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与宰父刹弼激斗半响,宰父刹弼旧伤复发,抽身便逃!

宰父刹弼回首一拳,直击破雲胸口!

破雲见宰父刹弼推落墙壁,出现一道乌黑的铁壁,便心觉不妙。

但宰父刹弼一拳打来,重逾千斤,万万不能逞强硬冲,只得侧身退后两步。

宰父刹弼奔至铁壁,铁壁蓦然出现一道门!

宰父刹弼回头看着破雲,嘴角露出一丝阴冷讥笑,“留你几日性命!来日本尊定叫你死无完尸!”最后消失在铁门之中,而铁门瞬间消失,只剩下一道乌黑铁壁。

破雲急忙奔至铁壁前,只见铁壁浑如一体,丝毫看不出方才出现铁门的地方。

破雲大急,宰父刹弼受伤,正是击败他的最好时机,像宰父刹弼这般小心谨慎之人,想要再抓住他这般机会,实在难上加难。

左看右看,上摸下摸都没有丝毫痕迹。

破雲大怒,紫龙阔剑剑芒暴涨数丈!

“无名七式!”

剑芒狠狠的劈落在铁壁之上!

轰轰——!!

房屋倒塌!尘嚣弥漫!

破雲等不及尘嚣落下便冲入其中,抬眼看去铁壁不由愣住了。

书房有铁壁的这面墙已经完全被劈碎,再没有一点墙壁,而在墙壁消失之后,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在书房墙这边是最高的墙壁,屋顶一路斜下,经过两丈左右便隐入地面,两边同样是铁壁锁铸成的墙壁。

就像是一个方方的铁盒子被斜斜削去一半。

原本书房后面是一个小小净心室,是木海用来清心养性的地方。

破雲也曾经去观看过,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房间。

哪知道在房间下面竟然隐藏着一个大大的铁盒子。

破雲走近观看,发现铁盒子浑如一体,根本找不到任何缝隙,连接的痕迹。上面,后面,两侧都是如此。

就连紫龙阔剑一记威猛的无名七式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破雲伸手抚摸着铁壁,从掌心传来丝丝透心凉意,便如破雲的心境,已经凉透了。

在此停留许久,宰父刹弼必定已经遁走。

这厮此番遁走,便必定会养精蓄锐,等待最佳时刻才会出击。

一次占优的交手,再次消失不见了。

破雲长叹一声,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望而兴叹。

夜羽门弟子见没有了动静,开始走出来观看情况,慢慢的向破雲围拢。

破雲意境萧索,慢慢走出残垣,看着四下围拢过来,充满惊讶恐惧的弟子,一股无力感觉油然而生,强笑道,“今日夜羽门突逢变故。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不理解。但此事牵涉甚大,不是一句两句能讲清楚的。大家不要着急,都回去做自己应做的事情便可。不日,我必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破雲眼睁睁看着灭门仇人抽身而退,哪里还有心情给众弟子讲述其中原委。

再者,此事牵涉如此之深,光凭自己一面之词,众弟子未免会相信,还是等以后时机成熟再作计较。

破雲留下一众愣愣的弟子,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众弟子你看我,我看你,愣愣不知所谓,仿佛眼前一切并不真实,犹自梦中一般…

清晨。

破雲走出房间,呼吸着大地青绿的味道,脑海为之一爽,但想到宰父刹弼一事,心中不由再次失落起来。

宰父刹弼已经逃走两天,在这两天里,破雲用尽了所有办法,都没能打开铁壁,甚至连门在哪里都没有找到。

夜羽门众弟子还没有从慌乱之中脱离出来,任哪个门派掌门突然消失,门下都不会消停的。

而江湖中也听说了夜羽门掌门木海消失的消息,而且木海消失,还与近日风头正劲的江湖绝顶高手破雲有关系。

作为四大势力唯一剩存,大有一统江湖的夜羽门来说,突然出现这般情况,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而且相传破雲为人正直,平淡,怎会与素来交好的掌门师兄决裂,甚至逼走对方。

在夜羽门木海掌门书房的地方出现一处隐秘之所,全部以铁水浇筑而成,浑成一体,就连破雲绝世宝剑,都不能在铁壁上留下任何痕迹。

江湖闻讯一片哗然,平静没有多久的江湖,再次波澜起伏。

夜羽门乃是江湖第一大势力,就是再有不利消息,也没有人敢来打探消息,寻衅滋事的。

今日却是不同。

“掌…掌门师叔。有一群人要见你。”

一名新入门的弟子,眼中充满惊惧,畏畏缩缩的向破雲报告。

破雲暗叹一声,看来夜羽门中已经充斥了不安的情绪,一定要想办法及时平复才行,不然夜羽门过不了多久,便会分崩离析。

虽然宰父刹弼一直掌控着夜羽门,但夜羽门中除了他之外,没有夜影其他人员,也就是说夜羽门是无辜的,只是被宰父刹弼控制,利用罢了。

破雲自然不能眼看夜羽门一夕毁灭。

他淡淡一笑,道,“谁要见我?”

“我!”

没等小弟子答话,一声洪亮的叫声传来。

“老大!”

“老大!我们来了!”

“闭嘴!老子先看见老大的!”

“你这混蛋!说是老子!那岂不也成了我的老子!”

“你才是混蛋!敢叫老子混蛋!”

破雲眼睛一亮,这几个繁杂不堪的声音异常熟悉,想起被他们几个折磨的难以入睡的情形,不由脸露微笑。

“闭嘴!统统给我闭嘴!再废话,把你们变成蠢蛋!傻蛋!笨蛋!臭蛋!”

一声娇柔中带着几分怒意的女声传来,破雲眼睛变得更亮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这几个家伙也有克星啊!”

一阵粗犷爽朗的笑声大声传来。

“砰!”

“你笑什么!你觉得自己比他们几个强很多吗!”

另一声娇柔的女音传来。

破雲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重,抬眼看去。

五个耷耸脑袋的家伙走在最前面。

四个穿的花花绿绿,样子丑到极点,却不时的挤眉弄眼,朝另一人做鬼脸。

另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大汉,垂头丧气的耷耸着脑袋,对四人的嘲笑狠狠瞪眼,却不敢言语。阳光映射下,脑袋上一颗鸡蛋大小的青包异常显目。

无人后面两名天仙般的女子,两女模样相似,神情却老大不一样。

一人焦急的向前左看右看,一人没好气的看着大汉,低声嘀咕着什么。

破雲含笑,果然和自己想的丝毫不差。正是四蛋、李金、怜静和怜茗。

向后面看去却是陈豪,而陈豪后面却是四名大汉抬着一顶软椅,软椅之上端坐一人。

破雲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劲眨眨眼睛,再用力揉了揉,失声惊呼,“怎会是他!”说着飞奔迎了上去!

四蛋与李金见破雲迎过来不由眼光喜色,呼喊着把破雲围在当中,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怜静被几人围在外面,插不上话不由大怒,怒吼一声,“都给我闪开!”

咚咚咚咚咚!!

五人每人脑袋上被来了一个大包。

怜静看着破雲,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再不顾脸皮薄嫩,哽咽着扑进破雲怀中。

破雲怜惜的轻抚怜静额头,柔声道,“对不起。害得你担心了。”

怜静一身委屈,在破雲这般柔声之下顿时洪泄而出,哇哇大哭起来。

破雲尴尬的看着众人。

四蛋、李金脸露坏笑,看热闹得看着破雲,不是怜静,怜茗余威犹在,早就出声起哄了。

陈豪、怜茗虽然没有四蛋、李金那般坏坏的笑容,但破雲还是感到一阵面红耳赤,连忙低声耳语,“怜静,好多人在。咱…咱们以后再细聊好不好。”

怜静情绪发泄一下,也知道自己失态,重重哼了一声推开破雲,抬手擦拭一下泪痕,怒道,“谁要和你细聊!你去…!哼!”拂袖和怜茗站在了一起。

破雲尴尬赔笑,拱手向陈豪道,“伯父,近日可好。破雲狼狈,让伯父见笑了。”

“哈哈!哈哈!”

陈豪哈哈大笑,“你和静儿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有什么狼狈的!”

“爹爹!”

怜静秀面绯红,狠狠瞪一眼陈豪。

怜茗在旁边吃吃偷笑。

四蛋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还是老大英明。把老虎他爹拉拢过来了!”

“是极!是极!如此一来,怜静小老虎也不敢对老大为非作歹。”

“什么叫为非作歹!小老虎咬几下老大便叫为非作歹不成!”

“咬几下当然不叫为非作歹,最多只能叫做…嗯…图谋不轨!”

李金凑来打趣道,“那不知怜静咬在破雲哪里了呢?”

咚咚咚咚咚!!

怜静恼羞成怒,再次重重给五人脑袋,各来了一下,怒道,“再敢胡说!本姑娘杀了你们!”

四蛋、李金见怜静动了真怒,立时吓得不敢言语。

连破雲都不敢招惹的怜静,他们对她又有什么办法。只好忍气吞声,满脸赔笑,以示再也不敢。

破雲被几人闹得头昏脑胀,抬眼看着几人身后轿椅中之人,眼睛中忽然流露出浓重的惊讶神色,结结巴巴的惊讶道,“真…真的…是你!”

轿椅之人冷冷的看着破雲,忽然冷哼一声。

“看来!你还没有忘记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