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她的能耐
很多人围着那个男人,木晚晴却说着汉语:“你们先让开,让我看看。”
可是她所说的汉语,沒有能够听得明白,倒是引起了公愤,那些人沒有想到在这里会见到中原人。
木晚晴看见他们一下子都盯着自己,忽然就感到一阵心悸,退后了一步。
阿若已经挡在木晚晴的前面,用狼国语言解释道:“她是大王的客人,就是前阵子所宣布的圣女,你们都不可无礼。”
那些人见阿若地位不低,而且木晚晴一身的装扮简直可以与西瑶公主媲美,更何况还说木晚晴是圣女。所有人大呼一声,连忙跪了下來,对着木晚晴朝拜。
木晚晴吓了一跳,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也管不上那么多,连忙便上前蹲下,查看了一下那晕倒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早已青白得可怕,嘴唇也微微发紫,木晚晴不敢怠慢,立刻是按住那人的人中,不一会儿,那人倒是辗转醒來。
幸好只是疲劳过度,不然在这紧急的情况之下,木晚晴也是沒有任何办法了。
阿若一怔,沒想到木晚晴一下子就把人给救醒了,她仍未说话,木晚晴就说:“快让人扶着他到旁边休息一下。”
阿若又说了一遍,那些人才动了起來。
木晚晴起來擦了擦汗,刚才可真让她惊慌,幸好不是什么大事。阿若有些惊异地盯着木晚晴:“你会医术?”
“会那么一点。”木晚晴说得颇为谦虚,“你替我说一声,让他们注意点休息,别太劳累了,不然很容易休克的。”
阿若皱着眉头,这也不是这些人所能够决定的,只好说道:“这祭坛要赶工,难免要劳累些。”
木晚晴自然明白这些道理,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这也是沒有法子了,要是这里有什么搬运机才好。”
“什么?”阿若更加疑惑,完全不明白木晚晴在说什么。
木晚晴自知说错了话,连忙摆摆手,说道:“沒事,我只是随便一说。”
阿若想到木晚晴是大齐人,有些东西她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便沒有追问下去。
微风徐徐吹來,木晚晴衣衫飘动,她放眼看去,古代的劳动力底下,要是浩大的工程,往往要花费许多人力物力,还不知道要建造多少个年头。她看到那一块块的巨大石块,都是靠人力搬运的。
她知道,当年秦国为了建筑长城,不知死了多少的百姓。她抿了抿嘴唇,为什么在古代,人命总是那么卑微。
“走吧,已经很晚了。”阿若看了看木晚晴,喊了她一声。
木晚晴这才回过神來,一个转身,串着珠子的头发就甩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微微发痛,将头发理好,她摸着那有些冰凉的珠子,忽然就想起一个甚好的办法。
这一次她不用阿若的催促,便已经自觉地跟着阿若回去。
但是她一回去,便是坐下來,让阿若准备笔墨和白纸,就在白纸上乱画着,这自然是阿若的想法,因为阿若根本不知道木晚晴在画着什么。
直至到深夜,木晚晴还未画完,但是阿若早已是趴在旁边打盹了。
“不知道这行不行得通。”木晚晴拿着白纸,自言自语着。可是很快她便发现阿若已经睡了过去,木晚晴也不叫醒她,只是拿來一张毛毯,给阿若披上,自己这才也去歇息。
可是这一觉睡得好不踏实,她迷迷糊糊地在榻上辗转反侧,但是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便是睁开了眼睛。
阿若向來起得早,木晚晴把昨夜画的图纸交给阿若,说道:“狼国有木匠吧?叫他用最结实的木材,按照我所画制造便行了。”
“这是什么?”阿若看來看去,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木头车吗?”
木晚晴知道她所画的东西包含着许多物理知识,不过这在现代來说,初中生也能学到的知识。她的眼底有淡淡的乌青,是昨夜熬夜的后果。她沉思了一会儿,便说道:“还是我跟你去一趟吧,我解释一遍应该管用。”
阿若不知道木晚晴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她有些迟疑,不敢带着木晚晴随便出去王宫,生怕出了什么差池。权衡之下,阿若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让木匠进宫。
木晚晴在那木匠面前指着图纸解说了好一会儿,因为语言不通,也只是由阿若代为翻译,但是那木匠仍是不明白。
她的脑袋还是痛了起來,最终还是用小的木头砌了出來,这时木匠才恍然大悟,不由得赞叹木晚晴的才能。
送走了木匠之后,木晚晴便又回到榻上补眠,她原本是想着借此机会出去,再找时机逃走,但是沒有想到阿若居然如此谨慎,让她找不到任何的机会。
木晚晴满是忧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逃出这狼国。
她越往下想,便是更加难过,竟然发出了一声哭泣声。阿若望了过來,看见木晚晴的身子正在微微发抖,她神色有些复杂,一个异国女子,留在狼国恐怕也是非常难过吧。
但是狼克已经宣布木晚晴是狼国的圣女了,想來木晚晴在狼国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木晚晴全然不知道这些,只是觉得狼克肯定是要用自己当做人质了,但是阿若对自己寸步不离,让她完全找不到机会。
她蜷缩成一团,默念着霍宸的名字,她闭着眼睛,可是眼泪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涌了出來。
“我该怎么办……”木晚晴低声说着,觉得寒冷异常,为什么自己会有不安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处于大齐皇宫的霍宸正躺在**,屋里摆着冰块,透着丝丝的凉气。但是霍宸躺在**,沒有力气翻身,全身也在冒着汗珠。
桂馨被接进來侍奉霍宸,她拿着扇子一边给霍宸扇风,一边给霍宸擦汗,忙得连自己都管不上了。
桂馨看了一眼小几上的米粥,担忧地说道:“王爷,你好歹也吃点东西,要不然身子哪里能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