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玩一下

“我想,当宓宓打开我房门的时候,她对我,便不再是全心的信任。或许她恨过少桀,但是她最失望的,是我的背叛。十几年来,我与她几乎无话不谈,而最了解她的人,是我,所以,当她从新西兰回来告诉我,她怀孕了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报应来了。果然,她对你只字不提,只说想把孩子生下了。当她提出想跟我假结婚来免掉几万块的社会抚养费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将她带进了民政局……”懒

“接下来,我带她去见我的父母,可是我的父母并不同意我娶她,甚至恶言相向,她跑出了我家之后,我便再也找不到她了,后来,我听说她被好面子的父母赶出了家门,就连大学都没有去念……”

“她这一失踪,便是两年,如果,我不是无意中从社会版的报纸里认出她,或许,我们这辈子便不会再见面,她要躲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难找到她,我逼着她不许离开,甚至不惜拿婚姻和女儿套住她,她才勉强同意跟我们一起住。”

“我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她从来都不会称我们住的地方为家,她总是认为,她只是一个过客,说不定哪天,她就会被再次赶出去,因为她觉得,如果她的父母都能如此轻易的将她赶走,那么,这世上就没有谁是能真正想要给她一个家的人,所以,她才会这么执着的想买一套房子,因为她实在很怕再次流落街头的感觉。”虫

“她跟少桀之间的战争,我一直看在眼里,但是我无能为力,少桀是因为爱我,所以不得不包容宓宓,而宓宓对少桀,与其说是因为恨他的欺骗,还不如说恨他抢走了我,她最信任的朋友……”

“而你与她之间的误会,虽然现在可能已经冰释了,但是我想,那种被抛弃的念头在这六七年中深深地埋进了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所以才导致了她虽然性子依然大大咧咧的向前冲,可一遇到感情的事第一个反应就是退缩……”

赫焰想起她面对他时,永远都无法放下的防备,一时热情如火,一时却冷得像一块冰,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她自己吗?她会理直气壮的给他划定很多的条条框框,然后在他的凝视下突然低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跟他说对不起,别扭得让他心疼。

赫焰一声苦笑:

“她对我,从来就不曾信任,哪怕我告诉她我有多爱她,她也不会将我的话放进心里。”

“别对她太苛刻,也别说她给的爱太少……如果,她连自己都不够爱了,你怎么能奢望她能给你全部的爱?”就因为了解她,才知道,她是多么渴望得到爱,却又不信任爱。她的心结不打开,她永远都不会敞开心扉去接受一份完整的爱情。

“你们打算无止境的纵容她下去吗?”赖少桀不知何时站在他们的桌边,双手环胸,冷冷道。一个是对青梅竹马心中有愧,一个对爱人一退再退,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只会助长姓钱的女人的任性。

“是你?”赫焰冰眸一眯,他的拳头正有些痒。

“想揍我随时有机会,我们现在要对付的人,是那个半死不活,要死也要拖着别人去死的女人。”他承认他以前是恶劣了一点,但是他已经遭到报应了不是吗,每天被姓钱的女人气。看到她抱着自己的爱人还不好发作。“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看看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少桀!”墨白薄责的语气,他究竟把宓宓当成什么,洪水猛兽吗?

赫焰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他也曾经看过心理医生,或许,倾诉对于打开宓儿的心结有帮助——

“我确定宓儿需要一个好的医生。”心病还需心药医,而心理医生是心药的专家。心理医生不是洪水猛兽,不是心理有疾病的人才去看,在国外,几乎每一个身处压力之中的人都有过咨询心理医生的经历。

赖少桀耸耸肩,看着墨白,一副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样。

“宓宓不会同意的。”她向来觉得医生是暴利职业,而她讨厌所有坑她钱的人。

“那倒是。”赖少桀也同意,看心理医生不像其他,如果本人不合作,还真的没办法。

赫焰沉思了片刻,道:

“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到宓儿。”

“谁?”

赫焰指指报纸上笑靥如花的美人: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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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从香薰SPA的放松中抬头:

“我?”

“你好歹拿着心理医师的执照,帮我看看她。”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当明星太久,久得她差点忘了她是心理学的专家。

“现在给你复习的机会,以后当不了明星,你还可以开心理咨询室。”沈曼在心理学上绝对称得上专家。

沈曼想了片刻,问道:

“她是你什么人?”

赫焰毫不回避:

“我最重要的人。”

“情人?”她挑高细长的秀眉,脸上开始浮现浓厚的兴趣,“可以借我玩一下吗?”

赫焰想了想:

“可以,但是别太过火。”

沈曼伸出三根手指,比了一个“OK”的手势,继而手一挥,跟赶苍蝇似的,将这间家庭香薰SPA室的主人赶了出去,继续眯着眼,享受难得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