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阳和紫云师兄所说是否属实?”丁燃问道。
“他俩整天磨磨唧唧,我都快被烦死了,实在忍不住才给他们下了点套。”楚游脸一红笑道。
“尊师重道是我凌云宗的宗规,你如此对待师兄,罚你半年的供给。”丁燃冷冷道。
“是!”楚游满脸不在乎的点头,接着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说什么呢?”丁燃问道。
“我...我说反正那点灵石还不够我塞牙缝,罚不罚的也无所谓了。”楚游低头道。
丁燃皱了皱眉,摆手道:“楚游你留一下,其他人先散了吧。”
“是!”紫阳等人狠狠瞪了楚游一眼,纷纷告退。
众人走后,丁燃也不说话,只是冷着脸盯着楚游。
“祖师爷...您别这么看着弟子,弟子...弟子有点害怕。”楚游脸色尴尬地讪讪道。
丁燃还是不说话,脸色却是越来越冷。
“我听话还不行吗?以后不敢了。”楚游额头开始冒汗。
“你究竟是何门派?来我凌云宗有何目的?今天不说清楚你就别出这个门了!”丁燃忽然冷冷开口道。
“祖师爷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和您说过了吗?我...我是散修啊...”楚游笑道。
“你刚进入筑基中期就剑丸初成,分明修的是名门大派的顶级功法!再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劈了你!”丁燃左手一招,青灵剑冲天而起。
“等一下...哎祖师爷您都结成元婴了,怎么还那么急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说,我说行了吧。”
“不要再耍滑头,你说的话我都会派人去查证,再让我发现你撒谎,我绝不饶你!”
“我是蜀山的弃徒。”楚游收起笑容淡淡道。
“因为什么事?”
“这个我不能说,如果您非要我说,我可以走。”楚游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丁燃盯着他,见他目光不闪不避的与自己对视,想了想点头道:“我可以不管你的过往,但你既然入了我凌云宗,就要遵守凌云宗的宗规,就算你的修为高于他们,也不能欺负他们。”
“他们天资平常、修为稀松,为什么还要占用那么多资源?这不是浪费吗?咱们凌云宗现在本来就资源匮乏,不是应该紧着天资高的弟子供给吗?”楚游道。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把所有丹药自己吃了,给你们干嘛?又要这凌云宗来干嘛?”丁燃寒声道。
“要我有祖师爷这样的修为,早就孑然一身,逍遥天地间了,要什么宗门,要什么师兄弟!”楚游冷笑道。
丁燃盯着他道:“我不知道你在蜀山经历了什么,但楚游我告诉你,凌云宗是我们所有人的根,是所有人的后盾和庇护所,只有宗门强大了,我们才不会被别人欺负,你明白吗?”
“说得好听!”楚游冷笑。
“你不信?”
楚游淡淡道:“恕弟子直言,若弟子被比凌云宗强大数倍的宗门欺辱,敢问祖师爷真的会为弟子出头?”
“不光是我,每一个凌云宗弟子都会为你而拔剑,因为你是凌云宗弟子,这是咱们祖师爷传下的规矩。”丁燃冷冷道。
楚游眼中精光闪烁,紧紧盯着丁燃的眼睛若有所思。
丁燃冷笑道:“我这话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但你若还想待在凌云宗就要守凌云宗的规矩,再不能欺负同门,听到了吗?否则我绝不会饶了你。”
楚游点头道:“弟子明白!”
丁燃语气一缓,从紫蟠戒中取出十几粒丹药递给楚游道:“你刚刚突破,境界未稳,这段时间最好闭关修炼,否则一旦出现心魔反噬会很危险,这些丹药正适合你,退下吧。”
“谢祖师爷。”楚游情绪复杂的接过丹药,深深看了丁燃一眼转身走出大殿。
丁燃在山门又呆了几天指点众人修炼,这几天里却一次都没有见到楚游,问了紫悬才知道他从那天起就闭关了。
这天一早,丁燃告别众人,离开山门,独自回到凌云别院。
别院内依然灵气充裕、药香弥漫,袁啸见他回来高兴得一把抱住不肯松手,又见他居然已经突破到元婴中期,更是兴奋得老泪纵横。
别院内除了狼妖袁啸,还住着三名元婴期以上已经化形的妖怪,分别是打理灵草的金花婆婆、负责众妖饮食起居的猪妖朱十八以及整天醉醺醺、沉默寡言的猴妖长右。
这晚朱十八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菜,猴妖长右拿出一坛珍藏的猴王蜜,众人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一早丁燃便向众人告别,打算离开凌云别院。
“少主啊,您怎么又要出去?”金花婆婆有些不满的问道。
“对啊,这才刚回来,莫非是外面的菜比老猪做得好?”朱十八也埋怨道。
袁啸摆了摆手制止众人的追问,朝丁燃道:“少主,您**的问题解决了没有?”
“没有...”丁燃脸一红想起了燕小可,出去一趟后他深有体会,这男女之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解决了就快些回来吧,切不可贪恋红尘,老主人还在上界等着您呢!”袁啸语重心长的叮嘱。
“狼叔你放心,我记着呢!”丁燃郑重的点头。
“这些是我这几个月炼制的丹药,省着点花,毕竟凌云别院就这么大点地方。”袁啸递给丁燃七八个丹药瓶道。
“谢谢狼叔。”丁燃接过收入紫蟠戒中。
“这个拿着,心情不好的时候喝点...想着点我们。”沉默寡言的猴妖长右走了过来,递给丁燃几个大葫芦,里面装满了他亲手酿制的猴王蜜。
“长右叔这是咋了?您以前可不这么多愁善感啊。”丁燃接过葫芦笑道。
“快滚吧你。”长右抬脚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狼叔,婆婆,十八叔,长右叔,那...我走了。”丁燃有些依依不舍,转身抬手一挥,身影化为青光消失在凌云别院中。
“小子长大了。”金花婆婆擦了擦浑浊的眼角。
“嗯,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看见他。”长右咳嗽了两声不知从哪里摸出个葫芦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