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含霜、含雪、含冰大瞪着不可置信的瞳目,无法相信吐蕃的大王与王后,竟在众目睽睽下,在朗朗乾坤里,做出如此不知俭耻的闺房之事。

反倒是其它人早就免疫了,见怪不怪的翻着白眼。佩服起那位大爷骗死人不偿命的功力,精进了,飞进了,猛进了,突进了。

“唔……”超法式深吻过后,盈盈喘着气息,美脸微红的羞骂:“贫嘴。”

“那也只为你贫。”愉快的在她粉腮轻啄了啄,私语道:“因为我们同是二十一世纪人呀。”

“知道了。”推开这个缠人的老公,盈盈双腮粉红的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好意思的朝前面目瞠口呆的四人看去,最后眼眸停留在邀月脸上。

“环月,你要如何处理这摊事?”这个邀月太美了,留下来早晚难逃她老公的魔爪。

环月也很头疼,叫她们回去,她们肯定不会回去的。可是留下来,不落入那个痞子大王的狼嘴里了吗。

“哎……”深深叹了一口气,环月头非常大的朝邀明询问道:“你们想回去,或是想留下?”

“属下理当跟随少主。”

果然如此,环月轻叹了口气朝盈盈说道:“难住了。”

“是呀,确实很难。”恨恨瞪了身边的亲亲老公一眼,盈盈也感觉头很疼。

阿真见这两个女人竟然拿色狼的眼光瞪着他,很不爽的嚷嚷:“喂,你们就这样看我吗?”

“不然怎么看?你本来就是这样子。”盈盈很自然的回应,指着邀月哼道:“你能保证放过她吗?”

“当然。”连想也不想的大力点头,“我又不是种马。”

“是吗?”母猪爬上树不奇怪,他的鬼话能相信那才惊奇。

“现在是答应的很好,最后吃完了,谁能奈何得了你。”盈盈嗤之以鼻,狠狠瞪着阿真道:“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阉了,这样就可以永绝后患。”

“你这个女人,动不动就想阉你老公。”阿真咋舌不已,恨恨转身朝厅门口走去,“你们竟然不相信自已的老公,我不管了。”

盈盈见他就这样转身离开,赶紧朝环月挥手道:“环月你处理就行。”随后心急的朝气呼呼的男人嚷道:“老公等等。”

转瞬间如狐狸的夫妻便消失在众人眼眸内,环月见到这两人竟自顾的离去,揉着太阳穴朝云日初询问道:“日初,你们府边好像还有一栋废弃的官抵是吧?”

云日初还未开口,向少云大力点头,“环月要不要成邻居呀。”

“嗯。这里齐聚烟花,不可多呆。”转身朝邀月询问道:“搬到城南如何?”

邀月温顺的回答:“少主作主既可。”有少主在,哪里她说话的余地。

云日初含笑的看着这四名美女,高兴万分说道:“这间官抵才封了二个月,里面的东西廉司还未抄,请一下诣,就可以搬进去了。”

“嗯。”深深叹了一口气,朝云日初福了一个身道:“日初,今晚就让她们暂且住在你们府内,明天我向大王请诣,你觉的可好。”

“当然好。”巡看四名美女,云日初前嫌尽释,“既然是环月的人,就不是敌人,四位安心住下既可。”

“多谢向夫人。”邀月自已也没想到,最后竟然成了自家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迹。

“好了,夜深了,我们走吧。”环月牵着云日初的手,无奈摇头与她向厅门步去。

邀月、含霜、含冰、含雪,紧紧跟在环月身后,而向少云与沙狼相觑了一眼,耸了耸肩也飞速的紧跟其后,今晚还真他妈的太有意思了。

滂沱的大雨从天下倾落。

化敌为友的一干人撑着伞从禁门边上路过。

跟在身后的沙狼见到禁门到了,目光向雨中的那道荷绿身影眺去。犹豫不决的朝向前游走的人喊:“我要回去了。”

“呃?”

“咦?”

不一样的疑惑,却同样也驻步了。

向少云深皱眉头,上下打量站立在禁门前的沙狼,“要回去就回去,吼这么大声干什么?”

黝黑的脸庞泛起阵阵红晕,冷酷的眼眸蹩看了一眼含霜,羞耻无比的再大声呐吼:“我要回去了。”

“你小子欠揍是吗?”突然的呐吼把向少云吓了一大跳,不爽的怒瞪发神经的沙狼,“要回去就赶紧滚,还要请你吃夜宵不成。”

愣怔的环月见沙狼如此蹉蹭,恍然大悟的朝含霜瞟去,“含霜。”

“少主。”含霜的小脸泛粉,她当然知道小沙屡屡喊要回去是什么意思了。可是,现在的小沙跟以前的小沙不一样了,虽然是被骗,可是婚书确实是签了,如何能抵赖得掉。

开始不明白沙狼在抽什么疯,直到环月这声轻唤,向少云才蓦然想起沙狼已有老婆了。立即大裂嘴巴调侃道:“怎么?沙狼这么心急洞房吗?”

“夫君……”他的话刚开,云日初出声警告。

沙狼羞耻无比,立在大雨中不知所措。想他已二十八岁了,情人除了自己的右手,还未碰过姑娘。没想到教练送给她一个绝色的大美人,不管身段还是脸蛋都属上上之品。无论如何,含霜已是他的妻子了,妻子和丈睡觉天经地义不是吗。

环月看着撑伞低头的含霜,怕误她婚事询问道:“含霜,你喜欢沙狼吗?”

“这……”她喜欢的是那个憨厚的小沙,而眼前这个冰冰冷冷的沙狼,跟以前那个小沙天差地别,该如何回答才好。

“少主,奴婢不知。”含霜心里没底。她不认识眼前这位小沙呀。

“唉……”环月深叹了一口气,“你已签的婚书,而婚书又在大王手中,不管如何你已是沙狼的妻子了。”握过她的小手,语重心长道:“不管是以前的小沙,或是眼前的小沙,全都是沙狼本身。不要去想沙狼是演戏,小沙的憨厚本就是沙狼性子里的一部份。”

“是。”含霜点头应诺。

“嗯。”环月轻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去吧,沙狼耿直,不会亏待你的。”

含霜见少主要驱离她,极不愿的喃语:“少主,我……”

知她在犹豫什么,环月含笑的说道:“我也住在林府喔,这样可以和我更贴近不是吗?”

“少主与小沙住同一栋府吗?”邀月诧异的急问。

“对。”环月微笑含首。

含霜听闻竟有此事,犹豫顿时消退,欣然的接受这个身份,“好,那少主就由奴婢侍候。”

“侍候好你的夫婿既可,我有什么好侍候的。”哑然摇头的转过含霜的身子调侃道:“去吧,今晚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哟。”

“呃!”含霜被调侃的双腮粉红,没想到少主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静等的沙狼淋着大雨,见到含霜怯羞羞的走来。自已脸上也染上绯红,隔着大雨害臊的见大干人扬着不怀好意的侃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走近的含霜,咕嘀便朝禁门埋了进去。

“哈哈哈……”向少云见到他这副窘样,乐不可支的哈哈彻笑,真的是太丢他老鹰的脸了,竟然出了个这么个二愣下手。

“好了,我们走吧。”环月也含着浓浓的笑,摇了摇头,转身朝不远处的向府继续走去。

含霜小手被牵,急步跟着那个赶着要去投胎的夫婿,跟随不上的伞摭不往袭来的大雨,才一会儿,全身顿时湿尽了。“喂、喂!你不会慢一点吗?”

害臊的沙狼大步如风,听到身后的女人抗议,不吭半声的减缓脚步,与她并肩而行。冷漠的眼神悄悄窥看身边的这位新婚娇妻。

默然的含霜撑着小花伞,凝看身边这个窥视她的新婚夫君。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要娶我?”这个男人的戏怎么可以演的如此*真,把所有人全骗了,亏她还曾为他心疼不已呢。

“嗯、嗯。”沙狼没和女人相处过,而且还是如此的大美人,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

含霜凝看着这张窘迫的脸,纵然他前后判若两人,可这份腼腆的表情却依然的熟悉。“你的舌头被猫咬掉了吗?”

沙狼无比的羞耻,怯懦的提起一辈子的勇气,抬起头光明正大看着含霜美丽的脸蛋,紧握她的小手结巴道:“我……我要要……要娶你。”

噗哧一声,含霜巧笑的凝看着他,抬起小手轻轻在他额头上捶了一下,“你已经娶了,勿须再娶。”含着笑咕哝调侃:“一个大男人害什么羞。”

“呵……”傻傻抚摸着被敲的额头,沙狼歪着脖项道:“你突然好奇怪,为什么打我额头。”

“哪里奇怪了?”含霜挑了挑眉,看了看呆滞的夫婿,斜眼抿笑的再往他的额头轻敲一记,“哪里奇怪了。”

沙狼搔了搔脑门,歪着脖颈愣看含霜斜眼眯笑,“你笑的很妩媚,而且说话嘴里好像含着东西似的。”

鼓着双腮,含霜眯起浓浓的媚笑,倾斜眼眸凝看身边这个害羞的男人,咕哝笑骂:“연세한국어”

“趴波?”沙狼不知她在说什么,可是她这样子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妩媚。“含……含霜,你说什么?”

“笨蛋啦,傻瓜。”知他不懂,鼓起双腮与他贴近,一只伞撑着两人边走边讲道:“我是高丽人,你有去过高丽吗?”

沙狼愣愣看着身边的美人,摇头道:“没有去过。”紧急再开口道:“不过有听过。”

“嗯。”含霜含笑点头说道:“我们守月堡的人基本都是高丽人。我很小的时候被卖到辽国为奴,最后被堡主收留习武。”

静静聆听的沙狼点了点头,“我原本是大周人。”

“大周?”含霜诧异询问:“那怎么来到吐蕃呢?”

“因为大司马呀。”沙狼回想往事,开始讲道:“我原是边境的牧民,可是总被辽国欺负,所以就投靠大司马……”

边走边聊的两人不知觉中越靠越近,直到最后紧紧依偎在一起,毫无所察的含霜听完这一段故事,了然的点头询问:“那你会不会想家?”

“变卖了所有牧羊和马匹,早就没有家了。”从腼腆到健谈,也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已。

“喔。”含霜替他悲凄,搂着他的手臂,不再吭声。

沙狼见她突然忧伤,转移话题说道:“含霜,你说高丽语很好看,多说说吧。”

“很小我就被卖了,记的并不多。”说完,小脸泛红,羞答答看着沙狼咕哝道:“사랑해요”

见她突然如此羞涩,沙狼一头雾水询问:“擦浪嗨哟是什么?”

“趴波!”羞耻的含霜怎么可能向他解释我爱你的翻议,骂了一句笨蛋后,把羞愧的脑袋埋在他胳肢上,既甜又羞不再开口说话。如少主所说,小沙再如何冷酷,那憨厚依然是他的本性,她并不算被骗不是吗。

林府的灯笼是红色的,因为阿真被盈盈抓回宫审讯时,有吩咐沙狗换灯笼。所以大雨里的林府漾漾的红映晃。

赖厘、沙狗、和几名兀鹰队长抱胸站在府门口等了许久了。

见到远处的沙狼果然真的与一个美女相携而来,所有人立即大裂着嘴巴唤道:“你这贼狼,派你去卧底,竟然卧来个大美人。”

“呃?”听闻声音,沙狼隔着雨向府门口眺去,脸色大变的拉住含霜,转身说道:“含霜,今晚咱们去住客栈。”

“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慌张,含霜狐疑的看着这张腼腆的脸庞,愣愣跟着他转身向禁门返回。

沙狗和赖厘见到这沙狼竟然敢转身回走,全都瞪起暴怒的眼珠,轰的一声冒着大雨,齐向那个急步想要“逃跑”的人追去。

四拳难敌数掌,很快沙狼和含霜立即被大批领队给擒住。

含霜还好,没人敢对她动粗。可沙狼就不太好过了,全身被众队长用牛皮特制的绳索捆的结结实实,如一只蚕蛹一般,倒在地上不停蠕动。

“该死的赖厘,快放开老子。”被强行捆绑的沙狼脸红脖子粗的倒在雨中破口大骂。

“你这只白眼狼。”厘赖见他还这么嚣张,强劲的手臂一把提起沙狼,拖着往府门口走去,“今晚可是你的大婚之夜,不让兄弟们玩玩,你别想洞房。”

听到洞房两个字,沙狼脸上抹过一丝红晕,心窒的吼骂:“不公平,老子没闹过你,你敢来闹老子试试。”

走到府门口,赖厘砰的一声,一把把沙狼扔在地上,指着那只蚕蛹朝身边的诸领队调侃道:“这小子竟然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你们说该怎么玩?”

跟着走进府门口,含霜收起花伞,美眸打量着夫婿的一干兄弟,很想知道这一群冷酷的非人类,要如何的玩自家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