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闹心的结婚证
想到做到!章恒掏出手机,立码给那个在民政局工作的同学打去了电话。同学告诉他,他现在正在外面办事,说回到单位就马上给他打电话。于是,章恒垂头丧气的回到办公室,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楞。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随之那为之倾恋的歌曲铃声响了起来,那是当前网络最为流行的伤感情歌。第一次听到那如痴如诉的璇律,还有那为情感伤为爱受折磨的歌词,章恒就喜欢上了它,于是,将它下载作了手机铃声。
拿起手机,章恒看也没看上面的电话号码。随手拿过放在耳边,心情的低落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感觉就像酒醉一般。
“喂!章恒!你怎么了?失恋了?”电话里,传来了同学韩新的声音。
“老同学!你也用不着这样咒我吧?”章恒不高兴了,说什么都成,干嘛要说我失恋呢?
“没有?那为什么你的声音就像是因为失恋而醉了酒的样子啊?”电话那头,韩新依然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唉!还不是上次给你说的我那结婚证的事!你说,我自己都不在场,居然有人把我的结婚证给办下来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啊?”章恒心里的满腹牢骚,只有对着这个平日里最铁的哥们倾诉了。
“哈哈哈!还不是你老兄有美人缘,你不去找,人家自动给你送上门了!哪像我,东瞅瞅,西寻寻,还是没见一个女人愿意跟我去领这个证!”韩新说着,笑着。其实他挺有女人缘的,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就他单位上,就有两个女同事暗恋着他呢!
“算了!别吹了!你现在回到办公室了吗?我马上来见你!”章恒说完,揣手机,心急火撩的赶往市民政局。
茺青市民政局,座落在这座城市最为繁华的地段。这个一栋五层高的小楼房,原是市政府的家属楼。只因家属们嫌汽车声太吵闹,嫌家属楼没有电梯,上上下下太难爬梯下坎。于是,家属们便迁了一处环境幽静,外带花园的公园式住宿,这座五层楼房便空置了下来。时值民政局也搞维修迁移,局长就向政府领导请求,要做了民政局的办公楼。
章恒这儿特熟悉,根本就不用问路,就直接往韩新的1办公室里钻。还没站稳,就直冲韩新喊道:“快!快!快给我查查,我的结婚证是否真有其事?”
韩新抬起头,眼中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望着章恒,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章恒啊章恒!别以为有女人缘就是好事啊!这不?来求我替你解决了吧?哈哈哈!”
“诶!你还是不是人哪你?从给你说的那时起,你就一直笑我笑到现在!你!你怎么就那么没同情心啊?”章恒抓起韩新的肩膀,就向他挥去轻轻的一拳。
“喂!喂!喂!你可是来求我的啊?我可没见过求人的,还向人动粗!当心我翻脸不帮你啊!”韩新瞅着那架式,慌忙跳开,嘴里喊着。
“还不快去?大不了晚上我请客,西餐厅吃饭!”章恒作势又要扑上去。
“好好好!算我怕你了!以前在学校就一直欺侮我,到现在你怎么还欺侮啊你?”韩新做出一副委屈状,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办公桌上的钥匙,打开了装文件的柜子。
“什么时间?”韩新扭过头来问向章恒。
“什么?”章恒问道。
“你的结婚证是什么时间办领的?”韩新向章恒扔来了一个文件夹:“又想什么呢?思想这么一会儿就飞散了!”
“哦!二零零九年!”章恒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
“二零零九年,茺青市向溪镇杨柳村。找到了!”韩新喊叫着抽出那卷宗,走到办公桌边:“还真有那么一回子事!你说那不在现场,那么你的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仔细看看,那是那时候的我吗?那是我上高中时的照片!”章恒白了韩新一眼说。
“咦!还真是啊!我看见你那会儿,你的胡子没这多!没这黑!”韩新对比了一下结婚证上的照片和章恒本人,笑着说。
“还笑?找抽是不是?”章恒做了一个欲打的姿势。见韩新的脸色凝重了,随即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发现什么了?”章恒的心里,倒是希望韩新告诉他,这结婚证是假的!但韩新只是摇了摇头,说:“你这事有些麻烦!事隔三年,那向溪镇民政局的办事人员已经不在人世,当时是那个江红一人去领的结婚证还是你们俩一起去领的结婚证,现在已死无对证!”
“啊?这么说,我就只有认了?那萧玲玲,她又该怎么办?”章恒听说当年经办他们结婚证的办事人员已经不在人世,向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焉了!他怎么跟萧玲玲交待呀?
“除非,除非你去找江红涉商,协议离婚!”韩新给章恒出了一个主意。
“离婚?我婚都还没结,离什么婚啊?”章恒既愤怒又茫然。
“我给你说啊!你这事真说不清楚!要想跟你的萧玲玲结婚,又不犯重婚的话,协商离婚就是你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的妈耶!您瞧您给我办的什么事耶!”章恒双手一抹脸,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叹着气说。明天就回去找江红吧!记得那次在超市,她曾说过,要离婚,給钱!给就给吧,谁叫自己摊上了呢?谁叫自己这么想和萧玲玲结婚呢?唯一可以乞求上苍的,就是希望江红良心发现,不要狮子大开口才好!
跟上次一样,心急火撩的回到杨柳村,问着了那个媒婆胡姨的地址,也不顾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的大地,汗流夹背的往胡姨家去。胡姨告诉了江红家1的地址,章恒又往江红家赶去。当他来到江红家,太阳已经落下了半边脸进了山里。江红家,用一把铁锁给锁着。前屋后屋,没有向其他的房屋一样,围着柴草。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江红家的门还是紧锁着。
“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是听见我来的消息,故意跑出去躲起来了?”章恒这样一想,心里不免着起急来。他看了看周围,一人家屋里的灯光透射了出来,啊!这家里的人回来了,可以向他打听打听!章恒走1过去,敲开了门,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拉了门,带着陌生又警惕的眼神看着他。
“老人家!我向您打听个人!您知道江红一家干什么去了吗?为什么到现在天都黑了还没回家呢?”章恒笑着向老人问道。
“你说江红啊?她不在!在两年前她就结婚到镇里去了!听说那个男人是从政府退下来的。比她大了将近二十岁!这不,半年前,带着一个女儿回来,将她父亲母亲都接去了!”老人看了看章恒带笑的脸,说。
“啊?她两年前就结婚了?”章恒惊异的说。
“是的!她结婚时,不知有多风光!她和她的父母,眼睛都尽往天上看了!也难怪啊,人家找了一个政府工作的女婿,脱离了农村又脏又累又苦的活。身价高了,当然就瞧不上我们农村人啰!”
“您知道江红现在的那个男人叫什么吗?是住在什么地方?”章恒不关心江红嫁了政府工作人员后的高慢态度,只想打听江红现在的住所,好让他解决心中急煞了他的事情。
“听说那男人叫什么许干事,人称许大郎!因为,看见他的人都说,他是武大郎的后世!所以人人背地里都叫他许大郎!唉!江红算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那您知道他住哪儿吗?”章恒又问。
“早先听说住在政府家属院,后来,男人一退下来,就搬走了!因该还在镇上吧!”老人看了看黑下来了天,又说:“小伙子!天都黑了,你怎么去找啊?进来住一宿,明天一早去吧!”
“不用了!老人家!谢谢您!我一定要找着她,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她解决呢!”章恒婉谢了老人的好意,拿出手机按亮键盘,借着屏幕的光亮往向溪镇走去。
当章恒赶到向溪镇时,时间已指上零晨一点。他找到一间旅馆住下,准备稍作休息就去寻访江红的下落。
正在打扫室内清洁的江红,突听外面有人问她的名字,觉得奇怪,就跑了出来看。正好,对上章恒那双焦躁的眼。
“江红!”章恒望着江红叫了起来!这个女人,虽说已有多日不见,但她在超市,无辜打自己的一记耳光,和让自己无端的受到这许多人的指责,让她在自己的脑海里有着很深很深的印像。所以江红一出来,他就认出了她!
“你?你?你是?”显然,她已记不起了这个在超市,被她扇了耳光的男人。
“章恒!还记得吗?”章恒轻蔑的说。
“啊?你你。怎么找来了?”听说是章恒,她心里有些慌了!她害怕被她现在的丈夫知道,那样,她就又会过得满身伤痕的日子了!
“哼哼!我为什么找来?我不该吗?你可是我的妻子啊!”章恒从鼻子里哼了两声,恶作剧的说。
“不!不!不是!你别乱说!”江红慌张的看了看黑黑的门口,慌乱的阻止着章恒往下说。