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云空裂不但不能动弹丝毫,就是连话也不能说出,李贤怒视着一副轻松模样的燃瞑说道,“枉你为你一代高人,竟和我们这些晚辈动手,你想怎样?”

“呵呵呵,放心,我自然不会杀他,只要你答应让他们留下陪我,如何?”燃瞑说道。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老家伙,竟使这种手段……”向婉儿娇骂道,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股莫名的气劲给禁锢住了。

“燃瞑前辈,我李贤虽不是什么高尚之人,但怎可牺牲他人自由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即使是得到了你又叫我怎样安心,况且他们还是我重要的朋友,恕晚辈不能答应。”李贤知道凭这几个人的实力根本就无法伤及燃瞑分毫,此刻也和他讲起理来。

“哼,他们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云空裂周身顿时产生一股波动,继而听见一串骨骼折断的声响和云空裂撕心裂肺的嘶吼。

李贤大急,想不到燃瞑说动手就动手,“燃瞑,亏得你与我派林天前辈齐名,怎就如此歹毒,你快快住手!”

伴随着燃瞑的一声冷笑,半空中的云空裂呼喊的愈加凄惨,甚至可以看见他身体时大时小的变化,疯狂的嘶喊让其声音都变的嘶哑。

李贤何时见过云空裂这般痛苦,就是苍莽之战那般凶险也不见云空裂抱怨一声。

站在原地的向婉儿看见云空裂此状已经泪流满面,自己虽为魔道中人但毕竟有感情,多日的相处她早已将李贤与云空裂看作朋友。

而一旁的李贤却更是痛苦,自己此刻也说不出与云空裂的感情有多深,那是患难与共的兄弟,无数次救自己与危难之中,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如果可以,李贤甚至愿意为他承担这一切。

痛苦不已的李贤跪倒在地,哀号一声,“啊~~~我求你放了他,我答应你便是!”

燃瞑老祖却是道,“你如今答应却是迟了!”说罢双手微张,表情肃穆,云空裂周身的气流愈加强大,但是嘶吼声已经消失,原来是痛的昏厥过去。

李贤终于承受不住,为了云空裂,即使面前站这仙人他也要去一试,猛然站起身来,向着燃瞑扑去,他希望曾在体内出现多次的奇异力量能够再帮助他。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何如此对待我们!”李贤此刻已近失控,赤红的双眼只是注视着眼前飘逸的燃瞑老祖,双拳紧握,向其狂奔而去。

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并没有再次出现,李贤只觉身形慢慢变轻,地面变得越来越高,一股强大的气息环绕在周围,原己已经被燃瞑老祖禁锢在空中,想要挣扎,却感觉自己动弹不得,周围一切变的很是安静,慢慢的,体内似乎是被一股气流入侵,钻心的疼痛袭来,李贤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只觉那种感觉很是奇特,时而失去了知觉,时而疼痛难耐,时而又感觉体内那股冰凉之意再一次出现。

“我就这样要死去了么…自己终究还是一事无成…”

昏睡中的李贤似乎又见到了兰萱那熟悉的笑容,景璇那幽怨的眼神,宗严与钟离的关切,还有云空裂那高傲不羁的姿态…

“我竟有些不舍吗?对这尘世,竟还有这么多的留恋……”

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李贤彻底没了知觉。

不知沉睡了多久,似是有数年,李贤艰难的睁开眼睛,已经适应了那么长时间的黑暗,昏暗的石室现在看来竟有些刺眼。身体很是虚弱,但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适。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李贤头痛欲裂,努力回忆,好一阵子后才想起来燃瞑之事。

“我还活着!我在佛宗!空裂他们呢!”李贤猛然坐起,看见那石床之上燃瞑在闭目盘坐。

李贤的第一反应便是扑向燃瞑,身形一轻自己竟飘了起来,单掌挥出,体内竟有一股奇特的力量汹涌而出,直射燃瞑。

李贤大惊!“真元力!”

燃瞑微微睁开双眼,那股真元力形成的气劲到其身外一丈便消失无踪。

李贤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转身看向身后,只见云空裂正在打坐修炼,此时也是睁开眼,有些关切的看着李贤,“你醒了?可知你已经昏迷了三个月。”

云空裂一旁是熟睡的向婉儿,李贤还是有些迷惑,“空裂你没事?我已经昏迷了三个月?”李贤觉得那是一场梦一般。

云空裂仍是盘坐,李贤渐渐觉得体内的异样,曾经的内力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为强大的真元力,在体内各大经脉四处流窜,原本被封经脉已经完全被打通,全身劲力无穷。

“不要在怀疑了,你的被封经脉已经被我强行打通,想不到你还是个修真的奇才,此刻你的修为已经达到固基。”燃瞑老祖突然开口道。

李贤惊诧不已,“什么?我已经能够修真?并且达到了固基境界?”

“我也很是不解,开始以为只为你打通经脉,灌输一部分真元力,你最多也只是达到心融境界,没想到你之前内力本就极其深厚,为修真打下了牢靠的基础,修为增长竟是如此之快,你实在是一个变数啊,说不定你也是那有特殊血脉之人。”燃瞑说道。

李贤沉思片刻,看向云空裂,“空裂那你……”

“我不但没事,燃瞑前辈还为我疏通经脉,改造了部分筋骨,使我修为大增,加上这些日子的修炼,我已经与你一样达到了固基初期的境界!”云空裂说道。

“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修炼之才,我便助其一助!”燃瞑接言。

李贤听闻云空裂达到固基境界也是惊喜不已,但随后便疑惑的看着燃瞑,“可是前辈为何……”

“只是我为何之前百般为难于你,你可是要问这个?”

“还望前辈相告!”李贤变得谦和。

燃瞑长叹一声,“我等待你多年,知你乃是那玄变之关键,但却始终猜不透那玄变到底是好是坏,若你乃是个邪恶之徒,我定然不会助你,只是后来你为朋友不惜牺牲自己,不贪求那强大的实力,如此重情重义,心品端正,我便也就放心了。”

“李贤,前辈之前乃是试探于你,并无何歹意。”云空裂也是说道。

“原来如此!”李贤了然,砰然跪下,“前辈之恩,晚辈永生难忘!”说罢李贤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