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有两个消息!”季逸文在打发走朱凤仪之后,便来到了紫竹园,见季雪晴正嘟囔着,不高兴呢!才了解到,又是季国辰在这里面作怪。
“你不要告诉我,一个是好消息,一个是坏消息!”季雪晴无力地趴在桌上,头搁置在上面,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才送走了,她一生中最难对付的男人,现在又迎来了一个喜欢打哑谜的男人,脑细胞伤不起的哟!真是人缝霉运,处处遭殃!
季逸文显然很高兴,能找到有话聊的人很不容易了!季雪晴便不这样认为,能聊的人很多哟,比如她就是一个啊!见着季逸文也不介意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便更加放肆地将整个的重要都倚靠在桌子上。
“大哥,你要不要说话啊?你不说,我可去睡觉了!”季雪晴目光涣散地朝着季逸文的方向,视线里却没有季逸文的样子。季雪晴这阵子老是觉得自己很累,很累,有些贪睡。季雪晴也没有多心,只以为是无聊过了头,瞌睡便多了。
“闵家要办喜事了!”
“喜事?”季雪晴不明白,“难道是闵华扬要纳妾!”
季逸文哈哈大笑起来,“小妹,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华扬怎么会纳妾呢!他可是一门心思在你的身上,就算是他娘逼着他去相亲,他也没有去,还老说只爱你一个人!”
季雪晴被季逸文这么一说,脸上红晕浮现,只得转移话题说道,“大哥,你今日的话可特别的多!难道是闵华峰?可是这就更加不现实了!你的说这是坏消息?”
大人的世界真是好复杂啊,季雪晴懒得杀死脑细胞来想这些复杂的事情。闵华峰纳妾,这叶挽秋怎么会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这过程,会欣然答应,绝对是脑袋被门卡住了!
“我说的这是好消息啊!”季逸文白了一眼季雪晴,别人结婚自然是好事情咯,怎么回是坏消息呢!
季雪晴不想怀疑季逸文所说的话,但是叶挽秋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这么厉害的一位妻,再来一妾,绝对会吃亏的啊!这难道不是坏事情吗?真不明白,有谁敢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嫁给闵华峰,最主要的是,闵华峰的耳朵好像还没有好吧!
“大哥,你就不能说话的时候,一直连着说吧,免得我们又听出神来了!”季雪晴不禁埋怨道,哪有说话这么大声的啊!
“真是心急,”季逸文看着沉不住气的季雪晴,觉得有些可爱,自己的小妹什么时候看都是那么理智,让人不禁怀疑她到底有没有感情,“是小桃红要出嫁了!”
小桃红?不过近一个月不见,居然要出嫁了!再怎么讲小桃红也是季家的人,居然没有通知她,“小桃红确实是嫁给闵华峰?”
季逸文摇摇头。
季雪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是嫁给闵华峰?还是不确定?
“大少爷,难道是姑爷要娶小桃红?”绿英吃惊地看着季逸文和季雪晴。
季雪晴猛地回过头,瞪着眼睛看着绿英。绿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上嘴,一副委屈的样子。
“这件事我也不确定,只是听旁人再说,闵家办喜事,要娶妾。”季逸文一边说,一边思考,“这娶妾嘛,我一下子便想到了闵华峰。”
季雪晴点点头,如果真是闵华峰,小桃红会幸福吗?如果是闵华扬,她又是否该成全呢?犹豫之间,她的脸色变得卡白。
“什么时候成婚?”再怎么讲,小桃红也是她身边的丫鬟,总不能寒酸了。
“二十天以后,”季逸文讲道,“今日才开始采购东西,不过,闵家很在乎这场娶亲。”
季雪晴点点头,她还能说什么呢?
“绿英,也挑一份拿得出的礼物送给小桃红吧!”
“可是,小姐……”分明就是抢小姐的男人,还送礼,这会不会太大方了。
“好啦,小桃红会嫁与谁,都是她的应得的。”季雪晴的脸上浮现笑容,她应该选择相信小桃红与闵华扬的。
见季逸文叹气,季雪晴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叹气呢?”
“为何你就是这么冷静呢!”季逸文佯装不满地说道。
季雪晴这一下子彻底放松下来,咯咯地笑出了声,差一点便落下泪来。她要怎么去埋怨这个大哥呢!
“大哥,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骗人了?”看得出,季雪晴的双颊红晕晕染开来的肤色,不是她不介意,而是她不想大吵大闹。面对自己的做法,惊奇不仅是季逸文,连她自己对自己的改变也觉得很神奇。
季逸文将手升到空中,不禁想要摸摸季雪晴的头,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天真得让人心痛。手落在空中,觉得不合适,便又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挤出笑意来。
今日才见过闵华扬,她又怎么能忘记呢!
季逸文将小桃红要出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季家。季国辰也觉得脸上增光,但看看季雪晴,心里也不是滋味。闵华扬的才华逐渐显露,让周围的人都钦佩不已。这叫季国辰也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看错了。
季国辰毕竟是丞相,心里认可了,但又说不出口。闵华扬一直跟在季国辰的身边,鞍前马后,做事细致,眼光高远,这都是季国辰欣赏的地方。平日里,见到闵华扬的脸色也变得好多了!
闵华扬跟在身边,也不提季雪晴的事情,但他明白只需要一个时机,紧紧是一个让季国辰心软的时机,他便可以将季雪晴揽入怀里。而闵家为忙着小桃红与闵华峰的婚事,对闵华扬的事情也关注少了。
倒是爵爷,看着闵华扬的改变,也站在季国辰的一边,觉得闵华扬现在所做的是为他之前的**行为该受的。
近乎一个月不见,闵华扬对季雪晴的情况却是了如指掌,为了不让季雪晴担心,闵华扬特意买通了容娘,叫容娘私底下多多照顾季雪晴。
“四小姐,”容娘站在一旁伺候季雪晴。
“容娘,华扬今日可好?”季雪晴已经半月未出门了,小王爷也被季国辰拒之门外半月了。紫竹园经过翻修之后,风景比以前更加地好看了,季雪晴除了在屋内看书外,便在屋外散步,日子过得也惬意。偶尔传来闵华扬的消息,也叫他放心不少。
还有几天便是小桃红的喜事,季雪晴雪白的手抚摸在绣着鸳鸯戏水的绸缎上,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
“姑爷,可好了。”容娘在闵华扬得了好处,对季雪晴也是更加地尽心尽责,“老爷对他也更加地赏识了,小姐与姑爷的好事临近哟!”
好事临近?季雪晴的面色黯淡下来,已经多久没有见了,这一次她的生日,也不知道成婚后的第一个生日能否与闵华扬一起过。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容娘伺候主子这么久,看得出季雪晴情绪的变化。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容娘心中也是不舍,偶尔也陪着朱凤仪埋怨季国辰的心狠。害怕季雪晴想不通,时时开解季雪晴。府中的风景是换过一波又一波,只为博季雪晴一笑。
秋风瑟瑟,寒气逐渐浓郁,衣服也加得厚了些,遮住了季雪晴单薄的身形。尽管每日都在吃饭,但季雪晴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只觉得疲乏得很。季国辰平日里也来紫竹园,说不了几句话,便让季雪晴给气得火冒三丈,而后,季国辰也很少来了!
“容娘啊,我已经有半月未见华扬了吧!过几天便是我的生日,也不知道他回来不?”鸳鸯戏了别人的水,哭红了自己的眼。近乎一个多月未见小桃红,仅是听下人们说是出嫁,也不知是不是小桃红愿意的。
秋日里的雨水,总是下得绵绵不断,阴郁的天色,晕染悲伤给这个世界。看着外面的雨水,从季逸文书房移过来的芭蕉,显得以以往更加地忧郁了。深绿色的叶子,承接着世界给的泪水,继而没入土地,就这样不断地落泪、消失。
“绿英,赶紧给小姐披上披帛。”一阵冷风透过窗,吹入屋内,容娘不禁打了个寒颤,便吩咐着绿英。季雪晴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屋外的风景,想起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一夜秋水涨秋池,问君归期未有期。那些个古代诗人是饱藏了多少的相思之苦,才留得佳作,叫后人诵读。
“这屏山所需要的绸缎到底是够了吧!”季雪晴看着自己的杰作,“容娘,这算得是为他人做嫁衣吧!”
“小姐,你也别多想了!过不了多久,你与姑爷便可相见了!”容娘宽慰季雪晴说道,“小姐,是聪明人。身子是自己的,若是累坏了,怎么与姑爷常年待下去呢!”容娘拉着季雪晴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季雪晴。
那时候初见的粉面桃花,今日却失了光泽。容颜在,容光已失。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叫得多情人自瘦,念着相思郁浓厚,可怜相近难相见,纵然心念也枉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