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粪啊猿粪
黑夜里,静谧的小区内,月色朦胧,昏暗的路灯只能模糊的看清楚地面上的路,小区门外的树丛里,萧承景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带着黑布,只露出一双像猫一样团溜溜的眼珠子,散发着清澈纯洁的眸光,若不是光线暗,否则一定能看清楚那眸光里饱含的几分窃喜之色。
叶莎小声的再次叮嘱了一些事情,然后无声的打了打手势,让儿子赶紧的行动。
此刻已是凌晨一点,小区内的住户除了两三户的还亮着灯以外,其他的都已经关灯进入睡眠了。对于四楼的高度,萧承景几乎没费什么劲就飞了上去,像只夜晚偷食的老鼠一般快速敏捷的从窗户里窜到了屋内,叶莎看着儿子顺利的进了屋,尽管她想去,可对于自己的轻功,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不是她不想亲自去拿东西,而是怕自己遇到一些不该遇到的人,反而拖了儿子的后腿。
黑漆漆的房间,窗户是开着的,但窗帘是拉上的,可以说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但对于从小就练武的萧承景来说,在这种环境下行动根本不是问题。
房间内一共有两间卧室,他已经听自家妈咪说过,放东西的地方在沙发左边的那一间,妈咪跟他说过这房子是她的,而且她已经好久都没住了,可是当他进来的那一霎,就感觉妈咪说的不对。
这房子有住过的痕迹,而且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生人的气息存在,那也就是说现在房间里是有人的!
他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卧室的门,果然里面有鼾声,一听就知道是个男人。虽然他不明白这房子明明是妈咪的,为什么会有其他人住在这里,但妈咪告诉过他,只管拿东西,千万不要让人发现。
一个一个抽屉打开,都没有发现妈咪说的东西,书桌找完,他又转身去了壁橱那里,或许是常年没人用过,又或许那壁橱被人不怎么爱惜使用坏了,萧承景刚一打开壁橱的门,就听到一声吱嘎的声音,他眨了眨眼,算是惊讶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传来一声低吼声。
“谁?”**本来打鼾的男人突然一跃坐了起来,紧接着,屋内的灯也亮了起来,在看到一个一身黑色装扮的小身影时,男子吃惊了那么一瞬,紧接着,他极不友善的开口问道,“你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萧承景冷清清的眼眸闪了闪,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并没有任何慌乱,只见他白嫩嫩的小手轻轻一翻,一根肉眼不容易发现的银针随即从他的袖口中飞出,下一瞬,本来还有些恶气汹汹的男人顿时就栽倒在**。
空气中回**着一声稚嫩的哼声。萧承景见人已经晕过去,索性也不在偷偷摸摸,干脆正大光明的走到另外一间房内,发现没有其他人之后,才不慌不忙的四处翻找。直到最后在床垫下找到一本暗红色的方形小本子,还有一些照片和其他证件,他才顺手关了灯,拿着东西窗也不飞了,直接打开防盗门走了出去。
叶莎在楼下见儿子大摇大摆的从楼梯口下来,心都漏了一拍。这混小子,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嘛。她赶紧上前将儿子拉到暗处,见儿子手中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一把就拍在儿子的后脑勺上。
“靠,你是不要命了是不?都说了让你偷偷摸摸了,你居然还这样走出来,是怕别人不知道你来过了,是不?”
刚才透过客厅的窗户,她看到了一丝昏暗的光线,知道儿子肯定已经暴露了身份,她不担心儿子会有危险,她只担心儿子给人家记住,以后会有麻烦。
“来不及了,妈咪,已经让人发现了。”萧承景一手捂着后脑勺,神色平淡无波的说道。
尽管猜到这里肯定有人在等着她,但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叶莎哪里还敢逗留下去,一把抱起萧承景就闪身离开了小区。
夜晚没车回小镇上,她们也只能在宾馆里暂时住下,母子俩回去之后,简单的洗了洗澡,躺在**谁都没有睡意。
“妈咪,住在哪里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察觉得到那人有些手脚功夫,毕竟那样的反应不是一般人该有的。
换做一般人,要是半夜遇到一个黑影出现在房间内,不是吓的尖叫就是大呼救命,可那男人居然还能冷静的问他是谁,那感觉就好像专门在等人上门一样。
叶莎叹了口气,本来跟儿子一人睡的一床,她突然就起身,走到儿子**趟了下来,低沉又带着几分伤感的说道:
“这个世界对于妈咪来说,没几个是好人,除了强子叔叔以外,但凡认识妈咪的,有一半的人都想要妈咪的命,他们见不得妈咪过的好,只想让妈咪早点死。你还小,有些事不能理解,但一定要记住妈咪的话,别轻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对方太强大,妈咪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如今你父王不在,妈咪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妈咪……”后面的话,叶莎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以前她即便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处境,都从来没有害怕过,明知道是刀山她同样也敢闯,只因那时她没有任何顾虑,什么都没有,只有命一条。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小白这个儿子,她有属于她的家了。正因为如此,她胆怯了,懦弱了,不敢再去面对那些打打杀杀的处境了。
即便她现在的家还不完整,她还没有找到萧敖,可是她愿意等,等他们再次重逢,再次将这个家补圆整。所以她不能有事,小白也不能有事,他们都必须好好的活着,等到一家团圆!
萧承景抿了抿小嘴,侧躺的身子主动朝叶莎怀里靠拢,伸出小胳膊牢牢的抱着叶莎的腰,“妈咪,不用怕,孩儿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你的。”
他是男子汉,父王不在,理应由他来照顾妈咪,他不会让妈咪受一点委屈的!
他不会杀人,但如果有人想对妈咪不利,他会让那人生不如死!因为父王说过,对于想加害自己的敌人,最好的处罚不是杀了他,而是要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腰上的小胳膊虽然小小的,软软的,让叶莎鼻子突然有些发酸,儿子身上淡淡的奶香气带着丝丝甜味,跟萧敖身上的味道差别很大,但却依然能温暖她的心。不同的触感,同样的心暖,这辈子她能得到这一大一小父子俩的爱护,早已知足了。
将儿子的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叶莎吸了吸酸酸的鼻子,“乖儿子,睡觉吧。”
孩子太小,她不能把孩子牵涉进去。今晚的行动已经暴露了小白的身份,也间接的暴露了自己,短时间内,看来还不能回那小镇上了。该来的总会来,她必须要打起12万分精神,保护自己,保护好小白。,
看着熟睡中的儿子,叶莎微微扭动身子,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按下一窜熟悉的数字,打了过去。
“沙沙,事情办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我去车站接你们。”电话里,强子浑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心和紧张。
“强子,能麻烦你来龙江一趟吗?我有事需要麻烦你。”叶莎轻缓的说着话,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睡的正熟的儿子。既然暴露了身份,那她就不能让儿子成为别人的目标,他们要找的人是她,那她就不能坐以待毙,为了不让儿子被人盯上,她必须主动站出来让那些人发现,好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什么事你说?”强子的声音明显更焦急了。
“电话里不方便,还是等你到了龙江再说吧。”
“那好,我现在过去跟我妈打声招呼,估计明早天不亮就能赶到龙江,你等我电话。”
“好。”
挂了电话,叶莎揉了揉眉心。有多久没遇到刺激的事了?貌似她依赖萧敖依赖惯了,自从跟萧敖分开之后,她都不曾主动跟人斗过嘴动过手了。
依赖……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习惯!
龙江市最大的一家地下赌场里。一光头男人避开玩的正起兴的众人,独自走进了一间僻静的房间。在见到老板椅上坐着的年轻男人时,顿时恭敬的走到其身边,俯身耳语了几句。
坐着的男人听完,张狂邪气的俊脸顿时起了阴霾,狭长的凤眸半眯,眼底浮动着暗光,侧头冷冷的看着手下,厉声道:“既然有消息,那还不快去查?她既然回来了,那这次一定不能再让她跑了!马上暗中加派人手,每个出口都给我看好,不准让人跑了!”
他就知道这女人肯定没死,还会回来的。当初掉落山崖,他的人怎么都没找到尸首,他就敢肯定那女人一定还活着。
虽然他现在掌管了黎帮,但就是因为自己是私生子的身份,帮里的几个老东西一直都不服他,甚至还派人暗中去查那女人的下落,摆明了就是想把那女人找回来和他对着干。
这几个老东西他一时半会动不得,但他绝对不会让他们达成所愿。只要那女人在世上消失,看他们还能怎么样?
“是,老大,我这就去办。”光头男人点了点头,正准备出去,随即又被叫住。
“听说景沙最近弄到一件绝世精品,你去联系一下,就说我叶明朝想要和萧敖谈一谈。”年轻男人挑了挑凤眸,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幅度,对着要离开的手下吩咐道。
这萧敖TM的不把他当人看了,居然接二连三的不给他面子,他本想私下找他,想将那件紫金玉露瓶给低价买过来,那人不但不松口,反而连见都不见他。
不就是一个商人嘛,居然傲慢成那样,害的他最近出门都觉得少了很多面子。
也不知道那男人到底是什么背景,居然怎么都查不到他以前的底细,那人的身份不光让人琢磨不透,而且似乎还是个不好应付的主。他派的人多次暗中找他麻烦,居然都让他避过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派去的人太笨还是那男人运气太好,居然都能被他化险为夷。
不过他就不相信,自己收拾不了他!
……
市中心,一幢十层楼高的楼房修筑的古色古香,在周围高耸的现代建筑物之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但却独具一格,这两年来已经成为了龙江的标志。只要说起景沙,就会让人想到这充满古色特点的小楼。
而在楼层最顶的一间办公室内,某个俊美如斯的男人此刻正手拿着一张相框发呆,直到办公室的门被第二次敲响,他才收回视线,冷冷的将门外的人唤了进来。
来人一身正式的西装,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文又干净。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走了进来直接朝办公桌的俊美男人走去。
“萧总,今早我部门接到一份单子,按照你的吩咐,这件东西请你过目一下。”说完,将文件夹里的一张照片抽了出来,恭敬的放在办公桌上。
萧敖面无表情的伸出修长的五指,本来也不抱太大希望的他在冷冷的扫了一眼照片上的图案时,深邃的黑眸猛的睁大,压在照片上的手指禁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
“什么人带来的?现在在哪?”反应过来后,他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修长的双腿作势就要离开,去寻找口中的那人。
他不会看错的,这东西是他当初在炼金坊里亲自为她选的,更是自己带着她去拍买下来的。他就算是把自己忘了,也不可能忘记那两件金步摇。
她出现了?!终于出现了!
“呃……萧总,那是一个男人,他说他要卖这金步摇,让我开个价,我已经让人把他带到接待室去了。”斯文的眼镜男有些诧异,看着面前的老板一副激动无比的样子,以为这又是什么绝世精品,所以才值得老板如此激动,“萧总,要不我带你去看看货吧,那人还等着我们报价呢。”
“男人?”萧敖抬起的脚突然停了下来,眼底的光亮被黑气压了下去,瞬间一张俊脸绷的紧紧的。莎儿的东西怎么会在一个男人手中?
难道是有人偷了她的东西,然后拿来变卖?
想到这,他瞬间散发着一身冷气,黑眸更是冷冽的看着眼镜男,让眼镜男背脊莫名的发凉,摸着鼻子,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片刻功夫,这老板就跟变了个人似地。
男人有什么不对吗?买卖东西还分性别?
“把他带到这里来,我要亲自和他谈!”重新坐回沙发椅上,萧敖垂眸将视线落在那张照片上,语气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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