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我就下了十万!

荷官瞬间眼前一亮。

他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眼神里尽是嘲讽。

在他看来,我这样买,纯粹就是送钱。

看到他要发牌,我马上阻止。

“我这个人比较迷信。刚才的牌,让大家都输了钱,会给我带来晦气,麻烦换新牌。”

“好的。”

荷官将牌靴里剩下的牌扔掉了,换了八副新牌。

机洗过后,他问我,是否依旧下那么多?

赌场的规矩。

换新牌的时候,赌客可以重新下注码。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直接发牌。

他一点头,立刻挨个发牌。

到我这里是一张k。

荷官的牌是8。

接着,他又给我发了一张暗牌。

我拿起来慢慢晕。

是一张3。

才十三点,太小了。

我示意补牌。

又补了一张6。

十九点。

荷官给自己补牌。

他先是正常补了一张,9。

十七点。

这个牌面,不上不下的。

正常情况下,庄家是不会补牌了。

因为只有拿到3、4的情况下,才能赢我。

反之,要么是输给我,要么爆了通赔,不划算。

可荷官不放弃。

他想赢我。

于是,他把手放到了牌靴后面,打算出千。

他按了开关,却按不下去。

那个牌靴有两个出口,通过开关可以进行上下调节。

上面那个出口,放的是正常的牌。

不管庄家拿了多少点。

哪怕是十七点,甚至十八点,他都可以大胆进行补牌。

因为不管怎么补,他都不会爆,点数只会越来越大。

这样,庄家赢的概率就非常大了。

他想出千。

那是不可能的。

我刚才趁人不注意,将细小的石子弹到了牌靴的入口处,卡在那里。

他已经无法开启下出口。

经过这段时间的联系,我弹东西的精准度已经相当高。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现在庄家是十七点,拿不到下出口的牌,他就不太敢补。

因为输的概率很大。

荷官突然不知所措了。

他不知道牌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我马上催问。

“你是要补牌,还是不补?”

荷官的额头上都出汗了,很惊慌。

“不,不补。”

“不补就赔钱啊。”

荷官无奈,只得赔钱。

他不补,其实也是为了求稳。

毕竟他已经十七点了,万一爆了,通赔,那就损失惨重。

况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上报机器故障,请求更换牌靴。

只要换了新的牌靴,想赢我,简直易如反掌。

赔了钱,荷官就立马按了桌下的另外一个开关,通知监控室,这里有事。

很快,有人来了。

是邓维先。

荷官马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邓维先看了一眼牌靴,也没有去检查,只是轻轻对他摆了摆手。

接着,他笑着对我们说。

“几位,那个牌靴有些旧了。为了不影响大家玩牌的心情,我们打算换一个,请见谅。”

“既然牌靴坏了,那就不用牌靴,就这样赌吧。反正咱们大家赌的就是一个手气,跟其他没关系。”

邓维先立马盯着我看。

提出这样要求的赌客不多。

他怀疑我是正常的。

但这么多人,他不可能把我怎么样。

“其他人有意见吗?”

邓维先马上看向了另外几位赌客。

他们犹犹豫豫,不知所措。

见没人说话,邓维先只得同意。

“那好,就这样玩,我来陪大家。”

邓维先打了个响指。

荷官马上递来了四副新牌。

他当着我们的面拆开了,全都展成扇形,问我们要不要验牌?

我摆了摆手。

他拿起牌开始洗,动作十分熟练,速度相当快。

洗好了后,他手握空心拳,摁在牌上面,往右边一拉。

一叠牌瞬间就一字型展开了。

翻开第一张,顺时针开始发牌。

到我这儿,是一张8,他自己是一张7。

接下来是暗牌。

我拿起来开始晕,眼角余光塞到,有两个人朝我这边走来,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那俩是暗灯。

他们在看我有没有出千。

只要我的动作有猫腻,或者是被他们看出破绽,他们会对我采取相应的措施。

我冷冷一笑,继续看牌。

一张8。

“我要分牌。”

说完,我将两张8分开,成两份牌,又加了十万块。

两张8,十六点,不大不小,还不如分。

邓维先马上给我补牌。

这时,我故意看了一眼手表。

“九点五十。”

他猛地怔了一下。

他在考虑,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忽然,他震惊当场,目不转睛地瞪着我。

我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补牌啊。”

他这才回过神,开始给我补牌。

但是,他在补牌的时候,手掌却微微抖了一下。

他手里藏牌。

发过来,直接打开,一张a。

再发一张还是a。

两份牌都是十九点。

这个结果顿时引得周围赌客惊呼。

他们没想到,我运气这么好,都拿了十九点。

到邓维先补牌。

打开,是一张k。

十七点。

赢不了我。

于是,他又接着补。

一张5。

二十二点,爆了,通赔!

这一把我赢了二十万。

下一把,我四十万全都下了。

二十点。

赢。

十九点。

赢。

二十一点。

还是赢。

……

我很快就杀通七关,面前放着几百万的筹码,周围的赌客越来越多,纷纷眼红我的好手气。

于是,我干脆把自己的筹码拿起来,笑道。

“谁想赢钱的,就把筹码放在我面前,我帮他。”

“我,我……”

几十个赌客稀里哗啦地将筹码放在了我面前,很快就超过十万了。

他们早就看得心潮澎湃,恨赌场限注。

“发牌。”

邓维先眉头紧皱地看着我,表情很不爽。

可是,他的把柄在我的手上,他也明白我来干嘛的,只能顺从。

这一把,我拿了二十点。

赌客们瞬间欢呼雀跃,兴奋至极。

没想到,就在这时,两个暗灯走了过来。

“先生,这儿的赌注太小了。要不,我们到贵宾间,玩大的?”

说着,他们俩就把我给搀了起来,打算用强。

再这么被我搞下去,赌场今晚会损失惨重。

我马上反抗。

他们立马就火了,叫来了几个安保。

这时,我看到邓维先趁机溜走。

安保过来,要带我走。

我和他们扭打起来,结果身上的东西不小心掉了出来——一个京剧脸谱,上面还有一个字——北。

“老千团伙!”

暗灯惊呼了出来。

我趁着他们愣神的空档,猛地挣扎,将面前的筹码突然抛到空中。

全场赌客都疯抢起来,把暗灯和安保撞得东倒西歪,站不稳。

但他们还在大喊。

“抓住他,他是老千团伙的人!”

一群人瞬间蜂拥而来。

啪!

就在这时,赌场的灯突然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