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雕很不解,问道。
“九哥,她要是丁锦瑶,那又怎么样?你认识她?”
“我不认识。不过,皇爷和我说过,我爸这辈子有个徒弟,且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花名叫锦带花?”
“对。”
黄雕立马激动了起来。
“那还不简单。咱们去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吗?”
我笑了笑,解释说。
“没你想的那么容易。燕门有规定,不能使用自己本来的姓名。除了要取一个花名作为代号之外,还要取一个假名。”
茉莉吃惊道。
“那丁锦瑶这个名字是假的?”
“对。她的花名,也只是一个代号。除了燕门的门主,谁也不知道燕门的人的本来姓名。这是为了保护燕门的人,不被报复。也是为了防止内部出叛徒,泄露其他成员的信息。”
他们面面相觑。
都很惊讶。
因为他们从来就不知道这些内幕。
别说是他们三个了,就算是很多江湖大佬,也未必知晓。
必须要到了一定层次的人,才能知道。
比如,皇爷。
“另外,燕门传承这么多年,你们说是人多,还是花名多?”
梁有晴毫不犹豫地回答。
“当然是人多。”
“所以,会出现花名重复使用的情况。即便同样都是锦带花,在不同的时期,人也可能会不一样。但通常情况是,前一任的锦带花退出燕门,或者不在了,这个花名才会继续使用。”
这下黄雕皱起眉头来了,狐疑道。
“也就是说,即便丁锦瑶的花名真是锦带花,也不能确定,她就是你父亲的徒弟?”
“我爸被害已经快二十年了,这是一代人的时光。二十年里,谁也不知道当年的锦带花是退出了,还是没有离开燕门。”
“那怎么办?”
我马上看向了梁有晴,问道。
“你们丁总赌钱吗?”
“听说她赌钱,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她只是华立赌场的一个工作人员。
怎么可能有资格去看丁锦瑶赌钱呢?
“你回赌场后,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她都跟谁赌钱?如果想入局,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说完,我拿出了三万块钱,递给梁有晴。
虽然她现在是诚心诚意在帮我。
可我不能白占便宜。
该给的酬劳,必须要给。
把钱算清楚了,才不会产生误会和矛盾。
“这,这太多了。”
黄雕笑着说。
“拿着吧。我们九哥出手从来都很大方,绝不会亏待帮自己做事的人。”
“那,那好吧。”
梁有晴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钱嘛,谁不爱呢?
“我现在就回赌场去帮你打听,等我消息。”
“好的。”
梁有晴离开了酒店,我们三个也下楼了。
路上,黄雕笑着问道。
“九哥,你找这个丁锦瑶打算做什么?你肯定有计划的,是吧?”
我马上解释说。
“我在永胜赌场守株待兔的时候,发现马大兴跟那儿的郑经理关系匪浅。我想,马大兴和永胜赌场的老板伍世元,肯定也有着不错的交情。”
“伍世元是湘南市三王之一,有身份,有地位,更有势力。我们要想抓马大兴,难保不会跟他发生摩擦。靠我们三个人,是压不过这条地头蛇的。”
黄雕表情凝重地点头。
茉莉忽然问道。
“所以,你想找丁锦瑶帮忙?”
“她如果真是我爸的徒弟,就可以引为外援。”
“可我们怎么样才能确定,她就是你爸的徒弟呢?你不是说,她的名字是假的,花名也可以换人使用吗?”
我解释道。
“皇爷以前跟我提到燕门的时候,跟我说过,我爸有个女徒弟在燕门。他说,以后如果我想找她,可以提她的小名,锦衣。那个小名,普天之下只有三个人知道。”
“哪三个?”
“锦衣的爷爷,我爸,还有皇爷。如果丁锦瑶知道这个小名,那她肯定就是锦衣本人。”
这下黄雕和茉莉就全明白了。
接着,黄雕就笑道。
“那容易了。等你和丁锦瑶赌钱的时候,就故意提到这个名字。她要是听到,一定会跟你相认。”
茉莉掐了黄雕一把。
黄雕吃痛,问她干嘛掐自己?
“你是不是傻啊?跟丁锦瑶赌钱的人,你就确定都信得过?你让九哥当众和丁锦瑶相认,岂不是会暴露九哥的行踪?”
黄雕猛地醒悟,立马呵呵赔笑道。
“我,我考虑事情,想不到那么周全。九哥,你别怪我。”
“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三个步骤。”
黄雕马上竖起大拇指。
“还是九哥厉害。做事情,从来都是胸有成竹,谋定而后动。”
“接下来就要看梁有晴能不能帮我入赌局了。”
我们换了家酒店住下。
天亮后,梁有晴打电话给我,问能不能见个面?
我发个定位给她,让她过来就是。
当时我们三个在吃早餐。
她来了后,我请她坐下来一起。
“我打听到了。”
“说说看。”
“我们丁总确实赌钱。但跟她赌钱的,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实力的小姐太太,或者公子哥什么的。”
黄雕笑道。
“那正好啊,我们九哥就是公子哥。”
梁有晴呵呵笑着说。
“九哥的气度和谈吐,虽然都很符合,但你毕竟不是湘南市的人。要是没有熟人带着入局,我怕他们会起警惕之心。”
这话在理。
打牌嘛,肯定都希望和自己熟悉的人打。
我立马问梁有晴,还有办法没?
梁有晴犹犹豫豫地说。
“办法是有。只是……”
“有话直说无妨。”
“我认识一个姐姐,她偶尔和我们丁总打牌。如果她带你入局,其他人应该不会有意见。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一下九哥。”
“怎么说?”
梁有晴歉意地笑着说。
“因为我那姐姐,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