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迎着太阳在床边肆无忌惮的接吻,我的手也逐渐的不怀好意的攀上了他的肩胛,在他的身上肆意游走。

我有时候都在想,若是陈虞只是我的宠物就好了,他若只是我的宠物,我便能一直带着他。

我去哪,就把他带去哪。

他若只是宠物,那么一定很好养吧。

我出去工作的时候,他就待在家里为我看家。

但是,陈虞若是宠物的话,他肯定会非常的黏人,还不一定会老实的呆在家中。

这么想着,我都要暗自窃笑出声,但是看着他精致俊逸的眉眼,以及身上线条流畅的纹理,我又觉得他若是宠物便无法和他做亲密的事情了。

他还是人比较好,那样,我该更有钱,只要我更有钱了,养个人还是能养得起的。

胳膊上的红疹随着时间逐渐变淡,往日白皙的肤色泛着粉。

我听到了陈虞低沉的闷哼,我漫不经心的调戏他:“陈虞,你想吗?”

他摸了摸我的发,声音低哑:“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我心里隐约不悦,不明白陈虞他为什么变聪明了,怎么什么问题,都要抛回来了呢?

我只能泄愤一样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老实回答,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眸带宠溺:“安然,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但是你锁门了吗?”

我一愣:“锁了。”

陈虞继续哄我:“会有人进来吗?”

我继续道:“正常情况没有。”

“但是外面有人拥有备用钥匙对不对?”他声音轻轻,带了诱哄。

他说得对,管家手里有备用钥匙,万一有人这时候找我我听不见,我又和陈虞正在兴头上,那么极有可能,我和他兴致正好的时候,会有人从外面将门打开。

现在的陈虞,确实不是那个会任我索求的陈虞了。

他从前的时候是不在意这些事的,上学的那时候,我会恶意的在他的脖颈留下一个鲜红的草莓印,我会抱着他的手臂对他撒娇:“阿虞,你就带着这个去嘛~让他们看看你就是我的人,你只能是我的人,你必须是我的人。江城算什么,他在欺负人你就告诉我,告诉我爸妈。反正我爸妈已经来过一次了,他们很宠我。”

他那时候一句话没有反驳我,只是眉眼温柔:“嗯,好。”

高岭之花一带被摘下来,确实是个截然相反的物种。

他那些冷漠的表层,被我一层层的撕开,只把那颗柔软的内心留给了我。

那样的陈虞,可真是令人喜欢呀。

他那时候,就盯着脖子上的红痕去上课。

实际上,我就连他的脖颈后面,都印了一个他看不见的唇印。

我当年肆意嚣张,只在乎了自己感受,也确实没有在乎他的感受。

以至于,很多年后,我在昏暗的出租屋里难得闲暇的时候。

脑海中疯狂回忆着我和陈虞在一起不多的那短暂快速的时光,也会在想,陈虞终于摆脱我了,他会不会后悔?

然而,那个念头一出来,便是我对陈虞不可压抑的想念。

我脑海中想象着陈虞,手上却让自己愉悦。

在那种愉悦又痛苦中,慢慢再将陈虞忘怀。

那些年,我过得其实一点都不好。

我很少想念,我对外也都从不说想他,但是直到这一刻,我才惶恐的发现,我那些年是想过他的。

但是每一次的想念都太过龌龊,被我深深的埋在记忆里,一点不愿意扒出来。

可是今天,陈虞就待在我的身边,我为什么还是会想起来陈虞呢?

还是说,从前那个陈虞和现在的陈虞,终究不是一个人吗?

陈殊给我看的哪张照片里,那个怀孕的女子究竟是谁啊?

我心里隐隐作痛,眉眼间也逐渐浮上一层疯狂。

我笑:“陈虞,你既然害怕被碰见那你就听着外面的声音,我都好久没有见你了,对你做点什么举动,那也是太思念你所致,你忍忍好不好?”

我搂住他的脖颈,抬起脸颊蹭了蹭他的下巴:“忍忍好嘛?”

他不说话,只是眸子彻底暗沉下来。

我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我笑着咬了咬他的耳垂,对他耳语道:“别出声哦,我一会就好。”

他唇角微勾,却又压了下去。

在明亮的房间里面肆无忌惮的欣赏着陈虞,肆无忌惮的在他身上做一些事,和从前在昏暗的房间里暗暗想他的时候确实不一样。

起码这个时候的我,看着没有从前龌龊。

那些隐秘的肮脏的欲望,在阳光下摊开,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堪。

这朵白莲在我身下任我摆弄,压抑着不发出声的样子,让人更想把这朵白莲染脏,在白莲身上开出朵朵的污渍来。

我低笑出声,正要更坏的时候,门却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