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是李颜夕想错了,刘叔笑着说道:“老身很早就想收徒弟了,可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人选,有缘的人。没想到竟是上天让老身等着你,如今遇见你了,你也如此说。老身就答应你,今生只收一个徒弟又有何妨。”

李颜夕皱了皱眉,想来想去还是直接说了:“刘叔,我如今不想认师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叔没有想到李颜夕会拒绝,不过他也不恼,看着李颜夕说道:“丫头,回去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认老身这个师父,不用急着回答老身。”

李颜夕点点头,一天下来,茶具里面的茶壶已经成型了,刘叔看到都不由得感叹,比他第一次做的时候好了很多。李颜夕出了瓷窑,看着一旁看风景的荣信阳和元辰。走过去看见一大片的梨花林,就说道:“原来这里有这样大的一片梨花林啊,等到春天的时候,我岂不是可以赏梨花了?”刚刚因为心中记挂着给做茶具的事情,就没有去看周围的风景,现在才发现有这样的一片梨花林。

他们看景看得太入迷。没有察觉到周围有着几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

正是那日在茶楼的两名男子。还是一个穿黑衣,一个穿青衣。青衣男子看着黑衣男子说道:“不如我们现在上去,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黑衣男子拦住青衣男子,说道:“不急,荣公子的武功不小,倘若当着荣公子的面劫人,到时候荣府上来要人,你也难对付。”

青衣男子不屑的说道:“怕什么,不过就是一介商人,我还怕他不曾?都说官大压民,他再富有也不过只是一介平民,能把我怎么样?”

“话虽如此说,可是毕竟是在曜城有头有脸的人,莫要得罪了他们,自找没趣。想必颜夕姑娘明日还会再来,而荣公子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么多功夫一直陪着颜夕姑娘。到时候颜夕姑娘很可能只会带着婢女来,或者带着琴师元辰来。元辰应该就是一个文弱琴师,没有什么武功,到时候我们打昏元辰,再把颜夕姑娘劫走,神不知鬼不觉,岂不是更好。到时候荣白两家知道之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那么颜夕姑娘自然是帮你这个夫君说话了。那时候荣白两家也无话可说,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青衣男子一想,点了点头说道:“也是,多亏兄台为我思虑清楚。刚刚差点就坏了大事了,

小弟在此谢过了。”

黑衣男子摆了摆手,看着青衣男子,笑了笑。笑容中有点别人看不出的得意。

李颜夕一行人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就连忙回了红颜阁。荣信阳在红颜阁吃完晚饭之后,就回到了荣府。

不曾想到荣菡今日回娘家,一家人正在等着荣信阳吃饭。荣信阳只好坐下,听着他们说家常,吃了一点就不吃了。荣母看着荣信阳只吃了一点,就说道:“今日的菜是不是不和你胃口,还是生病了,怎么才吃这样一点啊?”

荣信阳还没有说话,荣菡就接着说道:“听说今日哥哥去了红颜阁,还带了红颜阁的颜夕姑娘去了瓷窑,想必应该是在红颜阁吃完才回来吧。”

荣父见到荣菡这样说,就问道:“你带了一个外人进瓷窑,真是糊涂。”

荣信阳看着荣菡,皱了皱眉头说道:“颜夕不是外人,我以后是要娶颜夕为妻的。”

“呵,哥哥是不是在说笑。”荣菡放下手中的筷子:“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荣家。爹爹娘亲你们说,哥哥是不是糊涂,还是被那个女人眯了心智了。”

荣信阳看着荣菡如此说,就对着荣菡说道:“荣菡,你怎么可如此说。颜夕她是青楼女子,可是做头牌之时,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况且她现在是红颜阁的老板,你怎么可把她和一般青楼女子相提并论。”

可能是荣信阳急于解释,声音大了点荣菡自小在家中都是被捧着长大的。家中最小的孩子,上面有爸爸妈妈哥哥宠着,一句重话都不舍的和她说,才养成了她这样的个性,刁蛮任性。如今荣信阳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吼她,还是她讨厌的一个人,她哪里受得了。看着荣信阳回嘴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说话,爹爹娘亲你们看看。我说得不对吗?纵使她是红颜阁的老板,那又如何?一般的清清白白女子,那个不是在闺阁中长大,待到出嫁时,让父母亲给找个好的男儿,嫁了,守妇道,相夫教子。哪里有向她这般抛头露面的,我也知道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一句话,好,倘若她做一般的小生意,开个酒馆茶馆客栈这些,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为何偏偏要开青楼,倘若以前不是青楼女子出身,哪里会开,而且还开得如此大。现在莫不说北冥国,其他国家也知晓了曜城中有一个红颜阁,老板颜夕姑娘倾城国色。

先不说她她之前是否是青楼女子,就算是我们也无法查出。就说她和琴师元辰的这层关系,坊间早就有传闻。再说边城护送货物被流寇头子劫走的事,她自己平安归来,你觉得她身子还会是干净的吗?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吗?爹爹,娘亲,不管你们同不同意,反正她这样勾三搭四的人想进荣家做夫人,我是第一个不依。现在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为红颜阁的权势钱财,为她的容貌。哥哥你是为了哪一个,天下有容貌,有才识的人多了去了,况且我们荣家的权势和钱财难道比红颜阁差吗?哥哥何必要去分一杯羹。”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荣父和荣母都站起来,看着荣信阳。荣菡捂着脸看着一向疼她的哥哥如今却因为她诋毁李颜夕的几句话而打她,心中觉得十分委屈。看着荣信阳说道:“哥哥,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打我,娘亲你看阿,哥哥被那个女人已经眯了心智了。莫要让那个女人进荣。”

荣信阳打完荣菡之后,就觉得是自己不对。可是听着荣菡如此出言不逊,指着荣菡说道:“你如此诋毁颜夕,颜夕到底是惹了你什么。从小到大,我们宠得你刁蛮任性,你的刁蛮任性,莫说是北冥国,就连其他国家都知晓。就连公主也没有你这样大的架子。本来想说,你嫁人的,在婆家会学会一些,懂得收敛,可是如今我看来,不仅仅不会收敛,还更加刁蛮任性了。”

荣母听着荣信阳如此说荣菡,出声喝道:“阳儿,怎么和你妹妹说话,怎么能这样说你妹妹呢。”荣母看着荣菡一脸的委屈,心中十分心疼。拉着荣菡说道:“菡儿不必跟你哥哥计较,娘亲也不会同意那样的人进入荣家做儿媳的。”

荣父不是在意世俗的人,不像荣母那样听从片面之词就定论一个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也相信荣信阳的眼光,他看中的人应该不会差。故说道:“好了好了,一顿团团圆圆的饭吃成这样。荣菡,我有没有教你不要再背后枉自评论一个人的过失。我也听说过李颜夕这个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谈吐有着大家之风。虽然出自青楼,却有着如此的才气。阳儿改天带人回来给为父见见,今日的事到此为止。在我没有见到她之前,你们不许在此议论这件事,倘若她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么好,荣家娶到她是幸。不过,阳儿私自带外人进入瓷窑,这件事情该罚,你可认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