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事?

陆钰并不知情秦观棠是被下降头,所以还在些云里雾里。

陆怀夕清了清嗓子,“算了,还是找医生看看。”

说着,她看正拿起一根羊肉串的陆钰。

“虞医生有没有消息?”

陆钰刚想下口,闻言,又将羊肉串放到桌上的盘子里。

他查了手机,“暂时还没有。”

田秀:“你别太担心,也没那么倒霉,去一趟南洋就要被毒虫咬。”

陆怀夕抬手,将那根贴着创可贴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田秀安慰:“看你也没什么事,你别多想。”

她这么一说,陆怀夕也有了一丝侥幸心理。

看来医生的话,也不能全信。

万一,她那天真的是碰巧重感冒呢?

结束晚饭,回到家。

陆怀夕照顾小团子睡下,揭开手指上的创可贴,发现伤口确实处于正在愈合状态。

为此,她彻底放平心态。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一周多,到了远方投资公司五周年这一天。

夜幕降临。

陆怀夕安顿好小团子,赶到那里,田秀正在门口等着。

“你娃呢?”

“在托儿所。”

“我们也赶快进去。”

两人匆忙进到宴会厅,一百多平的房子里,喧哗热闹。

陆怀夕四下环顾,没看到陆钰的身影,倒是瞧见一身白西装的纪明远,正在跟前来参加五周年的别的公司老总寒暄。

“陆总没来,一会儿发言,估计是主管上。”

田秀说完,拉着她到甜品区。

“陆怀夕,陆总呢?”

主管追过来,问。

陆怀夕无语。

她跟陆钰顶多就是被他帮的多了,这就被公司的人当成他俩很熟。

“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经常成双入对,他去哪儿,你会不知道?”

“误会,我们就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谁信。你要是知道他去了哪儿,给他打电话,一会儿还要发言。”

不想多扯,主管叮嘱后,转身离去。

田秀不屑,“陆总不在,岂不是她露脸的机会。矫情个啥。”

陆怀夕拿出手机,却没有给陆钰打。

他去哪儿那是他的自由,她又不是陆钰的谁,凭什么要她去联系。

“走,我们吃东西。”

陆怀夕很快调整心态,神情飞扬地挽住田秀的手臂。

二人挑了一些喜欢吃的食物,寻了空位坐下。

“这个味道怎么怪怪的?”

“还好,抹茶加了咖啡。”

陆怀夕的甜点,田秀尝了一口,并未发觉任何异常,但她吃在嘴里却是发酸。

见她蹙着眉头,田秀将自己让她品尝,陆怀夕点点头,“甜。”

“人跟人口味不同,你换一个。”

经催促,陆怀夕将自己的甜点往旁边桌上一推,不得不又去选了一样。

转身回去的时候,眼前一黑,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陆怀夕愣在原地,定了定神,眼底的慌乱一览无余。

她这是……

“怀夕,你要不要喝酒?”

田秀从旁边走过,询问。

陆怀夕转身,“我喝饮料。”

她端着小碟子里的甜点,跟上田秀的脚步。

迅速挑了一瓶苏打水,返回座位,还有些惊魂未定。

那医生的话,总不能对上了吧?

不对,应该是昨晚上没休息好,累着了。

这样安慰自己,陆怀夕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趁着田秀还没回来,她给陆钰发消息:上次,你给虞沉我的化验单,还没出结果吗?

与此同时,另一边。

某娱乐会所,包厢。

陆钰看到微信,顾不上回复,从沙发上站起,来到虞沉身边,“虞医生,我给你的化验单,你查了没?”

“你不是说不着急,我还没让专家看。”

陆钰一把将还在打牌的他拉起,“现在回医院,马上查。”

“查什么?”

包厢的门这时被人推开,进来的陈澄问。

陆钰回头,目光从陈澄转向秦观棠。

“没,没什么。”

他们都离婚了,他也没必要告诉秦观棠,关于陆怀夕的一切。

“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变化挺大。”

陈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秦观棠陆续坐到沙发。

陆钰侧身,见他们在开酒,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虞沉那里。

随之,拉了椅子在他旁边坐定,“你明天几点上班?”

“早八,你不是知道。”

“专家几点上班?”

“时间自由。”

虞沉打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他。

忽然想到什么,扭头过来,“我看了你那个化验单。”

说着,虞沉的目光从陈钰的脸上,落在他的身上,“咬哪儿了?”

“不是我。”

陆钰辩解。

想到什么,他忙拿出手机翻到一张照片,递到虞沉面前,完全挡住正在打牌的他,反被一把推开。

随后,他又抢过手机,仔细看了照片中手指上的伤口。

“原图呢?”

“这就是原图。”

“怎么颜色这么奇怪?”

“既然你俩这么忙,换个人吧。”

干等虞沉不出牌,谢执看不过去了。

虞沉手里还没出的牌,正好这时被人抢走。

他也被撵了起来,陆钰跟着他到一旁,“毒虫咬的,流出来的是黑色的血。”

“其他地方呢?”

“其他……”

陆钰一顿。

这得问当事人,陆怀夕。

正想着要不要给她打电话,反倒是她先打了进来。

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的来电备注,虞沉一眼就看到了。

陆钰也管不了那么多,转身过去接听。

“陆钰,我特别难受,我应该是要发病。”

陆怀夕虚弱的嗓音传来,陆钰只觉得心头一紧。

“你等着,我这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