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禧微微一笑,旋后扭过头,“我们走吧。”
宁晚星抬起下巴,轻蔑地瞟了眼宁祁汶,大步流星地向宫门走去。
宁祁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宁晚星与宋辰禧。
他紧跟在两人的身后,不依不饶。
“二位感情还真好呀。”
“只是现在还没成婚就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宁晚星不想搭理他,他们加快脚步。
宁祁汶却跟臭虫一样,紧追在宁晚星与宋辰禧身后。
“白姑娘,虽说你是四殿下的未婚妻,但如此不质检点,你父亲知道吗?”
“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亲竟然教育出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儿。”
宁晚星的心一阵抽痛,就跟被一根刺狠狠扎了一下似的。
她蜷着手心,恨意与怒意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她回过头,狠狠地瞪着宁祁汶。
宁祁汶脸上讥笑更盛,“若是我女儿还没出嫁别与男子同住在一起,我定然会打断她的腿。”
宁晚星冷嘲热讽道:“你的女儿现在在哪里还不知道呢。”
“宁国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你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没处理完,现在就来管四殿下,莫不是手伸的太长了?”
宁祁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
“多谢白姑娘提醒。”
“不过白姑娘不大清楚,在我心里,白姑娘就和我女儿一样,我看到忍不住就要说上几句。”
“幸好你不是我女儿,不然就侮辱了我宁家的门楣!”
宋辰禧再也听不下去了。
见过不要脸的,但是没见过像是宁祁汶这般脸皮都不要的人。
“宁国公,你难道不觉得你说的话太过分了吗?”
“你宁家的门楣都已经被你败光了!”
宁祁汶却并不觉得,“四殿下懂得还是太少了。”
宋辰禧捏紧拳头,恨不得直接给宁祁汶脸上来一拳头。
就在他想要发作的时候,宁晚星连忙拉住他的手。
“四殿下,冷静一点。”
宋辰禧若是在皇宫门口对宁祁汶动了手,宁祁汶定然会抓住这一点,大肆宣扬。
皇帝本来就不喜欢宋辰禧。
他众目睽睽之下犯错的话,皇帝可不会像是宽宥桓王宽宥宋辰禧。
宋辰禧阖上眼,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愤怒。
宁晚星想直接无视宁祁汶。
就在她拉着宋辰禧要离开的时候,余光瞥到了不远处的人影。
宁晚星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宁祁汶这般嚣张,不搓一搓他的锐气就这么离开,实在可惜。
宁晚星扯了扯宋辰禧的休息。
宋辰禧看着宁晚星,宁晚星不停地挤眉弄眼,像是在提醒他。
宋辰禧心中明了,配合着宁晚星放慢脚步。
两人的异样宁祁汶并没有觉察,他还在专心致志地用言语来讽刺宋辰禧。
杨柯隐逐渐逼近,宁祁汶仍然一无所知。
“四殿下,白姑娘如此不知礼数,你未来娶她也不怕丢人?”
杨柯隐拧眉,不等宁晚星开口,便冷幽幽地回怼,“宁国公真是好兴致啊,竟然有心思在这里管别人的事情。”
宁祁汶浑身一震,他睁圆眼,“是你?”
杨柯隐冲着宁祁汶微微一笑。
“宁国公适才不是很嚣张吗?”
“怎么见到我就变了一张脸?”
他蹙眉,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宁祁汶,“莫不是害怕我?”
宁祁汶现在看到杨柯隐就生理不适。
他咧嘴,强颜欢笑,“杨大人真会讲笑话,我不过是关心几句四殿下与白姑娘。”
“呵呵,那宁国公你的关心方式真是特别啊。”
“我听了都大跌眼睛。”
宁祁汶不愿再做纠缠,不忿地瞪了一眼宁晚星与宋辰禧,不情不愿地离开。
杨柯隐看着宁祁汶的背影,反唇讥讽,“欺软怕硬的小人。”
他看向宋辰禧与宁晚星,“二位以后见到他不要客气。”
“他就是一介鼠辈,不用放在心上。”
宁晚星朝着杨柯隐行礼,“多谢大人,若不是大人出手相助,我与四殿下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客气什么,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杨柯隐很是客气。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宁晚星的脸上。
他蹙着眉头,紧盯着宁晚星的脸。
宁晚星心里咯噔了一下,避开杨柯隐直白的目光,“大人,我的脸上可是有什么吗?”
杨柯隐眼底闪过一抹疑虑,他颇为不解地问:“说来也是古怪,我怎么觉得白姑娘与我上次见到的不太一样?”
宁晚星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心也蜷缩在一起。
“今日的宫宴我特意化了妆,所以才会有所不同。”
杨柯隐至今没有娶妻,并不知道化妆如此神奇。
他啧啧称奇,“难怪呢,白姑娘要比之前看起来漂亮多了。”
杨柯隐哈哈笑了起来。
宁晚星深吸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差点吓死。
幸好杨柯隐没有细问,不然自己真的有露馅的可能。
杨柯隐于宁晚星宋辰禧走在一起,三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好不亲密。
路过的官员纷纷用震惊的眼神看着杨柯隐于宋辰禧。
杨柯隐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他在一众官员中是一股清流,不站任何人。
不是没人向杨柯隐递过橄榄枝。
杨柯隐不屑一顾,并且还狠狠教训了那人一顿。
自此便没人敢随意拉拢杨柯隐。
大家都以为杨柯隐会一直独来独往。
不成想他如今和那个废物四皇子走的这般近。
“你们刚刚是没看到,杨柯隐还出手帮了四殿下呢。”
“我也看到了。”
官员们凑到一起,小声嘀咕道:“不久之前,四殿下与宁国公发生了一些冲突。”
“宁国公向来小心眼,被四殿下的得罪后怎么会放过?”
“这不,宁国公找到了机会,狠狠地嘲讽四殿下。”
“四殿下是个包子,不敢反抗,还是杨大人撞见帮了忙。”
官员表示很震惊,“杨柯隐向来是两袖清风,不关自己的事情是压根儿不管,如今怎么变了性子?”
“莫不是四殿下给了他什么好处?”
另一个人的猜测很快就被另一个官员否定,“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