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还想要好好照顾家人,就必须好好思考接下去的路。”

听到宁晚星的话,对方满脸迷茫,明显视线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全都化作一个啊字。

对于梁鹫这副模样,她更是觉得头疼不已,抬手就指向先前抢走所有生意的酒坊。

“毕竟你们家也有生意,若是不能多加维护,只怕最后还是会丢失。”

倒不是她不仗义,而是那位最会闹腾,说不定又在这里放一把火。

要知道这里可是酒坊,若是真的着火,只会比布庄更为危险。

宁晚星直勾勾地看着梁鹫,妄图从中看到一点变化,但他还是那样呆愣愣的。

知道这是以往养成的性格,没有办法直接改变,她也不着急只是这个时候提个醒。

确定好一切,外面正好是大中午。

就在宁晚星思考是否要离开忙碌于其他事情的时候,旁边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怎么了?”

“时候不早,夫人也该回去,不然老爷该着急了。”

知道这是在提醒她逗留的时间过久,只能抬手对着人摆了摆,这才看向又一次走上前的梁鹫。

对方手中多出两个小酒坛,明显是要送给宁晚星。

“这两种是我先前酿造还请夫人拿回去尝尝,若是喜欢,我就继续酿。”

“行,多谢的你的好意,事情做的差不多,我准备离开,后面的签订好的货物完成,就按照约定去城中找我的店员即可。”

“是是是,我都已经记住,夫人不用担心,可需要我送您去村门口?”

宁晚星摇了摇头,随即便拿着那两坛酒径直朝外走去。

可就在走道村门口时,一道毫不掩饰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夫人今日才走?不知道是去了哪个酒坊。”

“我去了哪里和掌柜有什么关系?”

听到宁晚星的话,掌柜倒是眉头一挑,脸上的表情猛然变化。

“这怎么会没有关系,夫人昨日可是将我们的酿酒手艺看了个遍,随后就去往那小作坊,谁知道你做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夫人手中的酒坛极有可能是从我们这里偷师弄来的酒液。”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里还有没有王法?”

宁晚星不担心酒液到别人手上会被人偷去,但就这么落到别人手上,甚至提前暴露梁家酒坊都是麻烦。

想清楚这些,她还想要动作,侍卫突然松开缰绳挡在身前。

“怎么还想动用武力逼迫我认罪?”

“从何得知?”

宁晚星明明是问句,那掌柜却是满脸惊慌,甚至还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仿佛被她威胁一般。

就在她迷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又有人冲上前,直接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

“听闻此处有人聚众闹事,可是你们?”

赶来的人看都不看掌柜,直接盯着坐在马上的宁晚星。

她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在看到掌柜不经意暴露出的得意表情,也猜到和人有必然关系,眉头拧作一团。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出声,马匹的缰绳就被人一把抓住。

推入起来的力道,惊吓到马匹,直接扬起马蹄就要往人身上踩去。

坐在上面的宁晚星就愈发痛苦,差点就被摔下去。

幸好旁边侍卫反应更快,强行拉住缰绳,让马没能动作。

小心翼翼将宁晚星扶下马,这才扫向惊魂未定的捕快。

“大胆!”

“你们才是大胆,竟敢袭击朝廷命官。”

“是你是朝廷命官?我怎么不知道一个小小衙役又能够这样自称?”

被人戳中痛楚,捕快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竟然还想要对明显手无缚鸡之力的宁晚星下手。

只可惜他才刚刚动作,就被侍卫的一个眼神压制。

也就是这样,明白了自己不可能对付的了几人,干脆就将几人全部赶去小小的县衙。

“小人酒坊坊主,还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有何冤屈直说就是。”

县令转头才发现宁晚星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跪下,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去。

“你有事怎么回事,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我为何要跪?”

她可是王妃,这么个小官都要跪下,那还真是给了这人面子。

县令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拍桌而起,颤抖的手指指向宁晚星。

“大胆,看到本官不跪,给我先打十大板!”

对于这话,她是一点都不怕,反而如同看好戏一般的看着县令。

藐视一切的模样让人更是气愤,干脆将那十大板变成了二十大板,这要是寻常人肯定是要求饶。

但宁晚星是谁,别说二十大板,就算是现在要砍她头也不回在意。

县令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身体气得不断颤抖。

下面人也不是瞎子,立即反应过来必须给他们家大人威严,拿着板子就冲上前。

可他们还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抓住,就被带来的侍卫挡在外面。

眼看着节节落败,马上就要将那面子砸到地上,县令又一拍惊堂木,叫来后院休息的其他衙役。

一大群一拥而上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我在外面就听到声响,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谁?!竟然敢传入公堂……”县令看到了走进来的宋辰禧,一时反应不过来。

但很快他就从对方挂在腰间的牌子,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快步跑上前行礼。

宋辰禧却像是根本没有看到一般,径直走向被侍卫保护在其中的宁晚星。

“夫人没事吧?”

夫人?

听到这话的掌柜还有县令都是满眼错愕,不知道这是在叫谁。

但这也不代表两人傻得反应不过来,要知道这里也就这么一个女子,自然是将视线落到宁晚星的身上。

这个时候她早就将手放到宋辰禧的掌心,露出一副害怕到极致的模样。

“若是阿星再来晚些,我只怕就要受委屈,甚至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到你。”

“什么意思,难道这群侍卫保护不了王妃?”

“双拳难敌四手,又起还是在这地头蛇的地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