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采群夫

“这种倒是挺毒的,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清清眼中冷光一闪,直视白莫尘。

白莫尘的身体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清清,“你恢复记忆了。”

清清不答,只是用略有些冰冷的眼神注意着白莫尘,眼中清光一闪,一直以来白莫尘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是他这样私自拿走她的记忆,真是对她好吗?突然之间就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了。

“寒副门主大概在多久醒?”东方月曜见气氛不对,忙岔开话题。

“一柱香的时间。”白莫尘的声音哽咽,其他几个人也都低着个头,清清发怒的样子他们不是没有见过,那种气压是会压抑死人的。

“清清,清清。”上官羽风慢慢的蹭上来,“清清,其实这件事情我们是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对,对不起。”

清清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向外走去,冷无离薄唇紧绷,“白神医,我去。”

冷无离跟上清清,“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他们都是为了你好,这里面有哪个人想害你?你整日睡不好,不断地发烧……”

“真的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甚至那个人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清清看着落日的余辉一点点的消失,“这个世界就得用血腥解决所有的问题?”

清清突然转变了话题,冷无离微愣了一下,走到清清前面站住,双手抱着她的肩膀,“你杀的只是该杀之人,杀了他们,才能救被他们杀的人。杀人也就是救人。”

“杀人也就是救人。”清清突然笑了,笑得如兰花初放,美丽,静雅,绝世。“对了,我还忘了问你,小鸟和小鸡的游戏你已经会了吧?那晚表现得还不错。哈哈哈哈。”清清大笑着走了,剩下冷无离一个人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怒,她终究还是恢复记忆了,而且还想起了他,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屋子里,白莫尘看着东方月曜,“这一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清清会突然恢复记忆?”他不是怕清清恢复了记忆会恨他,而是怕她受过什么刺激。

“我们被人围攻,死伤无数,后来我们掉下了悬崖,还好有个山洞,后来在里面的时候清清突然说头很痛,又说我们身上的血腥味让她很难受,再后来,我们……”东方月曜没有再往下说,也不知道怎样说出口。

因为怕被藏在暗中的敌人发现,上官羽风平时就呆在王爷府连门也不出,秦陌还也仍是做他自己的事情,现在这里的也就是白莫尘,东方月曜,还有昏睡中的寒非雪。

“他们中了情人果的毒。”寒非雪突然出声,白莫尘看向他,却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这一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惊。寒非雪走南闯北,见识广泛,所以他才知道那个是情人果。寒非雪坐起身,正好与刚好走进来的清清对视一眼,心中一阵揪痛。

“非雪,你醒啦?”清清的声音清冷如常,就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无隐楼事件一样平常。

“清清,对不起,皇上,不是我伤的,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寒非雪轻轻一纵身就飞身离开。

清清低叹口气,他恢复了记忆,心里只怕是后悔的要死,也没再多想就跟了出去。

“白神医,情人果究竟是何物?”秦陌还不解,只知道清清突然之间又恢复了记忆。

“情人果是至毒的**,一般是长在比较潮湿的地方,温泉旁边就最为适合。**的毒性与清清体内的残毒相冲,再加上血腥味,清清本来就是因为杀人才痛苦万分的,就算是我用药把它压住,但一旦血腥味过于浓的时候还是会引起她的本能反应。情人果的毒让她体内的血气上涌,自然就会……”白莫尘见东方月曜和冷无离的尴尬表情也就没再多说下去。

秦陌还也默默地想着,心里却是一阵阵的纠痛。

他们都并不知道清清体内究竟有什么残毒,这种情况之下也没有人记得要去问。

寒非雪知道清清一直在身后跟着他,他知道就算是他用尽全力也没有办法躲过清清的跟踪,干脆就在大街上默默地走着,一滴泪掉进了京城满是灰尘的土里。他们说得没错,如果他清醒了,一定会后悔莫及。那些人,他不会放过他们。天已经黑了下来,街上的灯火摇曳,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清清一身女装的目标有些过于明显,她只能尽量隐身在黑暗之中。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伸出手拉过寒非雪,整个身子全都贴了上去,寒非雪眼中冷光一闪,回头往后看了一眼,毅然地跟着女子走了进去。

清清走出暗处,抬着看了一眼招牌,其实哪用看,这个时候京城之所以还这么热闹,还不多是青楼的功劳,寒非雪你有种,居然用这种办法躲开她,已经给了他一个时辰的时间来想了,还没有想通?

清清闪身进了一个巷子,片刻之后,一个白衣似雪的翩翩美男子走进了满是莺莺燕燕的青楼,冷眸四处一扫,一个老鸨上来接待眼中满是惊艳,好俊的公子。“这位爷,有熟识的姑娘吗?”

清清随手递上一锭银子,“刚才有个穿黑色锦服的大爷进来了,你可知道他在哪间厢房?”

老鸨精光一闪,“这个……”

清清再递上一锭银子。

“爷,你跟老奴走吧,老奴带你上去。”老鸨把两锭银子塞进怀里,开心得眉开眼笑。以她多年的经验一看这个美男子明明就是一个姑娘家,看来是来捉奸的,这种戏码在青楼里面经常都会上演,不过,她可不会允许有人在她这里吓到客人。

清清走到寒非雪所在的房间门口,清清站定冷光一扫,老鸨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忙施了一礼就匆匆离开。这位姑娘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眼神忒是吓人。下了楼之后给手下使了一个眼色,就围过来几个打手,“等会如果楼上三号厢房里的姑娘闹事,你们把她赶出去就是,可千万不能吓到这里的客人。”

“明白。”几个人动作快速的上了楼,躲在一旁。

房中,一个妖娆女子正在不停的给寒非雪灌酒,整个人都要偎进他的身体一般,清清看见那个女子喝过一口的杯子也直接递到寒非雪的口中,他居然也不拒绝,心中气急。

冷光一瞥,清清走到那几个打手跟前,“滚。”

几个打手怒气中烧,“打死这个娘们。”

清清秀眉一挑,足尖一扫,几个人还没有看清她是如何出的招就倒地吐出一口腥甜。

清清微哼一声,“滚。”扔下一个钱袋转身走进了房间,那几个人吓得赶紧捡起地上的钱袋就连滚带爬地逃离二楼。

在清清推门的时候寒非雪连头也没有转一下,他没想到连这里她也跟着进来。

“这位公子,你……”

“闭嘴。”清清声音清冷无比,“做你该做的。”清清在寒非雪对面坐了下来,寒非雪心如针扎,‘清清,一天没有找到那些人替你和我沉冤,我都没有脸见你,你跟着我做什么?’就着女子的手,寒非雪再饮下一杯。

女子见寒非雪并没有露出不满,想这两人应该是认识的,又恢复了青楼女子的本色,不停的劝说寒非雪喝酒,寒非雪手上一使劲就将女子抱到了他的腿上,将头靠在她的胸前,一边喝酒,一边摸了一把手中的馨香。

“爷,你好坏哦。”女子浪笑一声。

“你有没有和那个绿柳做过这样的事?”清清寒着脸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似乎眼前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无关,长袖一伸,从那个女人手中接过杯子,一口喝下。

寒非雪微愣了愣,并没有回答,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倒。

“怎么?你还想看我们欢度春宵是吗?”寒非雪冷眼看着清清,心里却是抽痛不已,‘清清,你快走吧,你快走吧,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脸再见你,你走吧。’他脑中不断的闪过他将清清推下了悬崖,因为他连清清也认不出来了,害得清清中了情人果的毒。他那天半夜穴道解开之后,见那几个人都没有回来,一时好奇才往温泉方向找了过去,却看见三个人**(弃)乱的一幕,抬头一看,认出那些树上结的正是情人果,如果不是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他早就离开了那个地方。心中冷冷一笑,他等着第二天可以看一场好戏。

‘清清,你知道吗?是我害得你这样,我却在等着看好戏。’

寒非雪的心中痛苦不堪,面上却无任何表情,手抚摸着女子的小屁屁,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罗裙,弹出一团柔软。

清清仍坐着一动不动,寒非雪睫毛一沉,遮住了全部视线,一把将女人抱起往**走去。

“我在问你话,你有没有和那个绿柳做过这种事?”

“有。”

清清心中一痛,那不是他自愿的,可是,她还是有了被背叛的感觉,心中痛得一窒。

满脑子里面不自禁的想到小妈和李致远在**纠缠的一幕。她使劲的捏着杯子,‘啪’地一声,杯子碎了,清清看着手上被杯子划碎流下的血,秀眉一皱,“寒非雪,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真的和那个绿柳做过这种事?现在你仍是要继续做这种事?”

寒非雪被身后杯子碎裂的声音引起心中一惊,忍住回头看的冲动,紧咬着牙,“是。”

一道白光闪过,那个已经半赤身露体的女子被清清直接扔出门去,衣袖一挥,门紧关上。清清掌风一扫,寒非雪倒在了**,他看着清清那还在流血的手,恨不得立刻砍下自己的双手。清清骑在他的身上,“我慕容清清说过,我的男人一生一世不得背叛我,是你自己选择了要当我的男人,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做那样的事?”

“你的手在流血。”寒非雪忍住心里的颤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冷无比。

“你伤我的心的同时还能看到我的手在流血?”清清眼神冷冽无情。“现在,你立刻好好服侍我,不然,我杀了你。”

“清清。”

“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清清被他彻底的激怒了,虽然她清楚刚才他做那些事只是为了要激她离开,可是,她现在很生气,很火大。特别是听他口口声声承认和那个青楼花魁有一腿,她失去了理智。

清清掌风一出,寒非雪的衣服全被震得烂成布条。她伸手扯下自己的衣物,拿剑放在他的脖子处,“我说到做到,你最好使出浑身解数,不然,我一定要杀了你,再去杀了整个青楼的人。”清清因为怒气胸口不停的起伏。

寒非雪心中彻底的痛了,他轻趴在清清身上,“我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什么还要管我?为什么?”

“现在你不要再跟我说那些,我只说,现在,我要你。”清清放缓了语气,身子向上一挺,正对着他的火热,双腿一曲,夹住寒非雪的腰,寒非雪的呼吸急促,先是亲吻她那还要流血的小手,扯下身上仅剩的布条小心的替她包好,再俯身下去要亲她如玫瑰般娇嫩的双唇,清清把头一偏,她不想这张亲过别的女人的嘴来碰她。

寒非雪一愣,却还是亲上了她的脖子,一路往下,温热的呼吸也喷上了她的肌肤,引发一阵阵的酥痒。他一路往下,直到她胸前的美好,直到它们迎风而微几天颤栗,这是多美的身子啊!其实清清要他哪里需要用剑呢?只不过,现在的他觉得自己不配。身子轻轻一挺,空虚的身子一下子充溢,清清眼睛有些涩,可是身体却诚实的说出了它的渴望。

樱唇吐出一声好听的嘤咛,寒非雪更是全身发麻,用尽全力在她的身体里冲撞,两人不断的飞向云宵。

寒非雪趴在清清的身上,把头放在她的柔软上,听着她不平稳的心跳,因为此刻炙热仍然放在她的身体里面,慢慢在变化,手指轻绕着她的柔软,“清清,我没有,没有绿柳,没有任何女人。绿柳是‘赤霞’。”

清清心里的酸痛一下子就消散开来,抱着寒非雪的头,与他对视,扬起了一抹艳绝天下的笑,翻上他的身体,“我在乎的只是我的男人永远不会背叛我,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会原谅。”她不断地在寒非雪身上上下其手激起两人身上的滚烫,新的一轮**再次开始……

“那日我听有人说皇上被‘无隐楼’的人所伤,一时怒极,后来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看见我便跑,我就带着几个弟子去追,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对方故意布下的局,是他们故意找人在我跟前说皇上被刺的事,可是对方功夫奇特,而且个个身手高强,我们这边伤亡惨重。后来不知道是谁从背后将我打晕了,等我醒来,我只记得我叫成努,是‘夺命’的杀手。”寒非雪抱着清清,手下巴轻轻地抵着她的头。

“这些事无关紧要,我要的只是我的夫君不会骗我。”

“清清”,寒非雪扶起清清与他正视“你已经恢复了记忆,明知道我们是骗你的……”

“总之,你们都是我的夫君,就这么简单,放心吧,我会为你洗血尘冤的,现在,你愿意跟我回去了吗?”

寒非雪重重地点了点头。

天亮之前,清清与寒非雪都是彻夜未眠,看着寒非雪仅剩寸缕的锦服,清清不由得失笑,两人深深凝视着对方,清清起身穿上自己的衣物,看着寒非雪,“原来在清醒的时候与你做这么舒服。”本来沉浸在温馨的气氛中的寒非雪被清清突然出口的话羞红了脸,“不过,回家之后把你这只手”清清指着刚才寒非雪摸了那个青楼女子胸的手,“给我洗一百遍。”眼中冷光一闪而逝,寒非雪自认理亏,早知道就不用这种方法了,谁知道清清居然连这也能忍得住呢?

清清顺手扯起被子将寒非雪裹住,从窗口飞身而出,就这样将他打包回了与门。要避开宫里那些人进去与门轻而易举,而且皇帝下旨说的是里面的人不能出去,并没有说外面的弟子不能进来。

“风玄,你率三百弟子随非雪去查那天那些抓走非雪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想陷害我们与门?我和无离去查那个‘夺命’,还有一件事,风绝,我要你寸步不离的监视卓文纬,虽说她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但是这个时候和我有过节的人都不能放过。三个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查出真相。”

“是,属下领命。”在公事上,寒非雪一直与清清以门主和属下相称。

“这些人抓走非雪,制造皇上被无隐楼的人刺伤的真相,但却不杀非雪,而只是取走了他的记忆,为的,就是利用他来杀我。因为我肯定会去找他问清楚事情真相。但是他们知道‘我’被皇帝关进了天牢,但还是留下了非雪,只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让他做替死鬼?”清清微蹙着眉头,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是围绕着与门而来,但一时之间她确实有些理不清楚。

“莫尘,你找个时间进宫去一趟,看孟青他们有没有缺什么东西,给他们送些过去。”一提起这件事清清的心就好柔软,美景与她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她却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真是忠心,所以,她更不能让他们出事。

“是。”白莫尘敛着眼眸。

“可是门主,就你和冷公子去幽炽国?那里可是他们的地头,不如多带些兄弟去吧?”风练虽是担心但说出来的话仍是平淡无奇。

“不用了,我们人太多过去的话,说不定还没有出城,就被他们拦住截杀。目标太过明显了,记住,要守好与门。”

“是,属下领命。”

清清淡淡地看着白莫尘,示意其他人先下去。

“莫尘”清清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我曾经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害我,但是你不会。你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不过,下次你要做什么之前可不可以与我商量一下?”清清放开拉着白莫尘的手,转身走到窗口,“人的一生,遇到过不去的坎时,要学会跳过去,而不是逃避。”清清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寒光一现,“因为,如果过不去就不会有一生而是死立绝。”袖中的手一挥,一片树叶随着强劲的掌风而出,‘嘭’的一声,外面传来了一声响。

清清一拂裙摆走出门去,白莫尘见她的脸色不对,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里本是与门的后院,可以说就连本门的弟子没有紧要的事也不会进来,相当于皇帝的后宫重地。这里面的声响引来了一阵脚步声,“门主。”进来的人是风练。

“嗯”清清的声音清冷,“去看看。”

“是。”

一个蒙面黑衣人被拖到清清的面前,已经气绝身亡。

白莫尘这才想起刚才清清走到窗口是杀人,还有她说的那句话,‘如果过不去那道坎,就不会有一生而是死立绝。’原来是她发现了有探子,如果被这个人逃脱,处心积虑要与门死的人就会行动,而他们筹备多时的计划也会付之一空。但是,清清居然……

“风练,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是。”

搜了半天,除了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之外,什么也没有。

清清拿着令牌看了半天,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令字。蹙着眉头,沉思,看着赶来的冷无离“无离,我们等天黑了就出发去幽炽国。莫尘,你用最快的时间做一张他的脸谱给我,留着用。”那暗处的人果然是处心积虑地要把与门全都一网成擒,尽管‘她’已经被上官皓月关进了天牢,可那些人仍然不放心,还派了细作来奸视与门的动静,这已经足够激怒清清。

“嗯。”

“那我们就先去收拾东西。无离……”清清想着既然已经到了幽炽国她似乎已经没有再将冷无离留在身边的借口,他毕竟是皇帝。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再说。”没等她把话就完,冷无离就已经转过身,微停了一下,才向他的房间走去。他的嘴唇紧抿着,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可是,现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还有,发生过的事,他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东方月曜拿着个包袱刁根草,等清清和冷无离一离开与门,他就等在城门口,这个女人,算来算去居然都没算上他。真是气得他只好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等着。因为清清不会骑马,他们要的马车就停在与门的后巷之中。

看着清清与冷无离的马车越来越近,东方月曜坐直了身,以乘风破浪般的速度飞身进了马车厢,坐在清清的旁边。

清清早就查觉到有人在附近,一直到他近了马车时仍没感觉到杀气她才没有出手,斜眼看了看东方月曜,“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白痴?”

东方月曜看着她,颇为不满,气极反笑,“怎么?你休想用恢复记忆这招就把我给甩到一边。大不了就是被你一掌杀了,你再让你那个神医夫君把我救活就是。”

清清眼神清冷,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东方月曜看着冷无离,两人都有些不太自然。

也都各自闭目养神。

等到屋子里面终于没有人了,季巧儿才摘下沉重的凤冠。一看那上面金灿灿的,煞是耀眼,忍不住想他它藏在哪里等哪天走的时候带走。吞了吞口水,她的身份她可没有忘记,只是肚子实在是饿得慌,而那个皇帝是知情的,看样子不会来她的寝宫,她便跑到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两个糕点塞进了嘴里。

看了看四周金壁辉煌,再想到刚才那一连窜繁琐的仪式,季巧儿暗松了口气,尽管她很想当个有钱人,但绝对不是后宫里的人,先不说随时随地的要恪守宫规,还要和后宫无数个女人斗命长,累。

上官荣轩脸上是和冷无离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如即将要来的暴风雨天气前奏,最开始只是因为冷无离是个白痴,他这个样子很有可能再被其他的皇子夺去皇位,与天泰开战只是时间问题,再加上他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清清回天泰国,情急之下他才想出那个馊点子,是的,现在他恨死自己当初多那一句嘴。

因为那个白痴小子居然把他当成了白痴,想他荣亲王一人之下,论才智论实力都不输给皇兄,居然会输给一个白痴。他一封书信回来就说想留在天泰体验民生,时间不定,就将他给扣留在这皇宫。那帮大臣一起上书,说现在时局摇摆不定,前些日子内乱引起很多百姓的猜疑,害怕会与天泰开战,因为这个时候和天泰开战,必输无疑。所以,要他要求皇兄履行当日的承诺,‘和亲’,虽说这份协议书是九王爷冷清烈开的,但却是用的少主名义。也就是说,新帝有足够的理由要求协议进行。

他现在的身份是皇帝,大臣的意见没有问题,他不得不同意,可是,宫里就一个适婚公主,是他的亲妹妹,群臣之中也没有待嫁的女子。后来皇兄一封书信可是让他彻底的崩溃,清清的主意是在京城随便找了一个女子就给他嫁过来了。

还说了他们整个计划。

是,这也许是唯一可行的,但是清清的主意那就另当别论,她是故意的吧?她恨他?或者,她只是想试探自己会不会对另一个女人动心?

可是很明显,他的想法有些多余,根本就没有他想的那种复杂,皇兄后来再书信一封,通知他萱敏大婚了,驸马还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也是清清的人。还说,这个女人知道这次来的事,只是做好一个皇后便可,不过,如果荣轩喜欢大可以以荣亲王的身份纳她为妾。

这到底是谁的意思?上官荣轩想不明白,也由不得他想明白,大婚已经完成,洞房就在眼前,他有太多疑问,按理说他不会进这间房子的,可是为了弄明白,他必须得进去。

“你在做什么?”他一推开门见到的居然是吃得正欢的季巧儿,长得还不错,可是这个吃相他真是不敢恭维。清清,你找也找个像样点的,这样是对他的挑衅么?

“皇……皇皇上。”季巧儿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皇帝出现外面的人不用通传么?糕点冲进喉咙呛得她把眼泪都咳出来了,瞥了皇帝一眼,见他只是一脸嫌恶的看着她,赶紧喝一杯水下肚才跪在地上。

“不用了,你起来吧。现在我问你答,其它的你也不用管。”

“是。”季巧儿看着进来的上官荣轩,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卷而翘的睫毛,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虽然这是冷无离的样子,但是现实中的上官荣轩与冷无离相比也并不差。)怎么会有这么俊的人?她好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小脸也不由得红了。

“听说你是萱敏公主的义姐?”

“……是。”这个关系还没多久,她一时有些不记得。

“听说你是与门门主的好友?”

“是。”这个倒是真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清清那么了不起。

“是为了进宫,你们才成为好友的?”

“皇上,你这样说是想说我是为了进宫才接近清清?”季巧儿本是一个小市民,哪懂那么多宫廷规矩,只是上官荣轩这句话把她说成是个为利是图的女人,就连和清清之间的关系也好像变得是一种交易或者说是互相利用一般,她就忍不得,“如果是那样,以我和清清的关系,要进宫也是进天泰的皇宫,我用得着这山长水远的跑到这里来?”人长得俊但是出口的话却这么让人讨厌。

季巧儿的无礼让上官荣轩脸色更沉,稍显薄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可是细心一想,这说明这个女人并不是清清事先就安排好的,可能真的是因为事出突然,没有办法之下的举措,心情又变得大好。

“清清最近好吗?”

上官荣轩突然的转变让季巧儿一愣,征了征,为的是这个皇帝对清清的称呼太过亲密。她也只当是清清身份尊贵,认识天泰的皇帝,连带认识幽炽国的皇帝也不出奇,一说到清清季巧儿也觉得她与上官荣轩之间好像也亲近了些,不再怕他,于是,她抿嘴一笑,“清清她过得可是风流,相公都有五个,呵呵。她前些日子失忆了,连自己的相公也不认得。不过,就连四王爷也是她的裙下之臣。”季巧儿本是没有什么心计的人,只不过够泼够辣,因为上官荣轩问及清清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没想到,上官荣轩刚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真的。”这个男人变脸比女人还快。

“哼。”上官荣轩拂袖离开。

见上官荣轩离开之后,季巧儿塞了一块糕点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

清清三人到了幽炽国之后,住在一间很普通的客栈,这里是离‘夺命’最近的地方,他们准备晚上去探探虚实。

三人正在大堂吃着饭,突见清清眼中冷光一现,微眯了一下眼睛,盯着刚刚走进门口的那个穿淡蓝色锦服的男子。

“什么事?”发现了清清的动作,东方月曜也盯着门口的那个长相普通的男子,普通到混在人群里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

“不如直接去问他。”清清纤指一指。那个男人刚好看到这边,被清清这么一指赶紧低着头走到柜台处,然后跟着一个小二上了楼。

清清突然淡笑一声,也跟着那人上了楼。冷无离和东方月曜不解,但也没多问。

“莫尘。”

前面那个男人身子轻轻一颤,并没有回头,仍是跟着小二往前走。

“最后一次,莫尘。”声音中已经有了莫名的不耐烦。

男人站定,转过身。

“你,跟我进去。”清清将白莫尘扯进了房间,“说吧。”

白莫尘微叹口气,扯下假面,就那样清清淡淡的站在那里。

“白神医,真的是你?”东方月曜低唤一声,“你这样做很危险。”只要是被他们发现有人跟踪,很有可能直接杀了他。

“虽然你的易容术了得,但是你的神情,动作,却骗不了我。你跟着我们做什么?”之前一直没怎么注意他,就是刚才他看到被清清发现的时候,眼神躲闪了一下,清清就认出他来。

“赤霞的针法很快,很毒,我是担心万一……”白莫尘没再说出来,他了解那个人的手法,但又怕清清嫌他没有功夫碍事,所以,只好偷偷地跟着来。

“好了。”清清适时的出声制止,“我们今夜会先去探一下虚实,你休息一下。其实,要跟着来,你告诉我就好,一个人上路,太危险了。”清清的声音仍然清冷,说完就先走了出去,白莫尘只是低着头,东方月曜和冷无离以为他心情很是低落,都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这个女人就是有让所有人都担心她,但她却偏偏就有让人不用担心的能力,不仅是功夫高强,而且还聪明细心,被救的往往是她身边的人。

白莫尘抬起头扬起一抹淡笑,这笑居然有和清清相似的艳压群芳之美。看得两个大男人有瞬间的征愣,“白神医,你没事吧?”

他这才回过神,清咳了声,“我没事。”清清终究是关心他的,不管她的身边出现多少个男人,他永远都是她的第一个,是她心底深处最信最依赖的人。就够了。

冷无离状似不经意地拿起那张面皮就戴在自己的脸上,“我去。”

“万一被人发现,你的功夫只是去送死。”清清冷冷地看着他,虽说二师兄这几年是倾囊相授,也看得出那些年冷无离确实是吃了不少苦,总算是小有所成,但是没有什么实战经验的他,去对付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太危险。

“送死就送死,让你的神医夫君救活我就行了。”他用了东方月曜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场合说出来让清清和东方月曜却是哭笑不得。

“小心。”清清知道多说无用,他们这边注意些就是,在这个地方他们也不适合再多说话,很容易被对方发现。

冷无离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冷无离到了‘夺命’的门口,那个守门的看了他一眼,居然用幽炽国的方言问了一句,“令牌?”

他心里不由得暗叹,还好阻止了清清,不然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这是令牌,你动作最好快点,有要事回报。”他用着同样的方言回答,真是太巧了,宫里有很多从小照顾他的宫女大都来自这个方言的地方,从小的耳濡目染,说出来倒也顺溜。

“进去。”守门的做了个手势,冷无离冲他点了点头,直接向里面走去。

“站住。”一声呵斥,冷无离赶紧站直。

一只手一下子拍在了他的肩上,“五子,你回来啦?怎么样,可有查到什么消息?”

“没有啊,与门一个做主的人都没有。剩下的都是一些下人。”一听这个人的语气好像和这个叫五子的人很熟,忙松了一口气,随着他聊天。

“这个也是的,上次听说毒蝎郎君他们在云天县遇到了几个高手,后来那几个高手全都掉下了悬崖,一同掉下去的还有那个无隐楼的门主,他们就猜想这几个高手应该就是从与门偷跑出来的人。可是,我们后来下山去找那几个人的尸(潇湘)体并没有找到,看来是跑掉了,命还真大。这件事情后来被主子知道了,大发雷霆,主子在那边,你等一下你说话的时候要小心点。”那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就往一边去了。

冷无离快前几步,“兄弟,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我再去见主子吧?他们现在心情不好,我现在去不是送上门去被他骂?”冷无离故意可怜的摸了摸鼻子,作出一脸很害怕的样子。

那个男人回头看了冷无离一眼,“小子,你的胆子咋还是这么小?对了,老大正在和主子说话,你等一下去也好。走吧,到我那去喝上一杯。”

这句话听得冷无离一愣,‘主子和老大是两个人?’“哦,好啊。”他快步跟上那个男人。

“我想不通,为什么要守在与门那里,该抓的人都抓完了,剩下的都没什么分量。我们却还要不分昼夜的守着。”两人多喝了几杯之后,冷无离开始抱怨。

“你不知道,这次主子可是下了必杀令的,出不得一丝差错,听说那与门里面卧虎藏龙,个个都身手高强,贸贸然的话很容易出错。唉,说实话,这些我也不是我们这个身份的人该评论的。你们离开之后,主子可是经常过来问进展的。毒蝎郎君弄掉了寒非雪,老大给他下了一个月的死令。”说到这里那个男人眼中有些惧意,“你想想,老大有几时这么紧张过?如果一个月之后毒蝎郎君没有完成任务的话,老大就让他自断双腿。这毒蝎郎君就靠那双腿,这和要他的命有什么不同?”

“毒蝎郎君到底接的是什么任务啊?赤霞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吗?”

“还有一个月的限期,那个与门的慕容清清就会被处决,在这一个月之内不能出任何差池,他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寒非雪,等到慕容清清一被处决就把寒非雪扔给那个皇帝当替死鬼,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

冷无离听得心内一惊,好周详的计划,要怎么才能探到他们为什么要整死与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