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这章读前先看公告啊姑娘们

卫虎当下就僵化了。

在上面,在什么上面?那还用明说么?集中整顿那阵儿,他们不是没抄过那些小鸭子店,收缴充公的小黄片更是门类齐全。男人跟男人怎么搞,当时一群好奇心旺盛的大老爷们还关门拉灯,集体鉴赏过一番……刘正奇话一出口,也不用科普,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他还真没想到在这种情深意切的时候,刘正奇还能想起来争取自身合法权益。就跟在《感动中国》现场,获奖者问主办方“来时候火车票能不能报销”似的。倒是他,一直光想着找人了,至于找到之后随之而来的各种连锁行为——根本就没顾得上考虑。

看着卫虎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的纠结样,刘正奇憋笑憋得肠子都快抽筋了,脸上还偏偏绷得一本正经。

“男人和男人也得有那事儿吧。我知道,你心里过不了这个坎儿,没事儿,我不强求。带个把儿的怎么都不能跟软妹子比……”

“随你。”

“什么?”

“随你。”

卫虎整张脸都已经酱成了猪肝色,才愣憋出来了这俩字,而这也已经是他能表明地极限了。

刘正奇惊讶地看着他,完全没料到他真的会答应。原本他也就是随口开个玩笑,顺便得个便宜再卖个乖,逗逗他。至于上下这个问题,他还真不是特别在意,顺其自然就行了——人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真的?”不确定似的他又问了一遍。

“呃。”躲开对方的眼神,卫虎应了一声,端起水杯,想要掩饰住一脸的尴尬。刚喝了一口,却因为呛到又全喷了出来。

“别激动!”这回,刘正奇脸上的笑是真的绷不住了,嘴角跟眼角成功跨轨道对接。

一边给卫虎拍着后背顺气儿,他一边劝慰道,“你放心,这东西我有研究。之前在图书馆,我特意捧着《人体解剖学》,仔仔细细地琢磨了一个礼拜的肛门括约肌及其组织结构。你不知道,等到后来,我一进图书馆,管理员看我的眼神就不正常!”

卫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一口气儿,听到这话又全卡了回去。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一脚不慎,踩套里了,还得心甘情愿地认栽。

人一放松,这防御力也就跟着下降了。刘正奇正笑得不能自已呢,猝不及防地就打了一个大喷嚏,只听“嘎嘣”一声——下颌骨抻着了。尼玛,乐极生悲啊,老子还什么都没干呢,不会就笑死了吧!

“你衣服湿了怎么还不换下来!”卫虎皱着眉,突然训斥道。

揉着下巴,刘正奇也才意识到了问题。因为之前挨的那顿砸,有些残雪掉进衣服里还没等抖出来就化了,之后又冻成了冰碴。进屋之后被屋子里的暖气一蒸,湿乎乎地又溻在了身上。只是这都是发生在内部的变化,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衣服湿了?”看到对方脸上一滞,刘正奇就明白了,“我就说么,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啊。想看我换衣服?你倒是说啊,正着看、倒着看,跑着看、跳着看,一句话的事儿么,哪用得着这么费事儿啊。”

卫虎今天这口气儿是喘不匀乎了。他确实是很不地道地联合了小朋友们玩了一把“植物大战僵尸”,其一是想给自己解解气,其二是当时天色尚早,为了不被发现,他想拖延一下时间。

谁料被他这么一说,自己反而变成了最先图谋不轨的那一个,而刚才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上床的人,一下子却化身成为既往不咎、善解人意的知心姐姐了。

全然没觉得是自己占了便宜的刘正奇一把拉开了外套的拉链,随手就把那件春意盎然的嫩绿色羽绒服往沙发上一扔。扬起下巴勾了勾嘴角,一边解着毛衫的扣子一边晃晃悠悠朝卫虎走去。那动作神情,神似电视里调戏良家少女的土匪恶霸。

卫虎已经被逼到了沙发角,刘正奇仍旧不罢休地挑眼追问:“看不看,恩?看不看?”伸手就要抓人。

“咕噜噜——”从胃部传来的深情呼唤抢先回答了他。两人窘迫地对看了一眼,又一同把头扭向了已然躺在垃圾桶里,却仍旧不屈不挠地散发着强烈催食气味儿的名为“饺子”的那堆物体。

“咳,你先换着,我去弄点吃的。”终于找到了借口,卫虎腾地就窜了出去。

还问个屁啊,看不看你不都脱了?衬衫扣都解一半了,这不燎火么!

“走错了,那是卫生间。”

“嘭!”一声门响,紧接着是一阵冲水声。

诧异地盯着面前这碗热腾腾香喷喷、红绿相间、飘着油花的热汤面,以及上面那个洁白圆胖、弹性十足的荷包蛋,刘正奇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拍张照片给聂士佳发过去:啥叫贤惠,啥叫能耐,知道不?看咱家这媳妇儿,完爆你家那个炒饭控!眼馋不,我家的,谁也不给,羡慕嫉妒恨去吧你!

一顿面条,被刘正奇连锅带碗舔了个干干净净,那口不锈钢大炒勺铮明瓦亮,都能映出了人影了,平时他刷锅都没刷出这效果。

好笑的叹了口气,卫虎捡下了碗筷,径自去厨房收拾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手艺?过年的时候不是饺子都不会包么?”刘正奇歪靠着门框,看着卫虎来回忙活,看着他那在接近零度的自来水下,被冰得通红的手指,鼻子有点儿发酸。从内到外,满溢的已经远远不止那碗面条的味道。

“你不知道的多了。”卫虎咧开了嘴,笑得有些得意。

“的确还有很多不知道,”绕了一圈,刘正奇把几把暖瓶里剩的那点儿热水凑吧凑吧,都倒进了盆里,然后伸手把人从后面抱住,凑到卫虎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比如,古人说,饱暖思什么来着?”

脸上红了一下,卫虎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伸手拿过了台上的洗碗精,哼了哼,“你去问古人去!”

闷笑了两声,刘正奇把脸搭在了对方肩膀上,手却突然从坚实紧致的腹肌上滑过,一下盖住了那个最关键的最脆弱的地方,揉了一下。

“噗——”,卫虎手里的瓶子严重变形,粘稠透明的**在白色的瓷砖上射了满满一墙。

“呃——”眨着眼睛盯了一下,顺壁流下的**,刘正奇憋着笑,张嘴在卫虎耳垂上轻咬了一下,“你看,它都忍不住了。”

深吸了几口气,卫虎才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人就是这样,欲5望袭来,在冲动之下不经大脑什么事儿都能干得出来;可等到万事俱备,一切都要按部就班的进行时,大脑却因为考虑了太多而远没了最初的勇气。卫虎现在比什么抓捕犯人、比赛考核都还紧张。不是有种说法叫“婚前忧郁症”、“产前忧郁症”的么,他怀疑自己这是不是该叫“性前忧郁症”。

一进屋,只见刘正奇正撅着屁5股在床底下钻来钻去。

“你,干什么呢?”卫虎一惊,这不会还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慢慢从床下退了出来,刘正奇掸了掸脑袋顶上蹭得灰尘,一脸的失望。

“没有啊。”

“没什么?”

“润滑剂……”

面部肌肉一阵抽搐,卫虎这天里第n次僵化。

扭了扭脖子,刘正奇突然坏笑着摊开手心,“没办法,就找到了这两样,你选一个?”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后,卫虎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一管痔疮膏和一个盒林可霉素利多卡因凝胶,俗称绿药膏。

“我看就痔疮膏吧?怎么说,作用部位也比较一致,”无视对方脸上瞬息万变的各种崩溃表情,刘正奇皱着眉头开始了性价比分析,“就是那个颜色……有点儿别扭啊。”如果单是要从金黄黄和绿油油中选择,他还宁可选择后者。

“都不要。”终于稳定了情绪,卫虎斩钉截铁地一口否决。

“哎,不带反悔的,咱可都说好了……”

摆了摆手,指着瓶身的一排黑字,卫虎紧皱眉头,认真地说:“过期了。”

刘正奇觉得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离开的时候把于笑笑给他的那箱子东西都留在了q市,否则他也不用大晚上的冒着凛冽寒风跑出来买润滑剂。这个点儿,满大街没关门的除了网吧就是澡堂子。虽然网上也有人建议过很多替代品,但毕竟都是第一次,他们两个谁都不想让对方受伤,都希望尽量一切做到最好,并不是因为非要像种仪式一样多么虔诚,只是单纯的想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当刘正奇风风火火地揣着杜蕾斯套装跑回去的时候,卫虎仍旧坐在床边,出神地盯着地面。刘正奇顿时有种进洞房的错觉,你倒是活动活动,换个姿势啊!你这是等着掀盖头的小媳妇么,谁家小媳妇有你这身段啊!

抽了抽鼻子,一想到从今以后都会有这么个人在家里等着自己,他心脏一颤,有什么暖暖的东西涌了出来,流遍全身。

也来不及拉下拉链,他直接把还带着寒气的外衣套头掀了下去。一步上前,按着卫虎的肩膀就把人压了下去。

“买完了?”仰躺在**,看着跪趴在自己身上的刘正奇,卫虎闷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面前冻得发红、冰凉的脸颊。

“恩。”支撑身体的手臂已经开始发抖,内心长久以来的渴望再也抑制不住,终于决堤。在对方略带宠溺的目光下,刘正奇猛地俯身咬了下去。

已不再是仅仅在外面的流连徘徊,也不再是某一个人单方面的索取,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真正的唇舌交缠。相触的一瞬,就已经完全掌控不住了节奏,人类所有原始的本能全被激发了出来。顺从着男人内心深处征服欲5望,二人的舌头不断地交缠、深入、探索、掠夺,舌尖疯狂地扫**着对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开疆扩土、攻城略地,恨不得在对方的每一个细胞都留下自己的印迹,如同标识领地般,留下只属于自己的气息。

两个人都睁着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对方,想要把彼此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牢牢烙在心里。

邪气地弯了下眼睛,刘正奇突然把还带着凉气的手从对方睡衣的中缝里探了进去。滚烫的皮肤冷不防接触到冰凉的手指,就像突然抛进冰水中的红烙铁,刺啦刺啦地冒着白烟。卫虎被冰得不禁一缩,闷哼了一声。

刘正奇眼尾噙着笑,勾着人。掌心游移,继续索取,盯着对方微微抖动的眉尖,感受着所到之处,掌下每一寸肌肤的震颤。

本就已经被情5欲放大的感官,在温差的刺激下神经更加敏感。每一处的降温之后,随之而来的反而是更加猛烈的灼热。

终于,当刘正奇的指尖抚上胸前最敏感的一点时,卫虎全身都发出了一阵轻颤。腰眼儿上一用力,他猛地把人翻在了身下。大眼瞪着小眼,两个人都剧烈地喘息着,嘴边和下巴还留着一圈明显的水迹,在灯光照射下,泛着亮光。

“使坏是吧?”按住了对方的胳膊,卫虎声音已经哑到了最低,跟麻糖似的,黏腻腻地还拉着丝儿,眼底也闪烁起熊熊燃烧的小火苗。之前的羞涩啊、忐忑啊,此刻早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北冰洋的哪个犄角旮旯陪北极熊滚雪球去了。

瞥了一眼对方已经明显起了变化的部位,刘正奇挑了挑眼,轻轻顶了一下自己的胯骨,让自己那也早已硬起的部位在对方大腿根儿的嫩肉上狠狠一揉,咧开了嘴角。

“这个姿势——也不错。”

衣服到底是什么时候揉到地上的,两个人谁也记不清了。一张超大双人床,愣是被俩人从东头滚到了西头,掉个个儿,又转了回来。卷带着床单被罩,就跟滚筒洗衣机似的。

像是较劲儿一般,两个人连啃带咬、又抓又挠,谁也不让,都恨不得把自己长久以来的抑郁隐忍一股脑儿的全都找回来。

吮吸着卫虎滑动的喉结,刘正奇的手指顺着卫虎紧致而筋脉分明的腰际一路下探,终于一把将对方身上的最后一层遮掩也扯了下来。早就已经涨硬的物件瞬间跳脱出来,一抖一抖地叫嚣着,嗷嗷待哺。

斜眼瞥了一下,他凑到卫虎耳边调笑道:“闷在里面,不难受么?” 说完,噙着笑一把握了上去,

电打了一般的战栗窜遍全身,这是卫虎自从不穿开裆裤以后,这个私密的地方第一次感受除了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的掌温,原本就已粗重的喘息顿时全乱了套。他反射性地抬了一下腿想要遮掩,动了一下却又停住了,伸出了手,依葫芦画瓢地把刘正奇那个朝气蓬勃的小朋友也释放了出来,握在掌心,轻轻摩挲了起来。

做5爱这种事情,技巧固然重要,但也分人。至少如果对方是个大猩猩的话,就是技巧再好,一般人也未必忍受的了,但如果对方是那个你期待已久的人,技术娴熟与否就瞬间化成了浮云,只是轻轻地的一握,快5感就一波一波来势汹汹,无法阻挡。

所有的组织器官仿佛都停止了工作。在那一刻,全身的所有神经递质都集中到了对方的掌下,跟随着每一下的触碰、轻刮、揉捏,而绷紧、拉伸、扭曲。

“呃——”卫虎眼色幽深,突然低吼一声,把人一搂压了下去。抬手握在了刘正奇的手上,把两人都已经欢呼雀跃到涕泪横流的物件并到了一起,大力地撸动、摩擦了起来。

此时的刘正奇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面色潮红地躺在**粗喘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汇聚到心脏,又立马分成了两拨,一拨充斥着膨胀的下5身,另一拨在大脑里沸腾翻涌,把思维意识都煮成了一锅杂烩,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啃噬舔弄,任凭对方的硬物在自己腿间的那处软肉顶弄、冲撞,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脖颈、肩膀、胸前,卫虎在刘正奇身上杂乱无章地舔吻着,身下的硬物也不觉间挤进了股缝,摆胯**了起来,带着硬茧的粗糙手掌四处抚摸游移,感受下面越来越热的身体。突然,他手上停住了,在刘正奇的右下腹又轻抚了一遍,一怔。随之,全身的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你来。”

“……什么?”收回了有些失神的眼睛,刘正奇强压着紊乱的呼吸抬起了头。对了卫虎那一副有隐难言的样子,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事儿。

靠,我都忘了你还记着呐?真亏你这种时候还能停下来!

“东西呢?”见他没有回答,卫虎顶着高高翘起的旗杆翻身下床,在堆成一团的衣物里翻找了起来。

撑着胳膊,看着卫虎一边滑动着喉结,一边拆着包装,刘正奇完全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灵光乍现到底是闹哪样儿,难道自己的那根旗杆长得太好看了,觉得值得一试?

“你……”

“没事儿,说话算数。”卫虎抬手把套扔给了他,自己则低头看起了润滑剂的使用说明。然而,眼角的余光中瞥着刘正奇手上的动作,然后在他腹上那道狰狞扭曲的伤疤上慢慢滑过。

“疼?”看着卫虎头上渗出的细密的一层汗珠,刚刚探进个头儿的刘正奇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敢再动了。该开的也开了,该扩的也扩了,50ml的小蓝瓶已经用去了一大半,推进却仍然相当艰难,磨磨蹭蹭的两人都快软了。

“没事儿。”

深呼了一口气,卫虎抿紧了嘴唇,一手抬起扳过刘正奇的下巴,吻了上去,另一手则掐了一下他的腰,示意继续。

这么不上不下的,刘正奇也着实熬不住了,咬了咬牙,一插到底。

“嘶——”卫虎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全身都是一哆嗦,毛孔都张大了,冷汗争先恐后地钻了出来。柔软的肠壁被异物硬生生地挤到了两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手上不觉用力一抓,在刘正奇的腰掐出了血。

“我……算了。”实在是看不下去,刘正奇抽身就要退出来,却被卫虎一把摁住了头。

“动!你妈的,给老子动!”眼底泛红,卫虎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低吼了一声。

当快5感逐渐淹没理智,刘正奇的节奏便再也控制不住了,只剩下重复不断地摆动、抽5插,深吻、交缠。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身下这个随着自己的冲击而晃动的人是自己的,只属于自己;身下这个人的隐忍承受是为了自己,也只为了自己……

“我的,我的,我……”刘正奇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叨着,冲撞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终于低吼一声,俯身咬上了对方肩头,眼前霎时像是信号缺失一般现出一片雪花,从唇角喃喃地滑出了声音,“卫虎——”

感受着体内的东西不断胀大,发烫,**,又终于安静了下去,卫虎一直绷紧的肌肉才终于放松了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

或是紧张,亦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除了疼、胀和不适,他真的没感受到那种传说中****的快5感,就连中途唯一一次异样的感觉也在还没品出味儿的时候就转瞬即逝。

一手紧搂住刘正奇的后背,他另一手又探上那条伤疤,趁着对方失神的那一阵,一寸一寸地细细抚摸,眼中满是心疼。

“哎?你怎么软了?”喘过了气,刘正奇探手摸上了卫虎的身下。

操,这还用问,疼得!卫虎嘴角抽了一下,别过了脸去,“没事儿。”

“看来是我技术不行?”哂笑了一下,刘正奇在对方耳根下逗弄了起来,手上也安慰似的慢慢开始了动作。

“咳,你真研究那个研究了一个星期?”

“呃,看来理论跟实际还是有差距的……” 刘正奇挠了挠额角,尴尬地笑了笑。

看到卫虎仍旧怀疑地盯着自己,刘正奇用下巴蹭去了对方额头的冷汗,“那个,那上面儿写得太学术了,我吧,其实一直没太看懂。”

尼玛,怪不得研究了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