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了?

云牙一愣,转而笑着摆摆手,“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可能已经死了……”

“那还有一个可能,你快要死了——”

“能不能不要总说死死死的,很不吉利!我身强体壮,孔武有力,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已经死了,要死!”

宿野河面无表情看着,他也好奇怎么会无缘无故闯进来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云牙蹲地孵蛋半天,忽然拍着脑门起身,“我知道了,肯定是景暮白在戏弄我!你是不是景暮白的朋友?或者你就是他变的!”

一听景暮白三字,宿野河的眼底有了波动,落到地面,似笑非笑看着。

“你说起的景暮白,是九幽白帝?”

“除了他还有谁叫这么难听的名字!”有反应,看来猜对了。“你……是他的朋友?”

“敌人。”

俩字轻若蚊音,却若重锤一下敲在心房,下意识后退几步。

“其实我不认识景暮白,我路过的,打扰了……”

“那老家伙还活着?”

说着男人背过身,风扬起雪白的长发,红色的花瓣骤然洒落脚下,美得让人屏住呼吸。

“小女子只是听闻过景暮白三字,真的和他不熟……”

“那老家伙被封在九天门雷台千年,你不过十七八的凡人女子,又怎听过他的名字——本殿奉劝你实话实说,耍滑头会下拔舌炼狱的——”

云牙连忙捂住嘴,心想景暮白惹什么人不好,惹了这么个全身白的家伙,一看就不像好人。

“能容我问一句,你是谁?”

“他没告诉你宿野河是什么人吗?还是打心底想遗忘我这个人啊。”

云牙哑然失语,心想这人怪怪的,说是和景暮白有仇,可又感觉不像仇人那么简单。

惹不起,溜了溜了。

刚转身,空气中的水分骤然结冰,在身边不断凝结破碎。迸射的碎冰快速擦过身体四周,只感觉刺痛下的温热,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慌乱下蹲下抱紧身体,咬牙忍受碎冰攻势。

哪怕身体遍是血痕,她也没吭一句,宿野河略显诧异,摆手停住攻势。

“没想到你个小小凡人女子还挺有耐力——”

“总比你一个欺负弱女子的大男人强!”

“好一张利嘴!!”

宿野河如一阵风般咆哮至前,捏住她的喉咙。

近距离下,更能看到他眼底的愤怒。

“景暮白教的好啊,让你以凡人之身来挑衅于本殿,就不怕你的小命送在这里?”

“咳咳……倘若被困在这里……被你折磨……还不如死了算了……咳咳……呵呵……其……其实……你也不过……被困于此……”

一字一句犹如针扎入骨,宿野河猛的一怔,渐渐松开手上的力道。

云牙趁机挣脱摔在地上,想也没想的往角落里缩。

“你说得对,我也不过被困于此地,永生永世无法抽身——”

宿野河惆怅的喃喃自语,忽然看她,“你真的想出去?”

她捂着脖子小鸡啄米的点头。

“取悦于我。”

眼底的空洞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