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千万慢点,别碰坏了肚子,别挤坏了胳膊,如有闪失,我王狗狗可担待不起,”王狗狗在一边为人们提醒,心里却如一只麻雀悄悄的飞过,“牛气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这个人说他有日天的本事,那个人说他有跨海的能耐,看我王狗狗吧!一个小小的计谋,一盘哗哗的细算,九万元的债务,顿时灰----灰烟灭,就像大海一样平静。这平静的大海,我可以听到你内心汹涌的波涛,我可以感觉到你波涛里的呼嚎。等这个风声过后,不出个把月,我把房子一修理,一装潢,呵呵呵!不行,那样做太招惹群众的眼睛,简简单单修理一回皆可,要不我远走高飞,飞出这个小王村,往那里飞呢?何处是我的家园?。对,把房子也悄悄地-,那不行呀?回到家连个立讨吃棍的地方也没有了,”王狗狗暂时不想往深处想了,他还想再多看看这个热闹辉煌的场景。
夜很深了,院子如风一样的安静,耳朵好点的能听见风踏过一两珠梃勃俊俏的杂草发出的歌声,余下的什么的响动也都逃跑到地缝。王狗狗买了一支蜡烛,因为人们把灯泡的电线也都拽走,一个拉闸也没剩留。蜡烛的光辉虽没有灯泡的明亮,却也照的满屋黄黄,黄黄里没有凄凉的感觉,倒添了无限的荟萃。王狗狗在地上蹦跳了几下,在妈妈的坑上想再欢悦几下,但又想起被自己气死的老妈妈,心也不由得扑通了两下:“在这点上,自己是个忤逆不孝的子孙,爸爸也是被自己气死,妈妈还是走了爸爸的老路,不过,你看?他们俩个还是很有缘分,死的方式还一模一样,真真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模同样同类亡,造化呀,这就是生生死死的造化。这个桂莲呢?不知她在何处,我的桂莲呀,你的狗狗想你,想你个屁,跟在自己的屁股后头,真是个甩不出去的肉尾巴,黑夜的时候用处是大大地大,白天还不如看街头露着大腿的小妹妹。那个桂香可是个泼辣,有色味的小娘们,抱在怀里肉个出出的美,亲一口香三天,亲两口就能美六天,可是现在抱不上喽,人家被县太爷抱到了六楼,独享荣华富贵,独看红绿平平果果味。睡觉吧!明天又是一个公鸡鸣叫叫的黎明。”
第十天的头上,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到王狗狗的耳朵里,他哎呀了一声。
“狗狗,你在忙什么呢?”一个声音突然的问。
王狗狗放下手里的活儿,虎地站起声,笑脸一堆说:“我以为是哪位神仙驾到,吓得我屁股都抖擞了一圈,原来是贵客临门,快快请进门,我洗洗手就来。”
“狗狗,你的家里也太不像话了,床是土绕,地是灰堆,像个狗窝,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贵客不太满意地说。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我给你们扫个干净的地方,凑合坐吧,事事务务太多,累得我气不能多出一口,腿不可少迈一步,担待,担待!”王狗狗一边说,一边用湿漉漉的手擦椅子上的灰尘,还不如不擦,椅子上又多了好多好多漂亮的湿圆圈。
相跟的一个人见状,脚步嗖嗖地跑到家里横扯的铁丝上,一把拽下一条有点灰尘的抹布,上下抖了两下,飞快地擦净椅子上的湿漉漉,椅子亮堂了许多。
来的人是谁呢?正是桂香。桂香看看椅子上的湿印干透的没有了影子,才慢慢地一拽风衣的一角,很有气势地坐在椅子上,那脸色、那眼睛处处都放出威严的光芒,说:“你的事呀真够麻烦,我给你找了个漂亮的女人,你自己看看,要是愿意,你们就谈谈。”
王狗狗把桂香叫到门外,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用我说,我姐她嫁出去了,你不用再打她的主意。这不,我又给你找了一个,怕你的那个家伙闷得发了慌,”桂香低低地说。
“你姐嫁到那个地方?”王狗狗问。
“无可奉告,你看看这个女人吧!”桂香说。
“这?这?-”王狗狗这了有半天。
“这个女人可怜的很,她的男人不要她了,在街上疯疯癫癫地乱跑,我看见特别的伤心,就收留到我的家里,可我的家里那是什么地方,不能长期收留她呀,我就想起你这个天天不怀好心的家伙,”桂香说。
“连姐夫也不叫了,才几天的时间,以前有一回可是叫的怪甜的,甜的我走路都摇摇摆摆,”王狗狗说。
“少废话,说正经事,我可不与你耍贫嘴。现在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明白。看看,要是可以,今天她就留你这里。好为你的那个家伙贡献一点力量。”桂香说。
“不用看了,你送来的美女一定没话可说。”王狗狗点点头说。
王狗狗的家里又多了许多的温暖。黑夜,王狗狗抱住女人的肌肤,抚摸女人的身体,腾腾的就想那个。
女人流出许多的泪花哀求说:“狗狗,我下面有盆腔炎,你给我治治吧?都多少天了。在你的小姨子家里,我不敢说,我看你是个好人,等治好了病,我的身子一定给你,我还没有做结扎手术,就是上的个环环,我还能生育,我能给你生个胖小子。”
王狗狗听了女人的话,手摸摸女人的脸蛋,深沉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呢?别怕,我一定给你把病治好,花多少钱我都在所不辞。为了你我就是买房买地,卖血卖肉,心硬如石头。”
女人,女人,激动的手在颤抖,脸在发烧,两只有力的双手抱住王狗狗的脊梁,使劲,使劲,火辣辣的嘴唇伸到王狗狗的嘴边,舔着软软的如心胸似的肉肉,沸腾的心跳不知搁在那里为好。
第二天,王狗狗早早就起床。
“天还没亮呢,你起来干什么?”女人问。
“我急得不行,出去给你问问医生。”王狗狗说。
女人又是泪水滚满脸颊。
一会儿,医生来了。王狗狗的心却难以平静,街头几个人们的话语声又使他哎呀连连,心想:“这个臭娘们儿,我传播的谣言居然不起了作用,也有不怕死的沙和尚敢当她的倒插门,真真是怪事,怪事!”
王狗狗能哎呀谁呢?哎呀圣洁呗。
这天,又是一个礼拜日的早晨。太阳还没有出山,但那红红的霞光冒着火,冒着烟映红了蓝蓝的东边:一把一把的辉辉的光线奔着,跑着,跳着,似要书写一段壮丽的诗篇,奔着的奔到一缕白云的头颅,俏皮地在白云的头上画一个圆圆的大苹果;跑着的感到脚步不如奔的来的飞快,就带一支文人的大毛笔,在白云的鼻子上勾一朵玫瑰瑰花的怪圈;跳着的哪敢寂寞,借微风的吼声,在白云的眼睛里添一对黄黄的小狗狗,回过头还望悬不悬;烟雾漫步在天边,把灰灰的青山笼罩的似仙女的裙摆,漂漂的,秀秀的,如微风的温顺,又似柳絮的轻愁,含情脉脉地一个调皮的脸蛋,一个低低的小吼。她们闹着,笑着,玩着,把一个黎明的早晨打扮的比蓝天的伸腰都美丽。
圣洁还是如以前一样,脚步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忙这忙那,她先看看自己正房的西边,一溜两间的大棚拨地而起,虽说有点简陋,但容纳二十多个学生已经绰绰有余。
二孔明说:“圣洁,你别弄了,一天到晚,忙忙碌碌的,我看见你比你都累,咱也不挣她们家二毛钱,能辅导多少辅导多少,再来的一概拒绝,何必贪许多的累赘。”
“都是乡里乡亲,我怎么能说那种话呢?再说我一看见孩子们的眼睛,心就软,恨不得把自己的所学都教给她们,”圣洁说。
“我是把丑话亮在前头,你累着了别埋怨我,看看孩子,我这把老骨头还可以,其他忙我也帮不了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别累坏身子就行,”王老汉说。
“有爹爹这句话,比吃苹果都甜,我会保护自己的身体的,你放心吧!尺寸我会掌握,”圣洁说。
不知是自己的一举一动感动了上苍,还是人们感激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一回,一听说自己要盖一个大棚,要使好多的无钱上学的学生都走进自己的这个小小的大棚,人们来了好多好多,有技术的弄技术,有力气的卖力气,就两天的时间,大棚的模样画出个方方的圈圈,就差上上面的顶棚。有的人送来了木料,有点人拉来了方砖,感动的自己是热泪盈眶,满脸红红。
自从王小勉的事情在村子里传开,许许多多无钱无力上学的学生背着沉甸甸的书包都找上门来,她们的哭声震天动地,如吼如鸣。圣洁怎能拒绝呢,她也不打算拒绝,也不能拒绝,这是对知识渴望的吼声,也是对生活无奈的哀鸣。她一一都收下,但自己小小的厨房怎能容纳下新添的学生,灵智一个小小的颤动,就有了盖大棚的决心。
自己想找的男人,前几天也来到自己的家里,看了看具体的情况,说是今天再来一趟。
小伙子是西山里的,今年三十二岁,人长得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胖乎乎的,像个武大郎似的,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好看,微微有点罗圈腿的模样。名字倒是好听的很,叫孟达蓝,字不识一斗,文没有一分,自小就是放羊的小虫虫。听说羊放的挺棒,他一看羊的面色,一摸羊的皮毛,就知道这只羊可出多少斤肉,人送外号----一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