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晚星对她的夸奖,江元娥脸上的紧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笑容。
“谢谢王妃娘娘赏识,只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心,要不还是先试试?”
“你怎么突然就又变成这副模样,刚刚不还十分自信吗?”
“这,这自然是因为有些事情不可控制,若是那些夫人小姐觉得我们太过唐突又该如何是好?”
“既然你已经想到了拿着东西去问,又为何不能算着时日提前一天去向管家请示,或者用店铺的名义给每个府邸写下拜访信?”
宁晚星想了想,最后更是让店中伙计找人刻下专属于店铺的印章,让人送信时告诉对方。
想了想反正都要写信,留下更为有代表性或是独一性质的东西会更让那些夫人喜欢。
只不过在留下什么事宁晚星犯了难,毕竟她不是一直在店中,没有人了解的透彻。
就像是知道这件事一般,站在旁边的江元娥忽然出声。
“既然能够留下印章,是不是我们也能在上面沾染每位夫人喜欢的脂粉味,这样也能够避免其他人效仿。”
“你看看,明明这么有能力,为何总是那般看清自己。”
江元娥不知道如何回应,脸色微红地看着地面,本能地想要否定自己,肩膀上就被人用力一拍。
迅速地抬起头,就对上宁晚星赞赏的眼神。
“这些时日店铺也没有任何差错,你还想出这么好不会堆积货物的办法,店铺不交给你来处置,我还能交给谁?”
“王妃娘娘……”
宁晚星可不给人否定的机会,直接抬起一只手指压在对方嘴前。
“我相信我的决定,若是错了那他也是我的过错,不是你。”
“但你应该也知道,我对于那些知错不改的人是什么手段,所以好好做,不然一家子可都要被牵连。”
听到这句话,江元娥总算是老实地点点头,双手紧紧抓住放在旁边的账本。
宁晚星知道刚才的话说得有些过,但对于这样胆小的人,也就只有这样才能让其迈出一步。
又检查了其他位置,确定没有人会因为其他不听江元娥的话,这才向着略远的酒楼走去。
“这里的生意也不错,酒还供应得上来吗?”
“梁家那段时日堆积了不少酒暂时还能送来,但梁鹫还是有说照这种情况下去,月底那些积蓄也会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这样可不行,没了酒液一定会有客人一段时间不会再来。
若是在这段时间,被别人用其他酒抢走,那就麻烦了。
宁晚星本想用同样的办法管理酒楼,但是在想到酒坊的梁家只有那么几个人,秀气的眉头拧作一团。
众人看到她的模样,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思考其中问题。
幸好两者虽然有所不同,但也有相同的地方。
“反正要到月底,只要在这之前给他时间找人帮忙酿造,下一个月不就有货物。”
“你们下去告诉那些大人,哪几种分量较少的酒液需要预订才能有两坛以上,其他时候最多一壶。”
给,但是又不完全给,让人不喝个尽兴,就算有其他替代,还是会心心念念着这壶酒。
剩下的就是加快速度给梁家酒庄寻找帮工,还有扩大面积。
毕竟酒液这个东西是越陈越香,年份大才好。
伙计虽然还有些许不明白,但是在看到宁晚星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自然不会多做操心,点了点头,便开始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条件。
没一会酒架旁就多出一条横幅,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新增的规矩。
这种突如其来的规矩自然会引起不少人的不满,但下一刻,就有人传出轻笑。
“有趣,这还真是有趣,这种规矩是为了什么?你是否能够解释一番?”
“掌柜的说法物以稀为贵,大家这样如流水地喝,不仅伤身,还会失去对酒液的爱。”
“这喜爱之物不能一直品尝,这还不抓心挠肝?”
伙计听到这话,只是微微一笑,抬手指向楼上的厢房。
刚才说话的人自然是知道什么意思,抬手就预约了明日的其中一个厢房。
“多谢爷配合,掌柜的说了,前十名多送一壶酒。”
“合着我们这些不用包厢的就喝不了那么多酒?”
“客官这么说也不对,毕竟这不还有其他酒液吗?”
伙计露出讨好的笑容,又给每个人座上送了一盘小菜。
这样的动作虽然简单,但也足够给别人一阵安抚。
当然这么简单的举动不可能让人满足,只不过那些订不起包厢的人,也没有那么多酒钱,甚至还多了个菜,不可能闹得更多。
“你们今日尽快去梁家多买些酒回来,再将我们的想法告诉他,让人竟连多找些人酿酒。”
“王妃娘娘放心,我们一定将您的想法全部告诉他,让两人尽快准备。”
得到这番消息,宁晚星听到这话也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看向旁边位置。
说完酒液的事情,掌柜就将准备好的账本送到了她的面前。
明明只是几天,手中的账本就已经有了些许分量。
宁晚星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锤头开始忙碌于手中账本。
再次抬起头,外面已经一片昏黄。
她还想再观望一番,一个修长的身影就出现在视线之中。
“王爷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去,难道阿星不想见到我?”
宋辰禧垂眸看着桌上的账本,却没有去碰触而是立即收回视线,伸手将宁晚星拉到身边。
“我们回去吧。”
“王爷这哪里是回去,明明是想要过来喝酒对吗?”
对着面前的男子眨了眨眼,宁晚星就让伙计送了壶酒上来。
下一刻,宋辰禧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副模样让宁晚星想到了昨晚之事,脸色爆红,差点一把将人推开。
“走吧,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好好歇息。”
“多谢王爷关系。”
二人走出酒楼,就感觉到后背的视线缓慢收回。
对于这点,二人早就习以为常并没有在意,反而将视线落在了另一处略显萧条的酒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