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觉得杜君城是个君子,杜君城本人却从来不这样认为。
男人嘛,面对送到自己眼前的猎物,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大约是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一直无知无觉睡死过去的沈苏,终于后知后觉的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视线相对。杜君城为自己不怎么纯洁的心思,竟然罕见的做起了自我反思。
杜君城伸出去的手还落在半空,沈苏看着他的手,眼睛眨了眨,却突然起身抱住他哭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他,脑袋搭在他的肩上,很放肆的哭,眼泪鼻涕都毫不顾忌的往杜君城的身上抹去。
杜君城的脸都黑了,他刚才就是不纯洁了怎么的,这丫头也不至于这样报复他吧?她绝对是在报复他。她的衣服还湿漉漉的,而他却换好了干净的睡衣过来的,结果这丫头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扑进了自己怀里。
作为一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他不会轻易在陌生人的眼前流泪,更不会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
有个损友说过,女人哭泣的时候,抱住她狠狠地吻吧,只要堵上她的嘴,就能堵上她的眼泪。
这是哪个混蛋王八蛋说的狗屁不通的理论?杜君城在心里骂,却还是摁住沈苏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上去。
沈苏的嘴唇很软,却也很凉,如果不是掌心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杜君城不能不怀疑自己吻的到底还是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唔唔唔唔唔唔……”沈苏含混不清的说些什么,有片刻的挣扎犹豫,却没有推开杜君城的怀抱,任他吻着自己,甚至还轻轻的舔了一下他的唇角。
她实在是太渴了,身体发烫,他就是她的灵丹妙药,让她感觉到温暖,不再是无所依。
杜君城倒是没有想到沈苏会这样主动,甚至他还有些喜欢沈苏的这种主动。对于雨夜捡来的少女沈苏的半推半就,原本就没有什么定力的杜君城,恨不能现在就饿狼扑食,就地解决了这个总是在勾引着他欲求的女人。
怎么会堕落到这个样子啊,分明就
是来者不拒!杜君城在心里鄙视着自己,但是手却紧紧的把沈苏抱进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衫,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贴靠在一起。
只可惜,就在杜君城的手回应一般摸着沈苏的小蛮腰时,刚才动作还很惹火,还很放得开的沈苏,竟然脑袋一低,睡了过去。
杜君城真想掐死这个撩拨起他欲望,却不给他灭火的女人,真想,特别想。
本来已经打算好的,只不过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女人,小脸蛋红扑扑的,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杜君城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抱着沈苏往浴室走了。
偌大的浴室里,装修自然如同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处处都透着精致。象牙白的浴缸位于浴室的一角,杜君城放好了水,直接把沈苏扔了进去。
动作是粗鲁了点儿,在沈苏被水呛的仍不住睁开眼睛咳嗽时,杜君城又及时伸出手,将她从水里捞了上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沈苏像只贪睡的小野猫,被人这样温柔的对待着,眼睛使劲的瞪了瞪,却还是抵抗不住睡意,再次昏睡过去。
真是能睡啊,不知道整天都在做什么,现在的孩子啊,就是不懂得劳逸结合。杜君城看着沈苏的小脸,发出这样的感慨。
好像,大约,他从心里就把自己当成了长辈,也就是沈苏所说的大叔。他没有这么老的,都怪这丫头,把他给叫老了。
被扔进水里的沈苏,之前湿掉的衣服,就已经暴露出了她已然开始发育的身体,这样的灯光下,杜君城静静地看着她,绵软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特别扎眼,紧闭的睫毛如同随时都可能飞走的蝴蝶,小嘴唇微微撅着,眉头皱着,似乎连睡梦中都不能安稳。
杜君城情不自禁就伸出手去,不轻不重的**着沈苏的红唇。沈苏忽然嘤咛出声,杜君城还以为是她有了反应,可以继续先前未完的事,结果探了脑袋过去,却听到这丫头在很小声的嘤咛:“我不要,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啊,臭丫头
,这不是还没怎么着吗?再说了,我愿意碰你,那也是你的福气,真是扫兴。”杜君城使劲的捏了捏沈苏的脸蛋,一点肉都没有,真不可爱。
杜君城正在给沈苏往下扯分外碍事的衣服时,庭院里忽然响起了喇叭的声音。
这么没素质,大半夜还扰民的家伙,杜君城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
果然,楼下已经响起了某人洪亮的声音:“杜老大,在哪儿窝着呢?”
杜君城不慌不忙的去把房间的门锁了,任那人在外面瞎嚷嚷。用毛巾裹了沈苏,放在**,又不耐烦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冷掉的水,把药片往她嘴巴里一塞,随便给她喂了下去。
“杜老大,你不会在冰冰的房间吧?开门啦,我知道你在。”
“你是狗么?我在哪儿你都找的出来?”杜君城把被子往沈苏身上一捂,自己大步的走过去,迅速的打开门又将门关上,直接挡住了某人想要一探究竟的眼光。
“金屋藏娇啊你?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妞儿,让你这样上心,跟个宝贝似的,藏着掖着的。这可不像你啊!”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陪着冰冰去她的的什么party了吗?”杜君城从房间出来,始终都是不慌不忙,在某人探究戏谑的眼光注视下,从容的将门锁上。
“嗨,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去了,一个个的都跟花痴似的。不知道现在的这些小女孩怎么回事,忒不矜持。”
“宫羽,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个矜持的丫头,自从跟了某人,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啊?”杜君城对于这个表弟所谓的矜持,很是不屑。
大约他想要的,就是那种在外人面前矜持的要死,在自己**最好连矜持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女人。
南宫羽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嘴,哼哼了几声,对于这个话题,不肯再多说一句。
杜君城睨了他一眼:“这大半夜的,又下着雨,你不会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些吧?”
“自然不是,我心情不好,过来找你喝酒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