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疯了吗?那上面是罡风层!”魔尊见丁燃竟直直朝高空飞去被吓了一跳。
“有种你跟上来啊!”丁燃冷笑,嗖的一声窜入上方的云层之中。
魔尊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绿色,双翅猛扇,也不顾危险的朝着高处飞去。
又往上飞了几百米后,周围的气流忽然变得狂暴无比,呼呼的风声灌满了丁燃的双耳。
“到罡风层了!”丁燃咬了咬牙,不顾一切的继续向上。
“轰!”一道强劲的气流猛地击中丁燃,他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嗖的一声往下落去。
“稳住!”丁燃心中怒吼,神识猛地扩散开,方圆十米范围内每一道气流的方向全都印入他的脑海之中,丁燃的大脑飞速计算,控制碧空剑在一道道混乱的气流之间一阵穿梭,借助气流的推力竟然奇迹般稳住了身体。
“我可以一直保持扩散神识,就能清楚罡风层中每一道气流的动向,然后再不断调整飞行方向,利用气流的力量飞行!”丁燃心中如有一道闪电划过,他深吸口气,又抓了一把丹药塞入口中。
“嗖嗖嗖!”丁燃的身形灵活如穿花蝴蝶,在一道道强劲气流的缝隙中不停穿梭,碧空剑载着他忽而斜飞、忽而横移、有时甚至猛地往下降落一段,看似混乱却速度奇快,一瞬间就在罡风层中上升了几百米,将魔尊远远甩在了身后。
“浑蛋,浑蛋啊!”魔尊怒吼连连却无计可施,他可没有丁燃那样的计算能力,只能靠着皮糙肉厚硬抗罡风的轰击,越往上他的飞行速度就越慢,只能眼睁睁看着丁燃的身影消失在上方的云层之中。
“你给我等着,我迟早干掉你!”丁燃朝下方被罡风砸得晕头转向的魔尊叫道。
“兔崽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不会放过凌云宗的!”魔尊的声音越来越远。
“快了,就快冲出去了!”丁燃此时体内情况极其糟糕,加上一直要保持神识扩散的状态令他头痛欲裂,可他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咬着牙拼命向上方飞去。
他多次乘坐飞机,知道这段罡风层的厚度有万米左右,而他估摸着自己已经向上飞了七八千米,只需再向上飞个两三千米就能穿出罡风层,到达一段较为平静的区域。
可越往高处飞,消耗的灵力就变得越大,丁燃感觉体内的灵力如流水般不断注入碧空剑内。
“坚持,再坚持一会!”丁燃在心中怒吼着,神识探入紫蟠戒才发现丹药已被他吃得只剩最后七八颗,丁燃毫不犹豫的将这些丹药取出塞入口中,又咬了咬牙将最后一块上品灵石也拿了出来握在手中。
“轰轰!”一道道精纯的能量不断涌入体内,丁燃浑身一轻,他长啸一声,身体化为一道碧光笔直的朝上空飞去。
“轰!”终于丁燃的身体一轻,狂暴的气流全部消失,周围瞬间变得异常宁静。
“总算冲出来了!”丁燃双膝一软跪倒在飞剑上连连喷出几口鲜血,这才缓过一口气来极目四望,只见自己正悬浮在一个宁静的世界里,上方是澄净幽蓝的天空,脚下则是翻滚的云海。
“好险,只要再耽搁片刻,我一定会灵力枯竭、死无葬身之地。”想起刚才的凶险状况,丁燃忍不住心中一阵后怕。
“上品灵石竟然被用去了一半!先调息吧!”丁燃收起剩下半块上品灵石,盘膝坐在碧空剑上,开始闭目调息,修复体内受伤的经脉。
不知过了多久,丁燃体内混乱的灵力终于渐渐平息,但被魔尊震伤的经脉却伤势严重,只要一调动灵力就阵阵钻心的疼。
“伤势很严重,要快点回凌云别院,让金花婆婆给我好好调理调理。”丁燃抬头分辨方向,准备一路朝南,直接飞回凌云别院。
忽然,丁燃眼前一黑,转眼间又亮了起来,似乎有一片阴影从他身上滑过。
丁燃吃惊地抬头,阳光照耀下,只见天空极高处有一团巨大的黑影正缓缓移动。
“嗯?那...那是...!”丁燃猛地站了起来,看那团黑影的轮廓,正是前几天来倭国的时候,在飞机上看见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那上边究竟是什么?”丁燃好奇心起,强压下伤势,操控着碧空剑朝那团东西飞去。
随着距离拉近,丁燃隐约能看清那黑影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生物,它三角形身体的边缘有一圈缓缓蠕动的肉裙,巨大的身体后面还拖着条长长的尾巴在空中不停摆动。
“是...是活的?”丁燃惊得张大了嘴,这怪物距离如此远看上去都有磨盘大小,实际得有多大?
又朝上方飞了一段距离,丁燃只觉丹田剧痛,体内灵力枯竭,他不敢再往上飞,只能停下飞剑仔细观察那怪物。
只见这怪物身体扁平,浑身上下布满青灰色的鳞片,身体最前方三角形的尖端,似乎是它的头部,左右各有三只横向排列的巨大眼睛,此时六只巨眼紧闭着似乎正在睡觉。
怪物足足数百米见方的后背上,长满了一丛丛青翠的竹子,竹林中间竟还有一圈围墙,围墙内藏着几栋建筑,房屋的飞檐在青竹的缝隙间隐约可见。
“这...这是檀玉郎说的那个浮生吗?”丁燃忽然想起在龙家庄园地牢内获得的《浮生记》中所记载的异兽浮生。
“试试看!”丁燃从紫蟠戒中拿出那枚发黄的海螺塞入口中吹了起来。
“呜呜!”低沉、沧桑的声音从海螺中传出,丁燃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海螺发出的声音竟然如此之大。
远处那巨大的怪兽身体忽然一震,猛地睁开六只巨大的眼睛朝下方看了过来。
“呜呜!”怪兽忽然张口应了一声,声音和海螺所发的声音极为相似,接着它摆动尾巴,高度不断下降,缓缓朝丁燃飞了过来。
丁燃大喜,急忙连连吹动海螺,那怪物声音中充满欣喜,不断应和着海螺声越飞越近,丁燃已经能看清他背上那小院中木质楼房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