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相遇没换得笑脸罢了,夭凉还疯了般挥着掠日就打,吓得她左躲右闪上蹿下跳。躲闪不及右脚重重挨了下后,吃痛的蹲下揉脚,见夭凉还来,一把夺过掠日顺势抽出。

“诶,你怎么能拔出掠日……“

“还来我就跟切豆腐一样切切切……切了你下饭!

“你……是吃草怪?”

她无语的甩了下头发,“都说别叫我吃草怪了,那么难听……嗯?夭凉?”

夭凉伏在她身上放声大哭,“终于找到你了吃草怪,吓死我了。你去哪里了,这几天担心死我和主人了……”

“景暮白?”

视线往后一落,见景暮白靠在树下,光洒在脸上,熟睡的像个孩子。

“不哭不哭哈,我没事。乖啦乖啦,你好歹是长白山下的猫仙大人,怎么能跟个孩子似的哭鼻子呢……”

“你胸好软,靠着好舒服……啊!疼!”

一巴掌扇飞后收起掠日,快步走到景暮白身边,见他右手满是伤口,心疼蹲下为他治疗。

无意看到右手掌心浮现一个怪异图腾,还没看清,夭凉哭着鼻子回来,她连忙握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主人怎么样?”

“你看。没事了。”

景暮白右手的伤已尽数痊愈,看得夭凉傻了眼,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吃草怪好厉害,不愧是居家旅行必带的重要物品!”

“再说我拿掠日制裁你!”

夭凉淘气的捂嘴,折腾半日有些累了,守在景暮白身边疲惫的眨着眼。

“你们在修罗阵内遇到了什么?他又是怎么受的伤?”

“很黑……很黑……然后看到木屋看到酒……没事了,你怎么会找到我和主人的?”

说起这个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坐下揉着快断了的腿。把在奇异世界所见所闻,以及算命老头的事告诉他。

“我原本不知道该怎么走,一个小东西指引我,又是爬山又是涉水才找到你们。”

“小东西?”

“哦对,找到你们后它就死了。”

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玩意,乍一看有点像石化的千足虫。

“那是前任冥皇的斥候,也就是消失于修罗阵的那个。”

眼眶瞬时一热,转头看见他在阳光里笑着,之前所有的阴霾全部消失,忙扭头擦掉眼角泪水。

“堂堂九幽白帝那么弱,动不动就晕倒,以后别说你至尊三界……嗯?景暮白?”

他的心跳好快,呼吸打在额头像烙印般滚烫。

“干嘛无缘无故抱我,我可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柔弱小丫头……”

“我知……我知你会回来到我身边,以后不要再随便乱跑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一句话没忍住情绪,靠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他只是浅笑拍着她的背,余光里夭凉变回白猫,枕在腿上睡得正香。

日已西斜,又到夜晚。白眸派上了用场,清楚无误的锁定暗中缓缓靠近的鬼祟。

“景暮白,黑暗里好多……”

“嘘,老实待在我怀里。”

他只是懒懒抬手施下结界,阻止鬼祟靠近。

“你刚才说的算命老头,很有可能是消失于修罗阵的前任冥皇。他明明还活着,为何不肯离开?”

“可能他比较喜欢那个世界吧。”

毕竟那个世界没有杀戮战争,平静而祥和。

看着她的脸,始终无法开口说出刚才所做的梦,梦见她像酒儿一样死在了自己怀里……那种悲痛从虚幻蔓延到现实中,此时心口还隐隐作痛。

“对了,他告诉我该怎么离开,只要心之所……”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击碎结界,月光下一个戴着鬼面的男人,手执暗黑骷髅血刃,眸子里泛着幽绿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