音如一记闷捶敲破了这份沉闷。

从余承志身后出来了一个侍卫,像这种盛宴多数朝臣都会带上一两个亲随,而余承志因为自己的身份特殊带了四个。

这一个侍卫跟在余承志身边多年,是他比较信任的手下。

那个人却直直走到清清面前,拜倒在地,“参见门主”。

余承志身形不稳,他叫慕容清清什么?他有没有没听清楚?

清清并未叫那人起身,懒懒地斜抬着眼看着余承志,再次端起桌上的酒杯,与众美男干了一杯。

余承志指着慕容清清,“他是你的人?你是多久收买的?你有何居心?”

“我没有收买他,而是他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仍然收买不了他。哈哈哈,话说我们与门的弟子也没有人可以收买得了。”清清眼光一扫,如一把带刺的剑直扫余承志的心脏。他险险的后退一步,过了一会儿才稳住了心神,朝上坐一拜,步伐不稳地坐在了对面。

“对了,余尚书是吧?我相公的随从被你的护院冤枉去你府上偷东西一事,我看是不是有些误会,你不过是一个小小户部尚书,以你的年俸来算,还不如我与门一个月的收入,不知道他为何会舍近求远却你府上偷?你说是不是很好笑?”清清笑眯眯的看着余承志,只不过那些笑意完全没到眼底,有的只是冷清无比。

“是,是,我回去马上找人去打听这件事。”余承志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身边潜伏了一个人这么多年,那他得知道自己多少秘密啊?看那慕容清清的样子,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搬到他,现在只是给他一个机会罢了。

“你叫什么名字?”清清没再看余承志。

“属下风云。”

和风玄他们是同一辈的,“刚才余尚书说的你可有听清楚,不过,我怕尚书大人等会喝高兴,把这事给忘了,你,立刻去替他把这件事办好。那京城府尹应该也在,做这些事就不用我教你了吧?”清清话虽是对着风云说,眼睛却是冷冷地看着余承志。

“对了,还没有给余大人介绍,这些都是我的夫君,还有一个夫君名叫宋之秋,之前就是在公堂之上被大人你说过的破状师。呵呵,这又是一个误会,他每天吃的饭菜贵过你一个月的月俸,怎么可能会破呢?你说是不是?只可惜被人打得下不了床,不然也可以介给给大人你认识认识。”

慕容清清的话里,句句带银子,更让余承志坚信,她定是掌握到金库的秘密了,嘴唇失去了颜色,“慕容门主,真是说笑了,改天在下一定会亲自登门造访。”

一场风波平息,寿宴继续热闹的进行着,不过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看这个年纪轻轻的与门门主,更不知道在自己的身边有没有潜伏有与门的人,一时间,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