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默丁格导师，我们以后也可以研究这些东西吗？这种神奇的魔法造物！”

杰斯十分激动的向黑默丁格问道，对于励志要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发明家的他来说，这种新奇的知识具备着致命的吸引力，他并不觉得“魔法”是什么洪水猛兽，在他的眼里，那只不过是一种人类还没有研究清楚的“未知能量”而已。

年纪小小的杰斯，已经建立起了“唯物主义价值观”，所谓的“魔法”就和“鬼”一样，如果“魔法”和“鬼”真的存在的话，那“唯物主义者”要做的不是去否认它们的存在，而是解释清楚它们为什么存在。

“当然可以，不过那并不容易，事实上，里德很希望有人能够破解圣水的秘密，只不过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进展。”

黑默丁格很自然的点了点头，他可是“班德尔水晶”的发明者，杰斯、维克托作为他的学生，自然是可以很轻易的就能接触到，而“圣水”这个东西，一直都是他们研究的对象，只不过没什么研究成果。

“没错，以后你们想要研究圣水的话，可以直接向我申请，如果你们真的能够研究出点什么，那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虽然这两个孩子现在年纪还都很小，水平也属于新手水平，但里德对他们的期望还是很高的，所以自然不会束缚他们的思想，天才需要的是尽情施展才华的空间，里德早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只要这两个小家伙，别吃错了药跑去研究“虚空”，那他们研究什么里德大概都能接受，“虚空”的研究需要的可不只是“才华”，首先还要有坚韧不屈的意志力，以及强大到足以抵挡“虚空”侵蚀的实力。

“太好了！”

杰斯拍手称赞，他对于自己加入“班德尔城科学与进步学院分院”的选择越发庆幸。

事实上，哪怕是进入吉拉曼恩家做学徒，他也很难获得接触“海克斯水晶”的机会，但是作为黑默丁格的弟子，接触同样具有魔力的“班德尔水晶”的机会似乎就在眼前，这无疑证明了他的选择的正确性。

而且科技展览馆中的那些五花八门的“班德尔科技造物”，让他对于这里的科研氛围、创新精神，都有了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在这里，他可以尽情的释放自己的想法，去做那些自己感兴趣的项目。

“维克托，感觉好点了吗？”

在激动过后，杰斯再次看向了维克托，因为腿部的异样感，维克托已经在实验室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一副正在极力的忍耐的模样，但表情却并没有任何的痛苦，相反的是对于结果的满满的期待。

“我不知道，我不敢动。”

在听到杰斯的问题之后，维克托有些难为情，他小小的身子坐在专为人类成人准备的客椅上，显得稍微有一点点怪异。

维克托的小心以及丝丝胆怯，让黑默丁格和里德都是心生同情，他们能理解这个孩子的心态，他太怕这一切都只是个玩笑了，他不愿意去面对可能破灭的结果，所以甚至连动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这条腿，让维克托在祖安地沟区受尽了白眼，可以说他现在的性格，就是由于这条腿而成型的，这条腿对他的生命的影响显而易见，没有人能对他现在的胆怯说三道四，因为这是他一直背负的最沉重的负担，正常人无法体会这种心态。

“动一动吧，没问题的。”

里德开了口，就像在哄一个跌倒的小孩子，虽然确实是个孩子，但维克托一直表现的都很成熟，他露出这种属于孩子的胆怯的时候，真的是已经几乎很少了。

“加油！维克托！你可以的！”

杰斯的鼓励就要直白、热血的多了，他握着拳头，一脸认真的向自己的同门说道。

维克托看了看杰斯，又看向了里德，最终将视线看向了默不作声的黑默丁格。

“......”

黑默丁格眼神慈爱的看着他，无声的支持让维克托下定了决心，他必须要战胜内心中蜷缩的阴影，靠自己站到阳光中。

“咔。”

维克托推开了椅子，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他没有拿拐杖，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心中激动难以言表，但维克托并没有放下悬着的心，他抬起了那只从未给予他回应的腿，然后稳稳的一步踏了下去。

“小心！”

杰斯叫了一声，跨步就要过来搀扶维克托，但是脸上的激动神色再也掩饰不住的维克托，却是伸出一只手拒绝了他的搀扶。

杰斯站住了身体，看着一步差点趴下的维克托努力站直，然后再一次迈出了步伐。

这一次，维克托迈的更稳了，就像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一样，他很快便掌握了靠双腿走路的方法，再也不需要借助拐杖来支撑身体，他终于可以自由奔跑，像每一个四肢健全的正常人一样奔跑。

“太棒了！真的做到了！”

杰斯握拳激动的喊道，他看起来丝毫都不比维克托冷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站起来了。

“这是当然的事情，我还能哄骗你们吗？”

里德摇头失笑，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很不可思议，“魔法”离他们的生活实在太远。

事实上，替换一条腿不论是在祖安还是皮尔特沃夫，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海克斯科技”和“炼金科技”都有各自的办法，但是让这条腿保持原装恢复正常，却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也许辛吉德会有办法，但首先你要敢去找他，当然，现在就算有胆子去找也找不到了，他已经去了他真正该待的地方。

“我...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维克托在实验室中激动的走了一圈之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情绪，提出了想要到外面走一走的想法。

“当然可以，杰斯，陪着维克托一起去走走吧。”

黑默丁格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时候该让维克托出去走走，不对，是出去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